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人的心情改變了天氣,還是天氣改變著人的心情。雖說是冬日裡,這太陽爬起來的夠早,可似乎那光線的威力總是欠缺了那麼一點點,並不如看上去的那麼暖和。自從跟許靖齊重新調整了契約,紫綺就覺著心情彷彿也如這冬日的陽光開始慢慢的溫暖起來,一顆心似乎也有些飄的感覺。
彷彿戀愛中的男女,紫綺總會被許靖齊叫到離他最近的位置,好像放在眼前她纔不會跑掉,不會被搶走,總之在眼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兩人在紫綺的一再堅持下,表面上一直保持著主僕的關係。可私下裡種種跡象表明,男人永遠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紫綺常常會在某個寒冷的夜晚或黎明將至的清晨發現自己的牀上多了個人,如八爪魚般賴在牀上不走。一來二去,紫綺養成了晚上必須插門關窗的習慣,可是人家照樣有辦法進得門去,無視第二天紫綺的惡言相向。
就如現在,紫綺剛剛翻了個身,沒有意外地頭重重的碰到了一具火熱的胸膛。紫綺生氣的伸腿踹人,被人靈活的躲了過去還順便摟住了腳脖子。
“大哥!你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啊?你這樣整天過來煩我,我白天的時候會困死的。”
“那就不用起了,我們睡一整天......”許靖齊把紫綺用力擁進懷裡,彷彿摟一隻小動物般,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紫綺睜開一隻眼,瞄了眼那人,能看到的只有下巴,無力的躺回自己的位置。“你不是有那麼多的紅粉、藍粉的嗎?隨便拉一個來好了,你這麼帥,就算不給金子倒找錢,她們也肯定願意陪吃、陪聊、陪睡,還可以順便滾滾牀單,造個人什麼的出來!”
“......”某人的臉開始陰沉下來。
“放心,我這座城池固若金湯,你是攻陷不了了!我師傅兼姨娘老早就教過我:不要輕信任何男人!不要輕易跟任何男人上牀!不要輕易爲任何男人生孩子!陪你談談戀愛還可以,若想更進一步,不好意思!請繞行!”紫綺說著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完全無視某人的殺人目光,這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無知才無謂嘛!不過這個道理貌似有些人就不知道,反成了受害者!
比如說許靖齊,他已經嘗試過了紫綺的各種防狼招式,當然最有效的還是這招。這還是紫綺知道他有這種偷進別人屋,偷上別人牀的不良嗜好後硬纏著阮墨學會來的---點穴大法。
所以當許靖齊的鹹豬手剛剛放在牀上美女的胸口上,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不好意思,躲已經來不及了,紫綺點了他的穴。拍拍手,紫綺拉過被子順便把免費暖墊子一起收起,又可以安穩地繼續睡覺了。
“樂-紫-綺!你是不是女人啊!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夫婿呢?”某男在被子裡嗡嗡地發聲。
紫綺閉目答道:“不好意思!你現在還不是!師傅說過,對丈夫以外的男人不能動心!”被子裡另外一個聲音。
“是嗎?這句話倒是挺對的,可我就是你的夫婿!所以對我無效,但是對我以外的人還是有效的!”
“別說了,吵死了!”紫綺搬過某人已經麻木的手擋在自己的耳朵上,繼續矇頭大睡。
第二天,許靖齊揮舞揉捏著僵了大半宿的胳膊和腿,當然還有他那可憐的身體。望著紫綺在銅鏡前梳妝,他走了兩步,站到她身後笑笑的說:“這點穴的功夫跟誰學的呀?”
“這是秘密!我得爲教我功夫人的利益考慮,萬一你找人家麻煩怎麼辦呢?”
“好啊!你可以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去學!阮墨不就會嗎?他會暗器打穴,就一定也會用手點的。”
紫綺瞬時垮了臉,真沒勁,非得要這麼強嗎?
“不過,我會先在別人身上試試!你已經不算是女人了,哪個女人不都是上趕著對本王討好賣乖?你倒好......”
“不要一股怨婦樣好不好?都不像我平日裡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了!你不是見天的往翠風樓跑嗎?幹嘛不順便找個姑娘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樂-紫-綺!”
“爺!有什麼吩咐?”紫綺輕輕地站起身,深深的拜下去。
“你!你......”許靖齊的“你”字還沒說完,就聽外間阮墨的聲音響起:“爺!粟奇來了!”
“好!讓他到書房等我!”
“是!”阮墨對於紫綺的房間裡傳出主子的聲音甚感震驚!他預感到或許又要有事要發生了!
“走!跟我去見人!”
“不去行嗎?”紫綺有些扭捏。
“不行!你是我的人,又站在我的底盤上,你沒得選!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愛上我!”許靖齊說完揹著手出屋。
紫綺對天翻了個白眼,天底下大概再也沒有這麼自戀的人了。她跟在許靖齊的身後一直進了書房,經過粟奇的身邊站到許靖齊案幾的左前方,這是她被指定好的專用位置。
粟奇微皺了皺眉,看著紫綺站定這纔給主子見禮。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
“恐怕又要開戰了!”
“又是天姿國嗎?”
“不是!自從爺十三歲那年出征,雖被奸人所害,卻有幸和天姿的王儲成爲了至交後,兩國就順利罷戰了,到現在天姿大王也沒動過開戰的心思。而且爺也在天姿王儲的幫助下創建了現在的寒煞閣,他現在就是看在爺的面子上也不會輕易開戰的。倒是天姿國旁邊的仙羽國和我國北邊的寒夷國有些蠢蠢欲動!封易要我提醒你,一定盯緊了皇后黨羽動向,他擔心這兩國是受了有心人的挑撥!”
“好!還有別的事嗎?”許靖齊起身問到。
“這是封易要我轉交給你的親筆信!裡面有關於此事的詳細說明!”粟奇說著將信交到他的手裡。
許靖齊拆開信認真看了一遍,擡頭說:“好!回去告訴封易,我會根據實際情況,考慮按他信中的想法去做!現在是跟各國關係的微妙時期,你讓他注意維繫好跟天姿王儲亦疆的關係,若發現這邊的奸細混過去一律殺無赦!”
“是!”粟奇看了紫綺一眼,退了出去。
駿王府藏書樓內,一點火光忽閃著接近另一點火光,兩點火光碰到一起後同時熄滅了。兩個黑色身影同時出現在火光熄滅處。藉著月光,看得清楚,迎向月光的正是白日裡纔到王府的粟奇。
他轉身背對身後之人,笑了笑說:“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找到我留下的暗號了!呵呵!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我不是來聽廢話的!”鬼姬冷冷地開口。
“實話告訴你,關於莫多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還有關於他的另一件事,不過我有個前提條件!”
“哼!你覺著你有提條件的勝算嗎?”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要不要聽隨你!”粟奇說話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什麼條件?”
粟奇笑笑地轉身:“我就知道,你還是想聽一下的!”
“我要你揭掉面具,讓我看清楚!”
“沒聽清嗎?我要你揭掉面具看清楚!”
“我的鬼臉,你不是看過了嗎?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了,你想看?”
“是!我想看!”
“那你先把事情說出來,我給你看!”
“我要先看!”粟奇抱肩,笑對著鬼姬。
“哼!”鬼姬手臂一揮,臉上的面具揭掉,果然露出一張扭曲的臉,即便是白天讓人見了也會嚇出一身冷汗。粟奇卻晃亮了火褶子,照在鬼姬的臉上看得仔細!
和要的就是你:醜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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