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安柔在談判桌上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重要的場合,她心不在焉,來去匆匆,居然只是爲了和姦夫的約會!
安柔和尼爾斯,原本就是被大家最爲看好的一對,只是安柔太執著,才讓他們三個都不快樂。
他該成全他們麼?
哼——她讓他痛苦了那麼久,他還沒走出陰影,她倒是意氣風發的和別的男人雙宿雙棲,想得美!
手指輕撫著腕上的吊墜,目光瞬間冷峻——他不是個給自己添堵的男人,所以,還是算了吧……
t市兒童醫院,鬱千帆拎著兩個精包裝的盒子推開了安睿的病房門。
一擡眼,竟與施奶奶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愣住。
鬱千帆回神後,直覺的說:“抱歉……”
後半句是“走錯門了”,可想想又覺得那麼說不妥,嘻哈的打招呼:“原來是施家奶奶啊,好巧。”
本想打招呼的安睿聽見鬱千帆的話,視線在施奶奶和鬱千帆兩人臉上來回遊走,默不作聲的聽他們你來我來的客套著。
鬱千帆看見躺在牀上的安睿,一邊和施奶奶念著家常,一邊走了進來。
等安睿收回研究著施奶奶的目光,發現鬱千帆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安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拉扯著鬱千帆俯身,將小臉埋進他胸口,含含糊糊的哭訴:“睿睿想你。”
這樣纔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但鬱千帆明白,安睿這句話加上這舉動,多半是因爲被他發現了小傢伙看施奶奶的眼神有異,借撒嬌打消他的懷疑。
呵,再是早慧,也只是個四歲娃娃,這些小算計哪能瞞過像鬱千帆這種辣口老薑呢?可他還是被安睿這不怎麼真誠的哭泣打動了,將手中的盒子放在牀上,慢慢展開手臂將安睿小小的身子擁緊。
代班老師不認識鬱千帆,以爲他是安睿的家長,連連賠著不是。
鬱千帆順水推舟端出家長架勢,緊繃著一張俊臉,哼哼唧唧。
施奶奶和園長對視一眼,隨後施奶奶小聲的問:“千帆啊,這個孩子是?”
鬱千帆四兩撥千斤的回她:“小心肝。”
施奶奶的心緊了緊,尷尬的替自己解釋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睿睿是被思思弄傷的,所以我過來看看。”
鬱千帆聽說安睿是被思思弄傷的,頓時來了火氣,也不管對方是誰,陰陽怪調的說起來:“我們睿睿不如人家生得女兒精貴,能保命就是萬幸了。”冷笑一聲:“放心,他媽媽不敢追究的。”
事情的前因後果赤裸裸的擺在眼前,鬱千帆這一番意有所指的冷嘲熱諷,叫施奶奶很是下不來臺。
園長忙出聲打圓場:“話也不能這麼說,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都是無可替代的金貴寶貝。”
鬱千帆偏過頭對園長笑瞇瞇的說:“這話說的真對,我有個朋友,養了個兒子,不但長得醜,而且智力方面還有點缺陷,都很大了才送去幼兒園,送去後老師手把手教了半個月,那孩子愣是連拿筆都不會,老師一生氣,就把那孩子的手指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