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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旱魃

好好的一次分會會長們的例會,結果演變成這種情況,陸續到達的天師們幾乎是全體出動,加上當地警察,到處搜索葉關辰的下落,只是兩天過去,一無所獲。

葉關辰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連幼幼都不見了。陸雲遠在帝都,而且他的公司是合法的,在沒有證據證明陸雲本人是養妖族之前,天師協會可沒有查封人家公司的權力,倒是去他們的種植基地搜索了一下。

東方瑜當然是跟著去了,回來之後捉個機會,偷偷又溜進房間裡跟管一恆描述了一下那個種植基地:“種的都是貴重藥材,有些藥材我都叫不上名來。還有個靈芝園,裡頭種的靈芝大約都有百年左右了。”

種植基地建起來不過五年,這些百年左右的靈芝顯然不是這園子裡種起來的,肯定是不知打哪兒移栽過來的。

“靈芝園裡發現了幾個收集露水的小裝置,大概是沒來得及拆走,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露水?管一恆忽然想起了曾經出現在王強房間裡的那一小瓶柏上露,難道說,那也是葉關辰送去的?這個人,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他幫過他多少?又爲什麼幫他?難道說,是對當年害死他父親的事在愧疚?

管一恆搖搖頭,把父親的去世壓回心底:“東方,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那天葉關辰的電話雖然只打到一半,但已經說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放出九嬰的另有其人——當然,這個結論必須要在他相信葉關辰的基礎上才能成立,但反覆思索了兩天,管一恆實在覺得,他沒有不相信葉關辰的理由。

“你相信他?”東方瑜瞪大了眼睛,“到現在你還相信他?”

“爲什麼不?”管一恆反問,“他要九嬰,什麼時候不能對我下手,偏偏要在幾十名天師中間冒險去偷?何況如果不是寺川兄妹突然出現,我根本就不會帶他來農家樂。”

東方瑜皺著眉頭:“這個,或許他是在放長線釣魚。一旦在途中對你下手,嫌疑就太大,很容易被識破,今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像現在這樣子,如果他成功偷走了九嬰,你依舊不會懷疑他,他照樣可以利用你來偷取妖獸。”

“利用我偷取妖獸?我有什麼可以讓他利用的?他能收走睚眥和騰蛇,難道還收不走九嬰或者別的妖獸,還需要利用我嗎?”

這下東方瑜啞口無言了,半天才說:“但跟著你,接觸妖獸的機會更大。”

管一恆沒說話。事實上東方瑜自己也知道這實在有些強辯了,如果葉關辰真的不是放出九嬰的人,那麼協會內部就有另一個要偷走九嬰,查出這個人要比定葉關辰的罪更重要:“那你懷疑誰?”

“董涵。”管一恆毫不猶豫地說,“進入樹林的總共三個人,朱巖死了,那麼董涵跟葉關辰應該有相同的嫌疑。”

東方瑜搖搖頭:“這不可能。一恆,董涵要偷九嬰做什麼?葉關辰要九嬰,因爲他是養妖一族,而董涵——你知道總會那個犀角號的來歷嗎?那頭闢塵犀就是董涵捉住的。如果他要妖獸,又何必把闢塵犀交給總會?”

這個管一恆倒是頭一次聽說:“闢塵犀是董涵捉住的?”

“對。當時闢塵犀在西雙版納地區爲害,連一名地下獵手都死在它的角下,董涵那時正回家探親,爲了捉住它也耗費了不少力氣。你要知道,那不是協會下達的任務,如果董涵把闢塵犀隱匿下來,也沒有人會知道。”

這也是鐵打的證據,管一恆不由得也沉默了。東方瑜看了看他的臉色:“我去再覈對一下,九嬰被放出來的時候,除了董涵,還有誰沒有出現。你懷疑的也有道理,現在能夠用妖煉器,未必不是有人對九嬰動了心,不可不防。”

管一恆點了點頭,才問:“還是沒找到人?”

“沒有。”東方瑜搖搖頭,“周峻覺得人早就不在西安了——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我想他也不會留在西安等著人來抓——這次的會議也就是草草結束,周峻打算明天就先帶你回帝都。”

管一恆自嘲地笑了笑:“還用得著周副會長親自押送?”

“爺爺也一起回去。”東方瑜連忙說,“說不上什麼押送,你別多想了。”

管一恆並不很在乎這個,只是擺了擺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沒找到人,但最近西安市內有沒有發生火災?”

“火災那也是常有的事。”東方瑜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問這個。

管一恆沉吟了一下,低聲說了一串數字:“你幫我去查一下這個公用電話,看看它在哪裡,有沒有起火的痕跡。”

東方瑜雖然不解,但還是去了,到了晚上才藉著送飯的機會又過來:“查到了,是近郊一個公用電話亭,很偏僻的地方。但是,你怎麼知道它起了火?”

“那就是確實起火了?”管一恆追問。

“是。”東方瑜點點頭,“整個電話亭都被燒掉了,燒得乾乾淨淨,幸好周圍地形開闊,否則只怕會引起火災。據附近居民說,半夜裡他們聽見呯地一聲,起來就看見電話亭變成了一個火球,好像什麼爆炸了似的。他們都懷疑是地下的煤氣管道有問題,不過煤氣公司已經去查過管道,並沒發現有泄漏現象。”他緊盯著管一恆,“一恆,你究竟是知道什麼?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我只是不想你捲進來太多,這件事沒查清楚之前,萬一被人發現,說不定周峻連你也扣上個罪名。”

東方瑜冷笑:“他敢!”東方家可不是管家能比的,“而且他能怎麼著我?就算吊銷我天師執照,我還能去給人看風水呢。”他沒有管一恆那麼執著於降妖捉怪,事實上他跟朱巖的性質差不多,基本上屬於二線天師,一般不出外勤,有沒有天師執照實在沒什麼太大區別。

管一恆低頭想了想,還是把葉關辰的那個電話告訴了東方瑜。

“怎麼又是聽他說的……”東方瑜簡直頭大如鬥,“我還以爲是你自己想的——我說一恆,你怎麼跟鬼迷心竅似的?就算朱巖身邊有幾塊玉,那又能證明什麼?能證明朱巖不是他殺的?我看正好相反!在文溪酒店他放出迷獸香,當時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就只有他,要殺周建國簡直易如反掌好不好?”

“那麼方皇呢?”管一恆反問,“如果他用迷獸香,就完全沒有必要放出方皇。”

這個問題東方瑜就真的無法回答了。管一恆沉聲說:“所以,養妖族——或者說覬覦妖獸的人絕不是隻有葉關辰,萬一這個人真的在協會內部……”

東方瑜一屁-股坐到牀上:“但我已經去核實了,九嬰和猙出現的時候,除了朱巖和董涵之外,所有的天師都有在現場的證明。並且就是董涵,也有人證明在九嬰破窗而出的時候,他並不在朱巖房間裡。”而朱巖死了,董涵又完全沒有取走妖獸的必要,這線索等於斷了。

管一恆沒有再說話,只是慢慢抿緊了嘴脣,眼裡露出堅定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他們坐上了回帝都的火車。管一恆安靜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凝視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坐在外座的是周峻的人,管一恆只知道他叫周海,從排行上來看是周峻的一個遠房侄子,一直在給周峻打下手,按東方瑜的說法,就是他告訴東方瑜,九嬰從朱巖房間破窗而出的時候,他正跟董涵在聊天。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管一恆把目光收回來,轉頭看著周海。

“總共也就是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周海坐著沒動,“現在已經過了一多半了,頂多兩個小時就到帝都,管大少就忍耐一下吧。”他在桌子底下動了動手腕,“咱們這樣,讓人看見可不大合適。”

在桌子下面,兩人的手腕被一副手銬銬在一起,上面搭了件衣服做掩飾,要說確實也不宜走動。但周海的口氣聽著讓人很不舒服,坐在他們前排的東方瑜立刻回過頭來,冷冷盯著周海:“我說周先生還真當自己是警察了?”

周海嗤了一聲:“要是就好了!我伯父費了多大力氣才捉到的猙,就這麼沒了,哎你說,這要是能起訴賠償該多好?”

“東方,算了。”管一恆攔住了要發怒的東方瑜,“這是在火車上。”鬧起來實在不大合適。

東方長庚慢吞吞地站起來:“說起來,老頭子也想去下洗手間了。哎,人老了,就是麻煩,這車也晃得厲害,一恆啊,你來扶扶我。”

東方長庚開口,周海再沒敢說什麼,只是站起來跟著走了一趟,不過臉色卻更難看了。周峻在後座都聽見了,臉色也臭得很。董涵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的臉色輕輕咳嗽了一聲:“副會長,其實這件事沒必要鬧得這麼僵。東方副會長對那個位置無意,如果爭得他的支持,其實更好。”

“我也不想跟東方家有什麼衝突,”周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可是如果不是姓管的小子,那隻猙——”他費了多少力氣才捉來的,就這麼被別人搶了去!就算他爭到了會長的職位,可週濤的實力不能提升上來,又有什麼用!過個十年八年,他離了這個位置,周濤還不是隻能當個二流天師,窩窩囊囊地過日子?

“這個我們可以再想辦法。”董涵安慰他,“只要煉器的事通過決議,以後總能找到合意的妖獸。這次出的這件事,說起來也不算完全的壞事,至少大家都看見了,妖獸只是禁錮,會留下多少隱患。有了這個榜樣,誰還能再覺得這樣做纔是好的?”

周峻仍舊有些氣難平,董涵便轉而說起別的事來:“等回了帝都,估計第一批兩千萬的贊助也能到位了。昨天我那個朋友又來了電話,說最近發掘到一條小礦脈,估計在之前說定的三千萬上,還能再加一千五百萬的贊助。”

周峻眼睛亮了一下:“如果有四千五百萬,這件事差不多就能定下來了。”

“我覺得也是。”董涵自信地一笑,“現在天師這個行當人少了,再想弄點贊助也不容易。張家鍾家那樣大的家族,每年上來的贊助也就那麼些,這幾年,兩千萬以上的贊助根本都看不見了。”

說到這個,周峻倒微微嘆了口氣:“現在的人——事不關己也就高高掛起了,別看張家鍾家這樣的世家,家大業大不錯,可人也多;人一多,心就難齊,拼死拼活經營起來的企業,要白養著家裡的人也就罷了,還要去養不相關的人……何況這幾年經濟也不景氣,當然誰也不願意出錢了。再這麼下去,天師行業只會越來越萎縮,人才越來越流失……”

董涵笑著恭維了他一句:“所以我才覺得周副會長你最適合接任會長的職位,這樣天師行業纔有發展的未來。是啊,現在的社會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跟社會脫節,沒有足夠的資源,難道讓年輕人們赤手空拳去打怪?不過,我聽說總會裡還存著一批妖獸?”

“嗯。”周峻還在擔憂著天師行的未來發展空間,順口回答,“是有一批,我也才知道不久。在管鬆之前也有人是這麼想的,所以檔案室還真存著一批妖獸。”

“不知道都存了什麼妖獸,可別像九嬰那樣……”

“具體存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周峻搖搖頭,“那是協會的機密,只有會長才知道存了什麼,又存在什麼地方。”

董涵很識趣地轉開了話題:“葉關辰到現在還沒找到,說實在的我有點擔心……”

“我已經下了臨時通緝令。”一說到這個,周峻頓時寒了臉,“等到了總會,就升成追殺令。他殺了朱巖,已經有資格使用追殺令了。”

董涵笑了笑,正要說話,周峻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眉頭就是一皺:“旱魃?怎麼,在懷柔出現了?”

在旁邊聽的董涵目光頓時微微一亮,不動聲色地看了周峻一眼,稍稍坐得近了一點。周峻皺眉聽著:“怎麼不向總會回報調人去捉?什麼,有個實習天師?旱魃這種東西,一個實習天師怎麼對付得了……總會暫時沒人?行了我知道了,這樣,我馬上就要回去,我去懷柔看看就是了。”

“我也跟您去。”董涵等他打完電話就笑瞇瞇地說,“其實一隻旱魃也用不著您過去的,我帶小費過去就行了。”

周峻搖搖頭:“聽那邊的說法,這旱魃有點古怪,恐怕不是普通旱魃那麼簡單,我也過去看看。不過——”他看了一眼前座的管一恆,“要是讓東方家的人把這小子先押回總會去,肯定要提前替他說話,再說,管家的宵練劍對付這種東西效果不錯……”

“那就讓小管一起去。”董涵含笑,“戴罪立功,想必管家人也是願意的。”

於是,一行人最後是在保定下的車,然後直奔懷柔,不過,東方長庚由東方瑜陪著,先回了北京。東方瑜很不情願,東方長庚卻攔住了他:“一恆這也算是補償,真用了他的宵練劍,周峻還好意思死扣著罪名不放?”

東方瑜冷笑:“堂堂的副會長,連只旱魃也降服不了,好意思說麼?”

“這你就說得不對了。”東方長庚心平氣和地點了點孫子,“不要說氣話。旱魃這東西比較特殊,原是天女,後來精魂散之人間,如今成點氣候的旱魃,多半都是有天女一絲精魂的,確實不好對付。嚴格說起來,對付這東西需要大量的水,可是祈雨符那不是能隨便用的,到時候噴滅旱魃了,挪來的雨水怎麼辦?妄動天時,很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鬧得以後風雨失調。要說起來,張家有一管笛子,是萬年寒冰中所藏的魚骨所制,吹起來其音冰寒,倒能滅旱魃的暑熱之氣,但現在又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說,還真是用宵練劍最合適。周峻這樣,也是負責任的想法,如果他爲了跟一恆賭氣,非要放著捷徑不走去大費周章,那纔不對。須知天師收妖伏魔是爲了衛護人間,如果收了一通妖,死了一羣人,那你的‘衛護’又哪裡做到了呢?”

一席話說得東方瑜不吭聲了。他們坐車直抵帝都的西火車站,一下車,東方瑜就看見一箇中年人在出站口張望:“管叔?”

管竹四十多歲,方正的國字臉,膚色黝黑,眉宇之間跟管一恆有三分相似,雖然穩穩地站在那裡,眼神裡卻透出焦急不安:“東方副會長,小瑜。一恆呢?你們不是一趟車回來的?”

“一恆去懷柔幫忙收旱魃了。”東方瑜連忙回答,“管叔別擔心,他現在挺好的。”

“唉。”管竹完全沒有被安慰到,“這孩子——怎麼會弄出這麼大的事來……”

東方長庚扶著手杖往前走,泰然自若地說:“一恆也沒有什麼大錯,無非是看錯了人,年輕人嘛,這樣的錯誤也都正常。”

“可是——”管竹已經來帝都三天了,“協會那邊的意思,恐怕……”

東方長庚笑了笑:“孩子受點挫折沒什麼不好,管竹啊,你也太小心了。”

“他是大哥唯一的骨肉……”管竹低下頭,中年漢子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澀,“要是有什麼不妥,我將來怎麼向大哥大嫂交待……”

東方瑜連忙轉了話題:“管叔,一鳴他放假了吧?”

“啊?哦——”管竹這纔想起來,“對了,剛纔說他們去懷柔了?對,那邊有旱魃傷人,小鳴好像過去了。”

東方長庚不由得皺了皺眉:“你這個當爸爸的,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去哪裡了?”

“他說要實習……”管竹有些尷尬,“就給我打了個電話,這幾天我又忙著一恆的事……”

東方長庚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下:“管竹啊,按說這話是老頭子有點多管閒事,但咱們兩家是世交,我也就倚老賣老一回。一恆那種情況,你多關心他當然是好的,但也不能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一鳴現在還是實習天師,他就一個人去懷柔了?”

“可能還有別的人一起……”管竹更尷尬了,“他就說了一句,我也沒細問……”

東方長庚忍不住搖了搖頭,擡腿往前走了。管竹急忙跟上去:“東方副會長,一恆的事……”

東方瑜看著他的背影,也忍不住皺了皺眉。管竹對管一恆這個侄子一向很好,但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倒疏忽很多。而管一鳴跟管一恆的關係一向不好,其中未必沒有這個原因。管竹或許覺得自己對大哥的遺孤有責任,但一碗水端成這樣,對家庭關係和睦可沒什麼好處。

這個時候,周峻一行人也已經到了懷柔附近。來接他們的是當地警方的一名副局長,以前也合作過幾次,一見周峻一行有五人之多,頓時鬆了口氣:“周副會長來了就好。之前來的兩位小天師,有一位受了傷,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當時他就覺得人太年輕了靠不住,但這不是還沒別的天師調過來,只好先用一用了,結果……這麼年輕的小夥子,真燒出個好歹來,他可沒法跟人家爹媽交待。

“受傷了?”周峻隨口問,“現在人呢?情況怎麼樣?”

副局長一邊請他們上車,一邊說:“已經送醫院了,燒傷得不輕,幸好是燒傷面積不大。沒受傷的那位管小天師,已經又出去找旱魃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周峻一愣:“管小天師?叫什麼名字?”不會這麼巧的吧,又是管家人?

副局長連忙想了想:“應該是叫——管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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