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注意到了，柳夢然動作頓了頓，半晌才道：“你瞪著我做什麼？我說錯了？難道不是你從醫院裡帶出了晦氣？”

陶蕓聽了，腳步緊緊逼向柳夢然，最後猛地衝上前將她推到了欄桿邊狠狠按住她，眼神充滿怒火。

柳夢然半個身子探出了欄桿，感覺到高空的墜落感，她奮力掙扎，手臂亂揮：“你放開我！你瘋了吧！？”

不知怎麼，這個場景令柳夢然驟然想到蘇蕊當初墜樓的場景。

越想越後怕，柳夢然掙扎的更厲害。

但陶蕓紋絲不動，怎麼都不放開她，只是瞪著她，咬牙切齒道：“跟我道歉。”

“我憑什麼跟你道歉，到底誰過分！？”柳夢然吼道。

“你不道歉，我就推你下去。反正大不了同歸於盡。”陶蕓彷彿情緒失控了，說起話來也帶著狠勁。

柳夢然聽了，本想大聲呼救，陶蕓卻一把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堵住了她的呼吸。

最後，柳夢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探，終於感受到了恐懼，“我道歉，我道歉，你快放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柳夢然大聲道。

聞言，陶蕓的手鬆了些許。

柳夢然趁著這個機會，抓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隨後忙從欄桿邊離開。

陶蕓皺眉，因爲疼痛只好被迫放開了她。

……

一天的課程結束，時予初打算先回宿舍休息會兒，再去莫璟川的公寓。

夏知她們都去學校餐廳吃飯，時予初一人慢吞吞的往宿舍那邊走。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時予初以爲是莫璟川的，看都不看的接起，“喂，我還在學校，晚點回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

時予初腳步頓住，心裡隱隱生出一個想法來。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時，一個似曾相熟的女聲在信號那端響起。

“是我，陶蕓。”

話落，時予初如同驚醒了般，立刻回答：“你好，陶蕓姐。”

“你好，明天方便見一個面嗎？”陶蕓說道。

時予初聽了，嘴角揚起弧度，口氣淡淡說：“明天下午我沒課，應該可以……”

“那我去你的學校找你吧。”

“嗯。”時予初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大約在兩點左右。”

時予初應了聲，掛了電話。

雖沒指明是什麼事兒來找她，但時予初思忖著，跟柳夢然鬧掰了是**不離十了。

……

翌日下午。

時予初和陶蕓約在學校門口的咖啡館裡。

她推門進去，找了一圈兒纔在角落裡找到了陶蕓。

見她來了，陶蕓殷勤地給她倒了杯水，又詢問她需要喝什麼。

時予初擺擺手，“不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她故作不知問道。

話落，陶蕓垂眸，眉間難掩疲倦。她盯著手裡的咖啡，醞釀許久才說：“我需要一份工作。之前……你跟我提過，讓我考慮去Z.T……”

“是，但在此之前，我需要跟你講明一些事情……”時予初淡淡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穩重的做派全然不像還在讀書的學生。

陶蕓怔住，遲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