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人是得有多不要臉啊!
氣鼓鼓的小狐貍瞬間翻臉:“那我收回方纔那句話!”
邪九鳳捂著臉頰,特別厚顏無恥:“但是你的小公子已經聽見了~”
小狐貍:“……”
一人一狐就這麼僵持了半響,小狐貍除了邪九鳳又沒別的人可求,如果爹爹鐵了心不來給它餵食,它可是要死在這兒的呀,可、讓它跟著這個臭不要臉的豆芽菜……
小狐貍的豆子眼中淚光一閃,絕望得直蹦。
邪九鳳到底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一個人,她瞧著欺負得差不多了,得給小狐貍捋捋毛,便好笑的循循善誘:“你爲什麼不想跟我走?”
“你?”
小狐貍一揚脖兒:“我天天在這兒吃的是山珍海味,駝峰熊掌、豹胎鹿筋,跟著你能吃到麼!”
邪九鳳仔細想了想:“可以呀。”
“???”
小狐貍的耳朵抖了抖,這個窮鬼難道還是個隱形的富豪?
邪九鳳一本正經道:“你想啊,整個鎮寶閣都是你在守,再往上那些層哪一層有什麼機關你也都熟知於心,只要咱們通力合作,我把鎮寶閣裡的稀奇玩意兒轉手一賣,那銀子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到時候別說山珍海味,就是金山玉峰你也吃得起啊~”
“呃……”
小狐貍歪著腦袋,覺得似乎也是有點道理的。
反正只要有的吃,上界下界都是一樣的,何況這樣它也算是按照爹爹的吩咐下界修煉了。
思及此,小狐貍甩著自己唯一的那條小尾巴和邪九鳳一拍即合!
然後,這一人一狐就把鎮寶閣上九層、下九層,全給掃蕩了個乾淨,連白亦寒偷偷在鎮寶閣中藏私房的密室也沒放過,可以說是非常一夜暴富了。
鎮寶閣裡面的東西,除卻黃金鎖和一本不知道能做啥用的無字天書,其他的珍惜丹藥和各種法器全被邪九鳳拿去和姦商換了銀子,一時之間,打臉值和小金庫都格外富足的充實感,讓邪九鳳有些膨脹。
至此,五行化氣散之中的鳳凰草、龍形水、無根火、黃金鎖都已集齊,至於最後一樣息壤,邪九鳳想了想,貌似暫時不知道從何下手,便索性用五萬點打臉值從肩上那兒換了一份回來,特別財大氣粗。
邪九鳳在神農鼎前將五種材料依次擺好,可把她給厲害壞了,諸如什麼“窮則獨善其身、富則藥材成羣”、“沒錯,有藥材就是可以爲所欲爲”、“穩住,我們有藥!”之類的歪理是一句接著一句。
龍陌看著在鳥子旁邊萌萌噠的小狐貍,又聽了這隻小天狐崽跟著邪九鳳的理由,不由陷入了沉思,難道聖獸一個個都是吃貨?就、不是很懂你們這羣修靈的。
邪九鳳利落非常的啓鼎煉藥,九焰琉璃火火光攢動,神農鼎上的流雲古紋隨著異火的火勢閃著光亮。
邪九鳳仔細觀察著火勢,在某個瞬間,忽而反手一甩,九焰琉璃火如同有所感獲,轟然而起,神農鼎飛速升溫的爐鼎噼裡啪啦的冒出絲絲輕煙。
藥香飄散而出,靈韻渾厚,一嗅便知是極品!
“轟!”
神農鼎煉製秘藥時的灼熱氣息迅速化爲氣流,被神農戒的方寸空間吸收,而炙熱的氣流揚起邪九鳳的衣帶髮絲,三千青絲隨風而動,超凡脫俗!
邪九鳳半斂著眸,全神貫注的盯著神農鼎,專心的模樣簡直帥得一比。
小狐貍還是頭一次瞧見如此正經的邪九鳳,有些愕然,想不到那個不怎麼靠譜兒的,也會有如此讓人著迷的一面,看來爹爹讓自己跟著這根豆芽菜還是有點道理的。
異火滅,啓神鼎。
一顆通體剔透碧綠的丹藥浮在鼎中,濃郁的藥香飄滿整個空間。
神識中的奸商也沒瞧見過五行化氣散,如今也算是跟著邪九鳳開了眼界,奸商系統雖然嘴上不說,不過也是在心底默默佩服邪九鳳——這小流氓,當真是有兩把刷子,不愧是敢揚言跟閻王搶人的人物。
邪府,靜心苑。
將五行化氣散喂林氏服下,邪九鳳順便搭了搭脈,五種材料互相調和,相生不滅,林氏脈象也逐漸平穩,依脈象看來,林氏只需再靜養三個月,期間只要不受什麼刺激,避免急火攻心導致的功虧一簣,便可徹底恢復。
延年益壽不敢說,活個百八十歲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邪九鳳將林氏的錦被掩好,剛想與貼身伺候的丫鬟交代幾句,卻見映月匆匆湊到她身邊,悄聲道:“小姐、邪太師他……帶著白氏與邪柔莞回府了……”
“呵?!?
涼涼一笑,果然,以白氏的心思,她怎會輕易放過這次翻身的機會。
邪九鳳活動了一下手腕,剛想要去會會自己這個糊塗爹,卻忽然停了腳步,眼眸一挑,視線落在自己指間的神農戒上。
再說另一邊。
邪府正廳,邪太師一身漆黑鎧甲,眉心緊擰。
而白氏則是坐在他身側,哭哭啼啼的用絹帕擦著眼角:“老爺、您之前還不信妾身說的話,如今您可是親眼瞧見了,邪三小姐就差把妾身的碎意院和莞兒的素心院的院牆一併扒了去!”
“……”
白氏見邪太師抿脣不語,又加了一把火候:“邪三小姐將我和莞兒的院子抄了、丫鬟下人賣了不說,上回戰榜,她還扮成什麼‘鳳九’的,直接在擂臺上想要了莞兒的命!”
“若不是妾身疏通了玄宗門林諾涵這層關係,老爺,您怕就見不到莞兒了!”
“姨娘、您別說了,千錯萬錯都是莞兒的錯,是莞兒不該與三姐爭輝?!?
恢復了本身容貌的邪柔莞端著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末了,還勾了個委屈卻又不失大度的輕笑:“何況莞兒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莞兒不在意,真的!莞兒也請爹爹不要再追究此事,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啊……”
邪太師見邪柔莞這般懂事,心頭不免寬慰了不少,可旋即,心中那股虧欠感便更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