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衝著我就開罵“毛十三,你他媽有病啊,你把我踢下來做毛啊,你小子是不是心裡變態(tài)啊,我操!”
“你要不下去炸個巨浪起來,那些浮屍怎麼會有動靜?”我皺皺眉頭。
“我靠,毛十三,你他媽恩將仇報啊,我……我草,浮屍……快,快拉我上去啊。”
“你急個毛啊,這周圍都沒有看見一個影子好不好?”說也奇怪,我上次只是撲通下水,便炸出n具浮屍,怎麼今天胖子跟個轟天雷似的炸下去,可卻居然沒一點動靜呢?難不成這小子威力太大,直接把水裡的浮屍給炸暈了?
胖子也不管我,徑直的朝石臺這邊游上來。可哪可能這樣呢對不對?我?guī)缀跸胍膊幌耄人磳⑴郎蟻淼臅r候,一腳踢上面,轟隆一聲,一股巨浪掀起,沒錯……胖子又光榮的倒入了水中。
可……這一次,水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十三,怎麼回事,怎麼一具浮屍也沒有?”天賜皺眉道
我搖了搖頭,不明白什麼情況。我咳嗽了一聲,衝著水裡的胖子:“那個誰,你不正好在水裡嘛,鑽進(jìn)去看看,那些浮屍都幹嘛呢,難不成大白天的,都在午休?”
“我看你個j8毛啊,要看你自己下來看,你真當(dāng)老子是傻比還是雜滴啊,毛十三,我可告訴你,我今天算是把你小子看明白了,什麼叫兄弟?這就叫兄弟?你把老子當(dāng)炮灰了吧?虧老子當(dāng)初看你死了,還把你腳上的手給你弄下來,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扣了扣鼻孔:“沒辦法,這我要死了你還要照顧我媳婦,我他麼不得不先除後患啊。”
“看看看,你小子終於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絕對在公報私仇,那啥……表哥,咱倆總是同一戰(zhàn)線的吧,你把那孫子抱著,我……我先上來成不?”
“那個……胖子啊,我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下,你是有私心搶十三老婆,可我楚天絕對沒有啊,小小是我表妹,我是真心得去照顧她啊,這一點,無論十三活著還是死了,我都不會改變的。”說完,表哥還衝我眨了眨眼:“那個十三,你說是不是?”
我樂呵呵的點了點頭,草你媽的,死胖子,這次我看你小子怎麼死?你個活老百姓,還準(zhǔn)備搶我老婆,打我孩子,分我家產(chǎn)是不是?
胖子完全一臉茫然的看著表哥,我估計這貨到死也沒明白,表哥居然就這麼拋棄他不管不問了吧?哈哈哈哈,胖子,你他媽也有今天。
“那個……胖子,你還是趕緊下水去看吧,你肥啊,被行屍咬兩口也沒關(guān)係啊。”表哥見風(fēng)使舵,趕緊催促胖子起來。
“我草,楚天,你個王八蛋,你……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就是要老子看什麼浮屍嘛。好,老子照做行不行?”胖子憋屈的吼了一句,緊接著,整個人便直接潛入了水裡。
我們在上面等了很久,我都一度懷疑胖子在下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可就在這時候,胖子突然一腦袋從水裡冒了出來,一把甩過滿是水痕的頭髮,衝我搖搖頭:“毛十三,你忽悠老子啊,這水底下什麼玩意都沒有,倒是有一層厚厚的積澱物,然後,還有這玩意,這啥東西?烏龜嗎?”
我看了眼胖子手裡的東西,臉上頓時寫滿震驚。胖子手裡拿的不是什麼烏龜,而是那天我見過的,從孕婦浮屍肚子裡暴出來的鐵塊。只要將這東西打碎,裡面便全是之前見過的蛆蟲。
我讓他們趕緊把胖子拉起來,這水不乾淨(jìng),老呆著對這孫子也的確不好。
等這傢伙上來後,我再三詢問,可這傢伙幾乎一口咬定,水裡什麼都沒有,不要說是浮屍,就是人體器官他也沒看見過。不過,水裡倒是有許多他手裡拿的這種東西。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我靠,那十幾具浮屍怎麼會消失不見了?
“我草,你要不信我,你自己下去看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啊,我現(xiàn)在拿的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誰也別給我搶。”說完,這傢伙自私的把黑東西往懷裡一揣,我當(dāng)即一陣無語。我想,要是胖子知道,那黑東西里住了成千上萬只蛆,這傢伙還會不會這麼樂呵呵的把東西藏懷裡,一副怕被人搶了的模樣。
不管那麼多了,我將身上的東西放在岸上,爲(wèi)解疑惑,我自己又一次跳入了水中。
只是,讓我感到感到奇怪的是,水底下真的什麼都沒有,我?guī)缀跽冶榱苏麄€水域,完全可以確定,浮屍完全消失不見,只是,水底下有一層大約屋釐米的沫狀沉積物,而在這些沉積物中,有著不少跟那天一樣的黑硬物。
奇怪,他們肚子裡的東西都留在這了,可是屍體怎麼一個個都不見了?難道,這羣傢伙生完東西以後,便會消失?
沒那麼多巧吧?
突然,我眼神未定!
因爲(wèi)我猛然發(fā)現(xiàn),在那些沫狀沉積物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面又輕又快的蠕動著,當(dāng)我靠近往那裡一看之時,我瞬間明白……那些小東西究竟是什麼了。
沒錯,正是之前的那些蛆蟲!!
它們居然在水裡還活著,而且,在沉積物裡游來游去,每過一圈,沉積物便會少上許多。
難道!!?
難道這些蛆蟲真的可以去屍毒,而且……而且還行屍的肉爲(wèi)食物?我想……我想是這樣的了,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巧合?
我趕緊回到水面,並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所有人。當(dāng)衆(zhòng)人聽完之後,所有人不由的皺起眉頭:“難道,那些蛆蟲真的能對付行屍?”
這是一個未知的秘密,儘管它的可能性非常大。可是,很多事情,起碼眼見爲(wèi)實。
朱七站了起來,一直在看周圍的環(huán)境,直過了片刻,他才突然道:“十三,好像……好像哪裡不對啊。”
“哪裡不對?”:
“你看這周圍,好像……好像是人工製造的,不像是自然成水
啊。”
這個秘密,其實我之前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可是,這貓眼泉,爲(wèi)什麼會有一個這樣人造的產(chǎn)水地呢,是誰造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們說,會不會是村裡人乾的?”我猜測道。
“村裡人?”
沒錯,貓眼泉地理位置極其特殊,朱七曾經(jīng)也多次強調(diào),這地方,不要說外人,就是本村的人知道的也並不多。而要在這挖上這麼一個人造的地勢環(huán)境,其只有可能是熟悉這一帶的。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地方呢?
“十三,你說得很對。不過,村子那麼多人,我們怎麼知道是誰挖的呢?”
“如果蛆蟲真是可以對付行屍,答案也自然而然非常簡單了。”
“你是說……”
“沒錯,那個怪人。如果蛆蟲有聯(lián)繫的話,那麼這個地方,不是他挖的,恐怕也跟他有著莫大的關(guān)係。而且,工程量這麼大,我倒是覺得,這絕非是幾天,甚至一兩個月能完成的工程。他花這麼長時間在這種地方修這個東西,難道,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也許他了解這地方人煙稀少,所以纔將養(yǎng)屍的地方放在這裡,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得完成。”
“可是……村莊裡大家都是互相認(rèn)識的。如果你說那個神秘怪人是村裡人的話,爲(wèi)什麼村裡的人都認(rèn)不出他來呢?”
“你要知道,他是泰國華裔,從這一點上,咱們是不是便已經(jīng)查明真相的線索呢?”
“哦,什麼線索?”
“咱們這附近四個村子,這麼幾十年來,有沒有人離開村莊,出過國的?”我皺眉冷聲問道。
被我這麼一問,朱七明顯一愣,過了好片刻,他突然大驚失色的看著我:“十三,有,有,還真有那麼一家人。”
“那時候我雖然很小,但我印象特別之深,因爲(wèi)走得那家人當(dāng)時就是我們的鄰居。他們在村中也算是一戶大戶,祖祖輩輩都是些讀書人,他父親是當(dāng)時我們村裡唯一不多的文化人。不過,家庭似乎並不和諧。他的父母從他出生開始,便爭吵不斷,在他七歲那年,父母更是因爲(wèi)爭吵,索性離了婚。在那個年代,離婚基本上可以說是一件特別大的事,說難聽點,有時候甚至?xí)粠媳慌Y的帽子。有人說,其實爭吵的問題在於,這個孩子啊,並不是他家所親生的,而是她媽媽以前跟另外一個人好上給懷上了。”
我草,那時候也開始流行喜當(dāng)?shù)藛幔课覠o語的看著老不死的。
“反正,那時候幾乎他家每天都吵,超得村裡其實都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兩夫妻吵也就算了,有時候他爸喝醉了,還會拿這孩子出氣,那打得是一個慘烈,我小時候經(jīng)常都能聽到他在隔壁慘叫痛哭。其實說明白了,也就是他爸覺得不是親生的,心生怒火。”
“那做個親子鑑定不就成了嗎?”胖子奇怪道。
朱七無奈一笑:“那時候哪有什麼親子鑑定的技術(shù),即便有,能是我們這些普通家庭所能接受的價格嗎?還有,即便是有,也未必敢去嘗試啊。畢竟如果一旦不是,在當(dāng)時社會道德尖上,那可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
“那後來呢?”
“後來啊,聽說是夫妻感情終於破碎,兩夫妻呀,離婚了。不過,也有人說,是那孩子的母親在外面跟著野男人跑了,總之,這屋子裡從此就只留下了這父子兩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自那孩子的母親走了,他爸爸成日喝酒,喝得跟爛泥似的,家也不顧了,孩子也不養(yǎng)了,那時候,那孩子可憐的很,不僅時常招到他爸的猛揍,有時候連飯也吃不上,很多時候,這孩子還得去照顧他爸爸呢。有一年冬天,這孩子的父親跟往常一樣,又在外面喝得伶仃大醉,那天夜裡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摔在咱們附近的溝渠裡,也不知道是摔死了,還是摔的半死不活掉溝裡給淹死了。後來啊,這孩子從此就變成了一個人,孩子太小,我聽說那會都成了村裡吃百家飯的孩子的。不過,這孩子倒也勤快,那時候他幾乎每在一家人吃飯,總會想辦法幫人家乾點活,以此報答別人對他的施捨。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xù)了一年的時間,後來,他有個遠(yuǎn)房的親戚,聽說是他舅舅吧,來咱們村把他接走了。”
“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