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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逢

對於管一恆這麼快就又回濱海,小成很是歡迎。馬銜案結束之後,他最近也沒什麼事,來車站接了管一恆,一見面就開玩笑:“又來散心了?”

管一恆也報以一笑:“沒錯,不過這次散心時間說不定更久。”

“怎麼了?”小成一邊開車一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馬銜案子都結了,這是又出了什麼事?”

管一恆略一猶豫,還是說了實話:“我被協會開除了。”小成是個難得的朋友,他也實在需要多說幾句,不然自己也要憋死了。

“啥?”小成險些手抖,連忙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瞪著眼問,“又出了什麼事?”

管一恆簡單地把河南旱災以及放走葉關辰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一點兒內容。小成聽得直拍方向盤:“怎麼會這樣?我就說姓董的不是好東西,這絕對是有私心的!唉,我一直都覺得葉先生不是個壞人,怎麼偏偏就是養妖族呢?”

管一恆苦笑一下:“造化弄人吧……”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出別的話可以解釋。

小成同情地點點頭,瞅了管一恆一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只問:“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我看你不是真來散心的吧?”

管一恆笑了:“是。我想來弄艘船去海上看看,找一找蚩吻的痕跡。另外,也想查查董涵聯繫的那家玉石公司。協會雖然已經在查,但我總是不放心。雲姨會幫忙,但最近可能不太合適……”

他剛被開除,正在風口浪尖上呢。上次雲姨就力挺了他一回,當面給了周峻一個沒臉,這次如果再做得這麼明顯,實在就不合適了,畢竟他放走葉關辰是證據確鑿無可辯駁的,雲姨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雲姨,首先要對十三處負責。

小成想了想:“弄艘船呢,我可以幫忙,在濱海這也不難。至於那家玉石公司——可以讓隊長託稅務上的朋友去查查往來帳目,不過那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怎麼回事就不好查了,畢竟不是本地的公司,我們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管一恆欣然道謝:“我現在也只想查查明面上的帳目,主要是看看他們所謂的發現礦脈是什麼情況,大筆款項是怎麼走賬的。”

“那這好辦。”小成包拍胸脯,“都包在我身上。”

小成說幹就幹,沒幾天就租了一艘漁船。船老大姓李,從小就在海上討生活,現在年紀大了纔不幹了,家裡以養殖鮑魚爲業。李老大並不差錢,只是就喜歡呆在海上,聽小成說管一恆是想僱船在近海到處遊玩,簡直跟他一拍即合,馬上就同意了,連錢都沒怎麼多要,只要個油錢加飯錢。

於是每天一早,管一恆就跟李老大一起上船出海,在附近海區遊蕩,直到夕陽西下才歸來。兩人依次拜訪周圍的島嶼,時常還能釣回些魚蟹來,看起來倒真是一副度假的模樣,其樂融融。

李老大本來頗爲健談,自覺跟管一恆投契之後,說的話就更多了。他年輕時在這一帶海面上到處跑,濱海附近大大小小的島子全部去過,介紹起風光來頭頭是道。

兩人今天上的是靈山島,李老大先就把管一恆帶到了海蝕崖壁那裡:“怎麼樣?風景不錯吧?你不是說你去長島的九丈崖嗎?看這兒怎麼樣?不比長島差吧?”

管一恆忍不住微微一笑:“是挺壯觀的。”李老大頗有幾分地域主意,在他看來,濱海簡直沒一點不好的。天是濱海的藍,雲是濱海的白,水是濱海的清,就連這些石頭崖,也是濱海的最好看。

不過靈山島的海蝕崖壁確實不錯。這裡原是高山伸入海中的巖體,千百年來大海波濤衝擊,將其斷成兩半,中間就出現了這道高數十米的陡峭崖壁,十分壯觀。崖壁上有清楚的地質形成標記,千萬層巖石邊界清晰,每層都傾斜著指向高天,巖層間還有漿狀物凝固而成的巖石,並有海蝕洞、五彩石和硅化木化石,論觀賞價值絕不下於長島的九丈崖。

管一恆站在崖壁邊上向下望去,只見波濤拍擊崖壁,濺起雪白的碎浪。李老大在他旁邊絮絮叨叨地講著靈山島的風光,管一恆心裡想的卻是——這邊有沒有蚩吻的藏身之地?

蚩吻入海,假如已經進入深海,那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但渤海灣一帶海產豐富,連馬銜都能在近海生活,蚩吻或許也可以。前幾年的石油泄漏曾經把馬銜逼到了海邊,那麼蚩吻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管一恆也知道他這不啻於大海撈針,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又不能弄艘軍艦到遠海去巡邏,何況這些年,十三處也並沒有接到有軍艦發現大型海怪的消息。另外,他總覺得在這裡,似乎離葉關辰更近一些。

葉關辰的手機已經換了,管一恆自己來到濱海之後,也停用了原來的手機號,託小成給辦了一個當地的新號碼,兩人其實已經等於失去了聯繫。但不知怎麼的,管一恆總覺得只要來到了濱海,就總會再見到葉關辰,即使他並沒有刻意去尋找。

“這島不小。”管一恆轉回身,打量著面前的島嶼。許多山峰林立,形態各異,有些頗肖動物,不過更多的像是翠綠的筍子,其中最高的一株彷彿被人折歪了筍尖似的,那就是島上最高的歪頭峰了。

“可不。這是濱海的第一高島了,就是島上人少,設備也不行,常住就不大好。不過來玩玩,釣個魚啊看個景啊什麼的,還是不錯的。對了,這會兒正是吃海鮮的好時候,螃蟹啊,蝦虎啊,扇貝啊,都很肥。要說螃蟹吧,外地人都說要吃梭子蟹,其實我覺得,石夾紅才最好吃,別看個不大,那味特別鮮……”

李老大滔滔不絕,吸引得從旁邊走過的七八個年輕人也都停下腳步仔細聽起來,有個女孩子甚至笑著問他:“大叔,石夾紅長什麼樣子?”

有聽衆捧場,李老大更起勁了,仔仔細細介紹了一番。這羣年輕人看起來都是學生模樣,有個男孩子聽了半天忽然問:“大叔,那大公島離這兒遠嗎?”

“啊?”李老大一時沒反應過來,“大公島——大公島可不在這兒,離著挺遠呢。你們問這個幹嗎?”

“聽說那邊建了個生態保護區,可以去探險的?”

男孩子這麼一問,幾個女孩子就都激動起來:“對啊對啊,大叔,是真的嗎?”

李老大皺了皺眉頭:“是有個生態保護區,不過那邊風浪大,不怎麼好去。”

男孩子並沒把他這句話聽進去,而是追問:“那有船能過去嗎?”

李老大更不高興了,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有吧,花錢僱船就行。”說完就拉著管一恆走了。

“大叔這是怎麼了?”管一恆看出他不大痛快,笑著問。

李老大嘖了一聲,示意了一下身後那羣還在嘰嘰喳喳討論的學生:“一羣學生仔,不知道個天高地厚!”

管一恆笑起來:“怎麼了?大公島很危險?”

“倒也不是說怎麼危險,”李老大又打開了話匣子,“其實那島子很不錯,四邊上都是漁場,當初我就常往那邊去打魚。現在是建了個生態保護區,說是保護鳥的。從前沒建的時候也不見有什麼人去,自打建了這保護區,好多小年輕跑去搞什麼野外探險——現在這些年輕人哪,就是好日子過太多了,就想自己找點苦頭吃吃。那邊風浪大,常聽說有上了島下不來的,還得叫人去救,真是……”

他看了看還在討論的學生們,有些不滿:“現在這些學生仔,大家都去的地方他們偏不去,非得撿人家不去的地方纔覺得有意思。你要去也行,先好好尋思尋思,做個準備也行。不!就背個包就以爲是去探險了!到時候出了事,迷了路,就打電話叫人去救。我可是知道,就嶗山那邊,每年就好幾撥困在山裡的,警察三更半夜的就得進山去找。我有個親戚家的孩子就是幹這個的,那年爲了找人,自己跌斷了腿……”

管一恆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有不少新聞,他也經常看見。年輕人總歸是這樣,過於衝動,做事不計後果,自己覺得很酷,卻給別人帶來許多麻煩。

靈山島面積不小,如果要一處處地遊玩過去,一天時間或許還不大夠用。不過管一恆只是要探查島嶼附近的海面,乾脆也就不上山,直接讓李老大開著船在海邊走了一圈,又跟當地的一些居民聊了幾句,卻並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緣分,他們在島的另一邊,又遇上了這羣學生,正在跟一條船的船主在說話。女孩子們聲音尖尖細細的,好像一羣小鳥兒,管一恆的船才靠過去就聽見一個女孩子笑嘻嘻地在說:“大哥,不能再便宜一點嗎?我們好幾個人呢,你每人少收一點,一船拉過去也賺錢的吧?”

船主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對女孩子的笑容攻勢顯然不怎麼能抵擋,臉也微微有點紅了,只是在海上風吹日曬得皮膚黝黑,不那麼明顯而已。他有點磕巴地說:“那,那也便宜不了多少——去一趟不光要油錢,那邊風浪大,我還得找個人幫手呢。”

女孩子眼珠轉了轉:“能便宜多少就便宜多少唄。大哥你只要送我們過去,然後第二天來接我們就行了嘛,其實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這女孩子長得十分漂亮,尤其一雙眼睛水杏似的,看起人來好像會說話。小船主抵擋不住敗下陣來,只得答應再便宜一點。

李老大撇了撇嘴,小聲對管一恆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些小年輕,真是沒事找事!大公島那邊風浪說來就來,上了島下不來是常有的事。你看這船不比我的大,風浪大點,到時候真走不了。”

管一恆聽見他屢次提起大公島的風浪,心裡卻微微一動:“大叔,那邊風浪很大?還說來就來?爲什麼啊?我看這附近海面上好像風浪都不大啊。”

“那誰知道。”李老大擡手指了指天,“老天爺說了算的事呢。”

管一恆失笑:“大叔,現在還興說老天爺啊?”

“嘿,怎麼不興說呢?”李老大很有道理地說,“那不是天氣預報都有不準的嗎?這科學再發達,總有解決不了的事,那不說老天爺還說誰呢?”

“大公島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叔能給我講講嗎?”

“行啊。”李老大對那邊情況還真是頗爲了解,“那地方真是好漁場,就是風浪大,而且說來就來,講不準的。尤其這幾年更厲害,都說是啥全球什麼氣溫上升啊,大氣壓改變什麼的。也就是現在的船比從前又好了,要是最早時候那種小舢板,放到現在根本沒法出海……”

管一恆越聽越覺得有點意思,等李老大說完,他忽然說:“大叔,要不然咱們也去大公島看看?”

“啊?”李老大傻了眼,“小管啊,你,你也要去?”剛纔批評了那羣不知輕重的學生,怎麼這會兒他也要去了?

“我也挺想去看看的,正好兩隻船也能相互照顧一下。”

“嘿,都是一樣大小的船,誰能照顧誰喲。”李老大撇撇嘴,不過還是問,“你真想去?”畢竟管一恆是出錢的人,之前兩人相處得又好,他也不好意思不同意。

“是,我想去看看。”

李老大嘆了口氣:“那讓我準備準備。別看地方不遠,咱們還是多準備點東西,萬一給困在島上兩三天的也不怕。”

兩人在靈山島繞了一圈,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回了濱海市區,李老大就去準備東西了,說好第二天早晨再出發。管一恆沒什麼事要做,想想去了派出所。

小成正在跟所裡的女警說笑話,看見管一恆提著一兜海鮮過來,頓時笑瞇了眼:“這是你釣的?”

管一恆失笑:“你當我真是來釣魚的了?行了,不管是釣的還是買的,你拿著就是了。”

小成高高興興地接過去:“這蝦虎夠新鮮,喲,還挺肥的,晚上正好回家煮了它。李姐也拿點回去?”

中年女警笑罵他:“你朋友送你的,你倒轉手就送別人,挺慷慨啊!趕緊拿回去吧,我可不能要。”

管一恆笑著又放下一兜水果:“這個大姐給大家分分吧,也是我一點小意思。”

中年女警分水果去了,小成帶著管一恆回了自己辦公室,關起門來問:“有線索了嗎?”

管一恆搖搖頭:“沒有。我想明天去大公島看看,聽說那邊風浪大,而且說起就起,可能有點意思。”

“爲什麼?”小成有些不解。

“蚩吻是龍之子,能吹波成雨,風浪這樣無緣無故地起來,或許是有什麼妖物作祟,所以我想去看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小成躍躍欲試,“槍有用嗎?”

管一恆笑起來:“應該有點用吧。海中這些精怪多屬木,金可克木,子彈對它們應該是有傷害的。我說,要不你再幫我搞兩桿魚槍吧?”

“這沒問題。”小成馬上包拍胸脯,“一會兒我給朋友打個電話,保證弄兩桿好的,比上回那個還好!”

他說著就要去打電話,自己的手機卻先響了:“哎,隊長?”

李元的聲音從手機裡隱隱地透出來:“……到鑫錢櫃這邊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小成放下電話,神色嚴肅起來,“k吧死人了,我得馬上過去,這個電話給你,是我那個朋友的手機,你跟他說是我拜託他的,保證給你弄兩桿好魚槍。”

“行。”管一恆也不耽擱他的時間,“那謝謝你啦。”

小成匆匆跑了,連海鮮都只能送給了中年女警。管一恆給他的那個朋友打了電話,果然小夥子非常痛快,馬上就讓他去自己店裡挑,並且連租金都不肯收。

管一恆當然不能隨便佔人便宜,這可是用的小成的人情,執意按標價付了租金,然後把魚槍送到了李老大船上。

李老大的動作也很快,這會兒已經準備了不少東西,什麼乾糧罐頭淡水打火機是不用說了,還有驅蟲藥止血藥創可貼,甚至刀子斧頭都備下了,一看管一恆扛了兩桿魚槍來,頓時樂了:“這東西好!一看小管你是有經驗的。”

管一恆跟他開玩笑:“您可別這麼說,一說我就害怕了。”

李老大哈哈大笑:“好了,這麼一來東西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只等明天一早出發。今天晚上你早點休息,這幾天咱們運氣不錯,走到哪都風平浪靜的,我看你也沒什麼暈船的樣子。不過要是遇上風浪就兩說,雖然我備了藥,你還是休息好了最管用。”

此刻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管一恆跟他一起在附近的小飯店裡吃了飯,就自己在夜色裡走回旅館去。

這邊從前就是漁村,不過現在建了個海鮮城,夏季的晚上就格外熱鬧,到處燈火通明,來吃飯的人的歡聲笑語,不停地從窗戶裡傳出來。

這一片喧囂之中,管一恆卻覺得說不出的寂寞。四面的笑語聲把他包圍著,卻又像隔著一層似的,有難以形容的距離感。他慢慢地走回自己住的小旅館,纔打開門,就突然站住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可是管一恆聽見了一個輕微的呼吸聲。他慢慢地推開門走進去,沒有開燈,卻直接把門關上了。

窗簾還拉著。這裡的窗戶對著海面,並沒有什麼特別明亮的燈光照進來,於是房間裡就是一片黑暗。

管一恆慢吞吞地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房間中央。對房間裡的佈局,他記得清清楚楚,現在他離著牀只有兩步遠,而另一邊的沙發也只有兩步遠,那個輕微而柔和的呼吸聲,就是從沙發的方向傳過來的,而當管一恆站住不動之後,這個呼吸聲稍稍急促了一點。

管一恆拿不定主意自己該怎麼辦。他想現在躺到牀上去,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現,就這麼一覺睡到天亮。但他最終還是向沙發方向轉過身去,兩條腿不怎麼聽使喚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他的腿就跟另一個人的膝蓋撞在了一起。

黑暗中只有急促的呼吸聲。管一恆伸出手,抱住了那個一下子站起來的人。兩人在黑暗中撞到了額頭,不過誰也沒在意,而是在下一秒就找到了對方的嘴脣。

輕微而曖昧的聲音響了很久,然後變成了急促的喘息聲,葉關辰低低地叫了一聲:“一恆——”

“別說話。”管一恆額頭抵著他的,把他緊緊摟在懷裡,手臂幾乎要箍斷葉關辰瘦窄的腰。因爲貼得太緊,他的胸膛能感覺到葉關辰的胸膛在起伏,小腹上也能感覺到葉關辰的硬度……

“什麼時候來的?”管一恆狠狠擰了自己一把,壓抑下了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欲-望。這裡只是個小旅館,並不合適。

“今天剛到。”葉關辰任由他用力地勒著自己的腰,輕聲回答,“你出海去了?”

“對。”管一恆也不問他怎麼知道,“明天去大公島。聽說那地方的風浪說起就起,我想去看看。”

“大公島……”葉關辰怔了怔,喃喃地說,“我怎麼沒有想到……我,我可以一起去嗎?”

管一恆沉重地呼吸了幾下,忽然攔腰把葉關辰抱起來,直接壓到了牀上,伸手就去扯他腰間的皮帶。葉關辰雙手摟著他的肩頭,並不反抗。管一恆已經解開了他的褲子,又突然收回手來,掀起葉關辰的上衣,雙手在他胸膛上用力撫摸起來。

他手勁太大,葉關辰稍稍瑟縮了一下,但雙手仍舊摟在管一恆脖子上,喃喃地叫了一聲:“一恆……”

管一恆用一個吻封住了他的嘴脣,黑暗之中只剩下了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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