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我和秦思敏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是很長的,不到晚上,幾乎不會分開,估計是秦思敏今天太害羞了,所以纔想逃跑,不過看著她小碎步跑開的背影,對我來說,還是鼓舞人心的。
畢竟更大獎勵,這足以讓我鼓舞鬥志,奮戰一切了。
站起身,如同天神附體一般,鳥瞰著腳下的雜草,我好像化身巨人一般。
望著秦思敏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總有一天,我會爲你傾其所有,大學四年的刻苦學習,上百種招式,必然將引領你我共渡巫山之巔,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招式,什麼巫山?”
這時,胖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這傢伙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你不是有事嗎?”
“我草,你剛纔沒察覺到秦思敏頭頂烏雲密佈嗎?我能沒事嗎?”
我靠,趕緊這傢伙是早就察覺到秦思敏情緒不對,所以去避難了啊,秦思敏前腳剛走,他就後腳出現了,也就是說,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啊。
草他大爺的,幸好老子沒做什麼丟臉的事情,不然的話,被胖子看在眼裡,我這偉岸的形象就不保了。
“你還沒說什麼招式,巫山,來,給胖哥哥解釋一下。”
“滾犢子,我沒空和你瞎鬧,我得回去準備點東西,明天一早,還得去周姐家。”
雖然說第一次去周姐家,我已經帶足了行頭,可是看到周姐家的情況之後,我就不得不以防萬一了,不把所有保命的傢伙待在身上,我這心裡是沒辦法安心的。
胖子還不知道周姐家的情況,所以在他看來,我就是去收鬼而已,而我也不想把事實告訴胖子,免得又多一個人爲我擔心。
雖然胖子這個人平時流裡流氣,一看就不是成大事的人,但是心思卻是非??b密的,要是讓他知道我面對的情況如此危險,估摸著這傢伙肯定會爲我費神不少的,而這段時間,他家裡的事情都足夠讓他費神了,我就不想再給他增添任何的負擔。
除了所有的行頭之外,我還拿上了道書,以便在遇到我不瞭解的情況時可以第一時間找到解答。
當然,其實我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提前把道書看完的,只是我這個人帥得太驚天動地了,所以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看書這件事情上,畢竟花花世界中還有那麼多美女等著瞻仰我的風貌,所以道書能夠派上用場的時候,一般都是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臨時抱佛腳。
有時候上天就是這麼不公,那些長得醜的人,還沒本事,偏偏我這種長得帥的人還一身本領,這不是在爲難本大爺嗎?
哎,感嘆蒼天不公的時候,我也只能夠爲那些醜又沒本事的人默哀了,沒辦法,這就是命啊。
又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很平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對於這種情況,應該是很值得慶幸的,可是我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天生就是勞累命,一天不發生點事情,我就坐不住。
看樣子,太平盛世對於我這種又帥又有才的青年來說,還是太可惜了,畢竟是生下來就要幹大事的,一刻也停歇不得啊。
第二天一早,我搭上城鄉公交,去了周姐的家。
對於這棟別墅,我還是有些忌憚的,從外表看,沒有任何的異樣,今天的天氣也是陽光明媚,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的美好,可是我卻清楚,在這堵門的背後,卻是一個完全的陰暗世界,甚至我到現在爲之都不清楚究竟陰暗到了什麼程度。
老婦的鬼魂,骷髏嬰靈,懸樑屍,更重要的是祠堂之中究竟祭祀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深吸了一口氣,就如同將要踏進鬼門關那般的悲壯,摁響了門鈴。
今天周姐在家,所以並不是老婦給我開門,看到周姐,我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如紙般的蒼白,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姐,看你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昨晚沒睡好,有些感冒了?!?
周姐避諱著我的眼睛,不敢跟我有任何的眼神接觸,很顯然,她是在說謊,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無從得知,而我也不打算問,因爲周姐所隱瞞的事情,我很多都知道。
“對了,我等會兒要去一趟醫院,冰箱裡什麼都有,你要是餓的話,就自己煮點東西吃吧。”
周姐要走?
我愣了一下,她走了,我豈不是可以去樓上看看祠堂的情況?這是我唯一能夠搞清楚祠堂裡面究竟是什麼的機會啊。
“你去吧,身體要緊,我自己隨便煮點吃的就行了。”
“恩,我先上樓換衣服了,對了,你今天還是不要去二樓,我很多天沒讓保潔來打掃了,太髒太亂。”
“行,我今天主要還是觀察一下保姆的房間就行了。”
說著敷衍的話,其實心裡已經在打算上樓的事情了,畢竟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錯過呢?不過想想要上樓,我還是有些心慌的,畢竟那有一具懸樑屍,如果只是我一個人上樓的話,還是心虛得很。
不一會兒,周姐便換好衣服出門了,不過我並沒有第一時間上樓,除了怕周姐殺回馬槍之外,我還是需要給自己做一些心裡建設,雖然鬼怪的事情我見得多了,但是每一次遇到,還是會產生一些恐懼的心裡,這算是人之常情,畢竟是兩個世界的產物,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話,我也不會去面對這種事。
過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姐肯定不會回來了,而這個時間點,我也差不多該上樓了,耽誤太多時間,我怕趕不上在周姐回來之前就搞明白樓上所發生的事情。
懷著忐忑的心,階梯走得是心驚膽戰,還沒有上樓,我就感覺一陣陣的涼風襲來,從腳底直殺頭頂。
二樓房間很多,有懸樑屍的我記得很清楚,所以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去找,不過在懸樑屍房間門外,我又有些猶豫了,因爲我不知道在這扇門的背後是一番什麼樣的場景,畢竟,這扇門打開之後,就有一個屍體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是面目猙獰。
調整呼吸,深吸了幾口大氣,心裡想著本大爺可是毛家第一百代掌門人,推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那具懸樑屍,前晚由於有周姐在,所以我看得並不是很仔細,此刻才發現,這是一具女屍,長髮及腰,身上穿著壽衣,腳下也換上了七星鞋,這說明這具女屍在沒有死之前,就已經換上了這套死人的衣服,然後再被活活吊死的。
女屍沒有腐爛,房間裡的空氣也沒有任何腐屍的味道,從輪廓上來看,死的時間應該不是很久,可能是用了某種方式保持著女屍的身體狀態。
此刻,她突然好像是在看著我,即便眼球已經脫離了眼眶,可是我卻感覺和她四目相對,而且她的眼神,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
幻覺,一定是幻覺。
已經死了的人,而且還吊在懸樑之上,怎麼可能還有眼神呢?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不再看女屍,而是饒過女屍。
三牲四果是我前晚就已經見過的,但這裡究竟祭祀的是什麼,這是我最大的疑惑,此刻,在祭臺的中央,正擺放著一個玻璃罐,大概兩公升的酒桶大小,在玻璃罐之內,竟是放著一具嬰孩的屍體,肉身完好,裡面的液體,應該是福爾馬林。
福爾馬林的成分中有甲醛,甲醛可以使蛋白質變質,也可以殺死微生物病菌,防止微生物分解屍體造成腐爛。
這個嬰孩是誰?周姐爲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祭祀它?而且還將它的肉身保存下來?
那個嬰靈,跟這個嬰孩又有什麼關係?
我所看到的那個嬰靈,是無肉無皮的骷髏狀,但是眼前這個嬰孩,卻是肉身完好無損的,這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的一切,看得我目瞪口呆,懸樑女屍,罐中嬰屍,周姐究竟要幹什麼?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房間的東南方向有異動,警惕的轉過身,一個渾身慘白的嬰孩竟然蹲在角落,而且渾身溼漉漉的,就連他所在的地面都有一片水漬。
抱膝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腿之間,似乎不願擡頭看這房間的一切。
我的心情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因爲我非常清楚,這也是一個嬰靈,而它,很有可能是玻璃罐中的那個嬰孩。
這是怎麼回事?
一具骷髏嬰靈就已經讓我想不通了,怎麼還會有另一個嬰靈的存在?
把養小鬼當娛樂了嗎?
房間裡的場景讓我驚嚇不止,但另一件事情的發生,直接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陣上樓的腳步聲,使得我瞬間就呆住了,周姐這麼快就回來了?如果被她看到我在這裡,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映?
通過眼前這一切,我已經可以確認周姐絕非我所見到的弱女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必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甚至是某些怪異的能力,我可沒有信心能夠對付她,所以在這個當務之急,我只能夠找個地方躲起來。
躲哪呢?
房間不大,而且也並沒有什麼可以掩護我的地方,畢竟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一眼就可以看光整個房間的。
突然,我的想法聚集在了懸樑女士的身上,雖然我很不想這麼做,可是現在這個危機時刻,似乎已經沒有我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沒辦法,我只能夠依靠懸樑來躲過這一劫,雖然會和懸樑女士來一個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但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啊。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只能夠硬著頭皮跳起,拉扯著懸樑女屍的枯發,然後順著掛著女屍脖子上的繩子,掉在懸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