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奇怪的看了眼我們倆,一愣,一笑:“我說毛大哥,牛大哥,你們這是跟我?guī)稚赌兀俊卑盐也荩@演技,這眼神,尼瑪你怎麼到現(xiàn)在還在牛家村呆著呢?你不趕緊出去闖一闖?你窩在這簡直就是侮辱了農(nóng)民這一詞,簡直就是演藝界的損失啊,我靠,西方好萊烏,東方不敗,不是……東方橫店,那可都是是您掏糞塗牆的好地方啊,趕緊去,別他媽呆著了,這演的跟他媽真的似的,我也是看醉了。
我冷冷一笑:“王八犢子,你真當(dāng)你爺爺我是失憶還是老年癡呆啊,邊上呆著去,我媽在家把飯都給我熱好了,我要走了。”
“村長,熱飯啊?”我草,這王八蛋一聽,頓時舔起了舌頭,我說你個死犢子玩意,你他媽一聽吃你就來勁了啊?我就日了狗了,活不給我好好幹,半路出家給我打起盹抽起煙來,這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你哪來的自信現(xiàn)在跑我面前得瑟,還吃飯?我靠,吃屎吧你。
“行了行了,別給我擋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都趕緊回家吧。”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這……這就回家了?”小新奇怪的盯著我。
我草,不回家難道你還想幹嘛?這不就是你內(nèi)心所想的嗎?我現(xiàn)在如你所願了啊。
“不是,村長,您這不是讓我們搜索嗎?還有……我……我……”
一看這王八蛋我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不過,老子跟他可沒什麼好說的,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住,打住,散了散了。”
可我纔剛走了兩步,那邊小新便屁股顛顛的跑了過來,身後那羣村民,依然打著火把立在原地,像在等待著我的發(fā)言一樣。
俗話說不看佛面看僧面,這麼大幫子村民都還在呢,我要是就這麼走了,似乎也不太好,我回過頭,打量了小新一眼:“還有啥要說的?”
“村長,您這是雜了啊?這……這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現(xiàn)在就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呢?”
好吧,我就知道這王八犢子鐵定沒啥好鳥事,這不,馬上就開始在村民們面前來找我的麻煩了,不過,你有張良計,我就沒有我的過雲(yún)梯了?我冷冷一笑:“我畢竟累了,倒不像你那麼閒,說吧,啥事,我家還在燒開水呢。”
“燒……燒開水?您……您剛纔才說您在熱飯啊。”
草,還跟我裝糊塗,你裝什麼大頭呢:“好了,既然你如此不要臉,那我簡單點跟你說,你有啥事趕緊說,我真有急事。”
“好,那個……報告村長,經(jīng)過我們的走訪,我們確定,整個村幾乎沒人見過張大哥和馬大爺?shù)纳碛埃贿^,倒是有人說在昨天下午還見到這倆人在屋裡收拾東西呢。”
我眉頭一皺:“昨天下午?”
這不是純屬放屁嗎?雖然我目前還無法取得對被子上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的表面情況,但不代表我就一無所知啊,以那上面的種種痕跡再結(jié)合他們各自家裡的情況來分析,只要不是煞筆,那誰都能知道,這事呀,起碼都是幾天前的事了。
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看,也許就是在黃寡婦去了張大哥家不久之後的日子裡。
他媽的,兩個老病號,一個老寡婦,前者幾乎閉門不見人,後者乾脆是人神共懼的神奇物體,所以也正基於這種情況,以至於讓咱們幾乎都忽略了這一點的存在,這麼多天居然都忘記了這麼兩處重點。
以至於現(xiàn)在出了事,我們他媽連啥時候出的都不知道。
我怪怪的看著小新:“這就是你調(diào)查的消息?純屬瞎說好嗎?”
“我……我沒有瞎說的,我……我這些都是正兒八經(jīng)打聽調(diào)查清楚的,你不信可以問下他們啊。”小新一臉冤枉一樣。
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小新的肩膀:“還問個屁啊,剛纔墩在那抽菸偷懶,咱們可都是看見了,你小子有沒有仔細出去調(diào)查,難道我們還不清楚嗎?”
“我……我抽菸你們也看見了?”
“廢話,你當(dāng)我們眼瞎啊。”
“不……不是,我……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們不會跟蹤我吧?”
我無語,簡直不想和他說話,一個眼神指揮胖子,頓時間胖子便直接衝了過去:“我說你個小王八蛋,事到如今你還在跟我們裝什麼呢?剛纔我們可是抓著你在那偷懶抽菸,至於你跟我說的什麼發(fā)現(xiàn)?你這不擺明著忽悠咱們嘛!”
“我……我剛纔……什麼啊,我一直都和村民們在完成你們給安排的任務(wù)啊,我說村長,牛大哥,你們可不能污衊我啊,不帶這樣玩的啊。”
我眉頭一皺,不由好笑:“你繼續(xù)編。”
“我真沒有,不信你問問他們。”說完,他衝著身後的衆(zhòng)人望去,果然,那幫村民居然出奇的連連點頭。
如果說小新說的話我不相信,可身後那幫子村民卻不由得我不相信,尤其是裡面還有幾個本村比較老實的人,他們是萬萬不會說謊的。
可是……
老子眼睛也不瞎的啊,而且就算是瞎的?那胖子和思敏總不會瞎吧?這不,秦思敏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剛纔明明就看見你在巷子裡抽菸啊。”
“我……”小新眉頭一皺,可很快,他忽然一笑:“咳,我說呢。怪不得村長和牛大哥你們這麼看著我,其實吧……我估計你們把人看差了。”
其實小新還有一個兄弟,小名小如,恩……果然是兄弟,都他媽跟女人名字似的。這是他小叔家的孩子,其實咱們也認識。
都說這外甥像舅舅,這侄子有時候也像叔叔,小新和他小叔長得頗像,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導(dǎo)致的問題是……
小新和小如這倆堂兄弟,你要是光看一個背影的話,你還真分不清楚他倆究竟誰是誰。不過畢竟不是孿生的,所以只要細看一下,倒也能分辨得出。
關(guān)鍵的是,今天晚上夜裡黑,咱們看不太清楚細緻上的長相,最關(guān)鍵的是,小新說昨天晚上他弟弟拿了一件他的衣服過去穿,所以……
我們明白,看來我們是看錯人了。
胖子一股腦的鬱悶:“我靠,我說你們一個個都有毛病啊,都他媽穿著一樣的皮,害得勞資跟十三集體認錯人,你……你這王八犢子。”
小新一笑:“這……這誰能知道會這樣呢。”
“還好你倆長得不是一張皮,要麼他媽都分不清楚你倆誰是誰了。”胖子笑罵了一句,不過……這一提皮……我身邊的秦思敏頓時感覺涼意冷冷,拽了拽胖子,讓胖子不要在這個時候提這些事。
只有我,眉頭緊皺,忽然之間,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匆忙的趕回了家,扔下秦思敏和胖子便一個人徑直的進了屋,然後抱著我的道書便認真的觀看了起來。
我看得十分認真,就跟他孃的看金瓶梅一樣完全入了神,以至於胖子這王八蛋究竟是啥時候出來的,我也一時間沒有絲毫的察覺。
如果不是這傢伙半夜裡忽然呼嚕聲四起把我從書裡吵醒,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醒悟過來。
我沒有坑聲,輕輕的打開自己的房門,四下一掃,忽然之間快速的鑽進了深深的夜色當(dāng)中。
伴隨著大門嘎吱的艱難慘叫聲,我的身影從門前一晃,徑直的衝著屋外跑了出去。
夜色漆黑,幾陣?yán)滹L(fēng)襲面,彷彿進入地獄一般。頭頂上半輪慘月掛在頭頂,散發(fā)著白慘慘的光芒,不僅沒法照亮黑夜,相反半昏的光芒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有些讓人看不清楚眼前的路。
我緊緊的將我衣服拉至領(lǐng)口,快步的在村中的道路上匆忙行走。
半個小時之後,我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而停在我眼前的,不是別的,正是村中那座已經(jīng)傾斜、荒涼的義莊。
門框上飄著淡淡的白紙黃條,一股無名的幽深黑暗在裡間靜靜呆著,沒有大門的義莊飄散著淡白色的陰氣,從裡至外,慢慢的散發(fā)出來……
屋外兩旁的大樹,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擺,就好象兩個鬼影,飄飄蕩蕩。
站在門前,可以清楚的看見屋內(nèi)那整齊不一的棺材,義莊兩側(cè)的院子旁股著大大小小的土包,那是這麼多年來死因奇怪,有無人認領(lǐng)的雜屍掩埋,這時間一長,院子裡的土包也就越來越多了。
而我,輕輕稟住呼吸,朝著義莊裡面慢慢而去。
耳邊只有輕輕的風(fēng)聲,颳著旁邊的樹沙沙作響,好象是有人在我耳邊輕輕說著話,又好象是有人在遠處輕聲哭泣,我嚇得手心冒汗,可無奈於此,我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有了什麼動靜驚動了什麼東西,又或者……這聲音會掩蓋我身後什麼東西靠近……
人說,地靈則陰,天靈則空,這義莊本身就是死屍冤魂聚集的地方,常年累月陰氣極重,加上很多無名死屍冤魂未散,這大半夜的走到這裡,當(dāng)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旁邊的陣陣陰氣,彷彿就好象有人在耳邊輕輕的哈氣……
“砰!!”
忽然,身後猛然一陣巨響,我嚇得幾乎菊花將屎都夾成了碎沫……
“誰?”
猛然回頭間,身後除了空盡的黑暗,空蕩的院子,便是義莊門口的那扇大風(fēng),在陰風(fēng)陣陣的吹拂之下,艱難的輕輕搖晃……
靠,嚇?biāo)牢伊恕?
我拍拍自己的胸脯,完全沒有從那種嚇?biāo)缹殞毜那榫w中走了出來,貓著眼好奇的掃了義撞的四周……
到處都是滿挺挺的棺材……到處都是滿地的碎紙黃錢……
“大哥們,有怪莫怪,我來取點東西,馬上就離開!”
我一邊小聲的念著,一邊一走四看的朝旁邊的停屍板走去(說是停屍板,其實就是哪家不要了的木門,用兩條長凳子架起門板,停放屍體用的而已)。
“啪……啪……啪!!”
我想要用打火機點亮,但也不知道是驚慌了還是他孃的雜了,反正啪了很多下,打火機一直都沒有亮,只是打火石摩擦散出的火光,一隱一顯,一顯一隱的照耀著整個義莊,讓整個屋子內(nèi)本就皈依的氛圍,變得更加讓人心生恐懼……
班駁慘白的屋裡,一時間竟然就好象地獄的鬼火再燃燒一樣。
尼碼,你倒是著啊,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