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今年好像比較安份,除了二月份去五臺山,竟然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讓衆人大跌眼鏡。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進宮越來越頻繁。在我拒絕了無數次以後,老康終於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成功,我高興的不得了。第一時間,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四四。
雍王府,四四的書房
四四聽到我的消息,懷疑的看著我“皇阿瑪親口答應你的?”
“當然,難道你以爲我敢假傳聖旨嗎?”
“那皇阿瑪是怎麼說的,你說給我聽聽。”
“皇上說答應我的提議。讓你把你兒子抱一個給我。”
“哦?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皇阿瑪怎麼突然又答應了?”四四皺著眉深思。
“皇上一直都沒有拒絕啊,應該是在考慮。現在考慮清楚了,就答應了。難道你認爲有問題?”我還是很相信四四的直覺的,而且他對老康瞭解夠深。
“問題倒是沒有。我只不過覺得皇阿瑪答應的太容易了。”
“容易?”我吐血“你不是不知道這幾個月我進宮多頻繁,現在就連福晉都知道我有問題了,天天進宮。還有,你不知道我每次跟皇上說多少好話。這樣還叫容易。”
老四看著我“除了這些,你並沒有付出其他的代價。皇阿瑪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爲難你。”
“我怎麼沒有付出代價?這幾個月。我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想如果皇上不答應怎麼辦。我心裡地煎熬有誰知道?就幾個月地時間。我覺得比在昭陵兩年還難過。”
“你真地那麼不喜歡雍王府?”
“都說了不是這個原因。我上次已經解釋過了。我要回家。一定要回家。所以我不可以有牽絆。”
“你。。。很像以前地老八”四四遲疑地道。
“啊?陳茜還說我地性格跟你很像。你又說我像老八。怎麼。難道我不能擁有獨立地人格嗎?一定要跟你們像嗎?”我很是不忿。
“這應該就是你地風采。你比她們都理智。都自信。”四四一直盯著我。
“撲哧”我失笑“王爺,你好像在調戲民女。”
老四竟然有些尷尬,天下奇觀啊“沒有,你不是說過我們可以是什麼拍檔嗎?既然如此,我誇你一句也是應該的。”
“那謝謝王爺誇獎。”要老四誇獎確實不太容易。
“好了,說正經事。你想過繼誰的孩子。李氏的,宋氏的或者福晉的?”
“啊?你覺的額娘份位太高沒有問題嗎?人家份位那麼高,怎麼願意把孩子給我這個份位低的。別人不覺的奇怪嗎?”我很驚訝四四居然把主意打到福晉頭上。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
“我是擔心萬一到時候搞砸了不好交代。”我聲音越來越小。
老四對於我的不信任很有意見,用他的小李眼刀砍我,我立馬縮縮脖子,乖乖閉嘴。看看老四的冷臉我準備走人,突然想到野史的那個傳說,我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四“嗯,王爺,據野史傳說,乾隆是你抱的別人的兒子,你覺得有幾分真實?”
看著老四冰的掉渣的臉和越來越瞇的眼睛,我吞掉沒有說完的話,轉身就跑,“好奇心害死人呀!我是白癡,竟然問出來了。。。。。。”
後頭四四一聲暴喝“站住,回來。”
我停下腳步,猶豫再三,考慮了又考慮,最後在四四不善的目光下,慢慢的跺回書桌前。
“你剛纔說野史記載孩子是我抱的別人的。”語氣很平靜。好恐怖。
“是,你別生氣,我知道不可能,就隨便問問,你千萬別生氣,身體要緊。”我趕緊安慰。我真的是白癡。
“行了,你下去吧。”他揮手
“啊?”四四讓我走?
“還不下去,想留下來伺候嗎?”老四臉好黑。
我搖搖頭,立馬撒開腳丫子就跑,後面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我摸摸脖子,跑的更快了。後來據說王爺砸了整個書房,我一邊躲在院子裡裝死,一邊感嘆老四的敗家,最後再感激一下我的命大,好奇心真的不能有。
四四的臉黑了好幾天,我也好幾天沒有去書房了。在他忘記這件事之前,我不打算出現在他面前,開玩笑,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可是我忘了有句話叫“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一天晚上,我已經睡下了,高福兒扶著老四突然出現在我院子門口。聞著老四身上的酒味,就知道他肯定是喝醉了。我擋在門口,驚訝的問“怎麼回事?王爺喝醉了怎麼送到我這來了?”
“格格,能不能先讓奴才扶王爺進屋?晚上天冷,冷風吹久了王爺身體受不了。”
我搖頭“不行,先說清楚。”
圓圓拉拉我的袖子,指指站在旁邊的桂嬤嬤“格格”。
我突然想起來嬤嬤是去年凌柱送來給我的人,據說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爲人比較古板,怕是看不得我把老四堵在門口。“那進來吧。扶王爺到大廳坐下,嬤嬤,你去準備一碗解酒藥端來。”
我們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纔把四四扶到客廳。我盯著高福兒:“說吧,怎麼回事。”
“格格,今天皇上賜宴,王爺高興就多喝了兩杯。結果回來晚了,福晉最近身體不好,王爺說不要去打擾福晉,就到你這來了。”
“怎麼沒有去側福晉,宋格格,耿格格她們那邊?”我疑惑,老四還是比較喜歡李氏的。
“側福晉那邊王爺怕擾到三阿哥,宋格格那邊有小格格,耿格格那邊比較遠,王爺醉了再吹涼風怕是不好,所以。。。。。。”高福兒搓搓手,不好意思的道。
“那怎麼辦?”我頭大。
“格格,就讓爺在這歇息一個晚上,爺都睡了,也不好在驚擾。”嬤嬤端著解酒藥過來。
我總覺的有點不對勁,可又不好怎麼說“好吧,高福兒,把爺扶到房間裡去。”
高福兒和我把四四扶到我牀上,服侍他躺好,打水給他洗臉洗腳,灌下解酒藥,高福兒才離開。由於我的院子比較小,所以高福兒只能回自己的住所,明天早上再過來伺候四四。我打著呵欠指揮衆人關上院門,回去休息。我進屋準備睡覺,看看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老四,只能將就跟他擠一擠了。我第一次感慨,房子太小。
收拾妥當準備爬上牀,突然我看到香爐裡燃著薰香。我疑惑的叫住要關門出去的圓圓“怎麼回事?我從來不用薰香的。”
“格格,是嬤嬤讓點的,說是凝神香,喝醉酒的人聞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頭不痛。”
“哦,但是味道也太重了吧,對睡眠不好。”我還是覺得危險,晚上在房子裡面燒東西,很容易讓人窒息的。而且特別有可能發生火災。
“格格,這是凝神香,味道很淡的,不會悶的。”圓圓一副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去睡吧。”我讓圓圓下去,自己來關房門。
躺在牀上,旁邊還有一個人,我翻來覆去,真的是怎麼睡怎麼彆扭。在我考慮要不要去跟圓圓擠擠的時候。我終於覺得有點困了,隨即我覺得身體在慢慢變熱,怎麼回事,難道今天氣溫比較高,不會呀。嗯,可能是點了薰香。怎麼越來越難受?好睏,好熱。。。。。。
我做了一個春夢,難道就是因爲老四睡我旁邊,我就忍不住做春夢了。
“我也太受不了誘惑了”我哀嚎
“咦?不對,怎麼今天到現在了,圓圓還沒有來叫我起牀,我還要去給福晉請安呢?”我疑惑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一雙黑眸,嚇了一跳,原來是四四,我拍怕胸脯,“他怎麼還沒有去上朝?”
突然,我頓住手,我。。。。。。沒有穿衣服?不可能,我昨晚上明明是穿著內衣睡的。我疑惑的掀開被子,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感受到肌肉隱隱的痠痛,我臉色煞白。我顫抖著轉過頭去看老四,他也沒有穿衣服。我不是白癡,不是弱智,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我在現代是處女,可是生理衛生還是懂得。“難道我就這麼受不了勾引,老四隻是睡我旁邊我就受不了誘惑。不對,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一邊迅速穿衣服一邊自責。我扭過頭看著坐起來的老四:“你爲什麼沒有去上早朝,難道是怕皇上怪你昨天喝醉的事。”
“我昨天喝醉了?沒有啊。”老四疑惑的道。
我開始意識到不對勁“高福兒說昨天皇上賜宴,你多喝了兩杯,就。。。”我沒有說下去,因爲我突然想到以四四的個性是不可能在御宴上喝醉的。
我慘白著臉看向他,他的話粉碎了我最後的希望“昨天皇阿瑪確實有賜宴,可是我一杯酒都沒有喝。”
“不可能。昨天高福兒扶著你過來的時候,你滿身都是酒味,而且你醉的連話。。。。。。”我在發抖,不是害怕,是憤怒。喝的再醉的人都不可能一聲不吭,只有昏迷的人才會這樣。而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是豬,豬都比我聰明。
我迅速組織語言,把昨天晚上的情形完完整整的說給四四聽。四四的臉黑了下來。
“我們被人算計了對嗎,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我的?”我不管越來越低的氣壓,慌張的問。
“是。應該是針對你的。我可不介意晚上在那個院子歇息。”老四勾起一抹冷笑,被算計了對他來說應該是恥辱。
“我也不介意,那麼。。。。。。。孩子!”我驚聲叫道。不顧身上的痛楚,我跳下牀,衝向香爐。既然他沒有喝醉,那麼薰香就有問題。我搬開爐蓋,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好濃烈的味道。聞到這股香味,我就覺得渾身發熱。春藥,我敢肯定這是催情用的。
老四走到我的旁邊,嗅嗅這股香味,說:“這是一夜春恩的味道。”
“什麼意思?”
“顧名思義,一夜春恩最主要的就是可以讓女子春風一度就懷上孩子。男女雙方任意一方喝下藥,再聞到這種香味,必定要交合。而交合一次就可以讓女方懷上孩子。這是宮裡的妃嬪最想要的春藥。”老四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憐憫。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皇上?是不是?”我抓著老四的衣服。
“唉,你何必一定要知道答案。”老四拉著我坐到牀上。
我冷笑“我被人算計成這樣,我爲什麼不能知道答案。不要忘了,你也被人算計了。你可以不計較,我不行。”
“能指揮高福兒騙你的,能讓我在皇宮喝醉的。能讓人在你屋裡點上薰香的。你說是誰?”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我?他明明答應過我,他明明答應。。。。。。”我捂著胸口,呼吸不過來。心臟病。這具身體有輕微的心臟病。耳邊傳來的老四的叫喊,好像越來越遠。不行,我不可以睡,我不能讓康熙得逞,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努力,努力呼吸。“哇”一口血吐了出來,我終於又可以呼吸了。
我抓著老四的手“蕪子湯”
老四抓緊我的手“你堅持住,御醫就來了。”
我不想聽其他的“蕪子湯。”
老四點點頭“好,好”
聽到老四應允了,我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