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思呼吸一滯、辭遙的玉輪上面可是萃著猛毒的!
鳳夜就算再厲害,有那麼多虛影飛輪擾亂視線,萬一她一個不小心被辭遙的玉輪擊中、那!
雲(yún)夢澤中的弟子直接看得愣了,他們的每月切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險了?
然、正當(dāng)辭遙等著看邪九鳳被那些玉輪的虛影自亂陣腳,再用真正萃毒的玉輪將其一擊斃命時,卻見邪九鳳玉指一揚,神農(nóng)戒中華光沖天,跟著、便聽一聲短兵相接之聲、火光四濺!
“!”
其他弟子在惜今臺下尚且未來得及看清,可一直注視著邪九鳳一舉一動的辭遙卻是被驚得膝蓋一軟,雙目瞪得通紅,話中盡是不可思議的顫抖:“這、這怎麼可能呢!”
古塵劍劍鋒颯颯,三尺秋水塵跡不染,乾脆利落的在萬千虛影之中、“嗆”的一聲以劍身抵住辭遙的玉輪,未等邪九鳳發(fā)話,古塵劍憑藉自身劍魂的意識,劍身一晃、就看辭遙的玉輪直接從中被截斷,碎裂成兩段!
“我的玉輪……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伴著辭遙的玉輪砸在惜今臺上寸寸斷裂,辭遙面色全失,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之前那般囂張,面對邪九鳳的古塵與尚未收勢的七聖誅魔,辭遙只覺得自己根本面對的不是一個帝境的靈師、這鳳夜、根本就是個閻王!
“到此爲(wèi)止。”
檀華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出事,辭遙天資不錯,只是平日太過張揚,借邪九鳳的手讓她吃些教訓(xùn),也算是幫她收斂收斂性子。
辭遙聽到檀華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緊繃的全身如同瞬間被抽了力氣,辭遙一個踉蹌栽在了惜今臺上,愣愣看著邪九鳳。
從前的那些不服氣,在見識過邪九鳳的真正實力後,全都如煙般消散。
服。
她又怎能不服。
辭遙落敗,雲(yún)夢澤像是炸開了鍋一般,一衆(zhòng)師兄弟紛紛像邪九鳳投去又羨慕、又哀怨的目光,完了,又來一個硬茬,他們的銀霜果呀呀呀呀~!
經(jīng)了辭遙這一遭,邪九鳳自是輕輕鬆鬆的碾過了此次切磋,檀華上仙在玉座上瞧著,不由一陣感慨,這邪九鳳當(dāng)真不愧是暗尊看中的人。
神漓大陸不乏靈丹仙草,可那些憑藉這些靈藥迅速聚集本源的靈師,往往是敵不過那些按部就班修煉的靈師。
別的不說,那些嗑藥堆起修爲(wèi)的靈師雖靈源強(qiáng)大,但因自身無法掌控如此巨大的靈源,往往無法學(xué)習(xí)高級別的靈術(shù)。
七聖誅魔作爲(wèi)靈師中最難掌控的靈術(shù),邪九鳳竟將此招用得有模有樣了,真不敢相信,這小流氓大半年前還是個後天境的小廢柴。
與此同時,登仙道。
賀蘭承倚在金玉座上,懶懶聽著冷絕殤的彙報,眸底閃過一抹冷光:“這麼說,那邪九鳳贏下雲(yún)夢澤的每月切磋,得了檀華的銀霜果,現(xiàn)在修爲(wèi)晉升成帝境二重天了?”
“是。”
“呵,到底是請本宮‘喝過茶’的人,有這番作爲(wèi)也並不奇怪。”
賀蘭承可還記著邪九鳳敬自己那碗“十分有味道”的隔夜茶,倚著額頭的玉手不覺緊緊成拳,冷絕殤見了,垂眸道:“不知帝后有何打算?需不需要屬下——”
“不需要。”
賀蘭承瞥了冷絕殤一眼:“在本宮神功大成之前,你、還有支持本宮的一衆(zhòng)上仙,都給本宮老實點,千萬不要妄動。”
冷絕殤眸子閃了閃,稍頓了片刻,這才拱手道:“帝后說的是,只要等帝后練成從天外天取得的‘天風(fēng)不落塵’,別說暗尊,就算是暗尊與異度魔界的小魔皇聯(lián)手,也絕非帝后對手。”
“呵,說的不錯。”
賀蘭承懶懶一揚手,幾個花容月貌的女官緩緩上前,高舉了手中的音色圓盤子,盤子裡是晶瑩剔透的圓潤糕點。
賀蘭承微微一笑,從盤子裡捏起了一顆,復(fù)而放在自己面前瞧了瞧,薄脣拉出一個細(xì)微的弧度:“這天外天的東西果真是稀罕,本宮可是在赤遼做國師時,便最愛吃這天外天的點心,說來、若非天外天中的那位大人眷顧,本宮又如何能尋到赤蠱之法呢。”
冷絕殤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服侍在賀蘭承右側(cè)的女官,旋即繼續(xù)道:“可那位大人也當(dāng)真是奇怪,若他早些將天風(fēng)不落塵交給帝后,帝后早就一統(tǒng)六界了,何須還要蟄伏這千百年,去鑽研那什麼赤蠱之法。”
“天外天中那位大人的心思,本宮都揣測不透,你又如何能猜透呢。”
言罷,只看賀蘭承擺了擺手:“行了,本宮乏了,你們也別在這兒伺候了,退下吧。”
“是。”
女官與冷絕殤聞言,恭恭敬敬的欠身退出殿內(nèi)。
再觀假寐中的賀蘭承,幾分霸氣在略微上揚的眉梢跳躍,半闔著的鳳目所看的,並非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冷絕殤,而是那個先前被冷絕殤“小心”關(guān)注過的女官。
再說另一邊。
冷絕殤與那幾個女官告辭之後,便大步離開。
之前那個被他特意留意過的女官見狀,亦隨便找了些藉口,邁著蓮步款款離開了帝后的寢宮。
尋了個四下無人的偏僻宮苑,女官小心翼翼的張望了片刻,旋即輕咳了兩聲,跟著、便瞧從陰影之中閃出一個人影——凝玉。
“哎呀媽呀,嚇?biāo)牢伊耍矣X得冷絕殤和賀蘭承已經(jīng)懷疑到我頭上了!”
那女官一見凝玉,立刻跟個兔子一樣撲到了凝玉身上,後者縱然一臉的嫌棄,仍是硬著頭皮扯開了那女官:“司言先生,您扮暗尊那麼多時日都未被察覺,您要相信您自己的演技。”
司言頂著一張女官清秀的面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告訴你,我這可是‘女人’的直覺,今天我感覺冷絕殤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你總不能說是他喜歡上了我吧?”
凝玉:“……”
司言先生,雖然您現(xiàn)在是幻化成了女子的形態(tài),但您本身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您沒有什麼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