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整理好心情回到家裡,幾日後便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見到早起晚歸面無表情不再提起任何有關天啓的事的可可,馬小婷以爲天啓遭到了不測一直不敢過問,直到一天阿布告訴他可可已經見過了天啓,才氣憤的找到可可說:“豈有此理!你爲她東奔西走,幾次身臨險境,他就不想爲你做點什麼嗎?”
可可避開馬小婷的追問,不作回答,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每天過著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的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血虞侯對付天啓的事情一直另三長老感到糾結,他即便不拉攏天啓也想借著天啓和六長老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人之利。天啓的出現另三長老感到驚喜,當他確定天啓還不能死在血魂手裡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到血虞侯言說其中的利弊。爲此他讓無殤在中間傳話,幾經周折才見到了血虞侯本人。
血虞侯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血絲,冷峻不茍言笑的面容以及渾身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本就讓人望而生畏,更何況他是血魂的統領,而且本人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吸血族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
面對血虞侯,三長老放下身價對其恭敬有加,當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時,遭到了血虞侯果斷的拒絕,他一副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姿態根本不把三長老和六長老之間的爭鬥放在眼裡,更覺得三長老沒本事纔想出這樣的對策。
三長老被拒絕,只得忿忿離去,回到駐地,他找來無殤吩咐他如此如此,無殤領命而去。
無敵沒能完成任務,心中不快,他讓無殤在墨家基地周圍監視著項少鋒的舉動,自己則尋找天啓的蹤跡。
六長老得知天啓現身,並要找自己尋仇,感到惶恐,好在他的“無憂”組織已經初見規模,但另他擔心的是莫離的存在,他是除了六長老和天啓之外唯一知道事情經過的第三人,爲了除掉莫離,另天啓百口莫辯,他派了衆多人手爭取在天啓向自己發難時找到莫離。
天啓來到一個月前莫離離開吸血族後的藏匿地點發現他早已不在那裡,而伍六奇也不知去向。正當他在附近尋找時,遇見了吉利和錦繡帶著一隊人一閃而過。他默默的注視著衆人,錦繡突然感覺到有人在附近,立刻叫住了衆人,天啓躲在一棵大樹後面隱藏自己,見錦繡帶著衆人朝自己的方向奔來。天啓正準備撤離之際,錦繡已經越過自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她與一個躲在那裡的人發生了打鬥,那人正是莫離。
莫離被衆人圍攻,天啓立刻來到莫離面前幫他解圍。見到天啓,錦繡怒火心中燒,身如閃電快,瞬間便來到了天啓面前向他發起了攻擊,天啓來不及解釋,只得迎戰,即便吉利幾次阻攔也不能壓住錦繡心中的怒火,她甚至以自殺式的攻擊將天啓逼入了絕境。
天啓招招忍讓,步步後退,被逼入絕境後不得不發起反擊,吉利這時護住錦繡另其免受傷害,天啓正要開口說話,錦繡推開吉利又對天啓進行了新一輪的攻擊。此時莫離趁亂逃走,卻在不遠處被一直暗中觀察這場戰鬥的無敵抓了去。
無敵一直在暗處觀察雙方的戰鬥,當他明白這場戰鬥的核心是莫離時,便將莫離視爲自己的目標,企圖從他的口中知道自己不知曉的秘密。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被他找到了機會,抓到莫離,立刻帶著他向遠處疾馳而去。
天啓見狀撇開錦繡朝著無敵奔走的方向追去,卻被錦繡攔了下來,雙方又進行了一番打鬥,天啓虛晃一招,企圖趁錦繡閃躲時脫離戰鬥,沒想到吉利當真,眼看著寒光劍要刺進錦繡的胸口,他心中一急,手裡的嗜血瞬間發動攻勢,從後面刺穿了天啓的肋骨。時間凝聚在這一時刻,吉利愣了十幾秒纔將嗜血從天啓的身上拔出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流血的天啓,啞口無言。
錦繡趁機挺劍來刺天啓,天啓擋過錦繡的攻擊,再次虛晃一招,騙過錦繡後,朝著遠處狂奔而去,錦繡追趕不上回來時見吉利仍呆呆的站在原地,氣憤的說:“哼,你爲什麼不幫我?”
“要不是他一直避讓,你早就死了,要不是幫你,我能刺他那一劍嗎?”吉利收起嗜血劍沿著無敵離去的方向追去。莫離離開吸血族是在天啓的事件發生的時候,他知道在莫離的口中,一定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真相,否則六長老不會對他如此緊張,天啓也不會對他緊追不捨。
天啓帶著劍傷追上無敵,無敵將莫離打暈在地,大笑道:“我本要殺你,而你卻一直在追我,真是好笑。”
“我不想與你爲敵,把莫離交給我。”天啓雖然身上有傷,但仍不能削減他的威嚴。
“你有傷在身,也敢跟我爲敵嗎?”無敵亮出手裡的長劍說,“來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二人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戰鬥中天啓運用從東方旭那裡學習來的“清風劍術”招招壓制無敵,幾十回合後無敵發動“移形換影”,以速度的優勢頻頻攻擊天啓傷處,天啓轉攻爲守,冷靜的化解了無敵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二人僵持不下之際,無殤突然出現加入了戰鬥。
無敵、無殤對陣天啓,另他腹背受敵,天啓奮力與二人抗衡,雖不能取勝,但也不會敗下陣來。無殤感嘆道:“幾個多月前,他在自己眼裡根本不算對手,如今與無敵連手也不能將其擊敗,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三人打鬥中,莫離早已醒來,趁他們不注意悄悄離開了現場。吉利趕到立即與天啓聯合在一起,無敵和無殤見打下去也沒什麼勝算只得選擇離開。
戰鬥結束,天啓和吉利面對面站在一處,尷尬的氛圍另他們感到窒息,良久吉利開口說:“你的傷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感謝你手下留情。”
“我……”天啓的話像是一隻無形的劍深深的刺進吉利的心,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那一劍代表著他在天啓和錦繡之間做出的選擇,他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說了句“對不起”。
見吉利一臉愧色,天啓笑了笑,說:“換做是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我不會怪你的。”
吉利擡起頭望著天啓說:“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告訴我。”
“暫時還沒有,”天啓拍了拍吉利的肩膀,“她快追上來了,我要走了。”
望著天啓遠去的背影,吉利大聲喊道:“我們永遠是兄弟!”
“兄弟?”天啓此時不知道這兩個字的真正意義到底在哪裡,他只知道當真相大白時,自己的罪名得意昭雪時,他纔會有兄弟。
待錦繡追上來時,天啓已經走遠,她埋怨吉利沒有攔住天啓,氣的調頭向吸血族跑去,吉利從後面追上去和她並肩走在一起,一言不發。
莫離成爲三長老、六長老、天啓同時尋找的目標,爲了不想捲入他們之間的紛爭決定遠走高飛,他像一個亡命徒一樣不停的奔波,卻最終被伍六奇發現。伍六奇攔住他勸說他爲天啓證明清白,莫離苦笑道:“證明了他的清白,還有我的活路嗎?只要我永遠不出現,六長老就不會殺我,而天啓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一定不會殺我,至於三長老那邊,只是湊熱鬧而已。所以我要想活命就必須得走,遠離他們的是非。”
“天啓是不會殺你,但你所知道的秘密是六長老的心病,他要想根除疾病,你就必須得死!只有幫助天啓擊敗六長老,你才能獲得生的希望,才能活的自由。”
“我的命在我自己手中,在我能做出選擇的時候,絕不會讓別人擺佈。”
“偷偷摸摸的活著就是你的選擇嗎?是茍且一世,還是絢爛一生,你自己選擇吧。”
莫離聞言沉思良久,最終選擇了離開,他給伍六奇鞠躬道:“我違背當初對你的承諾是我不對,但我真的不想這麼快就死去,你的活命之恩,莫離永生不忘。”
“好自爲之吧,但願你能脫離六長老的魔爪。”
莫離聞言沉思良久,最終選擇了離開,他給伍六奇深鞠一躬說:“違背當初對你的承諾是我不對,但我真的不想這麼快就死去,你的活命之恩,莫離永生不忘。”
伍六奇見莫離心意已決,於是不再勸阻,他長嘆一口氣說:“好自爲之吧,但願你真的能遠離這場紛爭。”
離開伍六奇,莫離沒走多遠便遇到了常平,常平是新被六長老納入“無憂”的成員,因爲既擅長千里追蹤,又有一身好武藝,所以六長老在吉利和錦繡抓捕莫離失敗後秘密派他來追擊莫離。
莫離見到常平並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勢力。他裝作過路人低著頭從常平身邊走過,卻再走出離他幾十米的距離後稍稍放鬆警惕時被他攔了下來。常平閃到距莫離正面十幾米處的位置背對著他,雙手抱在胸前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樣就想矇混過關?你也太天真了。”
“我不認識你。”莫離扔下這句話繼續想繞過常平繼續向前,被他手中的劍擋住了去路,常平說:“你想幹什麼?”
“奉命要你的命。”
說話間,劍已出鞘二人隨即戰在一處。刀光血影中,一個收放自如,一個膽戰心驚。不多時,常平的劍刃便劃破了莫離的臂膀,手中的劍“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見常平沒有趁勢進攻,莫離忍著疼痛撿起地上的寶劍奮力與常平再戰,幾個回合後,又不敵常平而敗下陣來。
常平這一次將手中劍橫在莫離的脖頸上問道:“可以瞑目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離驚出一頭冷汗,央求的口吻說,“只要你不殺我,我跟你走。”
“我得到的命令是‘立地正法’,而不是帶你回去。”
常平正要動手,莫離不甘心的說:“起碼讓我知道是誰想殺我。”
“六長老!”
常平說完,莫離閉上了眼睛,儘量剋制自己,雖面容平靜,但顫抖的身體早已說明他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