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楚我的動作。我苦苦一笑:“算是吧?”
“算?”
“以前跟一個女生好過,很喜歡她,不過,可能我家裡窮的原因吧,沒好多久,跟別人了。你呢,這麼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吧?”
“我沒談過,你信麼?”
我搖搖頭:“不信,你這麼漂亮?!?
“你知道,大學(xué)裡,大部分是給別人養(yǎng)老婆,這是你們男人所總結(jié)的經(jīng)驗(yàn)。對於女人來說,也是同樣啊,不過是給別人養(yǎng)老公而已?!?
“那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給別人養(yǎng)老婆,花的是錢,而我們給別人養(yǎng)老公,用的是身體。如果說,這個老公很有錢,付出與收穫值得話,那我不是妓女嗎?如果他沒錢,那我不是更虧嗎?”
她一席話說得我無言以對,我也不禁暗暗覺得,王小小這丫頭,真精!
正欲說話,我突然感覺我臉上一涼,防佛有水滴在我的臉上。我用手摸了一摸,一股強(qiáng)烈的臭味便撲鼻而來。
我本想算了,可又是幾滴滴在我的臉上,這下子,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將電燈拉開,然後眼神死死的瞪著房頂。
尼碼,什麼也沒有?
“你怎麼了?”
“不知道?!蔽颐樕系乃?,掃眼地上,牀鋪上也有水滴的痕跡,這證明剛纔不是幻覺?可房頂上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回事?
只有一個可能!
“死胖子,你再在外面搗亂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蔽页吨韲祵χ饷姹闫瓶诖罅R。
一語罵完,關(guān)燈,繼續(xù)睡覺。
小小也看見了水,看我罵胖子,她不禁苦笑:“胖子今天晚上是一點(diǎn)也不省心啊。”
“那必須的,這畜生,變著法子讓我不安寧。”我埋怨一句,“早些睡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我和小小道了晚安,其實(shí)並沒有睡覺。因爲(wèi)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所以,我一直盯著房樑許久,才漸漸在睏意中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感覺臉上有一陣涼意,緊接著我意識到,又有水滴滴我臉上了。
我不知道是突然驚醒腦袋猛然醒悟還是如何,因爲(wèi)直到此時,我才恍然明白件事,胖子即便惡作劇,也壓根玩不到在房頂上搞破壞吧?
我猛然睜開眼睛,黑中的房樑上方,突然掛著一個大布袋,袋口微開,從裡面露出一個長髮飄飄的腦袋,長髮微垂,水滴正從長髮上流落下來。
我正嚇得想要大叫,可突然之間,我身後猛然傳來啊的一聲尖叫,我對天發(fā)誓,我當(dāng)時差一點(diǎn)就嚇得彪尿了。
“啪!”
屋內(nèi)燈光突亮,我回身發(fā)現(xiàn)是小小拉開了電燈,再擡眼房頂,什麼都沒有。
“十三……,我,我作噩夢了。”身後,小小滿頭大汗,就連微微露出半邊弧形的胸器也因爲(wèi)緊張而急促起伏。
“怎麼了?!蔽彝塘丝诳谒?,。
“我,我夢見我媽了,她跟我說,她好冷,還……還跟我說,她身後有一座好大的山,不過山上也好冷,還……叫我燒點(diǎn)衣服給她?!毙⌒⊥?,驚魂未定。
“?。俊蔽乙惑@,見她情況不太好,起身倒了杯水給她。她搖搖頭表示不喝,只是讓我坐在牀邊,然後,在我?guī)缀踹€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直接撲進(jìn)了我的懷裡?!笆?,我好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往哪放,我能感覺她身體上的淡淡香味,也能感覺到她柔軟身體所傳給我的那股刺激感,我一時間有些迷茫。
我覺得,需要喝水的不是她,是口乾舌燥的我。
我端起旁邊的水杯,可剛拿到面前,我卻愕然發(fā)現(xiàn),水杯水中的倒影裡,正能看到房樑之上。
樑上掛著一個麻袋,露出一個滿是長髮的腦袋,長髮垂直,恐怖異常。
“啊?!蔽覈樀脤⑹种械乃映?。
小小被我的舉動驚得從懷裡鑽出來,一臉驚訝的望著我。“十三,你,你怎麼,麼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蔽业哪X子裡空空的,我在杯中似乎隱約看到了黑髮中的那張臉,但很模糊,又根本看不清楚:“我想,你,你媽好像還跟著我們?!?
“你說什麼?”
我知道小小肯定不會相信,我也不想去嚇?biāo)聦?shí)擺在眼前,已經(jīng)勝於雄辯。
在地鋪上還有水滴的印子,屋外又沒有一點(diǎn)下雨的痕跡,這水滴從哪來,我晃遍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小小說,會不會有是胖子在外面搗鬼?
但此時已經(jīng)夜裡兩點(diǎn)多,以胖子多達(dá)兩百多斤的體重爬上房頂?shù)奈kU簡直相當(dāng)於蹦極,而且他嗜睡的本性,我相信即便今天晚上這屋裡住的是她老婆,他也不可能冒著這樣的危險,在這個點(diǎn)搞這些事。
我的分析讓小小啞口無言,甚至盯著我的眼神也發(fā)生鉅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張的異常之大。我知道,我多少還是將她嚇著了:“對不起小小,我不是故意想嚇你,但……”
“不……”小小從喉嚨裡冒出一句話,我這時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一直死死的盯著我身後的窗戶。
我順著她的視線扭頭,卻只見窗戶之外,有一張白深深的臉,正趴在窗戶上泛著綠眼,陰森森的盯著我倆。
我呼吸驟停,腦袋直接處於當(dāng)機(jī)狀態(tài)。倒是旁邊的小小,不停的小聲催促我:“快,脫,脫衣服?!?
“什麼?”
“脫衣服?”
她這是什麼意思?到這個時候還玩脫衣服遊戲?
我不幹,小小卻直接上手將我的衣服撕開,然後將我撲倒在牀上,在我?guī)缀鯖]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她也將她的衣服拉至肩膀,然後整個人撲了上來,一雙美脣直接印在我那老嘴之上。
“唔……”我下意識的發(fā)出反抗的聲音,但那種舒服的感覺卻讓我的心裡根本捨不得停下。
我現(xiàn)在才知道,爲(wèi)什麼古來有之,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原來,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爽得頭暈?zāi)快?,一雙大手將小小死死的摟在懷裡。如果不是懷裡的小小拼命掙扎,我恐怕我都爽翻天了,哪還知道放開她。
“喂,你幹嘛?”在我放開的一瞬間,她直接衝我咆哮怒道。
“……你打我?guī)致铮俊蔽椅嬷贿吥?,看著在我面前衣衫不整,雙脣隱隱紅腫的小小,腦子裡完全亂成一糊。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她先動手的,怎麼現(xiàn)在看著像我強(qiáng)姦她似的?!
“你佔(zhàn)我便宜?!彼鹊?。
誰佔(zhàn)誰便宜啊?大姐啊,說話要憑良心啊。
“還沒有?你個流氓,壞蛋,佔(zhàn)了我便宜還不承認(rèn),你找死啊?!?
看著撲上來的小小,我心裡的委屈有誰能懂麼?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可……
所以,想也不想,我直接吃了一頓胖揍,這之後,我龜縮在牀上,滿臉委屈的盯著她。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不停的望向窗外:“她是不是走了?”
“誰?”
“剛纔窗戶上的。”
我這時候才恍然想起,剛纔還有鬼的……不過,好像小小這麼一說,我倒真覺得,那鬼走了:“好像是?!?
“那你爺爺?shù)姆椒ㄟ€是挺管用的?!?
“?。俊?
小小說,老爺子在晚間吃飯的時候,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他說如果晚上再遇什麼奇怪的事,實(shí)在沒有辦法,就跟我親個嘴,乾點(diǎn)男女之事。
因這男女之事,以神的角度來看,是創(chuàng)造生命的,而以鬼的角度來看,是行污穢之事,如若撞見,那是煞陰魄的。
所以,當(dāng)我們兩人確定撞鬼的時候,小小使出了這一招,效果看起來似乎不錯。
就在此時,門突然響起,如果不是跟著傳來屋外老爺子聲音,我和小小估計又得被嚇得全身肌肉緊崩。老爺子是聽到我們的尖叫聲才趕過來的,他一進(jìn)屋,我便將晚上遇見的事全部告訴了他,他倒沒有說話,拿著羅盤轉(zhuǎn)了好長一陣子,最後定眼在椅子下的那壺水。
“我不是說了,你們倆不要碰見水,怎麼還把水壺給帶進(jìn)來了?”老爺子責(zé)備道。
“喝的水也不能碰?”我疑惑道。
老爺子沒有理我,而是拉著我就朝外面走去。倆人一出來,就在屋檐的窗臺旁邊停下,我看到地上水痕滴滴,但水痕的形狀很奇怪,類似一個圓形,周邊全是水滴,但內(nèi)部卻乾燥無比。
“剛纔二嬸就蹲在這看你們吧?”老爺子問道。
“不止,還掛房樑上呢。”我補(bǔ)充道。
“還掛房樑上?”老爺子喃喃一語。
“沒錯?!?
“我知道了?!彼狞c(diǎn)點(diǎn)頭,拉著我又回到屋裡,他取出一片瓦,放置在房子?xùn)|北角落,瓦上擺一片紙錢,三香立於其前。又在西北角放置草人一個,草人身上用硃砂寫上符文,接著,老爺子手中奇怪的做著動作,吩咐我和小小兩人齊身站在屋子中央,像夫妻對拜一般,互相跪下。
“東北白虎煞,西北夜鬼叉,留我號令,動!”
老爺子一聲輕喝,只見瓦片上的黃符無火自焚,而西北腳的草人卻突然坐彈起來。
“破地獄!”
接著,老爺子手中一動,桃木一指,瓦片破碎,而西北角的草人也同時自燃成灰。
我驚訝的望著老爺子,他搖搖頭:“二嬸怨氣太重,竟敢進(jìn)屋顯形,我在屋內(nèi)開白虎煞,請夜鬼叉,希望這屋子也能夠太平一些,保你倆安全?!?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小小還特意謝過老爺子。
老爺子沒呆多久便離開了,並說時間還早,叫我們繼續(xù)睡會,我點(diǎn)頭將燈關(guān)上,剛躺在地鋪上,牀頭的小小突然細(xì)聲:“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