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眼神猛得一停,在神壇之下,那個當(dāng)初爺爺給我的“尿壺”瓶子依然還立在那裡,我依稀還記
得,當(dāng)初我還以爲(wèi)我爺爺給我這東西是在整我。我忍不住低下身把瓶子拿了起來,這時候,我已經(jīng)沒了
當(dāng)初的抗拒,看著它,想起老傢伙,忍不住輕輕一笑。
“呼!要是老傢伙還在那就好了?!?
我靜靜的躺在牀上,感覺有些生冷和累,閉著眼睛,居然抱著那瓶子稀裡糊塗的便睡著了。那天晚上,
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我來到了一條一望無邊的大河邊,夜色漆黑,輪月掛天,冷冷的月光透過波
光粼粼的水面折射得彎彎曲曲的,河邊四處都是滿滿半人高的草叢,只有我的眼前,有一個並不大的缺
口。突然,我面前猛然出現(xiàn)一個老頭??!他身上穿著一件讓人感覺恐怖的衣服,白白黑黑,質(zhì)量看起來
就像紙糊一般,腳下的褲子是那種國民時期的喇叭褲,深藍(lán)深藍(lán)的,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和刺眼。
河邊的水稀里嘩啦的輕輕響著,在夜色當(dāng)中顯得有些孤寂!老頭背對著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突然
輕輕的回過了頭。
那是一張異常慈祥的老臉,儘管在水光折射下顯得有些陰森,但並不太嚇人。
他沒有說話,緩緩擡起自己的手,衝我招了招手,我疑惑的指指自己,叫我?
他點(diǎn)點(diǎn)頭,手又慢慢的衝我招著。
我實(shí)在不知道他要幹嘛,幾步走到他的身邊:“有事嗎?”
“子無虛有,子無虛有。”
“啥?”你能講過語不?
“子無虛有,子無虛有啊?。。 ?
我疑惑的扣了扣腦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還有他的倒影,隨著河面的輕抖,整個倒影也模模糊糊,歪歪
斜斜的。子無虛有,這是什麼玩意啊?
可就在我一晃神的時候,再回過頭來,頓時突然心裡一涼,那……那老頭呢?怎麼不見了?我靠,他怎
麼一下子就走了?
不……不對啊,我明明只晃神了片刻,根本沒有看到他走。
就在我奇怪萬分的時候,突然,我無意的瞥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銀光似的水面上似乎還有什麼
東西在輕輕的晃動。
我……我好像看過,就……就好像之前的倒影似的感覺
。
我猛然回過頭,臉色瞬間煞白,我居然在水裡看到一張女人的臉,白皙慘淡,七空流血,透著水面,正
靜靜的看著我。
“?。。。 ?
突然,我大叫一聲,緊接著一屁股坐了起來。
“是……是夢?!蔽也荩翌~頭上大汗直冒。
屋外,夜色早已落幕,呼呼的吹著冷風(fēng),颳得院落的雜物砰砰作響,吹得院後的大樹沙沙直動!而此刻
的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我一個人靜靜的呼吸聲。
突然,我瞳孔猛然放大!
我錯愕的發(fā)現(xiàn),我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放進(jìn)了那個瓶子裡,這……這他媽不是裡面有條蛇麼,我
……我居然抱著它睡覺了,我草,我是累昏頭了嗎?等等……瓶子裡著呢們好像什麼都沒有?蛇,蛇呢
“哈哈!”我突然裂嘴一笑:“老不死死後,這罐子也沒人管過,那條小蛇估計(jì)早就餓得逃跑了。虛驚
一場,虛驚一場啊?!?
“砰!”
突然,牀對面的窗戶猛然被風(fēng)吹得大力一拍,直接砰得我心驚肉跳,當(dāng)窗戶打開那一瞬間,漆黑夜色就
像地獄一般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裡,一陣大風(fēng)吹得房屋內(nèi)紙屑橫飛!
“啪!”
突然之間,從窗外猛然吹進(jìn)一個東西,直接對著我臉上迎面就來,不偏不巧,直接蓋在我的臉上。我本
想拿下來,可風(fēng)實(shí)在太大,居然吹得有點(diǎn)定在臉上,著實(shí)弄了幾下才扯下來。
“……”我瞳孔微微放大,落在我臉上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
一張紙,一張冥紙?。?!
我嚇得後背發(fā)涼,趕緊爬起來把窗戶給死死的關(guān)上!而回眼之間,我隱隱看見黑暗中,屋內(nèi)有許多東西
被吹得亂七八糟,只是那時候的我沒有功夫管那些了,一個人蜷縮在牆角,睜眼不是,閉眼也不是……
因爲(wèi)此刻的屋外,突然有一聲低低的……
人笑!
我猛然把被子罩在頭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不足十分鐘,我被悶的已經(jīng)快要
發(fā)飆,可……可我使勁聽外面的的動靜,卻似乎什麼都沒有。
……一分……
兩分……
五分鐘
??!
“??!”
我實(shí)在快要被悶死了,猛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删驮谖疑斐瞿X袋的那一瞬間,在距離我不到半米的距
離,一個全然是滿頭黑髮的腦袋,就這麼掉在那裡!在黑髮之下,一張陰森森的臉,靜悄悄的看著我!
“?。。。。 蔽掖蠛耙宦?,被子一掀起來後爬起來就往牀上跑,可就在我跑到牀尾剛要下身的時候,
我突然注意到就在我腳下,似乎有一團(tuán)什麼東西在那裡。
下一秒,我已經(jīng)收不住腳了,猛然一下啪啦就朝牀底下摔去。也就在那個時間,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牀下
那團(tuán)黑黑的東西,是……一個全身完全腐爛的屍體?。?!
隨著引力的吸引,我距離地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鼻間甚至能聞到屍體的腐臭氣味,甚至……能
感覺到空氣中腐屍所帶來的侵蝕!
“砰?。。 ?
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也不知道雜回事,反正完全就像睡著了似的,我隱隱約約聽到院子裡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本來不想管,可不過多久,我突然聽到一陣好聽的笑聲,還有……還有一頭跟豬一樣的笑聲。
我輕輕睜開眼睛,我靠,天亮了,我也沒死……
但什麼情況,我顯然有點(diǎn)分不清楚……
“毛十三啊,我說你這是有多空虛,多寂寞,多冷啊?!蔽覕E眼一看,胖子和秦思敏、張柳三人就立在
我面前,我是趴地上的,他們是站地上的,我仰視起來頓時有種看巨人的感覺。此時的胖子,臉上帶著
無盡的赤裸嘲笑,對我酸言酸語道。
“幹……幹啥?”我奇怪的道。
尼碼,他們怎麼都在笑我,這是搞個麻意思啊?下一秒,我突然反映過來,我……我好像手裡抱著個什
麼東西,低頭一看,我瞬間便驚呆了,連鈦合金狗眼都閃瞎了。
我靠,我一直有隻穿小褲衩睡覺的習(xí)慣,昨天晚上那事之後我掉到了牀底下,然後撲在那個腐屍身上,
可……可現(xiàn)在手裡抱的不是腐屍……而是……準(zhǔn)確來說,也是一具屍體,沒錯……雞?
我靠,哪來的雞?
不是,雞雜跑我屋裡來的,而且,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用力太猛,整隻雞完全被我壓得跟剛從雞
窩裡生了蛋一樣,雞毛雜亂……更關(guān)鍵的是,這傢伙早就脖子一伸……掛了……
而且,從其屁眼爆裂出來的雞屎可以明確肯定,這他嗎好像是昨天晚上被我活活給壓死的
。
我靠,我昨天晚上都幹嘛了,我……我抱著一隻雞幹啥呢,而且……還只穿了個褲衩,我靠,我終於明
白這三個人爲(wèi)什麼滿臉的嘲笑了,他妹的,不會是以爲(wèi)我昨天晚上飢渴難奈,把雞給……
“那啥,你們聽我說啊,這雞吧……”
“毛十三……小……小柳還在這呢。”
什麼啊?我又沒有說什麼,難道你覺得我抱只雞睡覺很敗化風(fēng)德?
胖子苦惱的搖搖頭:“我說秦小姐啊,你也知道十三是個血?dú)夥絼偟哪腥耍氵@大晚上不陪他睡覺,你
……你看看都把他憋啥樣了?!?
“……”
秦思敏俏臉一紅,嘴硬道:“是……是他癖好太……太特殊了?!?
我,我靠,你們聽我說啊,我真沒他麼的……等等,我草,我怎麼覺得褲襠涼嗖嗖的?我……我靠,我
……我沒穿衣服,當(dāng)著兩個女人的面,我……我靠!
我快速的鑽回被窩裡,跟看恐怖片似的看者三人:“別……別誤會我啊,我……我昨天晚上是看這隻雞
生病了,很可憐,我想照顧它的,沒想到……晚上睡著了就給壓死了,你們……你們都別亂想啊。”
胖子苦惱的搖搖頭:“不用解釋了,說多了都是淚,毛十三啊毛十三,從今天起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小子的
愛好太……太他媽奇怪了。”
“我……”
“十三,咳……不是我說你?!鼻厮济裘媛秾擂蔚牟豢次遥骸跋乱淮温闊┠汴P(guān)上門?!?
“我……我關(guān)上了啊,對了,你說這個我還想起來了,你們怎麼會在我屋裡,你們都不敲門的嗎?你們
都……你們都不徵求我的同意嘛,就這麼赤裸裸的進(jìn)來,萬一我要是沒穿,那我不是損失大了嗎?我以
後還有臉見人嗎?”在這種時候,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了,沒錯,我要反擊,只有最好的進(jìn)攻纔是最好
的防守!
胖子扣了扣鼻子:“本來我們沒打算進(jìn)來的,可是……可是是你一直在屋裡恩啊,恩啊的叫個不停,我
們完全被你吵的沒法聊天,在秦小姐的帶領(lǐng)下,我們這才衝進(jìn)來?!?
秦思敏鄙夷的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還以爲(wèi)你回村是找了哪個寡婦偷情,一大早上叫的這麼爽,可進(jìn)來一看,
居然是隻雞!”
……我靠,我都幹了什麼啊。我……明明就是摔牀底下了啊,要不,給他們說下原因?不行不行,現(xiàn)在
這情況,就算我說的天花亂墜,他們也壓根不會相信
。反正老子今天算是倒黴了,這是千年聲譽(yù),毀於
一旦,最可悲的是,偏偏還是毀在了一隻雞上!
我咳嗽一聲,老臉一紅,這話題不能再他媽說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這事都沒完沒了,越描越黑了。
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死胖子,一大早的就跑我家來幹嘛?你他孃的不是看見小柳了,又跟貓見了魚似
的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有啥想法,先把你那身蛤蟆皮給脫了再說?!?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閣
胖子扣扣鼻孔:“長得再難看,也比愛跟雞睡覺的人好啊。唉,我倒沒啥哦,可就苦了秦小姐了,以後
是被你當(dāng)雞抱呢,還是當(dāng)老婆抱呢?!?
死胖子一句話瞬間把我頂?shù)脹]話可說,就連秦思敏也是臉色一紅,把頭別向一邊。/
好好好,我錯了,我他媽錯了還不行嗎?你該來,而且還是我求你胖大爺來的,我算是那啥……“你們
能先出去嗎?我……我要換褲子了!”我不滿的嘟噥一聲。
等他們出去後,我快速的換好衣服和褲子,本想弄弄頭髮什麼的,想想他媽反正也被一隻雞毀了一切,
無所謂了,穿著個大拖鞋,我徑直的便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