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錦柏在朝雖能算計(jì)完滿朝文武,在家卻在自家父王和孃親手裡屢次栽跟頭。
聽出自家孃親話裡有話,錦柏不由凝聲問道:“孃親,這話何意?”
加絨輕笑著執(zhí)起自家寶貝兒子的手,一臉語重心長道:“錦兒,你有所不知,就在幾日前,駿玥候上書讓你父王賜婚。”意味深長地望了兒子一眼,繼續(xù)道:“而賜婚的對象正駿玥候家的小公子和藺丞相家的二丫頭。”
錦柏面色微變,轉(zhuǎn)身便衝出了九霄殿。
看著兒子消失在殿門處的身影,月如鉤一臉寵溺地笑道:“絨兒,現(xiàn)在該是我們離開的時(shí)候了,不然待那小子回來,你我耳根可就不得清淨(jìng)了。”他們可是知曉自家兒子的脾氣的。
看著月如鉤蒼白的容顏,加絨眸底隱然掠過一抹憂色。撲捉到愛妻眼底那抹情緒,月如鉤當(dāng)即柔聲安慰道:“絨兒,無須憂心,待我們回到忘川,我自有法子將身上的蠱蟲除掉。屆時(shí),爲(wèi)夫便陪你走遍千山萬水,做一對自由自在的神仙眷侶。”
對於月如鉤的話,加絨自是深信不疑。
一刻鐘後,一輛不扎眼的青頂馬車悄然駛出了錦州城,駕車的是位冷麪侍衛(wèi)。
遠(yuǎn)離錦州城後,一隻信鴿堪堪落在窗沿上。
以此同時(shí),一隻如玉般的纖手輕輕取下信鴿腳上的信箋,展開一覽,朱脣盪開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
一道清冷的嗓音隨之響起:“怎麼了,看你笑得這麼歡快?”
女子將手中信箋遞了過去,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男子當(dāng)真接過女子遞過去的信箋,極致的容顏上頓時(shí)盪開一抹與女子如出一轍的笑痕:“不用看,我如今已預(yù)知到那小子現(xiàn)在的神情了。”
“是啊,也不知錦顏那丫頭現(xiàn)在怎麼樣了?”自嘲一笑:“還未徹底離開,便開始想那丫頭了。”
雖然以後有錦柏照顧女兒,加絨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那個(gè)年僅九歲的女兒。
月如鉤將頭枕在加絨腿上,柔聲道:“那小丫頭古靈精怪的,整日粘著駿玥候家那位小公子,我瞧著那小子也不錯(cuò)。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的事,你便不用操心了。”
加絨垂目望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雖然十年過去了,容顏依舊,如若抹去他中長生蠱的這九百多年,算下來,他如今也三十二歲了,眼角看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看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
如若按照司馬加絨的年齡來算的話,她這身體不過才三十歲。歲月不饒人,眼角不知何時(shí)爬上了些微細(xì)小皺紋。
心下一動,加絨不由輕聲問道:“如鉤,如若哪一天,我變成了個(gè)滿臉皺紋的小老太婆,而你容顏依舊,你可會嫌棄我?”不知爲(wèi)何,加絨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gè)荒誕的想法。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攀上眼前這張絕美的容顏上,詭美的眸子蘊(yùn)了一層水霧,待水霧劃開後,緩緩浮上一抹曠世深情:“絨兒,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只要是你……”
聲音低徊婉轉(zhuǎn),成就了她的盛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