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亦吉拉臉現一股的大花癡相。
“哎!亦吉拉,可以問你個問題嗎?”紫綺有些八卦地說。
“什麼問題?”
“你和阮墨之間到底是什麼狀況?”
“什麼什麼狀況?”亦吉拉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雲,她伸出雙手企圖把它冰下去,奈何短時間內就是無法消散。
“看來小丫頭是真動心了呀!瞧那小臉兒紅的,多像天邊的彩霞啊!”
“紫綺姐姐,不帶這麼笑話人的。”亦吉拉低頭扭向一邊。
“先不說別的,你們兩個的事情要是成了,你是不是得感謝一下我這個大媒人?”
“你?”亦吉拉扭頭斜眼看著紫綺。
“嗯!”紫綺用力眨巴著眼望回去。
“哦!”亦吉拉似乎是想明白了,頭一路低下去。
亦疆早等在了府外,一見馬車停在府門口,他慌忙挑了車廂前面的簾子探頭進去。
“靖齊!她們沒事吧?”
“我能說沒事嗎?兩人都溼透了,如果再不去換衣服,怕都要患風寒了。”
“哦!那還不快點下來!”亦疆說著伸手撈人,一把拽過亦吉拉伸出的小手,連被子帶人一起打橫抱了起來。
亦吉拉伸手摟了亦疆的脖子,小鳥般縮在他的懷裡。“哥,你怎麼不跟駿王哥哥一起來接我?人家都可憐死了!”
“我有別的事,比靖齊晚一步回來,結果到家才聽下人說他跑出去接你們了!”
亦吉拉用力吸了吸鼻子,才道:“是我讓隨從回來駕車去接的,沒想到是駿王哥哥親自去的。”說完還扭頭看一眼亦疆身後。
此時許靖齊也打橫抱起了紫綺,紫綺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頭貼著他的胸口。
經過這次的小波折,紫綺和亦吉拉不知不覺竟變成了好朋友,原來兩人不過相差兩歲,紫綺自然是姐姐,亦吉拉也心甘地當起了妹妹。
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事,紫綺或許還一直認爲與亦吉拉成爲無話不談的摯友是件好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總會不期而至。
那天紫綺與亦吉拉閒聊,不知不覺就聊起了自己的往事,從如何進的花漫鬱府開始,一直到如何拜師學藝、如何回渡城、如何被後孃迷暈嫁進駿王府,甚至後來的僞裝醜女也說了,聽得亦吉拉是目瞪口呆。她望著紫綺驚歎著,一個看似普通的女子背後竟然有這麼多波折的往事。
揉捏著手裡的布偶,亦吉拉輕聲問:“紫綺姐姐,你不覺得你現在遇到了我的駿王哥哥是老天賜給你的機會嗎?說不定是對你以前那些遭遇的補償呢!”
紫綺嘆著氣轉著茶碗,淡然一笑道:“如果老天有眼就該給我一個幸福的家!”從小就沒有親人在身邊,享受的都是別人近乎施捨的感情,她不屑可又不得不承受,因爲那些人又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天長日久,反倒無法割捨。
“你跟駿王哥哥成親不就是最好的幸福嗎?有人可是求都求不來呢!”
“可雖然成親了,我卻是因了一個賭約而拜的堂,況且拜堂的或許......或許還另有其人。”
“那你是在等什麼?在我們天姿可沒你們瀾月人那麼囉嗦,愛就是愛,不是就是不愛!如果愛就要千方百計的在一起,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這也是我爲什麼一開始就想要駿王哥哥娶我的原因!”亦吉拉說著不禁低了頭。“可惜,最後你出現了,當我看到他望向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沒有勝算了。這也是我更氣憤的一點,那時候你的臉上可是還有塊醜陋的疤呢,被你比下去我的面子往哪擱呀?”
“所以,你就想要把我趕出他的視線?”
“是的,可是最後我才發現,我錯了!愛一個人不管她在不在眼前,只要把他裝進心裡就好了!”
“哇!亦吉拉!你要變成愛情聖女了,能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來,真是不簡單!”
“聖女?哎!紫綺姐姐,你不是說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洞房嗎?”亦吉拉笑得鬼魅。
“你不會又有什麼餿主意了吧?”看著她的表情,紫綺就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
“不是,你聽我說呀!”亦吉拉放下布偶走到紫綺身邊坐下,摟了她的胳膊道:“我們天姿是有一個關於“聖女”的神秘傳說的,你知道嗎?”
紫綺搖搖頭。
“在亦都城西三十里外的聖女山上曾經發生過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有一對青年男女相互愛慕,但他們兩家的族人都互相反對兩人在一起。後來他們爲了證明是真心相愛的,就一起跑去了聖女山。
“後來呢?”紫綺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後來遇到了山中的大巫師,大巫師是個很邪惡的人,他給男子服下了一顆毒藥,說如果女人真的愛他,就用她的身體來換解藥,那樣大巫師就可以放男子回去,但是要女子終身做他的妻子。
“大巫師只給了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結果女子直接把自己的貞潔給了她的愛人。當兩個人準備雙雙赴死的時候,大巫師出現了,他說可以證明兩人是相愛的了,而且他給男子服下的也不是什麼毒藥,只是普通的藥丸!
打那以後,這個傳說就流傳開來,凡是相互愛慕而又遭家人反對的男女就會跑去聖女山獨自相處三天三夜,以證明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到後來就變成了我們天姿特有的一種婚前儀式:只要相愛的男女在成親前都會到那裡住上三天三夜,這樣他們在婚後纔會珍惜彼此的幸福來之不易!”
“故事是挺好聽的......不過......”紫綺不禁一驚。“你不會是想......”她用手指用力戳了戳亦吉拉的腦門兒。“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有這麼不純潔的想法呢?告訴你我師傅打小就告訴我的至理名言就是‘不要輕信任何男人!不要輕易跟任何男人上牀!不要輕易爲任何男人生孩子!’你娘都不教你嗎?”
亦吉拉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們天姿的女孩子一旦行過及笄禮就證明是成年女子,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對象!剛好我的及笄禮已經行過了!”
“這麼看來,我的思想是沒有你們這麼開放!”紫綺端起茶碗輕啜著,在感情上受過傷害,本來就會變得膽小,再加上師傅的層層告誡,雖然與許靖齊也摟摟抱抱甚至躺在一張牀上,但她還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幸而時日長了,許靖齊也瞭解了她的心思,正式成親以前絕不再強迫她,這也是她安安心心跟在他身邊的理由之一。
怎麼這麼黑?紫綺頭暈暈乎乎地,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忽然覺得口渴難耐,而且身上還一陣陣地發熱,渾身軟得似要化作一攤泥,踉蹌地起身,伸手想摸去桌子邊上喝口水。
“天!我這是怎麼了?”紫綺自言自語著摸索著前進,不期然間竟摸到一雙滾燙的雙手,她逐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原來牀外側躺著的是許靖齊,他似乎也被熱醒了。喘著粗氣抓緊紫綺的手說:“紫兒,你沒事吧?”
“先別管我,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了?”紫綺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你不知道嗎?”許靖齊伸手拽下她亂摸的小手,這會讓他更加情難自已。
“知道什麼?”
“這感覺分明就是......就是春藥!”許靖齊說完翻身下牀,做起了俯臥撐。
“是......是-亦-吉-拉搞的鬼!”紫綺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猜到是我了!紫綺姐姐,好好享受你們的洞房之夜吧!”兩人頭頂上方傳進來一個聲音,正是亦吉拉的。
“亦吉拉!亦吉拉是你嗎?放我們出去!”紫綺用盡吃奶的力氣喊道。
“不行!大概你們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告訴你們,是聖女山!”
“亦吉拉!你是不是瘋了?”紫綺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
“紫綺姐姐!我這是在幫你!回頭別忘感謝我哦!對了,還有我哥哥,你們吃的藥是從他那裡偷來的。感覺不錯吧?哦!差點忘記了,你們服用的可不是普通的合歡散,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洞房的話,會內力盡失,然後筋脈爆裂而亡!我走了,祝你們洞房愉快!”
“亦吉拉!你不能走!放我們出去!”紫綺開始有些失控地嘶喊道。
“別喊了,她已經走了!”許靖齊在地上喘著氣道。
“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這麼邪惡......”紫綺直接在牀上打坐,點了自己十二處的穴道,讓真氣在周身運行,努力吸走身上的熱量。
“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那樣做的!”許靖齊爬起身,踉蹌地走到角落裡打坐,原來兩人是被關在了一處石洞中,許靖齊背靠石壁竟有絲絲的涼意透過來,不禁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