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然怔怔的站在原地望著蒲柳挺直的冷傲身軀慢慢的消失在眼前,走廊裡涼風陣陣,帶著低低的嗚咽無比幽深淒涼。、
半晌,她恍若才從自己的心悸中回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交叉拼命撫摸著自己早已僵透的雙臂,擡眼望了下黑漆漆的四周,心中恐懼更甚,急忙飛也似的離開了醫(yī)館?!靶〗?,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來……”喜房裡,吳媽的聲音低低響起,她手中正拿著幾塊糕點,望著一天沒吃東西的王青姣一臉心疼。
大紅蓋頭遮住的王青姣聽完急忙搖搖頭,說道:“我聽聞新娘子成婚當日只能等夫君回房一起用食,我等夫君回來?!?
“可……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吳媽媽無奈道。
王青姣雙手不由撫摸了下早已餓得發(fā)癟的肚子,她定了定心神,再度搖頭。
就在吳媽再度開口勸導的時候,門咚咚的響了兩聲,隨後一女子聲音傳來:“恭喜青姣小姐大喜,奴婢送溫好的喜酒來了。”
吳媽媽一聽急忙走過去開了門,門外一長相清秀的奴婢手中正端著一個盛著熱水的銅盆,裡面正端放著喜酒。
吳媽媽伸手摸了下酒身,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擡眼間望了眼送酒的下人,眉頭一皺問道:“新來的?平日怎麼沒見過?!鼻噫孕∥覆缓?,這喜酒吳媽媽是特意吩咐下人去溫好了再送來。
“回吳媽媽的話,奴婢是今日剛?cè)敫??!蹦敲友杆俚钠沉搜蹍菋寢?,溫順的答道?
吳媽媽點點頭接過銅盆轉(zhuǎn)身進了門關(guān)上。
王青姣耳邊聽著喜酒溫好了,心中一喜,待聽到門關(guān)上時,不由問吳媽媽道:“也不知前面宴席如何了,你且去看看,可別讓夫君喝多了……”
說到這裡聲音竟低了下去,不消說也已經(jīng)滿臉羞紅。
吳媽媽笑呵呵的應(yīng)聲退下,去前院盯著白羽不提。
而此刻白羽和王青彧兩人頗有拼酒比醉的架勢,二人你來一句賀喜,他來一句道謝,二人筷子未動,酒已然下肚七分醉。
華殤離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二人的舉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
王青文坐在一旁,一臉的笑意融融,臉上的謙恭溫和更顯王府大公子風範,唯獨眼裡的得意與竭力掩蓋的興奮在手中輕擺的搖扇間忽隱忽現(xiàn)……
白羽意欲買醉,王青彧何嘗不知。明知今晚是白羽的洞房花燭夜,更明知今晚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可他還是忍不住陪白羽達成意願。
白羽真的喝醉了,他醉眼迷離的望著身後還有一百來桌的客人,大家都自顧喝酒說笑,推杯換盞,笑語連連,此刻誰還想得起今天的新郎官。以後出門說起來便都是青姣夫人的相公,這世上便再無白羽二字……
思及此,白羽低低哼笑了一聲,舉起手中杯,腳步釀蹌的走到王青彧身旁。趴在他耳邊極快的說了句什麼,隨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再停留往下一桌行酒而去。
王青彧的表情一如以往的淡漠,白羽已經(jīng)遠去,他依然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平靜的望著桌前的酒杯。
“終於走了,照此下去,我還真怕你們今天都喝醉了。他跟你說什麼了剛纔?”華殤離靠過來,好奇問道。
王青文也看到了白羽對王青彧耳語的那一幕,不由想了下今晚的計劃,一一篩漏之後心中還覺不妥,見華殤離問起,不由站起身也走到王青彧身旁想聽個究竟。
奈何王青彧根本連頭都沒偏一下,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飲盡,放下,再度恢復之前的姿勢。
王青文眼珠子轉(zhuǎn)了下,心知王青彧不說,他也是套不出話來。不由擡起頭往不遠處喜房方向望了過去……
這時來喜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靠近王青彧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隨後將手中紙條放到了王青彧手中。
王青彧將紙條打開一看,臉色晦暗無比,臉上無比焦慮。
他將紙條一合轉(zhuǎn)身對華殤離說道:“今晚事情時機到了你先去做,我有事先走一步?!?
華殤離口中正咀嚼著雞肉,聽著王青彧這句話差點沒被氣得嚥到。奈何他說的快行動更快,華殤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青彧從自己眼前快速消失。
此刻春風樓裡飄紅以及幾個並未接客的姐妹正在蒲柳的房間裡,個個面色緊張,伸長脖子不是望向外面。
“怎麼還不來?那紙條不會沒送到王二公子手上吧。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不是蒲柳的字跡?!币慌訐恼f道。
“不會,我臨摹了好多天蒲柳的字跡,不敢說十分像,也有八九分。且那紙條裡刻意強調(diào)生死攸關(guān)四字,就算王二公子對蒲柳再沒情意,聽著這四字也會趕來?!狈鄣孕耪f道。
飄紅坐在牀邊,一臉沉思的望著桌上的水酒。那裡她放了大量的合歡藥,只要王青彧喝下,今晚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姐姐今晚就安心待在這房間裡,我想那蒲柳和秋蟬此刻定守在醫(yī)館不會回來,而這裡的下人也都被我們打發(fā)出去了。想著王二公子也差不多該來了,我們就先告退了。姐姐,切勿錯過良機?!狈鄣f完對著飄紅輕身施禮,剛纔還自信的臉上如今也滿是緊張。
說完低頭思考了下,從袖中掏出幾根短短的香,將它們一一點燃,放在四周隱蔽的角落裡。
“姐姐今晚定不負各位姐妹苦心,事情成了更不會忘記姐們今日的幫助。”飄紅臉上堆起感動的笑容,聲音悽悽。
對於粉蝶的擔憂舉動她也明瞭,其實就算粉蝶不做,她飄紅也會等這些人走了只會將春香點起來。
只要王青彧進這門,就算不喝酒屆時吸入這春煙,一樣會與自己行了那雲(yún)雨之事。
衆(zhòng)姐妹聞言心中個個放寬了心,不再多言一一離去。
就在她們前腳剛離開不久,王青彧便破門而入,這一路他策馬趕來,風馳電掣,腳剛踏進頭還未擡就擔心說道:
“雀兒你……”
王青彧擡頭的瞬間,後面的話戛然而止。他望著桌前一臉?gòu)趁男θ莸娘h紅,香肩裸露,搖曳生姿,空氣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令他臉色瞬間沉如墨黑。
飄紅望著王青彧渾身散發(fā)的冰冷氣質(zhì)心中顫抖了幾下,忽然有種今日做法甚爲荒唐的感覺。
可騎虎難下,如今唯有拼力一搏。思及此飄紅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嫵媚:
“二公子可是找蒲柳妹妹?她邀了奴家來此後,剛剛?cè)鐜チ耍瑧?yīng)是馬上就會回來?!?
(啊啊啊有沒有覺得我最近寫文囉嗦的不行啊,我能說我打算是想在二十這裡寫完*的嗎……真想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