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大北京城裡,感受著涼啤酒和熱龍蝦的乾爽口感,再聽聽耳邊人羣的喧譁吵鬧,一時間居然有一種異常舒服的感覺,我們幾乎是開懷暢飲,沒了行屍和殭屍的干擾和威脅,咱們難得有一次說醉就醉的飯局。
雖然天賜依然笑中帶著淡淡的憂愁,顯然還沒有放下牛頭寺的事,但在我勸了幾杯酒下肚之後,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慢慢的也加入到了我們的歡歌笑語當中。
天賜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笑了笑,搖搖頭,一杯酒下肚:“現在也沒啥好打算的,回家後幫思敏看看那酒店的風水,然後呢,跟在她屁股後面打打工,賺賺零花錢,如果能夠省點錢的話,那就給老家父母寄去,如果沒有的話先在市裡混著,等有錢了便回家光宗耀祖去。你呢?”
“我?我暫時也沒有打算,天大地大,四處轉轉再說吧。”
我眉頭一皺:“你還四處轉轉?你的捉鬼公司不開了?”
他臉色微紅,甩甩頭,略有醉意的笑道:“不開了,一開抓鬼公司我就會想到牛頭寺的事,哪還有臉在當什麼捉鬼人士,四處轉轉,看看風景。”
他一席話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胖子扣扣腦袋,琢磨半天,終於哈哈一笑:“那個啥啊,我說十三,你小子這不誠心打擊人嘛,你也難怪天賜說這種話,哦,就你啊,還想怎麼個光宗耀祖法,就你把秦思敏往家一帶,你爸媽那臉上都得樂開花,而且逢人就會炫耀他家兒子怎滴怎滴,不知道的以爲你在這有一心發展前途的想法,知道的一眼就能瞧出來,你這是變樣秀恩愛,花式虐狗啊。”
秦思敏臉色微紅:“死胖子,你瞎說什麼呢?”
“可不是嗎?大小姐,就你這樣愛著你家毛十三,你會捨得讓他出來跟我們一起搬磚嗎?啥也不說了,十三,不,十三哥,不不不,十三爺,以後瞧得起兄弟,儘量給安排個跑腿的活,嘿嘿,這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表哥猥瑣一笑,衝我舉起酒杯。
秦思敏一巴掌擋了下去:“都是朋友,雜了,現在就開始擠兌我們家十三了?什麼也別說了,想要跟著一起混點啥的,行了這事我做主。”
“真的?哎喲,秦小姐那太好了,哈哈,您有啥吩咐。”
“秦家一向以人爲本。”我咳了一句:“大屋裡還有不少飢渴難奈的少婦僕人,她們也需要性生活啊。”
“我操,毛十三,你他奶奶的,還沒嫁進秦家,胳膊肘已經開始往裡拐了。”
秦思敏把我手往她懷裡一放,笑道:“那不然難道幫你們嗎?”
胖子低著腦袋喝著酒,拽了拽表哥:“別他媽說了,你還嫌花式虐狗虐得不夠樣麼?還在找話說。”
我哈哈一笑,舉起酒杯:“來,大夥都幹上一杯!”
“幹!”
可我剛喝著酒,就在仰頭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眼角撇過旁邊的街道。那有兩個穿著西服的人靜靜從旁走過,大夏天大晚上的穿西服雖然奇怪了點,但還不至於引起我的注意。怪就怪在,其中一個西裝男乾脆到現在還帶著墨鏡。
他媽的,這種可能性只有三個,一是腦袋不正常的現在還在裝逼,第二就是是哪個明星或者一些特殊工作的人,第三嘛……這傢伙一定被老婆揍成熊貓眼了。
第一和第三看起來不像,那傢伙精神抖擻,身材魁梧,走起路來步步生風,完全像是某種特殊人物,保鏢?還是什麼特種人士?
也正因爲這傢伙讓我忍不住多瞧了眼他們,而瞧的時候,我愕然發現,旁邊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似乎很熟悉,但一時間又總是想不起,這傢伙究竟是誰。
就在我扣著腦門想了半天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快步離開了這裡。
秦思敏拍了拍我的肩膀,皺眉道:“十三,想什麼呢,七公敬你酒呢。”
我恍然大悟,快速的和七公幹了一杯,可二兩酒下肚,我瞬間也像打通任督二脈似的,猛得站了起來,一臉大驚:“我……我……我看見劉叔漢了。”
“劉叔漢?”衆人大驚:“在哪?”
“剛剛纔從這附近經過,往……往那頭去了。”
“追!”天賜喊了一聲,轉過頭率先開頭,而後,衆人也跟著一擁而上,本來老子也打算跟上的,可剛沒跑幾步便被老闆攔了下來:“我說哥們,你們這是幹啥啊,咱能把飯錢一結嗎?”
我靠,我身上根本沒帶錢啊,可……
沒辦法,我只能坐在原地等他們回來。好在的是,不出數分鐘,那幾人悻秧秧的回來了,胖子一屁股重新坐了回來:“我說毛姑爺,您這是玩我吧,哪有什麼劉叔漢啊我去。”
“是啊,追了快八百米了,俊男美女看見不少,可劉叔漢,大哥,你別鬧了。”
胖子猛然點點頭:“這孫子一定是想把我們哄走,然後吃我們的龍蝦,我靠,你們看,龍蝦真他媽少了好幾只。”
“我……”我草,難道我看錯了,尼瑪太久沒喝酒,這二兩酒一下肚,把人給看錯了?我搖搖腦袋,沒有多說什麼,坐下來趕緊和胖子搶起了龍蝦。
那天晚上,我們喝的很兇,基本上一箱子啤酒被我們喝得已經快差不多了,一羣人一個個都喝得走路東倒西歪的,甚至還當著大街上哼起了小曲,直到凌晨快三點,衆人才在彼此的攙扶下回到酒店,一個個的倒頭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似乎天氣也應徵了我們回來的好心情,那天中午陽光明媚,不冷不熱的光透過白白的窗簾和窗戶的縫隙輕輕的灑進來,穿透整間房屋,照的房裡暖洋洋的。
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接著又翻過身緊緊抱著懷裡的東西繼續睡覺!可突然,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我眼前的,是同樣瞪大眼睛的秦思敏,我們倆不可思議的互相望了數秒後,下一秒,整個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聲!
“啊!!!!!”
~~餘波微震,我死死的捂住耳朵,直數了數十下,這股撕裂耳膜的叫聲才微微停了下來。
“小……小姐,有話慢慢說啊,別動不動就叫啊。”
“毛十三,你~你你,你都幹了什麼?你,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了就在這裡了。”
“你……你個混蛋!”她猛的將枕頭扔向我,砸得我七暈八素的:“你個臭流氓,你趁我喝醉酒欺負我,我……我跟你沒完。”
“等等!”見暴風雨就要來了,我趕緊出聲制止,可制止了我似乎又找不到理由繼續說下去啊,舌頭一打結,張口就道:“你……你別含血噴人啊,也許是你昨天晚上趁我睡著後,惦記我的美色,把我給玷污了呢,這……這誰說的清楚啊。”
“死流氓,你居然還不想負責,嗚~~~”
我靠,我毛十三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她這一哭,我瞬間就妥協了:“好了,大小姐,你不會玷污我這純潔的身體的,我……我也看了下,我還穿著短褲衩,應該……應該沒發生什麼事,你不要這麼悲觀啊。”
“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想負責,嗚……”
我去,我是真沒辦法了:“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行了吧。”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說負責就負責,你有沒有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我……我去!好吧:“您的意見是?”
“幹嘛要告訴你,你現在就立刻滾出去,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臭流氓,我提醒你,以後要是再敢跑到我牀上來,小心我打斷你的第三隻腿。”
我下意識的趕緊捂緊褲襠,跳下牀穿好衣服,然後趕緊灰溜溜的出了房間。可不過片刻,小爺我突然又原路倒回,將門一開,頓時無語……
秦思敏正站在牀上,身上掛著件薄薄的紗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高聳的某部和…那露出半截的白皙美腿,我當即有種噴鼻血的衝動。
秦思敏見我突然殺回,猛然拿著衣服擋在胸前:“臭流氓,你又回來想幹嘛。”
我尷尬的摸摸額頭的冷汗:“大……大姐,這……這是我的房間啊。”
“什麼…!”她俏臉一紅:“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在你房間呢。我……”
哈哈,我看你現在還怎麼跟我狡辯,明明就是垂涎我的美色,然後趁我睡著之後趁機進入我的房間,企圖**我這個花樣美男子,現在事實證明一切,看你yy的還反咬我一口不。
“你……你別得意,說…說不準……就是你趁我喝醉了,把我強行帶進你房間的,可憐……可憐我還一直那麼相信你。”
我……我勒個擦,這也可以,我嘴巴已經快張成足夠塞下一個雞蛋了。
古話說的好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這話不假。
“那個…我先過去了,還有,今天的事不準跟他們說,另外,你最好跟我說清楚,你現在跟我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我靠,你已經欺負我兩次了。”她微怒。
我厄的一句,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
“我先走了。”說完,她灰溜溜的便將衣服勉強穿好後快速的離開了我的房間。我鬱悶的扣扣腦袋,洗了個臉,坐在牀上努力的回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明明記得…我們喝醉了就各回各屋了,怎麼一大早爬起來她居然睡在我的旁邊呢?解釋只有一個!!
那邊是她垂涎我的絕世容顏!沒錯,像我這麼帥的男人這世上還有嗎?
我忍不住照了照旁邊的鏡子,眼神頓時一迷離:“我去,都快帥醉我自己了。”
那天中午,我們幾個人一一下樓在酒店吃過簡單的午餐,對於下午的安排,只有一個字,自由活動!爲了躲秦思敏,我刻意把洛天賜拉到身邊,讓他陪著我一起去外逛街,雖然兩男人一起逛街有些奇怪,但總比跟秦思敏在一起尷尬要好上許多。
我一直有個疑問,爲什麼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這兩種極端同性人在一起逛街,所呈現的視覺效果居然是天差地別呢?爲什麼女人可以跟女人一起拉著手,勾著肩在街上逛讓人覺得她們的感情很好,親如姐妹,可男人跟男人,便只剩下一種可能,基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