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燁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尾隨黃衫女子的小巷子。景辰燁就那樣被扔在地上,如水的夜滲到景辰燁的身子,只有一個字,冷!說不氣惱肯定是假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三更半夜的被扔在無人經過的空巷子裡,跟在皇宮裡對別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待遇自是差別巨大,反差明顯。景辰燁默默地爬起來,周圍沒有別人,他暗暗地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仇,是要一個一個報的。
藉著清冷的月光,摸索回客棧,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值班站崗的侍衛隨從們都睡了,更何況同行的官員們?現在的景辰燁還不知道現在距離他失蹤已有三天了,只是覺得自己回來竟然沒被任何人發現,所有人都安然入睡,這樣差的防備心裡和表現,就好像丟了他一個皇子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樣。景辰燁很是生氣,但是經過了擄走事件以後,他不得不說是沉穩了一些,若是放在以前,他必定是把所有人都吵起來,懲治下人,鬧得不可開交纔是。而現在,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思索墨閣的事情。
關於墨閣,他也聽說過一些傳聞。墨閣的閣主年輕有爲。手段也很是強硬,面對墨閤內部元老的非難和質疑,他總能好好地解決,直到所有人都認同他,沒有人敢違揹他。而至於他的其他信息,他不清楚,也不瞭解。
景辰燁覺得真的很有必要調查清楚
這些東西。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景辰燁叫來一個侍衛,侍衛壓根兒不知道景辰燁回來了,看到景辰燁是滿臉驚訝,可能是因爲害怕責難,結結巴巴得話說不清楚。
景辰燁看出了侍衛的窘迫,也沒心情對他說什麼,趕緊叫侍衛去查墨閣的相關消息。
調查一個人的來歷,在沒有像墨閣那樣完備的組織的情況下,是需要挺長時間的。而在景辰燁派人手查鍾毓恊的時候,鍾毓恊這邊得到消息了。
“少主,最近南樑二皇子一直在打聽你。”
“景辰燁?”
“墨閤與他一直沒有交集,除了倩紅居的事情以外。莫不是他已經知道倩紅居的事情是我們動的手腳?”
“不可能。辦事的幾個地痞流氓都被我們確認了行蹤,還安排到南方一帶生活了。景辰燁不可能找到他們,否則我們這邊早就傳來消息了。恐怕是別人故意把這名頭安在我們身上,還誤打誤撞猜對了。”
“那少主,這會是誰?”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既然正式交鋒了,總會知道的。”鍾毓協向前走了幾步。“另外……”景辰燁轉身,“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司戰堂的動向!”
司戰堂總部在一個像地宮一樣的地方,地宮設置得極爲隱秘不說,出入不僅需要令牌,還需要由站崗的人驗身回答問題
。每隔兩個時辰,站崗的人就會進行更換,且不是成組成組更換的,下次同一批站崗的人裡面絕不會有上一批一起站崗的人。司戰堂究竟有多少人,主要是幹什麼的。這些東西,連墨閤都不是很清楚。司戰堂成立許久,但是似乎一直沒什麼動作。按理說這樣的沒聲沒息的門派,鍾毓協無需上什麼心。但鍾毓協就是覺得有蹊蹺,這樣一直安靜神秘的組織一旦翻起浪來必定是很大的狼。
鍾毓協猜得沒錯,司戰堂,不簡單!
被製成豹子模樣的燈具上,燭火忽忽地閃動,由於是在地下,光線極弱,給本來就神秘地地方添了不少詭異的味道。主位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頭枕在靠椅上,似在閉目養神。旁邊的隨從亦不敢講話,靜靜地站著。
“有什麼問題就說。”面具男還是閉著眼睛,姿勢什麼都沒有變過。
隨從沒料到面具男會現在問話,愣了一下,纔開始講話,“主子,您是如何知道墨閣閣主就是倩紅居下手之人的?”
“不需要知道,只是讓別人知道。”這句話聽似很繞,但青冥還是能夠明白。主子根本不知道是墨閤所爲,只是把這件事的結果安在了他身上。
從青冥的表現來看,面具男已經知道了青冥的想法,起身離去。
青冥迅速往前作揖,表示恭敬。“不要因爲綠煙亂了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