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也並非奇事。村民變成行屍,本身就是一個謎題,看陳軍的日誌幾乎可以判定一點,他們所學是泰國的降頭,也就是俗稱的蠱術!
我很懷疑,這些行屍是被人下了蠱,以至於沒了意識!而這殭屍同樣是以蠱術來製造根本(屍地只是催化),也許,行屍內的蠱蟲對它體內的蠱蟲是具備一定功效,至於吸食人血,這應該只是屍體的天性而已!
如果說,這些都是我個人猜測的話,那麼當我們趕到倉庫救出被藏在地下的那五個女人之時,這一切的一切,也就那麼的坐實了。
在庫房地磚之下,如同我們所想的,那裡掏出一個大大的地洞!
在解開上層的一層黑布掩蓋之後,地洞中的那五個人女人便被我們發現,她們被關在地洞中的籠子裡?;\子裡,到現在依然還留有一些髒黑的食物。整個地洞發黑,而且異常之臭!女人們的吃喝拉撒全在籠子之中,雖然依然勉強活著,但裡面有兩個女人早已精神失常,而剩餘的三個女人,兩個異常害怕,渾身哆嗦,只有一個女人,一直坐在角落裡也不說話,也不坑聲,直到我們將她們全部帶出地面的時候,那個女人依然一臉生冷,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
這五個女人大多都是牛頭寺的平常農家婦女,稀裡糊塗的被抓到這裡來,一關便是關了好幾天。她們都知道,自己是被行屍抓了,這一點,其實連他們的家人都知道??墒?,他們的家人除了逃命,難道還敢來救他們嗎?
我決定,先暫時跟這些女人一起下山前往牛頭寺的鎮上。一方面,我們是護送他們安全到家,另一方面,既然明白了殭屍對我們的興趣不大,我們也便不必擔心殭屍會因此而一路跟隨我們到牛頭寺!
只是,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女人似乎不太願意去,我讓胖子死活拉著拽著,才把這娘們強行的帶走。
回到牛頭寺的鎮上,已經是傍晚時分的事。遠了那片是非之地,似乎在想像之中是極其美好的。但現實是……
昔日還勉強算有人煙的牛頭寺大街上,如今早已如同荒廢一般!落葉蓋地、房屋破散,當一股冷風吹走夕陽,又帶走地上的黃黑樹葉時,鎮上的那股淒涼之景,著實讓人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希望,在轉眼之間化成了泡影。
五人當中有一位叫劉嬸的大媽告訴我們,幾天前,這鎮上該搬走的都搬走了。沒有辦法,這天一黑,行屍便會跑來抓人。說也奇怪,這幫行屍一般直接闖入家中,二話不說,看見家裡有女人帶著就走,至於男人,根本充耳不聞!
僅有一些惹惱了他們的男人,纔會被他們殺死帶走,似乎,他們並不對男人感興趣。
“我草,會不會是這羣行屍也……也性寂寞啊?!迸肿影櫭嫉馈?
什麼叫性寂寞……我去,這種詞你也造得出!
可我問過劉嬸,行屍將她們抓走之後,也並沒有幹什麼有出格的事。只是將她們一併關押在一塊,有水有食物。
“會不會是讓劉嬸他們試什麼蠱?人體實驗嘛,小日本以前犯賤要搞這種事,現在這小泰國也說不準啊?!?
不,我搖搖腦袋,劉嬸他們雖然被關押的身體虛弱,但主要是因爲環境所致,尤其是天賜,他幾乎可以肯定,五個女人除了一些簡單的皮外傷以外,身體體徵都是正常的,並不像是被下了什麼蠱。
那,這些行屍到底在搞什麼鬼呢?
“好像……好像是在找人。”劉嬸皺皺眉頭。
“找人?”
“是,那天晚上我被抓的時候,就被那個黑衣人帶到一顆大樹下,之後,我就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不過,我依然能夠勉強聽到,周圍好像有人在說,是不是這個人,再然後……我……我就被關在籠子裡了,這個,秀萍她也知道?!闭f完,她看向了旁邊的另外一位婦女。
那位婦女點點頭,對這件事確認不已。
“找人?”天賜奇怪的看著我。
“而且,找的應該是個女人。所以,他們將這些女人全部抓了起來,所謂,寧殺錯,不放過嘛。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他們還沒找到那個女人?!?
“哦?”
“咱們幾天前路過這的時候,這一切雖然算不上好,但還有人煙,可現在,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見,這女人抓了,男人總在吧?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這說明,這裡的人很多從這逃離了,我想,他們一定是因爲這些造成的恐慌,才導致如此的吧。”
“也對,一天抓一兩個,也許不會被人發現,久而久之這麼幹,傳播也就慢慢開了,這時候,也就造成了恐慌?!?
“那個,先別說了,我看,還是找處地方先住下來,天色快要黑了,再耽誤下去有危險?!?
我吩咐了一句,正欲和五個女人分道,可走了半步的劉嬸卻突然道:“我看,要不幾位都暫時住我家吧。這鎮上現在都這樣了,你們也找不到地方住,這幾個女人……尤其是倆瘋子,能去哪?”
也對!看來,暫時只能這樣。
劉嬸的家就在鎮上大街的尾處,雖然街角僻靜,但劉嬸的屋子還算是滿大的。除去頂在街口的那一層樓房,這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矮屋子,中間兩相隔著一個大院落子,與當初我們住的那家五金老闆的歌劇類似。不過,劉嬸家的佔地要大上許多,這院子裡的其他三個方向,都有好幾間屋子。
劉嬸說,災難前,她家就是開旅館的。這是祖上留下的家產,雖說這牛頭寺開旅店沒什麼客氣,也談不上什麼收入,但祖宗留下這麼大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除了農忙幹些活外,這小旅店有時候也能賺點零用錢。
見那四個女人都是洗澡了,我們幾個人湊在正廳裡跟劉嬸聊著天,思敏和鍾彥兩個丫頭去廚房張羅吃的!
胖子輕輕一笑:“我說劉嬸,這農村裡大家都各忙各的,各也有各的家,牛頭寺也很少有遊客,你這旅店開著能賺錢?”
劉嬸嘿嘿一笑:“這以前啊,下面就是一個咱們鎮上的高中和初中,初中娃娃倒沒啥錢,這高中娃娃嘛,有時候小男孩小女孩來這開開房唄。”
“我去,這你也不管管?高中生,幾個月大?。俊?
我忍不住一笑:“這估計連身份證啥的都不用查,又何必在乎那些呢?!?
劉嬸尷尬一笑,點點頭:“這個也不至於,咱雖然是農村,可也不是特別落後的啊,咱們還是跟當地公安局學習過的,這一來登記身份證,二來嘛,我們也配合他們查房什麼的。”
“查房?”
“有些娃不學好,叛逆期嘛,混合著吃點什麼藥丸子什麼的,害人的玩意,警察老查。說起來,這咱們鎮上警察局的那幾個警察還是挺好的。想著咱們農村鎮上大家都不容易,很多事啊對咱老百姓爭隻眼閉隻眼,咱村呢,大部分人還是遵紀守法,不給他們添麻煩,可哪知道,這邱家窯一帶出了這事,那幾個警察自己查了幾次,跟著上頭的也查了幾次,一無所獲,後來……聽說他們又自己去查過,再後來,我就沒見過他們了。“
這塊地早已被警察列入了禁地,連後來都不調查了,我想,說這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我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劉嬸,有個問題我倒是想請教您,你們這五個人當中,另外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誰???我看她也不跟我們說話,也看樣子不大理睬你們啊?!?
劉嬸搖搖頭:“我們也不認識,不是咱鎮上的,好像是……是什麼國的,我倒給忘記了?!?
“什麼國?難道是國外的?”我眉頭一皺,奇心想到。
“這女人啊,誰也不認識,神秘的很。一年前吧,那會還沒出啥事的時候,有一天她突然來我這了,你知道我這是開旅店的,她在這要了個房間,接著便住了進去。可誰知道,她之後一住就是一年多。也不知道她是搞啥的,雜住這麼長的時間。不過,對我來說啊,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我這小旅店一天30塊錢,一月就得900多,這一年下來少說小一萬塊錢呢。她也不欠我任何費用,我也就沒說什麼?!?
“哦?這麼奇怪?”
“在這住一年多,幾乎很少跟人接觸,成天把自己鎖屋裡,我也就每天給他送三頓飯的時候能瞧見她一下,知道她還活著就行了。這女人啊,脾氣古怪的很!”
“怎麼說呢?!?
“你說在這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我是老闆,你是客人,但怎麼說咱也算是處了這麼長時間對不對,我中間找了她好多次,想著她一個人無聊,我也沒啥事幹,大家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蓜e說,這女人啊,壓根不帶理人的。有一次,我去找她,在門外頭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理,我以爲她出了啥事,就準備拿鑰匙開門進去,結果這一進去,被她搞的我難受死了。”見我們奇怪,劉嬸似乎說起來依然氣沖沖的:“你說你罵我幾句也就算了,她也不罵我,就用那眼神瞪著我,哎喲我的媽呀,搞得我好像她殺父仇人似的!從那以後,我也不找她了,反正每個月按時交房錢,愛雜,雜滴吧。”
“之後,行屍來抓你們,她也就順便被帶走了?”
“可不就是嘛。來來來,飯好了,咱先吃東西,哎呀,這幾天啊,可把老孃給餓得半死。”一邊說著,她一邊起身接過剛剛走進來的秦思敏幾人手中的碗筷,張羅著就開始忙活起來。
我見其他人也陸續開始回來,就此打住,先吃飽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