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因令三張老兩次蒙羞,得到的任務越來越少,在三長老面前漸漸成了透明人,這樣使得他們擁有了大把的時間,再加上心中對天啓和吉利的仇恨,使得他們刻苦鑽研,勤奮練習,終於研究出一套足以抵擋千軍萬馬的“三人劍陣”。於是對於他們來說,想要報仇,已是萬事俱備,只差一個好的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卻怎麼也找不到,這使得他們變得越來越急躁,終於有一天,三兄弟不忍再承受內心的煎熬,他們商議先斬後奏,先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們,再隨便找個殺他們的藉口來矇蔽他人。
天啓和吉利在執行任務的途中被突然出現的三兄弟攔了下來。三兄弟以比武爲由想要逼他們出手,天啓和吉利明白他們的意圖,不想應戰,可剛一轉身,三兄弟已經發起了攻勢,而且是他們剛研究出來的“三人劍陣”,交手沒多久,天啓和吉利見對方攻勢強勁,毫無勝算,只得奪路而走,三兄弟在後面緊追不捨。即便是且戰且退,吉利也已受了重傷,天啓的身上也出現了數道傷痕。
正在此時,三長老和六長老經過此處見三兄弟對天啓和吉利痛下殺手,立即阻止了他們。天啓和吉利大難不死,更加受到長老們的重用視,而三兄弟卻被徹底打入了冷宮,後來經長老們商議,將他們發配到這荒無人煙的山峰裡,終生不得再回到族中。
通天城外,三兄弟和上次一樣,擺出“三人劍陣”向天啓和吉利發起進攻。劍氣所到之處,山石崩裂,樹木攔腰折斷,風捲雲集的瞬間,一道道劍氣如同狂風中的飛沙鋪天蓋地的打向天啓和吉利。
天啓和吉利小心翼翼的應敵,好在這些年他們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戰鬥,又因機緣巧合習得了墨家劍法,再次對陣三兄弟,雖然不是遊刃有餘,但也絕不會輕易的被他們打敗。遠在通天城內的人們看到此情此景,無不目瞪口呆,這樣的戰鬥簡直精彩到了極致。他們甚至不自主的發出喝彩之聲,都爲天啓和吉利的見招拆招感到興奮不已。而站在最高處的無殤也對這場戰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密切的關注戰場的形勢,雖然臉上沉靜如水,但心中早已如翻涌的波濤般洶涌澎湃。他要趁這個機會了解天啓和吉利的實力,來衡量自己與他們交戰會有多少勝算。
追風見到程一山三兄弟時,心中大喜,他以爲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將天啓和吉利除掉,這樣一來他的心裡會比較好受一點,但見他們僵持不下時,開始變得焦慮起來,他開始知道要除掉他們並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麼順利。
隨著遠處衝上雲霄的飛鳥哀鳴之聲,天啓和吉利破了三兄弟的劍陣,寒光劍可以及時收手,但是嗜血刀卻無法停止,因爲“嗜血出鞘,必見血光”,頃刻間,三兄弟皆被嗜血所傷。他們再想掙扎時,終因失血過多而無力發起攻勢。三人面露悔色,悔恨這幾十年來一直把對手看成是當初的對手,悔恨這幾十年來白白浪費了許多光陰,他們踉踉蹌蹌的在原地搖晃著說:“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日再見,新仇舊怨我們再一起算。”
“我說過給你們‘他日再見’的機會了嗎?”
此話一出,三兄弟面樓懼色,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吉利手中還在陣陣作響的嗜血刀默不作聲。
“你們走吧。”天啓示意吉利收回嗜血刀,三兄弟一臉羞愧的離開了通天城。
“爲什麼不殺了他們?難道要等到他們來日殺了我們?”
“他們已經無力抵抗,何必要增加殺戮?”天啓望著通天城上的衆人,繼續說,“難道他們的血還喂不飽你的手中刀?”
吉利看了眼通天城上正虎視眈眈望著他們的衆人,心中泛起一絲涼意,“我真的不喜歡殺戮,但是更不喜歡被殺,所以只能選擇前者。”
說話間,一人身著白色衣裝自城牆下飛奔而下,他輕輕的飄落在天啓和吉利面前站住腳步,對視的剎那,眼神裡露出犀利的目光,片刻後留給他們一個神秘的笑容後向遠處疾馳而去。
天啓和吉利互相看了看對方,表示都不認識這個白衣人,也不知道這深沉一笑的含義。
城牆上,追風面色平靜,顯得輕鬆愜意,他嚴命衆人原地待命,尤其是疾行和疾影。天啓和吉利也不急於進攻,他們要趁著這個時候恢復之前和三兄弟戰鬥消耗的體力,而且他們還在等待時機。
天空中原本集聚的烏雲漸漸消散,陽光出來之前,所有人都披上了日行衣,遠處樹林中傳來鳥兒歡快的鳴叫,只是不知道這鳴叫聲是預示這哪一方的勝利。當陽光再次被烏雲遮住的時候,遠處飄來濃重的血腥味,衆人不約而同的向遠處看去,正是先前的那個白衣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來,另衆人驚訝的是,他的手裡拎著程一山三兄弟的人頭。
天啓和吉利大惑不解,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說是友人,他卻從追風的陣營裡走出來的,說是敵人,他卻殺了與自己爲敵的程一山三兄弟。這樣的情景也另城牆上的衆人心生疑惑,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屏住呼吸,默不作聲。
當天啓看到城牆上追風平靜的面孔時,斷定眼前的白衣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朋友,立刻提高了警惕,吉利看到天啓的舉動知道危險將至,立刻運氣提神,準備廝殺。
白衣人一步一步來到天啓和吉利面前將三兄弟的人頭扔到他們的腳下,一副傲氣凜然的語氣說:“你們之間的恩怨因我弟弟而起,所以他們是我的仇人,”白衣人亮出背在身後的紅纓槍繼續說:“你們也是……因爲我叫豐林雨。”
“你是豐林晚的哥哥?”天啓問道,“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你?”
“有那樣一位揹著叛徒罪名的弟弟,我也只能隱姓埋名,儘量不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豐林雨挺了挺腰,長舒一口氣。在衆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名字,他覺得是一件很揚眉吐氣的事,“但是不管我那弟弟犯了什麼罪,他都是我的親弟弟。如果不是你們,我在這個世上仍然有一個親人去掛念。”
“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期待了很久了吧?”天啓問道。
“不錯。看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豐林雨大笑幾聲說:“難得你們大打出手,給我創造這麼好的機會,我終於可以爲弟弟報仇雪恨了。”
“他背叛族人,死有餘辜。”
“他是死有餘辜,但因爲你們,他纔會死,所以你們要爲他的死付出代價。”
豐林雨平靜如水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揮舞著手中紅纓槍對天啓和吉利展開了凌厲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