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你在用你愛新覺羅家的百年基業去賭。你可
弘曆垂著頭“兒子明白。”擡起頭“額娘,對兒子來說,滿族被同化比大清滅亡更讓兒子難以接受。”
我看著弘曆嚴肅的臉。這張臉龐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突然想起來弘曆今年才24週歲,比起老四和康熙的成熟穩重來說他還顯得相當的衝動,年輕人總是容易熱血沸騰的。登上皇位剛剛一年的皇帝,在受到天下萬人景仰的同時恐怕也會產生一絲驕傲。只是不知道除了驕傲弘曆有沒有感受到責任。
“弘曆,你從小受到你皇瑪法的親自教育,後來你皇阿瑪也手把手的教了你很多。但是那些言傳身教都只是紙上談兵,只有當你獨當一面的時候纔會知道自己的不足,這個時候學到的東西纔是自己的。所以說,要怎樣當一個好皇帝是要你自己去摸索的,別人說的都做不得準的。從去歲你皇阿瑪駕崩到現在,已經是一年有餘了,你登基年餘自然也明白那把椅子不是那麼好坐的。不說別的,就說你皇阿瑪的那些心腹舊臣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對你心服呢?難道就沒有不服氣的?”
“額娘說的極是,兒子青年登位,確實是有一些老臣子對兒子不服氣。兒子至從登基到現在,殫精竭慮,生怕做了錯誤的決定損害了我大清的根基,也害怕執政不當對不起列祖列宗。爲此兒子很想做出一番成績來讓天下百姓、讓朝堂諸臣工看看。只是突然之間兒子從額娘這裡知道了天大的秘密,這秘密關係我大清存亡,因此兒子不得不放下雜念日夜研究思考,期望可以找到方法,跳出那個筆墨形成的圈子。”
我嘆息,果然如此“看來額娘猜的沒有錯。你雄心勃勃想做一番事業額娘自是沒有阻攔的道理。你既然下定決心要去賭一把額娘也不會硬是要你改變主意。只是凡事做之前要多多思考,萬萬不可莽撞行事,特別是這種關乎宗廟社稷,民族存亡的大事。”
弘曆躬身“兒子年輕,見識淺薄,還望額娘教兒子。”
“我一介女流,又身處後宮,萬不敢幹涉朝堂政事,你皇阿瑪和你皇瑪法肯定有留下旨意,以我的身份一旦涉足政事,等著我的怕就是三尺白綾或者一杯鴆酒。弘曆,額娘猜測的可對?”
弘曆默不作聲。
我瞭然的輕笑“看你的態度就知道額娘說的沒有錯,我防著他們父子兄弟,他們又何嘗不是防著我呢?要不是我們母子身懷龍脈,你以爲我們母子能活到今天嗎?”
“額娘,兒子總是皇阿瑪的親子,皇阿瑪總還是會念及夫妻父子情份的。
皇阿瑪把家業教給兒子不就是念著兒子是您地親生子。會好好保護額娘麼?”
我冷笑“我地傻兒子。你畢竟還是太年輕。經歷地少了。你以爲你皇阿瑪真地不想把位置留給別人麼?你三哥地事兒你沒有忘記吧。對於你皇阿瑪來說。大清江山地延續纔是最重要地。如果我們母子可以除掉。他早就除掉我們母子這樣地不安定因素了。他絕對不會因爲你是他親兒子就手軟。對於皇家來說孩子算什麼。有地是女人給他們生孩子。還有你皇瑪法。他對我們母子動了好幾次殺機。要不是我們地身份真地太敏感。我們母子怕是早就只剩下白骨了。他們不讓我插手你地教育。他們把你培養成忠於他們地繼承人。不就是爲了讓我們母子按照歷史地軌跡走下去。完成龍脈地歸還。延續大清地江山麼?”
弘曆蒼白著臉“額娘。不管怎麼說兒子總算是登上皇位了。就算皇阿瑪他們有什麼心思。可現在兒子纔是皇帝。天下還不是兒子說了算。額娘。我們地苦日子到頭了。從此以後我們母子再也不用活地戰戰兢兢地。再也不用擔心誰想害我們母子了。”
我瞥了弘曆一眼。接著一個又一個地問題砸出“弘曆。暗部你完全掌握了嗎?太廟裡面地人真地不會阻礙你麼?九州印地秘密你皇阿瑪確實完全告訴你了嗎?朝堂你能說一不二嗎?你敢保證宗室不會成爲你地絆腳石麼?”
聽到我地問題。弘曆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額娘。只要給兒子時間。兒子完全可以掌握整個帝國。不會再聽到一點別地聲音。”
“時間?既然你還有那麼多地事情沒有做。那你著什麼急。等你完全掌握了大清至高無上地權利再來考慮滿族地存亡。大清地延續也不晚。到了那個時候你再來決定要不要賭吧。現在。太早了。”
弘曆正色“額娘教訓的是。只是兒子想先明確目標再朝著目標的方向努力。所以兒子纔會現在就決定以後的方向。有了方向纔不會走錯。兒子的基礎很牢固,現在缺的就是目標和方向。再說兒子也想找額娘把關於那個秘密的問題說清楚。”
“弘曆抿起嘴角:額娘,這些日子兒子是真的在思索那個秘密,不是在和額娘賭氣。額孃的辛苦委屈兒子一直看在眼裡,額娘是什麼樣的人兒子也是很清楚的,兒子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額娘會插手朝政。兒子也沒有埋怨額娘這些年的隱瞞,畢竟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是額娘想說兒子就能聽得到的。只是兒子一直都知道額娘是與衆不同的,卻沒有想到額孃的不同居然如此驚人。但是不管怎麼說您都是兒子的親額娘,兒子以您爲榮。”
聽到弘曆這番話我忍不住紅了眼睛“好,好。我們母子把話說開了也好。額娘知道你是孝順的孩子,在這裡額娘也把話挑明瞭說,我是不喜歡你皇阿瑪他們父子兄弟,可你不一樣,你是額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弘曆,你完全可以放心,額娘對權力什麼的一丁點兒興趣也沒有,額娘想要的大清給不了,其他的我自然不在乎。額娘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我們母子平平安安的活到那一天,然後歸還了龍脈。從此跟愛新覺羅家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額娘,兒子明白。”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