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毛家列祖列宗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從棺材裡跳出來打我一頓,這半夜的,又陰風陣陣,感覺特別的不好。
“金老頭,我這一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得負全責啊。”
“又不是我逼你的,你自己不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我操,你這是過河拆橋啊,不是你忽悠老子,我能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年輕人,做事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趕緊挖吧,這要是天亮了,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沒辦法,這種時候,就只能夠深夜的時候來幹,聽到金老頭這話,我就只能夠加快動作了。
由於我們是道家,而且牛家村地處偏遠,所以人死後,基本都是選擇葬全屍,雖然現在已經規定了人死後必須火化,不過對於我們這種偏遠地區的人來說,火化還是不太現實的,沒有隨便找草蓆到處拋屍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挖了很久,棺材終於慢慢的露了出來,木頭已經非常嚴重的腐朽,所以想要不破壞到棺材幾乎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我再小心,也辦不到這一點。
用了接近兩個小時,我已經滿身大汗,終於將整口棺材都挖出了地面,現在,只要揭開棺材蓋,就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而這一刻,我卻突然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緊張什麼,反正雙手就是有些不聽使喚,不敢把棺材蓋打開。
“怕裡面什麼都沒有?”
金老頭在旁邊說了一句,這使得氣氛更加的凝重了。
不錯,我是真的怕裡面什麼都沒有,如果毛靈真的變成了陰屍,那我毛家可就有一個巨大的污點無法洗清了啊。
雖然我曾經很排斥家裡做的事情,可到現在爲止,毛家已經成爲了我人生中的信仰,我絕不希望信仰被破滅。
擡起沉重的棺蓋,由於腐朽的木頭,所以在用力的一瞬間,棺蓋便破裂了不少,而腐臭味餓隨之而來,可這股臭味,並非是屍臭,只是簡單的木頭腐爛而散發出來的味道而已。
一般而來,從不曾開棺的棺材,裡面如果有屍體的話,打開棺材的一瞬間,都會有一股濃重的腐屍氣味,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這股味道都會在棺材之中,除非是棺材出現裂痕而導致臭味散開。
沒有任何的味道使得我心裡更加的不安,毛靈,不會真的做出這種事情吧?
一咬牙,雙手爆發洪荒之力,直接將棺蓋推開,棺材裡面,竟然只是發著一些已經腐爛掉的衣物,並沒有屍體,這僅僅是衣冠冢而已!
“。”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沒想到這個毛靈,還真做了毛家的叛徒。
“看來,第二十個陰屍,果然是毛靈。”
“金老頭,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這是一個醜聞,我不希望這個醜聞傳遍牛家村,雖然我知道我只是在掩飾真相的醜陋,可我也決不允許這件事情傳到別人的耳朵裡。
“已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我又必要告訴別人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對付這些陰屍,我甚至懷疑,在那個女人家重塑肉身的陰屍,便是毛靈。”
“毛靈?爲什麼?他在公羊家族的地位有這麼高嗎?連自家人都沒有復活,要先復活他?”
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是帶著強烈的鄙視意味的,對於這個叛徒,我已經不把他當作是我的長輩了。
“毛靈和公羊家族一個女子有染,也是因爲這個女子,毛靈才認同公羊家族的長生術,或許,那個周姐,就是和毛靈在一起的女人。”
我愣住了,你媽逼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周姐是毛靈的女人?而她!把老子給口了!
換句話說,我祖宗的女人,用嘴給我爽了一發,這他媽的也太狗血了吧,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金老頭,這公羊家族是來報復毛家啊,毛靈怎麼說也姓毛吧,如果公羊家族要報復毛家,他能視而不見,而且周姐還要第一個復活他?”
“毛靈整個人已經是魔性附體了,他對於毛家的感情,恐怕還不如那女人的萬分之一呢。”
“可是第一個復活他,公羊家族對他那麼有信心嗎?”
“你別忘了,毛靈也是毛家人,他精通毛家的所有道術,要對付毛家,不正需要一個知彼知己的人嗎?”
“我操,我這麼點小能耐,他們也太瞧得起了吧。”
“或許……他們是沒有想到百年後的毛家,會衰落到這種地步吧。”
“我靠,金老頭,你怎麼說話的,你是說我沒用嗎?”
金老頭拐著彎罵我,還好老子機智,瞬間就識破了,不過這種話,周姐好像也說過。
難不成,毛家到了我這一代,就真的沒用了?
“我是說,毛家現在都一代單傳了,沒有以前那麼香火鼎盛,所以他們沒想到要對付的人,只是你一個而已。”
“這還差不多,人多欺負我人少,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先把這裡恢復原狀吧,至於要怎麼應付這件事情,我們再回去商量一下。”
雖然毛靈背叛了毛家,可這件事情只有我和金老頭才知道,挖墳這件事情,還是得要隱瞞下來,所以我趕緊將土填了填,好在除了清明節之外也沒人會來這個地方,應該不會知道毛靈的墳土被翻新過。
和金老頭在回家的半路上分道,回自己家的第一時間,我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祠堂,裡面供奉著列祖列宗的靈牌,其中一個毛靈,我以前都是誠心上香的,但是現在看到它,心裡就是一股厭惡之情。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要去當陰屍,爲了一個女人,毀了毛家的清白,值得嗎?”
這是毛家的污點,而且是無法洗清的,真不知道毛靈當年是怎麼想的,一個女人而已,天下之大,難道還找不到其他的女人了?竟然背叛毛家,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爺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毛家祖宗現在要來殺我,我到底要不要跟他肛正面,雖然他是陰屍,但怎麼說也姓毛吧,我要是和他成爲敵人,會不會就成毛家的不孝子孫了?”
其實我心裡挺糾結的,而且這件事情也的確是狗血得不行,我他媽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人生中會出現一個是自己長輩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掉了,想想都覺得操蛋。
一排排的祖墳,要是他們泉下有知,估計真得炸鞭炮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還是支持我。
回到房間,心情鬱悶的情況下,只要拿出花花公子的系列藏書來慰藉一下自己,人生多舛,也唯有她們能夠減少一些我的鬱悶了。
擼前淫如魔,擼後聖如佛,這句話說的就是我,一股深深的罪惡感在從巔峰掉落山谷的時候便產生了,想起大學結束的時候,發誓要爲國家省紙的計劃,到現在爲止,看來是全部泡湯了。
懷著罪惡感入眠,腦子裡毛靈兩個字始終揮之不去,對我來說,這就是一道巨大的坎,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跨越過去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謝老頭竟然正坐在我家的客廳裡,而且手裡還拿著喜帖。
謝老頭和七嬸這一對黃昏戀還真是不打算低調啊,證婚人,喜帖,竟然全部都齊全了,簡直就是當作一婚在辦啊,不得不說,謝老頭也真是恬不知恥,一把年紀了,還喜歡搞這些名堂。
“十三,你可算是醒了,這喜帖不親自交到你手裡,我這心裡怎麼也過於不去啊。”
我知道,上次人皮鬼的事情,謝老頭很感謝我幫他洗清了冤屈,而且同時,他和七嬸的關係也正大光明瞭起來,可以說這件事情都是我一手促成的,現在他這般看重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謝老頭,你現在人生可算是圓滿了啊。”
“圓滿啥呢,這不還是後繼無人嗎?”
“我靠,你不會打算生孩子吧?你就一把年紀的,能行嗎?再說了,你有能耐,七嬸還有那功能嗎?”
這不是我要故意吐槽謝老頭,只是他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當然,男人哪怕是老了,也是有那個功能的,可是女人不行啊,絕經了之後,哪還能生孩子!
“我就是說說而已,哪能真生個孩子啊,就算我願意,你七嬸也不答應啊。”
謝老頭紅光滿面,他的樣子昨晚就沒幹啥好事,這一老身子骨,沒想到還挺能耐的,不過那畫面太美,我不敢去想象。
“定在什麼時間的。”
“下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
“恩,到時候我一定來,你要是沒事,趕緊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十三啊,我還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就是證婚人嘛,沒問題,我當了。”
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雖然兩人年紀這麼大了,不過既然是他們想要的,我就當做好事,圓滿一下他們。
“你不是經常進城嗎?你看,能不能給我買點裝根兒的塑料袋回來,聽說那玩意兒用上就不會懷孕了。”
根兒!
在牛家村這一代,根兒的意思就是男人的那個地方,而謝老頭說的,塑料袋!,莫非……就是避孕套?
我他媽的差點沒笑噴,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形容避孕套的,而且謝老頭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就現在七嬸的年紀,哪可能還能懷上孩子啊,這壓根就是瞎操心啊。
“謝老頭,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老啊。”
“十三,這事你可別往外說,你謝大爺不要臉,七嬸還要臉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不過你也不需要這種東西吧,七嬸的年紀,哪有可能懷孕,你想太多了。”
“我這不是在裡面忍不住嘛,以防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