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往車裡看，什麼也看不清。

這時裡面忽然有了動靜。

“老大，那個出租車司機……”駕駛座的人指了指車窗外。

副駕駛上的人聽了，慢慢降下窗，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見司機被人帶走，他吩咐：“跟過去。”

“好的。”

一路尾隨，直到看見路邊的指示牌，駕駛座上的人說：“老大，他們去的是市警察廳。昨兒那人，到底看沒看見您啊？”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收回視線，“不跟了。”

“哦。”

見他老大沒了言語，他也就沒再說話。

沒過一會兒，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把玩著手機，慢條斯理的按了個號碼。

一道女聲從那邊傳來，男人立即勾脣：“小姑娘，昨晚有沒有做噩夢啊？”

那邊安靜的詭異。

男人也不急，只是說：“不記得我了？我是昨天送你去醫院的叔叔。”

“你想做什麼？”

“呵呵，也沒什麼，叔叔就想讓你幫個小忙。只要幫好了，叔叔以爲再也不會找你了。”

沒等到回答，男人繼續：“不想知道你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忙？”

……

隔日。

在距離人像查找結果出來前兩個小時。

清晨，祁峻被一通電話驚醒。他接了電話，沒過一會兒驟然從牀上彈起。

“好好好，我知道了。”

半個小時以後，祁峻剛開車到市警察廳門口，莫璟川比他先一步到達。

祁峻跟上去，跟在莫璟川身邊：“指證司機的人是林苒，予初的室友。”

“……”

“她怎麼不早點說出來，真是……”

剛說到這裡，倆人就見走廊裡的椅子上，林苒坐在那兒，一名女警員坐在她身邊，正給她遞紙巾。

莫璟川頓住腳步，眉心緊皺：“你去問。”

“行。”

莫璟川站在距離他們幾米的位置，耳邊偶爾能聽見林苒斷斷續續的哭聲。

但他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波瀾。

直到祁峻往回走，腳步不急不緩，沉重有力。

“問了。”

莫璟川回眸看他。

祁峻有些難以啓齒，但還是將話說完。話說到一半，他注意到莫璟川握緊的雙拳，心往下一沉。

“繼續。”莫璟川開口。

“她說司機在撒謊，沒有什麼其他人。林苒說她當時和她在一起，林苒那女孩好像是因爲身體疾病復發被人送進了醫院，剛醒來不久……”

“當時是什麼情況？”莫璟川語氣平緩。

祁峻沉默十幾秒，“好像是手腳不乾淨……”

這句話說的很隱晦，因爲祁峻實在說不出‘侵犯’那兩個字背後的涵義。

莫璟川渾身散發出寒意，大步往裡走去。

祁峻連忙阻止住他：“這裡是警察廳，千萬不要衝動。”

“滾！滾！”莫璟川撇開祁峻的束縛，大力推開他。

這邊的動靜引起林苒他們的注意，幾名警察探出頭來。

祁峻不死心的拉住他，對著杵在原地的保鏢吼道：“還不快過來幫忙！！”

話落，幾人衝上去拉住莫璟川。

林苒愣愣地望著雙眸陰沉通紅的莫璟川，低頭掩飾自己眸中情緒，不安的絞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