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若的悉心照料下,天啓的傷勢大有好轉,二人在樹林裡散步,恰巧遇見項少鋒和他的部下,項少鋒一一向他介紹了在場的人,天啓多看了一個叫龍少飛的人幾眼問道:“龍且將軍是你的什麼人?”
“他是我的舅舅,”龍少飛回答道,“你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天啓回答道,“你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
“你的傷怎麼樣了?”項少鋒問道。
“好的差不多了。”天啓回答道。
“那我便要試試你到底好了多少。”說完,項少鋒亮出了霸王槍,幽若本想勸阻,還沒來得及出口,二人已經打在了一起。隨著打鬥漸進激烈,二人也漸漸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野之中,等了很久不見他們回來,爲了以防萬一,幽若向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項少鋒和天啓一直打到樹林深處,天啓本來不是項少鋒的對手,但二人基本上比的是招式,而不是內力。憑著對墨家劍術的熟練,天啓已經能和項少鋒戰(zhàn)上幾百回合。幽若追上二人後阻止了他們之間的比拼,三人一同回到原處,發(fā)現龍少飛等人正和朝陽、雲傑等人斯達在一起,天啓立刻來到衆(zhòng)人之間阻止了這場爭鬥。
原來朝陽算著可可恢復的日子將近,和雲傑等同伴來找天啓,想要去陽平山接回燕子和可可,正巧遇到龍少飛等人,衆(zhòng)人互相不認識,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待誤會消除後,衆(zhòng)人一同回了墨家基地,六長老盛情接待了朝陽。
當朝陽發(fā)現天啓和幽若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時,本想問個清楚,這時吉利攔住他說:“有些事,一旦發(fā)生了,便無法改變。”
“倘若可可有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放心,可可沒什麼事,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把她們接回來。”
“但願如你所說。”
這時六長老將朝陽叫到石室裡,想要從他那裡瞭解了狼族的現狀,朝陽對重要情況避而不談,只回答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六長老知道無法撬開朝陽的嘴,便不在追問下去。當朝陽準備離開之時,他給朝陽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發(fā)生在上千年前,狼族和吸血族發(fā)生了一場長達幾十年的戰(zhàn)爭。在那之前,吸血族還沒有統(tǒng)一的族羣,他們各自爲戰(zhàn),散落在世界各地。當某個小族羣和狼族發(fā)生了不可化解的矛盾時,一場戰(zhàn)爭就在無聲無息中悄悄的展開了。由於狼族是一個有著嚴格紀律和強大戰(zhàn)力的龐大族羣,吸血一族的人無法與之抗衡,直到他們意識到要想在這場種族之間的戰(zhàn)鬥中處於不敗之地,就必須聯(lián)合在一起時,才擁有了與狼族抗衡的力量,兩個種族之間的戰(zhàn)鬥也在那個時候進入瘋狂狀態(tài),每每一次戰(zhàn)鬥都是一次死亡的盛宴,直到兩個族羣都受到重創(chuàng),損失慘重後才逐漸罷兵休戰(zhàn),然而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和解,一直以來,吸血族中的少數派都在期待著一場與狼族之間的戰(zhàn)爭來告慰當年死去的同族,狼族中的一小部分也從沒有放下對吸血族的仇恨,兩個種族之間的關係一旦處理不當,就會被這些人利用而再次引發(fā)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六長老明確了希望和平的意圖,朝陽答應六長老會盡量阻止戰(zhàn)爭的發(fā)生。正在此時,張義來報外面有人正在闖墨家基地,那人武功極高,已經傷了不少兄弟,他懷疑是三長老派來的血魂的人。六長老聽後立刻帶人出去迎戰(zhàn)。待衆(zhòng)人來到墨家基地外,天啓發(fā)現來人正是阿布,向六長老解釋後,將阿布請進了基地之中。
朝陽迫不及待的向阿布詢問可可的狀況,阿布正要說明來意,天啓搶先說:“我知道你的來意,可可並無大礙,我們立刻就去陽平山。”
拒絕了項少鋒、吉利等人的陪同,天啓和朝陽、阿布三人準備好行裝偷偷潛入吸血族,躲過一波又一波巡邏兵來到了陽平山。
踏進第三座山峰,見到那裡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天啓的內心感到一陣淒涼,雖說當時是迫不得已,但畢竟是他親手毀滅了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當他們來到第四座山峰見到還在昏迷中的可可時,朝陽拽著天啓的脖領問道:“她怎麼還沒醒過來?”
天啓按照幽若的叮囑,在給可可服用的草藥中去掉了勿忘草後,可可果然在幾天後便醒了過來,這一次,她見到天啓和朝陽,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燕子白了一眼可可,故作失望的說:“前幾次你醒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開心過,這次見到情人,都快把自己的病忘了吧?你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你少說幾句!”朝陽的語氣強硬,充滿了斥責。
見朝陽爲了自己跟可可開的一個玩笑而訓斥自己,燕子像受了一萬點委屈似的轉身跑出屋外放聲痛哭。
當她感覺到一溫暖的雙手握住自己的肩膀時以爲是朝陽,擦擦眼淚微笑回頭時看到的卻是阿布,一雙明亮的眼眸瞬間失去了光澤,在對朝陽感到莫大的失望過後,她撲進了阿布的懷裡,哭腔著說:“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可可?爲什麼我就不能得到想要的愛情?”
阿布沒有回答,他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懷裡這個傷心難過的小姑娘。
燕子控制下自己的情緒轉過身面對茫茫無際的天空,眼神裡略過一絲仇恨的目光。阿布感到燕子身上散發(fā)出一陣殺氣又再瞬間消失不見,心中隱隱略過意思擔憂。
來到可可的房間,她早已睡去,趁天啓、朝陽和阿布都不在,燕子第一次產生了一個另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念頭“殺了可可”。
刀刃在一點一點的靠近可可的脖頸,燕子想:只要一刀下去,朝陽便會對她死心,自己纔有得到朝陽的機會。
但是當她下定決心的剎那又立刻改變了想法:可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反覆思慮,艱難抉擇中,刀尖懸在半空閃在不停的顫抖,這時一陣腳步聲自門外傳來,燕子彷彿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瞬間將手中的短刃藏了起來,偷偷的問道:“我這是在做什麼?”
阿布推開門走進來,看見燕子趴在可可的牀前睡了過去,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給燕子披上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阿布走後,燕子坐起來,反覆撫摸著阿布的外衣,默默感受著來自朋友的關心。
幾日過後,可可已經能下地走動,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開心,但是幾天以後,可可卻常常坐在牀頭髮呆。她總感覺到天啓對她的態(tài)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他似乎經常刻意躲著自己,朝陽總圍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但這卻會另燕子感到難過。唯有阿布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此時總是表現的很安靜的他,和自身帶著的那種特有的仙氣另自己感到輕鬆愜意。
每日看著朝陽圍著可可忙前忙後,燕子的心就難以忍受,嫉妒、仇恨的心日漸膨脹,直到有一天,她再也無法忍受,將可可叫到樹林裡,天啓、朝陽和阿布找不到的地方。當她正想從背後對可可下殺手時,幾隻老虎的吼叫聲驚動了可可,她立刻擋在燕子的前面,與三隻老虎進行了激烈的打鬥。燕子呆呆的站在一邊心想:這正是一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她透著仇恨的眼睛一直盯著可可,期待她能死在老虎的爪牙之下。
可可大病初癒,對付三隻兇猛的野獸,心有餘而力不足,在萬分危難的情況下大聲催促燕子逃跑,燕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一動未動,這時可可見到其中一隻老虎撲向了發(fā)呆的燕子,一個急轉身來到燕子面前,以被老虎抓傷的代價爲燕子擋下了這一擊。
燕子回過神來,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立刻產生了一種愧疚心理,她瞬間幻化成一隻野狼,和可可配合著將三隻老虎擊退後說:“對不起,我剛纔……”
“剛纔你在想什麼呢?我差點擔心死。”可可擦拭著手臂上的傷口說道。
“沒……沒什麼,你的傷……讓我看看。”
“沒什麼,皮外傷而已。”
燕子爲可可處理完傷口,二人以前一後回到了木屋,朝陽知道可可被老虎抓傷後,斥責燕子沒有保護好可可,燕子轉身跑出了屋子。阿布追上去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竟叫人如此癡迷?”
“你不也是一樣嗎?”燕子冷冷的答道。
“不一樣,我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你的喜歡卻是內心裡無法抹去的糾纏。”
“算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真的知道?”
“當然知道,”燕子倔強的笑了笑說,“你以爲只有你是聖人?”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阿布陪著燕子在林中逛了逛,燕子心情平復了許多,她對阿布說:“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陪著我,”
阿布笑了笑,盯著燕子看了一會兒說:“你溫柔時候的樣子比你兇巴巴的時候可愛多了。”
“是嗎?”
“當然。”
燕子回到木屋,朝陽第一時間向燕子道了歉,燕子沒有理會他,徑直來到可可身邊,兩個人像姐妹一樣講起了屬於她們的開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