縱然她的長相不是傾國傾城但與生俱來的那種威嚴就像告訴衆人,她就是皇后,就是國母一樣。讓人不敢小覷。
靜貴妃坐在她下方的椅子上,狠狠的瞥了她一眼:“皇上命我們二人調查刺客一事,現已經過去一天,皇后娘娘可有什麼準備嗎?”她看著自己腕間的手鐲懶得擡頭去瞧宇文凝紫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宇文凝紫微微咧開了脣角,笑道:“靜貴妃就這樣著急?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是你帶進宮的哪一個嗎?”
靜貴妃狠狠哼了一聲不打算跟她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計較。“皇后娘娘話不要說得這樣滿,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調查呢。皇后娘娘準備怎麼揪出那個人?是搜宮還是要怎樣?”昨個兒宇文凝紫召見了皇宮中的侍衛,看來已經鎖定了一些人。
宇文凝紫淡淡開口:“自然要搜宮,既然皇上讓你一同審理,那搜宮的時候你也跟著吧。”若是搜宮的時候不帶著靜貴妃恐怕秦飛卓那面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帶著她也沒有什麼壞處,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要是她在鮮兒寢宮放下蠱蟲的話她也未必能夠發現。
而且有她在,就算是秦飛卓問起的話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她所爲吧。
正午的陽光照在大齊國的皇宮內,給這個金碧輝煌而又威嚴無比的皇宮帶來了幾分暖意。現正是冬季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寒風吹過臉頰就似小刀劃過一樣,就只有這中午的陽光才能暖和一會兒。
宇文凝紫與靜貴妃披著斗篷走在最前方,她們第一個要來到的地方就是宸貴妃的寢宮。
她們第一個來到這裡,自然是宇文凝紫故意爲之。除了個人恩怨不談她一個來到的也要是這,昨日她審過那些追捕刺客的侍衛們,他們給出的結果都是侍衛到了宸貴妃的宮門口就不見人了。
因爲這是貴妃的寢宮而且鮮兒現在懷著孕,這些侍衛不敢進來搜宮,只能在外面等著,只是過了很久都沒有人出來以爲只看花眼了,纔去了別處,在這裡留了一隊人但也沒有發現刺客的蹤跡。
宇文凝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這裡,鮮兒扶著腰一臉慵懶的從內堂出來,對著她行了一禮,道:“皇后娘娘是已經做好準備搜查這裡了嗎?”她行過禮之後也不管宇文凝紫的臉色,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玉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越是這樣,宇文凝紫心中自然是更生氣,她從寬大的袖子中抖出一條乳白色的小蟲子,那蟲子像是有靈性一樣在地上緩緩爬著,朝著鮮兒的座位那裡爬了過去。因爲那蟲子的體積實在是太小,而且現在也沒有人留意到它就看著它朝著椅子上爬了過去。
宇文凝紫坐在主位,對著身後的宮女太監吩咐道:“那日刺客到這門口人就不見了,爲了還宸貴妃的清白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認
認真真的搜著。”她的命令下完,那些宮女太監就立馬行動在這寢宮搜查起來。
靜貴妃有些不放心,特意跟在那些人身後。她誤解了宇文凝紫的意思,她本以爲宇文凝紫會在讓人搜宮的時候放些東西,但沒有想到她就在這樣衆目睽睽之下對鮮兒下了蠱蟲,鮮兒自然也沒有發現,那蠱蟲鑽進她的衣服裡便直接鑽進肉裡,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她只覺得疼了一下,之後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哪裡會想到宇文凝紫就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她下了蟲子。
宮女太監在這裡搜查了一遍,靜貴妃全程都在後面跟著,確定他們沒有在這裡放東西心才稍稍放下。等他們搜查完了,她們就回到正廳來到宇文凝紫面前,靜貴妃笑著道:“皇后娘娘還真是多此一舉了,這裡什麼都沒有呢,不過那時搜查之前若是搜查之後多出了什麼,那顆就是皇后娘娘所爲了。”
宇文凝紫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便離開了宸貴妃的寢宮。鮮兒看著她們離開瞬間鬆了一口氣,剛想回去休息一會兒就覺得頭昏腦漲,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讓人去把木香叫過來,她真的覺得不是很好。
楊雨昭來的時候她已經面色蒼白,看這幅樣子真的和滑胎差不多。多虧她現在沒有孩子,不然的話就照這個架勢有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楊雨昭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猜的還真準,宇文凝紫果然得手了。”
宇文凝紫只要出手那這件事就不會是結局而是開端。楊雨昭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只要宇文凝紫出手,那麼鮮兒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滑胎了,太醫那面都已經安排好了。
鮮兒看著楊雨昭臉上不見任何慌張,想來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也鬆了一口氣,只是實在難受的厲害,虛弱道:“我……我雖然沒有孩子,但我……我現在實在不舒服,宇文凝紫不會直接想弄死我吧,那我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死了啊?”說完,她居然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看她這樣楊雨昭被她逗笑,如果現在自己不告訴她早就給她準備好了解藥,她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在這裡哭個不停,要是這樣,秦飛卓一定更加疼惜她。楊雨昭心裡壞壞的想著,嘴上也佔著她的便宜:“你現在這幅樣子要是被秦飛卓看到,肯定是我見猶憐了。他對宇文凝紫的恨意也肯定更深,不然的話,你就別吃解藥了,這解藥我還是給楚姑娘留著吧。”她這就是典型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
只是昨晚和楚瀟兒聊了幾句喝了點茶,今兒個就處處爲她考慮,居然還要把這來之不易的解藥留給她?
鮮兒越想越傷心,嘴一撇哭聲也就更大了:“你欺負我!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肯給我解藥。”她臉色蒼白在配上這豆大的淚珠真是可憐極了,楊雨昭也不肯逗她了,從懷裡拿出瓷瓶餵給她解藥。
她處理完這些事情就趕緊離開,剩下的鮮兒就能夠搞定了。
鮮兒吃完解藥覺得全身都不難受了,但還是得裝作很難受的樣子。她扯開喉嚨喊著:“疼,好疼……啊!我的肚子……”她的吼聲在很短的時間便傳遍了這座寢宮,侍女不敢怠慢趕忙叫來事先已經通過氣的太醫。
他們臉色凝重的爲鮮兒診了脈,一臉悲傷:“娘娘,您要節哀。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他的演技倒是不錯,明明知道鮮兒沒有孩子現在這也不是滑胎,但還是得裝作一臉傷心的樣子,好像真的有個孩子從鮮兒肚子裡離開一樣。
鮮兒咬著嘴脣,只看那嘴脣被咬的發白馬上就要有血珠冒出來,她的臉上才滑落下幾顆淚珠,哭著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會突然間就沒有了呢?我今早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呢,她在我肚子裡動呢。只不過這麼一會兒怎麼會沒了呢,我的孩子!”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以至於在場的侍女都怕她傷心過度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趕緊跪在地上安慰著她。
鮮兒爲了讓自己更像失去孩子的母親一樣,就得哭鬧個不停。她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放聲大哭。
也許是她的哭聲太過於洪亮或者是宮裡的消息傳遞的就是這麼快,還在處理朝政的秦飛卓立馬就得到了消息,他放下處理一半的奏摺就來到鮮兒身邊。看著她蒼白無血的臉還有那平坦的小腹,心猛然間像是撕裂一樣痛。
他三步並兩步的來到鮮兒面前,抓住她冰涼的手,道:“鮮兒,鮮兒。”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安慰她,尤其是看著她那哭腫的雙眼心中更是疼。
他看著她的臉忽然間想起楊雨昭,不知道她在離開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滿是痛苦。他爲了自己的皇位沒有保護了她,現在他把鮮兒當做她的影子,他想要好好疼愛這個女人,他以爲自己現在有能力了,他那麼期盼自己和她的孩子,可上天就是這麼殘忍,老天要提醒他,他所謂的有能力只不過是一句空談。
鮮兒握著秦飛卓的手,哽咽道:“皇上……對不起,我沒有保護的了我們的孩子,鮮兒對不起您,對不起您的寵愛。孩子……”她放聲大哭,現在她的哭聲越大秦飛卓的愧疚也就越多。
在他知道到底是誰害死這個孩子的時候,處理的也就會越決絕。
鮮兒看著秦飛卓這張熟悉的臉,忽然間覺得有些諷刺,還記得上一次她的‘孩子’也是差點保不住,當時所有證據都指向宇文凝紫的時候,宇文凝紫威脅了他便可以全身而退,那麼現在呢?他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宇文凝紫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秦飛卓臉上寫滿了關心,愧疚,心疼,這麼多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叫做柔情,帝王的柔情多麼的難求啊!可她鮮兒看到了,看到了這位所謂的鐵血帝王最溫柔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