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我認(rèn)識小張幾十年了,他有啥本事,難道我心裡還不清楚啊?”
那就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見張大哥袖子口子是被針線給完全封死的,怎麼這會卻跟我說什麼張大哥完全不會針線呢,那他要是不會,他袖子上的線是誰給縫上去的,我可是看過那截口子,雖然說不上縫的多好,可是一板一眼,一針一洞,整體上來看倒也是非常嫺熟的。以我的眼光來看,這傢伙沒個熟練上手,可起碼也是經(jīng)常乾的,怎麼會在我媽他們嘴裡變成了完全不會?
是我媽他們搞錯了?俗話說的好,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更何況的是,人家張大哥沒準(zhǔn)還閉門多年呢,這事誰說的準(zhǔn)呢?
好象……好象這樣的解釋也合情合理!
“好了,人家兩個人在不在一起,咱們是不是也管不著啊。行了行了,趕緊收拾東西吃飯,哎!”
隨著我爸的一聲招呼,我們的八卦大會正式結(jié)束,一行人各自散開,爲(wèi)晚上的晚餐做著最後的準(zhǔn)備!
也許是白天日狗日的太辛苦,我和胖子晚上拼了命的吃,直吃得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跟胖子還像兩個煞筆一樣,躺在院子裡,一邊欣賞著月光,一邊躺在竹椅子上哎喲來哎喲去,那滋味,就好象兩頭被灌飽的豬,躺在那裡不停的呻吟。
“我說十三啊,這平常咱們得想辦法阻止黃寡婦啊,你看看她這一出來,壓根就跟見了鬼似的,我草,這大晚上的不得影起村莊不必要的恐慌啊,反正你是村莊,爲(wèi)了整個村子的繁榮安定,你必須要做出行動。”
行動?我他媽能有啥行動,看見那玩意我就噁心的根本吃不下東西,我哪有那脾氣去招惹黃寡婦啊。
“不過,黃寡婦的問題我雖然解決不了,可胖子你他媽的問題我是不是該說一說了?”
“啥問題?”
“我草,你說你現(xiàn)在媳婦也回來了,娘也跟著一起到家了,你Y的一天不往你自己家裡跑,天天呆我家吃我的,睡我的,現(xiàn)在還躺我的椅子,你是不是也太不合適了一點呢?”
“我去,你以爲(wèi)我想在你這破地方呆啊,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那都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想回去呆著呢。剛吃飯前我不是試探性的想回去看一下嘛,結(jié)果還沒進門就被我媽跟我媳婦聯(lián)合轟了出來,你說你是我兄弟,我不找你,我他媽能找誰啊?”
草你媽的,說半天誰是你兄弟誰他媽倒黴唄?
“哎,我也是日了狗了,也不知道雜回事,這娘倆帶著孩子出去,可是卻把孩子給落在山上了,跟我說是孩子太頑皮了,讓他放在朋友家,有個陌生環(huán)境,好好適應(yīng)下,這個,就是跟我唯一一個正常的交流了。這之後嘛……哎,跟他媽見了鬼似的。平常被老子壓得擡不起頭的死娘們,現(xiàn)在跟我連話都不說幾句,一看見我就罵勞資,說老子天天呆家裡不幹活,這真的是他媽瞎了狗眼了啊,兄弟,你也知道,最近村裡這麼多事,我啥時候閒過?”
我看了眼胖子,無奈的點點頭。
“本來以爲(wèi)我媽會幫我說幾句公道話,可沒想到老子這麼一去,我媽不僅不幫我說話,反而還幫著那個死三八亂來一通,草,可沒把老子氣暈在茅房啊。反正說也奇怪,自打去了趟山上回來後,這娘倆性情大變啊,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天在山上你們把他們給嚇出毛病來了。”胖子一說起這個便開啓了怨婦模式。
看他如此悲慘,我似乎也不好意思攆他走了。從下午開始,金老頭便一直在山上忙活,而且還特別吩咐了我,要是他沒有叫人來叫我上山,我便可以呆在村子裡啥事也不用幹了。
當(dāng)然了,也不是沒事幹,我的任務(wù)是負(fù)責(zé)村裡的一動一靜,不過,這種事我完全可以交給胖子的保安隊,畢竟我是給了工資的是不是?
所以,我在這個時候也是難得的異常清閒,雖然不知道金老頭這樣的安排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但我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其實主要還是因爲(wèi)反正不用我?guī)只睿酃?
“現(xiàn)在你不是閒著嘛,這不挺好的嗎,起碼你現(xiàn)在還吃我的,住我的呢,我靠,我還想被秦思敏這麼把我攆到你家呢。”不過我知道這純屬做夢,雖然因爲(wèi)張柳的事秦思敏一度情緒失控,但經(jīng)過這一天時間的調(diào)節(jié)和知道金老頭一直在外忙活,這也代表張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對的的態(tài)度也有所緩和,以至於下午知道我累了,纔會對我那麼體貼。
想要秦思敏發(fā)瘋的把我追出去,我相信她絕不是那樣的人。“不過胖子,雖然這都是你的家事,可你孩子放到那個什麼山裡的獵人家,這他媽放心嗎?”
“我能有啥方法,我還想去把孩子接回來了呢,可我媽打死不開口,就是不說獵人家住在哪,我他媽能有啥辦法啊,我總不能捏著她脖子說,你他奶奶的交不交,要是不交我捏死你?怎麼說她也是我媽啊。”
“好吧,不過你媽既然能把孩子放心交給獵人,說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很鐵的,畢竟你兒子也是她孫子,老人家再糊塗也會考慮到孩子的安全,所以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
“你看我這樣像他媽擔(dān)心嗎?”胖子轉(zhuǎn)過頭的一句反問,直接把我問到煞筆!“我那個熊孩子,野習(xí)慣了,不礙事的,我他媽關(guān)鍵倒擔(dān)心我自己啊,我這有家無處歸啊,我……我草,誰能我的悲傷啊。”
“這樣吧,明天我?guī)湍闳駝衲憷掀藕湍隳铮猩妒抡f清楚了都是一家人,這樣呆下去也不是長久的辦法是不是?”
“草,我說了一晚上,早就他媽等你這句話了。”胖子猥瑣一笑:“這樣吧,今天晚上住你家,明天晚上咱們再一起去我家怎麼樣?”
我眉頭一皺,你這簡直就是舊社會的地痞流氓啊,吃我的,住我的,還穿我的,就他媽差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了。
不過,要是這王八蛋知道我有這想法的話,一定特別願意我老婆變他老婆。
說到底了是一家人,所以呢,我還是決定明天一早跟著胖子一起回他家給他看看情況。臨睡前我看了眼金老頭中午上山前留給我的那盞綠紅相間的燈,還不錯,一切安好,綠燈代表金老頭目前還在山上,紅燈則代表張柳兩姐妹目前的生命安全,目前來說,起碼兩邊都是相對安好的,我呢,也就更能安穩(wěn)的睡覺了。
這一覺我水得很香,幾乎可以用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來形容,直等到第二天睜眼的時候,草他媽B的已經(jīng)大中午了。
對,要說這個,我倒他媽的想吐槽,什麼所謂的太陽曬屁股,那根本都是假的好嗎,我睡得這麼香,太陽這麼強烈,也沒見把我怎麼給弄醒啊。
在屋子裡轉(zhuǎn)了一圈,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爸媽我倒是知道,一定是去田裡幹活去了,倒是秦思敏,這一大早上的便看不見人,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繞了一圈,洗了一個臉,反正家裡也沒人,趁著快到中午的時間趕到胖子家去,嘿嘿,幫他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家庭矛盾,順便藉機吃點飯,我去,我真是太他媽聰明瞭,哈哈哈哈哈!
只是……
“尼碼!”
胖子家屋門緊閉,大門口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封字,草,這是搞麻呢?拆遷還是被官府查封了?再說,牛家村好象也就老子是官,沒我的命令,誰能查封房子?
我正鬱悶的想要叫人來開門,可就在這時候,大門前外邊的草堆旁,忽然一陣稀里嘩啦,接著一個肥碩的身影便從裡面探了出來,我定眼一瞧:“我靠,胖子?”
滿身的草根渣,腦袋上還掛著一根長長的草尾巴,從裡面衝出來,這傢伙便一臉警惕的盯著四周,直到見到我,這才放了心下來,有氣無力的看著我道:“我去,是你啊,我還以爲(wèi)是誰呢。”
“幹嘛呢,一大中午的,還有啊,你這門上搞什麼玩意,還封?!”看看這一個大紅圓圈裡寫著個醜陋的封字我就噁心的不打一處來,這都他媽什麼跟什麼啊。
“不認(rèn)識字啊,很明顯啊,房子封了啊。”
“不是你沒病吧你?”
“我草,我有病?”胖子指了指自己,來氣了:“那他媽臭婆娘纔有病好不好,勞資昨天晚上聽你勸,本來打算回來忍受一晚上的,結(jié)果,這……”說話間,胖子將我拉到了旁邊的草堆裡,草堆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凹形,我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你不會告訴我,昨天晚上你一晚上都睡在這吧?”
“草,你以爲(wèi)我能睡哪啊。哎,吹了一晚上冷風(fēng),沒把我他媽凍死。半夜勞資實在抗不住了,把門給敲開了,可結(jié)果我都還沒看清楚啥樣,一盆冷水直接霹頭蓋臉啊我草。”
我強忍內(nèi)心笑意,看著胖子憋屈的模樣:“這就是你小子平常花花腸子的後果,哈哈哈哈,我估計村裡有人把你一心想追張柳的事告訴了你老婆,吃吃閉門羹很正常嘛。”
“媽的,這死八婆,不教訓(xùn)教訓(xùn)她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知道這家裡誰做主了。”
“那你上啊。”我指了指大門。
“不過爺今天心情不好,下次收拾她!”
“……”
我無奈的笑了笑,都十幾年哥們了,就你啥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雷聲大雨點小,真的要辦實事,還得是我來辦。
我?guī)е肿樱瑢㈤T上的封條給取了,順便直接敲門,鑑於胖子的悲慘歷史,所以我這次非常客氣了:“牛嫂子,您開開門啊,我是十三!”
結(jié)果,我以爲(wèi)我很完美,事實上很悲慘。
好半天,屋裡連個動靜都沒有,這大中午的,屋裡一不見熱氣冒出來,二不見有任何香味飄出來,看看隔壁家,都傳來一股噴香的炒肉味了。
我吧唧吧唧舌頭,這大中午的能在胖子家光明正大的蹭頓飯嗎?我看這模樣,懸啊……
“你看看這婆娘……讓我來。”胖子一把把我丟開,砰砰砰幾下,果然是自家的東西,都不怕被砸壞的。
這麼一折騰,雖然暴力,但很管用,只是片刻,屋裡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再不過多時,面前大門後面也有了動靜,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之間,胖子猛然將我往後面一拽,同時大喝一聲小心,在我還完全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一件大衣忽然蓋在我們的身上!
“嘩啦!!!”
激烈的水響,然後我就感覺頭上的衣服有些溼溼的,胖子嘩啦一下把衣服扯下來:“臭婆娘,你他媽能不能換一招。”
“她換了招的。”我弱弱的看了眼胖子,這衣服上面的不是水,全他媽是屎尿啊,我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