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我相信,我房間裡的飲水機裡被人下了一種類似迷幻藥的東西,而正是這種東西,讓喝過之後的人產生一種奇怪的幻覺,甚至於類似於夢遊一樣,夢遊到其他地方,並在那裡看見一些奇怪的幻像,而這種幻覺是真實存在的,以至於讓人覺得,它似乎真的發生過一樣。
巧的是,我住進來見其他的怪事之時,均由於口渴,事先喝過水。秦思敏來我房間那天晚上,我正巧沒有喝水,而她卻在睡前喝過,之後,她便發生了奇怪無比的事。
之後,便是那天晚上喝過酒,我由於酒後口渴,所以喝了些水,結果,我又再次見到了啞伯。
“那不是鬼魂,而是……幻覺!”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我加再多的符,依然無法阻擋我見到這些奇怪的東西。
“什麼?”她一臉震驚的盯著我,似乎並未做好這種準備。
我輕輕一笑:“我想,應該差不了。”
到底是誰在秦家客房的水裡下藥,很明顯,對方似乎針對的是我,他爲什麼要針對我呢?說到底,我只是個客家人,對付我有什麼卵用?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件事,不要張揚出去。目前來說,我還有用!”我叮囑了她一句,接著衝她一笑:“表現正常點,千萬別讓任何人看出你的異樣,否則這條線索,我想很快就會斷。”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很快從秦思敏的房間裡退了出來。結果即便我再小心翼翼,一出門,卻還是遇到了小張。
他衝我笑笑,說是給小姐送車鑰匙,其實我明白,應該是啞伯的屍體和後事,已經處理好了。
我發現秦大鐘從外面走進了大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箇中年男子,秦大鐘一直衝著中年男子又是寬慰,又是點頭,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個中年男子,恐怕就是啞伯的兒子。
小張說,啞伯的事賠了錢也就算了了。
畢竟主僕多年,兩家還是各自照顧,這件事就隱蔽的處理,不對外張揚了。
我冷冷一笑,沒有說話,轉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除了中午我出來吃飯以外,大部分時間,我並沒有再出過房間。
也許是大家都覺得,我和秦思敏一樣,都在爲了啞伯的事而苦惱懊悔,沒有心情,所以整整一天,也完全沒有人打擾我。
入夜時分,天氣轉涼,明月從黑暗中慢慢爬起,撒出冷冷淡淡的白輝,映襯著裸白的大地。
突兀的莊園在黑夜中如同鬼堡一般,佇立凸顯在綠草之中。窗外漆黑的草坪裡,偶爾傳出幾聲蟲叫,整個莊園的大廳已然安寧,燈火關閉,僅有月色照耀,如同一口巨大的棺材一般,橫在這裡。
一樓底部的小偏間,掛著兩道白紙黑字的對聯,大門上貼著一個厚厚的“奠”字。
啞伯魂歸西天,但卻死無全屍,想來也算是苦命之鬼。
秦家莊園的大房子他也住了十來年了,理論上來說,這裡是他的第一個家,所以爲了讓他回家,今天晚上莊園內所有黃符全部撕掉,兩人多高的大門微微半開,漏出絲絲空間卻被冷光撒進,微風入襲。
風過紙動,黑白對聯此時微微顫抖,一陣風的怪吼如同嬰兒啼哭。
我下午替啞伯招過魂,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啞伯將會在這幾天內回魂,爲了不驚擾他老人家回房裡看看生前所戀,他的房裡我是禁止任何人進入。並再三告誡所有人,所有人今天晚上早早回屋睡覺,切記不可靠近啞伯的房間,尤其是不能進入。
否則,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東西,我也無法幫忙擺平。
入夜凌晨之時,整個大廳裡依然安靜萬分。
似乎,什麼都沒發聲。
“淅瀝!”
就在此時,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在黑暗裡輕輕響起,順音而去,發出聲音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正是啞伯生前所住的房間。
儘管隔著房門,可依然能夠清晰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稀里嘩啦聲,難道……啞伯回魂了?
我從三樓趁著夜色,慢慢的摸了下來,悄悄的來到啞伯的房間門口。
依然是稀里嘩啦的微薄聲音,身後,秦思敏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我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你,你不是咱們……咱們不能進啞伯房間的周圍嗎?”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屋裡的動靜。
如果裡面是啞伯的話,這一進去,我和秦思敏不知道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畢竟他死的時候,臉上連皮都沒有,僅有血肉模糊的那層肉……我不知道他死了之後也是不是這麼恐怖。
我猶豫了一番,正準備扭動房門開關,身後,秦思敏拉了拉我的胳膊:“啞……啞伯在裡面啊。”
我冷冷一笑,接著,猛然擰開把手。
呼!
房門一開,一股冷冷的陰風撲面襲來。整個屋子籠罩在黑暗之下,各式的傢俱擠在並不大的空間裡,月光透射之下的背影,迷迷蔥蔥,如同無數個小山墳似的。
而在屋子的最中央,此時站著一個黑影!
他因爲我們的出現明顯在那裡愣了一分鐘,緊接著,他猶豫了片刻,猛然將手上的東西踹進懷裡,趁我們倆不注意的時候,一個躍身,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我……我靠,千算萬算,算漏了老子是個運動白癡,我本想翻窗追的,但綜合考慮了一下,一,老子就算翻過去,也未必能追得上這個跟兔子似的黑衣人。而一旦翻不過去,這摔倒了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要傷到了花花草草,那就不好了。
更何況,我這種高顏值的顏王,如果摔出個三長兩短,我勒個去,這世上哪還有美男子存在了?!
“等一下!”身後的秦思敏剛想去追,卻被我一把攔了下來。
我讓她去把燈打開,當燈光撒出的那一瞬間,整個屋子的全景暴露在我的眼前。
極其簡素的房間,那種古來的雙人木頭牀有半人多高,就立在最角落,牀的旁邊放著兩個大大的黑色木櫃子,而燈,就懸在櫃子之下。
整個屋裡全是亂七八糟的雜物,甚至我還看到了一些廢棄的舊物。我當時就在想,還好我和秦思敏沒發生點什麼,要不然的話沒準在這還能找到我們用過的避孕套呢,哈哈哈哈!
她瞪了我一眼:“你讓我停下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淡淡一笑,彎下身來,然後徑直的將地上的兩張紙撿了起來:“奇怪,究竟是什麼人呢?”
五分鐘前,本來我是準備下樓趁著十二點的時候,給啞伯屋裡點個七星燈,以保證他即便在外面還沒有回來,可也不用三魂散盡七魄消走,七星燈是爲續魂而來。
當時秦思敏剛好在我屋裡呆了一會,準備回屋睡覺,結果就在我倆剛出門還沒下樓的那一刻,我突然看見,一個奇怪的黑影,趁著夜色,悄悄的潛入了啞伯的家裡,所以我們跟隨而來。
“會不會不是家裡的人呢,而是小偷?”
“小偷?”我去,啞伯這房裡什麼狗p東西都沒有,就算我是賊,我也不會笨到去一個死人房間裡偷東西吧?他一個老管家,下人,能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偷的。
即便這老頭真有個幾萬的存款,可那也不至於讓賊給惦記上吧?就算要偷,在這屋裡隨便找幾個古董也比啞伯那裡值錢多了,更何況,這屋裡的門上還貼著一個大大的奠字,一看就是死人屋,有哪個賊笨到這種地步?
“那也不會是家裡的人啊。”秦思敏皺了皺眉頭:“你可是跟他們都說過了,不允許今天晚上進啞伯的房間,他們怎麼會明知故犯呢?”
哼,就是明知故犯纔是最奇怪的,不是嗎?況且,前兩天秦大鐘纔剛剛加了幾個保安,以防安全,有誰能在那麼的安保巡邏之下,跑到秦家老行竊的?除非他有孫悟空七十二變大法,否則,想也別想!
“你的意思是?”
“絕對是這屋裡的人。”我冷冷的道。
從他翻過窗戶後,也沒有聽到外面任何安保的叫聲,這就這麼,到目前爲止,他還沒被任何人看到過,這代表什麼?他很熟悉這裡!
“你手裡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啊?”秦思敏琢磨了片刻,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但很快,她突然將好奇的目光放在我手上的這兩張紙上。
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手上的東西,這倆東西就是從小偷的手上掉下來的。我翻手一看,藉著燈光,紙上是密密麻麻的藍色鋼筆水寫字,字跡醜陋,但勉強我還能看得清楚上面的內容。
“好像……好像是什麼日記。”
“啞伯的日記?”
“沒錯!”我咬咬牙,這樣一來,事情似乎就更奇怪了。這是什麼奇葩小偷啊,居然跑來什麼都不偷,專門來偷啞伯的日記?難道,是幾十年前的初戀?還是……有強烈搞基意向的直男,我去……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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