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抱歉道:“唉,是想跑的,結果越跑越覺得對不起你,想回來吧又知道咱們根本打不過那麼多的行屍,上來也是送死,所以思來想去,咱們就跑了回去,我心想著親自把鍾彥給弄過來,有了它那些殭屍也就都不是事了,可你……當真沒事?”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我靠,那你當時叫我們走?你早有這本事你跟我們說啊,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厄……草,我又得解釋了:“這不沒辦法,有些東西是祖?zhèn)髅苄g,哪來讓你們給看了。”
“密術?”
“必須的。”
“我靠,什麼樣的密術這麼厲害,這麼多的行屍居然讓你全給殺了,毛十三,不錯啊。”
我嘿嘿一笑,那是必須的,你也不看看哥是誰。“好了,這大夥就守著點燒吧,這一堆行屍燒起來是真他媽的臭,不過畢竟山裡,咱們還是小心點,看著這火燒光了再走,免得搞出什麼亂子。另外,胖子,你把這兩具屍體擡下山,還是超度一下吧。”
“我靠,死在你的淫威之下還需要超度?”
我皺皺眉頭,瞪了眼胖子:“我靠,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怎麼哪都是你啊我發(fā)現(xiàn)。幹活去,他媽的要不然操死你這個活老百姓!”
接下來我們沒有休息,一羣人守著行屍燒的差不多後,又開始想辦法搞水上來把火給滅了,把這些事忙完,咱們一折騰已經(jīng)到了天亮。
白天休息不到五個小時,接下來我們便把所有的屍體全部集中起來,準備晚上起法事,送他們的靈魂下地獄。只是,老子忙活了半天,我卻突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死胖子居然坐在一旁跟鍾彥吹起了牛b。
我側耳過去,悄悄一聽,頓時無語。
“當年你牛哥,在咱們村那也是相當牛的,不說別的,你別看十三這麼吊,可小時候完全靠我?guī)退。撬淮逖e孩子給揍的鼻青臉腫的,還不得靠我牛胖子?所以啊,咱牛家村有句話,找人找胖子,找鬼找毛十三。”
“真的嗎?”
“這是必須的啊。有空帶你去我們牛家村看看去,對了,鍾彥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牛哥呢,也空虛寂寞,你倒說說,你找對象有啥要求沒?”
“要求啊,很簡單,是個男的就行。”
“真……我靠,毛十三,你怎麼來了?”
“草你嗎,我叫你搬屍體,你到這來幹嘛,鍾彥是屍體嗎?”
“我……我這不一直搬,累的嘛。”
“累個毛,趕緊滾去給我?guī)只睿麐屢屛野l(fā)現(xiàn)你在不好好幹活跑來偷懶的話,我絕對用棍子捅爆你的菊花。”
胖子無語的搖搖頭,站起身來,扣了扣鼻孔:“我草,自從你被那玩意通了以後,天天就把什麼菊花菊花掛在嘴上,毛十三,你變態(tài)!。”
“你!”
看著逃之夭夭的死胖子,我氣不打一處來,衝鍾彥笑了笑,剛準備去幹活,她卻突然拉了住我的手:“毛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啊。”
“奇怪?”
“對啊,我的血可以……可以殺殭屍,還……還可以殺行屍。”
一說這個,我倒真還來了興趣,倒不是研究鍾彥,而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對了,你的血很奇怪這個事,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你跑江湖的,應該比我懂,要是被人知道了,沒準下一個活體實驗就是你了。”
“我知道。”她點了點頭,然後奇怪的看著我:“就這一會,胖子跟表哥都快煩死我了,老是借什麼幫我看看我的血吃我的豆腐,真把老孃當三歲小孩哄了。”
我滿頭瀑布汗,這羣死賤人,當真是誰也不放過。
“毛大哥,這一次謝謝你,以前一直把你當敵人看,可沒想到你救了我和我爺爺?shù)拿郧暗姆N種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也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我輕輕一笑:“我要記仇的話就壓根不是個男人了,放心吧,這點小事我早就忘得乾乾淨淨,對了,既然看到你,有個事我想問下你,我記得你說過,你曾經(jīng)聽到過一個人和泰明講話是麼?你知道關押你的那個地方怎麼走嗎?還有就是你見過那個日本人沒有?”
她皺了皺眉頭,努力回了半天未果:“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那裡了,那裡完全是個地下室,壓根分不清楚哪裡是哪裡,至於那個人,我也沒有見過。”
“那個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確定身份,是個日本人。但就是沒有詳細的地址可以去看看,你也沒有見過他,這條線索,咱們也就此中斷了。”我可惜道。
“不過,那個人的聲音很奇怪,如果要我再聽見的話,我肯定可以認出來的。”
“那……好吧,你先休息,我去忙。”
沒有了行屍的日子,雖然收拾屍體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但心情卻是異常之好的,這村子裡大大小小幾百具完整屍體,還有無數(shù)殘肢斷臂,我們一個村一個村的進行掃蕩,無論是死屋裡的,還是躺路上的,統(tǒng)統(tǒng)一把火燒光,而後,我念起開魂咒算是給這些冤魂開了路,讓他們早日下地府等待投胎的機會。
我們在一下午的時間裡幾乎走遍了四個村莊,大大小小燒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回眼的時候,四個村莊都依然冒著濃濃的黑煙,在這大山孤寂的平原上,顯得異常的孤單和荒涼。
完完整整的四個村子,本應該陽光當頭,生活幸福,可卻因爲一個人的自私自欲將這裡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人間煉獄。我們不知道多少年以後,這裡纔會有新的居民進來居住,但可以肯定,未來很多年裡,這裡將再難重現(xiàn)以前的輝煌。
就像表哥說的,這裡地處偏僻,又是分界地帶,這有沒有人,其實對於一些部門來說,並不重要了。
我們在牛頭寺足足忙了三天三夜,纔將這裡給完全處理乾淨,我曾經(jīng)跟天賜一起去看過那些墓地,老實的說,羅盤測過,我們倆也分析過,但一直並不覺得有什麼希奇古怪的,我們倒不覺得是老太太說謊騙了我們,而是認爲我和天賜的道行不夠。
從北京回到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禮拜之後的事了。
儘管已經(jīng)步入秋季的十月底,但市裡依然悶熱難擋,表哥說,這是全球變暖氣候所導致的氣候變異,熱……就多吹吹空調(diào)吧。
秦思敏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份報紙,一進來便扔給我了我:“看看。”
我定眼一看,頓時發(fā)出欣慰的笑容:“哈哈,警察局已經(jīng)抓獲牛頭寺兇手!我靠,這……這也太神了吧?”
秦思敏淡淡一笑,優(yōu)雅的坐了下來,朱脣輕啓,喝了一口紅茶:“給了點錢,找人做了點手腳,雖然不是頭條,但藏在一個角落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夠了,這完全足夠了,這事咱們也不能張揚,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牛頭寺的人看到這些新聞後能回去,這也算是盡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無所謂了,反正我對這個一直不報任何希望,那些是農(nóng)民,有幾個看報紙的,現(xiàn)在是電子信息社會,紙製的報紙大多也就是走走形式而已。”
正說著,胖子拖著肥碩的身軀跑了回來,一進來這傢伙就大聲嚷嚷了起來:“我……我實在熱的受不了,我曾經(jīng)在寒冬臘月的時候發(fā)誓,我寧願熱死也不願凍成狗,直到今天我被熱成狗我才明白,當初太美的承諾是因爲太年輕啊。”
我無語一笑:“就你這身板啊,別侮辱狗了。”
“……我靠,那就算烤豬總可以了吧。”
“撒點孜然就差不多了。”
“唉,他奶奶的,這麼熱的天對胖子來說簡直太殘酷了,不想露肉可又實在熱的受不了,而且啊,偏偏我又是個愛乾淨的人,我只想保持面部的乾爽,只有乾爽人才會精神啊,我這副隊長也才當?shù)挠幸馑及 !?
我扣扣鼻孔:“這他娘就是你最近掀路過姑娘裙子擦臉的理由?”
胖子老臉一紅:“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那啥,十三,我找你有事。”
“啥事?”
“你……你跟我到那邊去說嘛。”
我靠,看這胖子扭扭捏捏的賤樣我就知道,絕對沒好事:“要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沒,沒人的時候說行不行?”
“行啊?反正你下班了,我也睡覺了。”
“我靠,你……好好好,我現(xiàn)在說,現(xiàn)在說,我問你,咱倆是兄弟不是?”
“不是。”我他媽就算是豬,也被開水燙了幾百回了,你以爲我還會上你的當嗎?沒門!
胖子腦袋一扣,接著便突然猥瑣一笑:“哎呀,你別這樣嘛,我的好兄弟!”說完,他扭著肥碩的身軀就朝我坐來,我他麼趕緊一讓,結果這死胖子乾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一個單人沙發(fā)椅子就這樣被擠的艱難慘叫,最噁心的是,他此刻把我抱的緊緊的,一臉笑得像菊花一樣燦爛的笑!
我全身忍不住一個寒顫:“你他媽有事快點說事,別……別j8這樣,我受不了。”
“哎呀,沒啥事了,就是想問你點問題。”
“說。”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昨天秦小姐給我發(fā)錢了,也給你發(fā)了,對吧?所以,你現(xiàn)在身上應該有錢了吧?”
我點點頭,理所當然:“有啊。”
“那借……我點行不行?”
“你說啥?”
“借我一點。”
“不是,前面一句。”
“你現(xiàn)在身上應該有錢吧?”
“沒有!”
“你……哎呀,我的毛兄弟,十三哥,十三爺,就當我求求你好了,借我一點點錢嘛。”
我瞪了他一眼:“不是昨天思敏纔給你預支了五千塊錢了嘛?你他媽都幹啥了?”
“我……我……我寄給家裡了。”
“不借!”
“好了,十三,你就借點給胖子嘛,胖子這麼久也沒回下家,寄點錢給家裡用也很正常,他有困難,你就幫幫她嘛。”
“對啊,對啊,你看,秦小姐都這麼說了,你這個當兄弟的,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