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帶著加絨徑直去了二樓雅間,進了屋子,兩人皆默然不語。 屋內極靜,一股詭異氛圍在空氣中升騰,彌散在兩人間。
直到小二的到來打破滿室靜寂,將酒壺放在桌上,小二笑道:“這可是本店最好的酒,兩位請慢用?!?
男子揮手示意小二下去,探手舉過酒壺,分別爲兩人斟了一杯酒。
“來,在下敬司馬姑娘一杯。”男子舉杯,目光凝著加絨,笑道。
加絨端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卻驚訝地發現,這酒似乎味道不對,凝目望著對面的男子,淡聲道:“姜公子,這真的是這兒最好的酒嗎?”
男子微傾著身子,探手取出加絨手上的酒杯,眼底隱然掠過一抹邪肆,“司馬姑娘現在不宜飲烈酒,這果酒勉強能入口?!?
加絨秀眉不由微微皺了起來,撇開眼,淡漠地道:“若沒事,小女子便先告辭了?!闭f著起身便走。
剛走出兩步,手腕頓時被人拉住,加絨垂眸望著手腕上那隻修長的玉手,眼前陡然掠過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心下一緊,緩緩將手抽回,話語略不悅道:“姜公子請自重。”
“司馬姑娘,難道就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嗎?”男子不急不緩地道,說話間,獨自飲了幾杯果酒。
加絨眸色微凝,回到座位上,凝目望著眼前的男子,道:“你知道些什麼?”
男子舉目望著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道:“想必姑娘應該知道司馬一池吧?!闭f著,邪氣的目光直直望著加絨,好似要將她臉上的情緒盡數納入眼底般。
感受到男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眸光,加絨淡淡地望了男子一眼,道:“這個我沒必要告訴姜公子吧?!?
男子一臉不以爲意地搖搖頭,漫不經心地道:“司馬將軍如今雖已貴爲平西侯,思女心切,整日鬱鬱寡歡?!?
加絨心下冷笑,平西侯嗎?不過是明升暗降,也罷,只要他不爲難他們,其他的都已不重要了。
“司馬將軍那樣的顯貴,小女子又怎會不知呢?!奔咏q淡漠地道。
“是嗎,那不知司馬姑娘可知曉司馬加絨?”男子不依不撓地問道。
加絨挑眉道:“我想,有件事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我不姓司馬,還望姜公子往後不用再一口一個司馬小姐的喚了,如果可以,喚我古月就可?!?
男子微微挑眉,頗有些詫異地道:“這麼說,是在下一直誤會了?”凝目望著加絨,道:“不瞞姑娘,在下曾有幸見過司馬小姐一面,與姑娘有八/九分相像,是以……”
加絨眼底微訝,不由擡手撫上臉頰,手指下意識地觸了觸傷處,眼底冷光一閃而逝,她可不會忘記臉上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說兩個長得相似的人,就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都有。若姜公子沒什麼事,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起,起身出了酒樓。
經過剛纔的事,加絨一時也沒心情在街上閒逛了,徑直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