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喲!
邪九鳳在一旁聽著不由也在心中感慨,這易清虓也不是個善茬啊!真敢說!
“你!”
“送貴妃娘娘回宮。”
不等婉貴妃再多言一句,易清虓朝自己的影衛遞了個眼神,兩排影衛紛紛上前,看似恭敬的將婉貴妃“掃”了出去。
“他還當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婉貴妃被請出金鳳大帝寢宮,狠狠撥弄著自己的護甲:“口口聲聲說他沒有奪下大統的心思,可方纔他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裡,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娘娘息怒。”
婉貴妃身邊的宮女見自家主子似乎越說越離譜,趕忙勸道:“陛下是真龍天子,有龍氣護體,想來不用多久便可康健,等到那時,陛下自然會爲娘娘主持公道。”
“哼!”
婉貴妃狠狠瞪了眼身後的寢宮:“本宮一定要央陛下拔了易清虓的舌頭,到時候,本宮倒要看看這易清虓還拿什麼和本宮逞口舌之快!”
打發了婉貴妃,邪九鳳打趣的戳了戳身旁的易清虓:“既然王爺說您的後宮不會有婉貴妃這種庸脂俗粉,那王爺的後宮中,該是什麼樣的絕色天仙?”
易清虓看了看邪九鳳,淡勾一笑:“你妹妹那樣的。”
“……”
邪九鳳抖了兩下。
在心中替九幽上了兩炷香。
送走了麻煩,邪九鳳坐到金鳳大帝的軟塌旁邊,擡手搭脈,脈象平穩,雖然現在昏迷不醒,可至少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嗯?
邪九鳳眉心一擰。
奇怪,金鳳王朝的皇宮雖然選址在龍脈之上,可到底比不過迷途樹海中的天地源流。
燭龍是玄天境的聖獸,連它都尚且要靠天地源流的清冽聖氣壓制魘魔精血,金鳳大帝一介凡人,比聖獸的抵抗力都強?
思及此,邪九鳳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麼,一把掀開金鳳大帝的龍被,將人整個翻了過來:“這是——!”
目光所及,金鳳大帝的身下不知什麼時候,竟爬了幾隻和吾唯一身上一樣的赤紅小蟲!
“這!”
易清虓面色一變,剛想上去將這些赤紅小蟲徒手拍掉,卻被邪九鳳緊緊抱住手臂:“別碰!”
邪九鳳頭皮陣陣發麻,拉著易清虓退到三米開外,反手一揮,將金鳳大帝從牀榻上掀了出去,屈指一彈,涌雪飛絮直接將那羣赤紅小蟲凍成冰渣!
怎麼回事?爲什麼金鳳大帝身下也會出現這種異蟲?
“……”
易清虓神色複雜的看著被邪九鳳一巴掌糊到牀榻邊兒上的金鳳大帝,這、算不算弒君啊?
“我去看看,你站著別動。”
邪九鳳來不及和易清虓解釋,如果金鳳大帝已經讓那些異蟲侵蝕了,怕是神仙難救了!
易清虓也是個聽話的,邪九鳳讓他別動,他只能特別無辜的保持著擡手的動作,然後眼睜睜的看邪九鳳折了寢宮中的萬年五靈樹,拿著折下來的五靈枝,跟翻看烤鵝一樣把金鳳大帝從頭到尾翻了個遍。
“還好還好。”
邪九鳳長舒了一口氣,沒瞧見其他小蟲子,應該是發現的及時,那些蟲子還沒來得及擴增。
似乎爲了印證自己的想法,邪九鳳快步上前重新爲金鳳大帝搭了一次脈,脈象亂且弱,與林氏油盡燈枯的脈象極爲相似。
從神農戒中取出一顆護心丹喂金鳳大帝服下,不管過程爲何,既然眼下都是氣血耗盡的癥狀,護心丹亦可保他三個月的平安。
看來,她的推斷沒有錯。
龍陌發現“魘魔精血”的人蠱身上著裝並非王朝人的著裝,而忘情川的上游,連接的便是赤遼境內的一鳳川。
所以,這些莫名飄過來的屍體很可能出自赤遼,也就是說,龍陌找到的魘魔精血,其實是出自赤遼境內。
這種魘魔精血雖然將龍陌反噬得魔源喪盡,可的確有在短時間內增進功體的效果。
吾唯一身爲赤遼梟姬,有人殺她,在她死之前很可能也服用了魘魔精血。
陵十三看到吾唯一斷首重生,又發現她身上出現這種赤紅小蟲,再加上之前天不孤曾經和她提到的賀蘭氏……
難道!
眸子猛地緊縮:“王爺,我記得金鳳王朝東鸞行宮有一處天然冷泉——”
邪九鳳轉身,卻看見易清虓跟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不覺啞然失笑。
這個土豪不僅是錢多,人還蠢萌蠢萌的。
眼下不確定的事還有很多,所以邪九鳳只挑揀了一些和易清虓解釋了一下。
易清虓眉心微蹙:“你是說,那些小蟲會危及陛下性命?”
“對。”
邪九鳳點了點頭:“不過它們也並非水火不侵,王爺可暫時將陛下安排在冷泉中央,再派人日夜堅守,但凡發現異蟲,殺之。”
如果她沒猜錯。
這些異蟲就是被魘魔精血召來的。
赤遼賀蘭氏秘密研究這種號稱是“魘魔精血”的邪門歪道,那些飄到地宮的屍體怕就是研究的犧牲品。
魘魔精血能讓人短時間內功體大增,可功體越增加,之後的反噬也會越強烈。
龍陌是魔蛇,所以被反噬了魔源打回原形,那麼以此類推,常人使用之後,本源被噬,理應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
這賀蘭氏怕是還用了南疆的蠱術,以魘魔精血爲媒,操縱這些異蟲吞掉被魘魔精血反噬的人。
可,爲什麼這些“人”還能有自己的意識?
賀蘭氏如此煞費苦心,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眸心斂了斂。
無論如何,看來這件事,和南疆的賀蘭氏是脫不了干係了。
這次戰榜,她正好捉一個赤遼人過來問問清楚。
“哎、小流氓、小流氓~”
邪九鳳方一和易清虓分開,便聽見有人賤兮兮的叫她的名字,一扭臉,陵十三。
“小流氓,這半月之期也差不多了,你看,你是不是能把兔子還我了?”
“……”
啊。
兔子。
怎麼辦。
邪九鳳眨了眨眼,下巴一揚:“不好意思,我一不開心,又給你的兔子重新下了一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