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亦辰跟你一起來了?”
“嗯!”亦吉拉乖乖地點頭:“不過他只對鷹感興趣,最近都在瀾月境內的山中游歷,剛好我從嫣紫山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他,就跟他一起來了疏虞,誰知道你們這邊居然打打殺殺地,害我跟他在山裡躲了好久,簡直把人都要憋死了!”亦吉拉說完,不禁長舒口氣。
“我哥的消息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該說你的事了吧!”
“我的事?”許靖齊一愣:“剛剛不都已經說完了嗎?”
“啊?”亦吉拉氣憤地鼓起了小腮幫:“你跟你娘子真是太不一樣了,這麼愛騙人!”
“放心,我只騙我娘子以外的人,特別是愛搗蛋的小滑頭!”許靖齊笑笑地答。
“不行!我後悔了,你得再付我這麼多才行,否則我去嫣紫山跟你娘子鬧去!”亦吉拉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許靖齊一看了然道:“還要兩千兩銀票嗎?有,可以給你!”
“錯!是兩千兩黃金!”真正的獅子大開口啊,誰讓嫣紫山上住著他最在乎的人呢!
“可以!不過我突然做了個決定......”許靖齊細瞇了眉眼:“我決定把滕衝宵那小子藏起來,讓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你就這麼被吊著胃口呆著吧!”
“你!哼!”亦吉拉氣得小胸脯上下起伏:“我要告訴我哥去,讓他趕快走,不被你找到!”到現在已經徹底演變成了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只不過有一個小夥伴突然惱了!
“瞅瞅你,還真生氣了?不就兩千兩黃金嗎?你哥哥又不是出不起,我現在給了你,回頭再找他要去,你說這有意思嗎?”許靖齊走到亦吉拉麪前低頭湊到她面前道:“不如,你帶我的人去找了你哥,我讓你跟滕衝宵見面怎麼樣?他可是寒夷大國師的獨子,寒夷國那可是遍地出金子的地方啊!”
亦吉拉似是有些動心:“那他人長得帥嗎?”這纔是人家關心的重點好不好?
許靖齊起身歪頭笑道:“帥!是個很英俊的小夥子!”或許剃掉鬍子會是吧!只是他剃掉鬍子的樣子也沒人見過啊!許靖齊心裡暗道,兄弟對不起了,爲了咱們的生路,只能犧牲一下你的色相了!”
“你說話算數的吧?”
“嗯嗯!”那還用說?什麼時候說話不算過了?除了超出控制範圍外的。
“就按你說的,我回來可一定要見到人哦!”
“嗯!”許靖齊再次點頭保證。
終於這位大小姐被說動了,許靖齊立刻命人將司鳴叫來,手上已經多了封剛剛寫好的書信,自然是給亦辰的。
亦吉拉爲了快點見到紫綺嘴裡也不差的人,雖然單方面地過於相信紫綺的話,可還是心甘情願地爲達目的小小的犧牲一下下。於是公主殿下只苦命地討了杯茶喝的情況下,便又帶了司鳴折返回自己才離開不過個把時辰的地方。
被亦吉拉這麼一鬧騰,許靖齊那裡還睡得著覺,雖然頭有些發脹發疼,可他還是強烈抑制著,只爲了剛剛答應過三公主的這個承諾,誰說做男人容易的,爲了達到目的,還要冒著被好友死磕的危險拼命好不好?
“啊!啊......”副將的大帳內傳來滕衝宵一通鬼哭狼嚎的吶喊:“許靖齊!我要跟你拼了!”
粟奇跟始作俑者卻躲在一邊笑得詭異:“別激動好不好?要不是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你都不同意的情況下,又怎麼會逼得我想出這個歪點子呢?”
“我正睡得香呢!你過來碎碎唸的很煩好不好?如果是你能有什麼好心情答應這破條件啊?”滕衝宵心疼地捏起掉落在被子牀單上的一縷縷好不容易從及笄的時候留到現在修得漂漂亮亮的鬍子,重新往臉上粘去。
旁邊兩個人徹底被他的窘態給逗笑了,粟奇居然捂著肚子蹲下去。
“還好意思笑?這鬍鬚是我們寒夷人的尊嚴好不好?你們這兩個壞傢伙,當心哪天你們睡著的時候,我去給你們把頭髮剃了!”
“好啊!正好有人娶不到老婆想當和尚呢!”許靖齊努力繃住不笑,可看到滕衝宵的樣子還是撲哧笑得嗆咳著。
“該死!你們把我弄成什麼樣子了?有這麼好笑嗎?”滕衝宵扔掉徹底沒希望粘上去的鬍鬚,撩開被子,下地在大帳內轉了一圈。
“你在找什麼?”粟奇關心地開口問道,不會是在找殺人的刀吧?
“鏡子!奇怪我鏡子呢?”對於一直把鬍鬚當寶的寒夷人來說,身邊如女人般長備著一面銅鏡是必須的。
他望一眼在牆角處站著險些笑抽過去的兩人,似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兩步邁到許靖齊的身邊,伸出大掌:“拿來!”
“什麼?”許靖齊一本正經。
“銅鏡!就知道是你小子藏起來了,交出來!”滕衝宵說著上下起手直接攻向某人的戰略要地,弄得許靖齊躲閃不過,只得求饒:“給給給!不鬧啊!給!”
說著話,從袖籠裡直接抖出了滕衝宵的寶貝銅鏡。
粟奇看著他照鏡子的樣子,不禁又大笑起來,滕衝宵用殺人的眼光瞪一眼兩人,立時笑聲止住了,等他回望鏡中的時候,笑聲再次抑制不住地想起。
“許-靖-齊!你毀我!”望著鏡中剛剛剃掉一半的鬍鬚,簡直就像個嘴巴周圍長毛的怪物,滕衝宵吼了起來。
許靖齊忙捂了耳朵,待他喘息的間隙才清了清喉嚨,眼神曖昧地說:“我這不是想徹底幫你改變一下形象嗎?相信你爹知道你因爲改變形象而終於爲他討到了兒媳,也會開心的......你說對吧?”
滕衝宵終於冷靜下來,不得不接受這個鬍子保不住的事實:“你們剛剛用什麼東西給我剃的鬍子?”
粟奇打身後亮出一柄兩寸來長的短刀:“又不方便到城裡找人來剃,咱們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好好好!你們......你們等著!”滕衝宵已是無語,除了放些狠話出來,基本上也沒有把鬍子全部剃掉的更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