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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秋

‘空秋,我這樣做對嗎?’她沉默不語,曾經(jīng)她也恨玉如那個女子,可恨又能怎樣,玉帝照樣不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她是掌管荒涼西部的王母娘娘。是怪神之祖,是仁慈,博愛,善良的象徵。但這是遇到玉帝之前!

‘空秋,你跟了我多久了?’她的神情開始變得恍恍惚惚,軟弱無能的像個普通的,快要老死的婦孺。那張因爲嫉妒而扭曲的臉孔~開始越來越令人無法直視。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開始虛弱的吼叫。只是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此時卻顯得窮困潦倒,毫無生氣。

‘娘娘,玉如早已經(jīng)不在了。’也許是不忍心,也許是義務(wù),就算今日的她,已不知道說了幾遍這樣的話語。

‘不在了~不在了!怎麼會不在了呢?怎麼敢不在了呢?啊~我不準許~不準許’

看著她又在如瘋狗般的摔打著宮內(nèi),所剩無幾的珍寶,空秋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不捨。

也許人世間的經(jīng)歷,註定了她淡薄名利的性格,前世的她是王的女兒,本該是女兒國繼承人的她。爲了他的請求~還是放棄了!他是她前世唯一愛過人,除了親人以外。她因爲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但他卻總是以幫助她的名義在她的身邊索取著她想要的東西。

玉如,那個不知道珍惜爲何物的女人,她傷了哥哥,傷了父親,傷了最愛她不顧一切拼命保護她的師傅,可到頭來!結(jié)束這一切的人,還是她。

爲什麼那麼殘忍,慾望的滿足,又能可能~換回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看著此時臉上扭曲痛苦,瘋癲不已的女人,彷彿有那麼一刻,竟有絲不忍。

可往日的記憶,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一樣糾纏著她。一夜又一夜,一分又一分,一秒又一秒。想都這裡,空秋的臉上再也藏不住的決絕!

“該死的人,始終不是如玉,而是您!是您。“被突然攻擊的王母沒有想到身邊最信任的侍女會這樣對待自己,她總因爲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背叛她,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空秋。但胸口上的上古之劍”落殤“還是讓她的劈中了她的元神。

“爲什麼?”這是她倒下時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然後;也許是太恨了,也許是太累了。還未等到空秋有所反應(yīng),另一個早已躲在暗處許久的夏雪刺中了心口。那把掉落的在地上的落殤長劍,此時卻幻化成一個翩翩英俊的少年。

”百闕~辛苦你了”

“夏雪~你說;姐姐~~~~還會回來~~~~~~嗎?”

夏雪輕輕的抱著一身紅衣的百闕,心中雖是不捨!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唯一讓姐姐可以~從新選擇的機會。

“夏雪,姐姐回來了的~~~是嗎?她會回來的,對嗎?”此時若要仔細看的話,剛剛還是冷酷無情的英俊少年,此時卻像是孩子一樣,雙眼閃動著不安的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顱的夏雪。

“我~~~~”她不知道怎麼回到對方,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她的一生說了太多的謊言,就像是空秋一樣,說著不愛不恨不傷,做著最無情的有情人。卻連自己最愛的人都無法觸碰,玉帝的絕情她們懂,可他的癡情她們也懂。就是因爲懂,就是因爲太懂。怕他的愛只會像她們一樣,傻傻的被利用。

像是人間常說的那句俗語;“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笑河?xùn)|無人忠,莫笑河西無人誠。”

一個愛笑的女子,一場勾心鬥角的利用,明明製造一切混亂的人是她,可他夏雪卻爲了自己最憎恨的人,報了這永世之仇。

但來世呢?輪迴鏡中,她的臉色蒼白如土,散落滿面的長髮被血水淹沒。一身青衫的男子快速的摟抱著滿是是血的她,像是珍惜嬰兒一般的不忍摟抱太緊!因爲他知道,這一生,他又來晚了。臉上清淚無聲的訴說著他的懺悔,因爲與魔做了交易,縱使他的喉嚨裡緊迫的想要嘶喊著她的名字!然而;不論他試了多少次,座在那裡多久,懷中那具熟悉的身體,愛笑的眼睛。此時只剩下憤怒與恐懼。

他輕輕的擡手,像是再說什麼?可是他們誰也聽不到,縱使是天上萬能的神仙,這一刻他們只能看著輪迴鏡中的男子,未他們熟悉的人兒,送上最後一絲安撫。

玉如看著遠處的男子,又看了看身後的女媧孃親。她知道;只消片刻,她一離開,那句人肉的屍體,便會灰飛煙滅。想到這點,她略帶懇求的給孃親下跪,生前,縱使沒有爲人的時候,她也不曾對誰下跪。那時候,她拼命的想要看看愛在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便一心想要追趕者未來的愛。她的世界中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只有不想要。

所以;當初她會狠,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那個摧毀她世界的人,然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掌管著慾望的傢伙,是個心思太多單純的男子。她沒有想到,他那麼容易就交出了控制慾望的能量。

他說;“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她說;“我的本來就是我的,你的也會成爲我的。給於不給,沒有太大分別。”然後;她給了對方一夜,一夜纏綿,***,只是天亮了,她便離開了。她的目的很明確,因爲總是不安,因爲以前總是不安,所以;那些她想要得到的,想要保護的東西,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是虧欠,還是不安,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分不清了,只知道;目的是要付出行動,才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傷。可那個傻瓜,爲什麼?不反抗,那慾望本是要由心控制的,當他用殺戮的意念,控制著那些貪婪的心時,爲什麼什麼不組織她的行爲。他不可以反擊的,本可以反擊的。卻還是什麼也沒有做。

想起了第一次入輪迴的時候,身受重傷中的他來送她。那時候的她因爲對方只是來嘲笑,她的背叛,她的選擇。而她卻不知道,她一直跟著自己,從她入輪迴開始瘋狂尋找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便也瘋狂的跟她入了輪迴。

第一百八十一次輪迴。

一個小鬼身後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個叫做空秋,一個叫做百闕,空秋的眼中總是包含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有愛慕的,又羨慕的,有憤恨的,有不忍的。而百闕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只有他,來時;安靜的做完該做的一切。瘦小的身板根本不像個十六歲的少年。

是的~那年他已經(jīng)十六歲了,而她也快要準備出嫁遠方。因爲她是公主。一個小國的公主,生來便是被利用的命運!讓她從小便異常的討厭安靜的任人宰割。所以;那一年,她讓家丁騙他們到遠山的溪谷中爲她取得一塊玉。聽說那玉是快神玉,只要是對著它許下願望,便會夢想成真。

當然;那時敵國的故鄉(xiāng),那時即將成爲他鄉(xiāng)的家國。她一句玩笑的話語,只是希望可能在出閣前,在未死前,有次可以選擇的機會,那怕細小的,那怕微弱的不值得讓三個人白白送命。

可是她貴爲一國公主都沒有選擇幸福的權(quán)利,他們憑什麼可以那麼幸福的生活。怨恨成爲了那一世她身上的標詞。臨走前~他來告別說;”等我“。

簡單的二字,她怎敢這樣溫柔的對她說。她可是公主,霸氣無比,嬌縱任性的公主。

”等我?”多麼可笑的詞彙,他因爲自己是誰呀!一切草民而已,連貧窮的書生都算不上的莽夫!這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可他走後半年,她的心卻癡癡傻傻,不知不覺中在等著他回來。

離出閣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還有半個月。

漫天的雪花,像是飄落在她熾熱的心上,那未化成冰的雪,像是溫柔的孩子一樣,在她的手中,她的臉上落下,融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這樣的情況過了多久。

出閣前三天,她病了,風寒入骨,陰鬱成疾。不是什麼大病,可卻連宮中自稱爲天下神醫(yī)的孟太醫(yī)都勸皇上要節(jié)哀順變。但父皇卻本著臉說;“就算死,公主也不能死在寡人的“瑄煙國”國土之內(nèi)。是該說父皇明鑑,還是該說帝王家無情。她雖是皇后之女,瑄煙國的長公主,可她的生活中都沒有人說要等她。

母妃爲了與自己的親妹妹爭寵,而被謀害。因爲貴妃妹妹生了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兒子!而原本應(yīng)該被賜予祝福是男孩子的她,卻因爲出生後,耳邊當成了笑柄。

九歲前,連宮中的丫頭都未曾拿正眼看過她一會,母妃忙著跟妹妹爭寵。那時候的日子,倒也落得清閒自由。再等個幾年,等所有人都淡忘她的時候,便偷偷跑出宮,闖蕩江湖去。

可好景不長,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軟,救了那該死的男人,她的人生也不會想現(xiàn)在一樣,連要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替她說句不平的話。

是呀!她怎麼能奢望別人爲她叫不平,這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自從有了自己的宮殿,宮殿裡的這些孩子,那一個沒有被自己折磨過。在她們的眼中,也許巴不得她早死,也好過跟著嫁入一個陌生的地方。

窗外的雪停了,化學的時候異常的寒冷,平日裡這小屋裡總是被填滿溫熱無煙的炭火。也許是煩了,也許是想要繼續(xù)活著。平日裡最喜歡巴結(jié)討好她的小桃子,已經(jīng)好多天都不見來給她請安領(lǐng)賞了。

“領(lǐng)賞”看著手腕上唯一的一塊青翠手鐲,那被鑲附在外薄片般閃爍的金鳳~栩栩如生。她多麼想要像腕上的金鳳一樣尊貴的活著,可是尊貴的假象背後是無止盡的陰謀與背叛,猜忌與決絕。雖是早就接觸了這些小把戲,可因爲母妃的突然離世,年幼的弟弟又沒有爭奪之心。而她更沒有太大的壯志綢繆。

所以;這些年有些懶散了。若是;不死的話,就嫁給那個禍害她此時如此狼狽的男人吧!這是她失去直覺最後一個想法。

好溫暖的手,只是有些刺痛的摩擦讓她忍不住睜開雙眼。

“你是誰?”她迷惑的問,總覺得這裡有些像天堂。那麼溫暖,好像都不會有下雨這樣的天氣。

“好點了嗎?”他溫柔的說,把懷中的玉交在她的手上“謝謝~等我”

“嗯”像是突然被嚇傻了一樣,猛然睜開雙眼,父皇臉上閃現(xiàn)出難得的笑容,莞貴妃的嘴角扯動了幾下笑容!眼中半真半假,略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雖未說,但她已經(jīng)瞭然。若自己真的就這樣死去的話,那個比自己晚半天出生的妹妹,便是代替自己嫁給領(lǐng)國最好的人選。

而原本計劃準備假死,而讓那個該死的小賤人遠走他鄉(xiāng)的計劃。被徹底的打亂了~怒火攻心,可想到那個破壞她計劃的人,又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欣喜。

原來等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看著久久不願離去的衆(zhòng)人,怕她又會出了什麼差池,便日夜不離的貼身照看。

也罷~她堂堂一國長公主,醒來後急切的去找一個貧賤的下人。也於理不合。等過些時日身體好些再說,反正,那該死的男人還算有些良心的準許她在自己的國家多呆上兩年。

時光過得很快,從他開始與玉如見面已經(jīng)兩年了,兩年前,她說他給她找一塊玉,只是;她不知道,那塊散碎的玉片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只是;她們離合太久了。雖然會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始終無法心意相通。所以;這一世的她總是會處在焦躁不安的狀態(tài)。

他雖然懂,可是;當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給自己賜婚的時候。是該心死了吧!

她從來都不會記得你,直到你死以後。這是西王母在下界前對他的詛咒。因爲她的出現(xiàn)破壞了三界的平衡,因爲她的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地獄輪迴,出現(xiàn)了佛與魔。當三界被啃噬掉一般的時候,善良仁慈博愛的王母娘娘,就像是平凡的小姑娘一樣,突然間找不到自己心愛的娃娃。

這種感覺他懂,就是因爲懂。所以;纔會不捨,對一個如此渴望平凡,渴望愛的玉如不捨。都說女人是多變而無情的種類,可他的玉如卻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癡情種子!她利用了他的信任,騙取了西王母的幻影鏡《幻影鏡,一種可以任意調(diào)配天空角度的魔鏡,並且與新的主人通過元神契約之後,便無法易主。而王母之所以氣憤,是因爲,當時她持有幻影鏡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與其通神》爲西方新主換的一片淨土。

然而“出污泥而不染”,卻沒有真正的做到足夠的公正,公平,公信。如玉只是一個愛他的人,一個想要擁有七情六慾的人,而一個已經(jīng)拋棄七情六慾的傢伙,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只因爲;她的貪婪,製造了一個他們的孩子嗎?

若真是這樣,他真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他掌控著一切情慾,卻無法掌控自己的情慾,他愛極了面前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卻愛極了未來的那個人。

一百八十一次輪迴,壽終正寢是什麼滋味。沒有她的壽終正寢是什麼滋味,帶著世代的輪迴。又有幾人能懂得他心中的苦悶。

“不娶~可以嗎?”

“不行!”看似霸道的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裝作犯困的樣子,多過他略帶不安的懇求。兩年間,她從一見面就開始愛上的貧民。剛剛?cè)K的她看著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他時,卻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不知道爲什麼?記憶中,也有這樣的傷痕,也有這樣熟悉的傷痕,只是;那個傷他的人,好像很熟悉。但~後來她慢慢的從空秋口中得知,傷他的人,不是別人。是那個以後成爲她夫婿的男人!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是嗎?”記得當時百闕那孩子兩眼含淚不止的模樣,雖然不是很清楚百闕和空秋與他是什麼關(guān)係,但她知道,這兩個孩子都是真心待他,那種真心~她不懂,卻也慢慢被他灌輸著。

“寧可玉碎,不爲瓦全嗎?”若是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而他想得到的東西,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無心人”。

他明知道離開她是不可能的,便娶了空秋。只爲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希望;這一次可以陪伴久遠一些。往日的相見,都是匆匆一別,輪迴路上的漫天黃沙,看不見的花開漫天,葉落無聲。他都未曾抱怨,未曾恐懼。可一次又一次的錯過,讓他再也無法看著她繼續(xù)一個人忍受背叛和別離。

這一生,他用一生富貴榮華,換的與她半世牽掛。可最愛的人,卻躺在別人的身下。新婚大夜,紅羅倚帳中!第一次,感覺夜寒冷的要吞噬了他的全部。第一次,哭倒在另一個女人的懷裡。第一次,親眼看著她在別人懷中承歡膝下。

半世牽掛,他總是會看著他與空秋的孩子發(fā)呆、傻笑。卻始終沒有自己的孩子。

“黏兒,過來!別總是對王妃撒嬌!沒有半點規(guī)矩。”

“沒事的,我喜歡黏兒對我撒嬌”

“可是~你這身子”

“不礙事”

不知道多少次了,被空秋怪異的看著,她不自在的緩緩轉(zhuǎn)回了自己的住處!不知道多少次了,像是路邊被她踐踏的花草,手捂著肚子。空的,是空的了!她有些癡癡傻傻的發(fā)愣,昨夜的爭吵與**彷彿剛剛發(fā)生一樣,手腕處青紫交集的吻痕從未消失。

那個該死的男人,不是已經(jīng)娶了新的福晉了嗎?怎麼還是喜歡無的放矢,獸性大發(fā)。瘋子,她是不會爲他生下孩子的。一個不是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她是不會讓他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的。

“你~~~~~~~~”

“放肆~~~~~~~~~”猛然轉(zhuǎn)身,被他緊握的地方,還有些燒熱。她的心律又開始不安了!明明是該躲著他的,當初之所以執(zhí)著帶他過來,不過是想讓他看看,沒有誰能欺負她瑄煙淳膤的東西。哪怕一個貧賤無比的人,只要是她的,就絕對不準許任何人來挑釁,哪怕是神也一樣。

“你~~~~~~沒事麼?”明知道他不該跟過來,王府裡的閒言碎語。他雖不在意,可夏雪說的也對,多少也要估計一下身爲王妃的她。但~看著滿室的凌亂淫靡。

“沒~~~”看著突然被打掉的手,是她多慮了嗎?當初試探的結(jié)果,不是都已經(jīng)明確表明了。他與她永遠都不可能的嗎?怎麼,如今;有要開始犯傻了嗎?

甩了甩頭,她何時變成了百闕那傻孩子了。整天異想天開的無所欲爲!“退下吧!這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了”簡單一句話,兩年間誰也未曾挑明的曖昧。她的默許,他的默認。

本因爲他的玉如和從前一樣,就算不愛,也不會刻意推開,而如今;她~~~~~~~~~~~

南方很少下雪,但這裡的暖陽,從進入這片國土的時候,便沒有照進過她的心裡。她喜歡北方小國的雨雪,喜歡雪中的足跡被掩蓋的樣子,喜歡那一塵不染的蒼白,喜歡那因爲一個傻瓜說要等我的話語。喜歡在熟悉的地方迷失了方向,而身邊卻還有個人願意陪伴。

喜歡~喜歡~~~~~~~~~~~~十年了,那個喜歡的人,已經(jīng)有了喜歡他的人,和他喜歡的人。而她又在執(zhí)著什麼?

閉上眼,空秋的腦海中還是那時候的笑語,黏兒那孩子喊著孃親,玉帝溫柔清脆的嗓子裡簡短的一句娘子。然後;一切都敵不過她一句”謝謝“。

一百八十一次輪迴。他與她是朋友,他與她是夫妻,他與她是子女。而玉如離去二十五歲,而他二十六歲,不顧妻女,只怕誤了輪迴。

這種糾纏~~~~~~~~若說不恨,誰又在騙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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