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可可對過往經歷的描述,不毀只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一旁的雨涵焦急的說:“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啊,”不毀搖了搖頭,沉思片刻,對著可可說,“我只能告訴你,你活著,他就不會死。所以你要學會我教你的所有本領。”
“他到底在哪裡,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早就告訴你了,”不毀笑了笑,見可可失落的低下了頭,安慰道,“緣分到了自然就會重逢,就像我們師徒一樣。”
“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雨涵接道。
“緣分也未必是等到的,你若去爭取,它可能就會來的早一些。”
可可聽了師父的話,心裡不在感到迷茫,辭別了不毀和雨涵回了b城。
馬小婷得知錦繡用假天啓騙了可可後,十分氣憤,正要破口大罵之際,見可可一臉高興的進了臥室,她追上去問道:“被騙了還這副表情,你吃錯藥了嗎?”
“這副表情怎麼了?難道要看到我愁眉苦臉,你纔開心?”可可沒將遇到師父的事告訴馬小婷,她知道師父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修羅場的地道挖至巖石層仍未穿過迷霧,工程開始變得異常緩慢,六長老見前功盡棄,才後悔自己對天啓下手過早,加之三長老頻頻對吸血族進行干擾,使得他感到焦頭爛額。探查到三長老的藏身之地,他命人幾次展開大規模的圍攻都慘敗而回,而且當他再想找趙墨等人爲自己助力時,已經不知道他們的去處。
一日,吉利和萬清泉因受到血魂的人偷襲身負重傷死裡逃生後,六長老決定堅守吸血族,以待實力足夠強大時再做打算,錦繡也因爲照顧吉利暫緩了找天啓報仇的進程。
面對六長老的堅守不出,三長老無可奈何,因爲以他目前的實力,守要比攻容易的多,一日無殤來見三長老說:“血虞侯”出現了。三長老聽後立刻變了臉色,良久問道:“一百多年了,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屬下也不知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這次回來,恐怕對三長老你……多少會有些影響。”
“你見過他了?”
“還沒有,只是聽聞,不過有一道命令。”
“什麼命令?”
“背叛血魂的人必須死,”無殤頓了頓說,“贏天啓令血魂組織損失慘重,他和項少鋒都在‘擊殺令’中,殺無赦!”
雖然“血魂”是三長老曾經一手建立起來的秘密組織,但是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它也不完全受三長老的控制,能充分調動血魂成員的人便是它的首領血虞侯,換句話說,血虞侯纔是血魂的核心。三長老權衡了一下,問道:“他這次派出的是什麼人?”
“無敵。”
“無敵?”
“嗯。”
三長老目視前方,略有所思的說,“放棄贏天啓,換來血虞侯的支持,這盤棋我們要重新佈局了。”
“但是血魂成員已經有熟人被凋令調走,我擔心……”
“擔心什麼?”
“我只是不能確定血虞侯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總之一切還需要我們去爭取,”三長老想了想立即派手下衆人協助無敵尋找天啓,配合他完成血虞侯給他的任務。
走出正殿,無殤開始衡量自己的處境,如果有一天血虞侯與三長老發生衝突,自己該作何選擇?背叛血魂要死,可對於他來說三長老對自己有莫大的恩情,又對自己十分的倚重。所以他告訴自己要時刻注意雙方的動態,以求事情不向最不好的方向發展。
秋意涼,落葉積成山,飛鳥藏。秋風勁,大地青草黃,蘆葦蕩。
一連幾天夢到火靈兒,可可決定去和火靈兒相遇的地方,期望在那裡能找到天啓。然而要順利進入墨家基地,她必須要知道項少鋒肯不肯幫忙。於是她來到墨家基地外不遠的地方故意被崗哨發現,崗哨果然第一時間報告了項少鋒,項少鋒得知可可在不遠處出現立刻找到了可可。
可可見到項少鋒獨自一人前來,稍稍放鬆了警惕,不過爲了安全,她還是與項少鋒保持了一段距離,說:“你曾是天啓的朋友?”
“現在也是。”項少鋒回答道。
“那你爲什麼不在他有難的時候幫助他?”
項少鋒義正言辭的說:“即便是朋友,他做了錯事,我也不會包庇,他的所作所爲另我感到痛心。”
“你憑什麼相信他是錯的?”可可質問道。
“證據,我們都是親眼所見。”項少鋒回答道。
“親眼所見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項少鋒沒有回答,他面無表情的說:“你又憑什麼相信他?”
可可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半晌說:“信任!憑我對他的信任,你作爲他幾百年朋友也做不到的信任。”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項少鋒轉身要走被可可攔了下來,她央求項少鋒,倘若有一天,天啓出現了,一定要聽他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才能對他是否有罪做出判定。
項少鋒聽後答應道:“不管他是否有罪,他都不會欺騙我,我答應你。”
見項少鋒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可可才說出想要進去墨家基地找尋天啓的想法,項少鋒思慮良久才點了點頭。雖然他是基地的負責人,但除了自己的心腹外,其他人都是六長老的舊部,他作爲基地最高領導的同時也受著六長老眼線的監視。他讓可可先找個地方安身,等他想到辦法再通知她。
可可在附近找了個破舊的木屋住了下來,那裡曾是她和天啓、吉利等人呆過的地方,想不到沒過多久便被風雨摧殘的搖搖欲墜。
夜裡本無聲,遠處卻有風吹樹枝的響動,可可立刻起身來到木屋外的暗處躲了起來,“難道……?”她第一個想法便是項少鋒出賣了自己,但又一想他若想害自己也不用等到天黑,而且以他的爲人做不出這樣卑鄙的事來。正思慮間,遠處一個人影來到木屋前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又有幾個人影跟了過來,他們圍在木屋四周,彷彿是第一個進去的人的護衛。
沒過多久,木屋裡的人走出來說:“你們來幹什麼?”
其中一人回答道:“奉三長老命令,全力配合你的行動。”
“不需要!”那人語氣嚴厲的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三長老是好心,你何必拒絕呢?”
話音落處,遠處又有一人踏著樹枝輕輕飄落在木屋前。雖然看不見他們的模樣,但可可記得最後來的這個人的聲音,他一定是無殤。可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若是想要攻入墨家基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她在基地內修復的可是墨家最精妙的機關,而且還融入了師父交給她的機關術,而且他們只有幾個人。
想過這些,她再擡頭看時,木屋前的人竟然全都不見了,爲了以防萬一,她並不準備再回到木屋,然而正當她準備離開之時,無殤和另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人正是無敵。
無殤告訴無敵,可可是天啓喜歡的人,無敵聽後笑道:“此乃天助我也!”
原來無敵走進木屋後聞到屋內有女人的芳香,又摸了摸牀上還有餘溫,走出木屋後便留意了周圍的情況,但又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命其他人朝不同方向去追擊之前留在木屋的人,自己和無殤藏匿起來,直至可可站起身才發現了她,便和無殤來到了可可面前。
可可起初並沒在意,因爲無殤曾說過要幫助天啓,卻沒想到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後,將自己綁縛到了木屋之內。
得知無敵要利用自己對付天啓,可可冷笑一聲說:“你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利用我來要挾他?就算是他出現了,利用一個弱女子來對付自己的敵人,真另我感到鄙視。”
一句話說的無敵和無殤啞口無言,可可繼續說:“我原本以爲這是心胸狹窄的女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沒想到男人也一樣。”
可可見自己的話引起了無敵和無殤的注意,接著說了一些另他們難以入耳的話,無敵喝止可可說:“就算沒有你,我一樣能殺了他!”
“曾經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都這麼認爲,但最後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可可頓了頓說,“其實站在你的角度想,用我來對付他的想法也是對的,畢竟你根本沒有把握能殺了他,這樣的話,即便殺不了他,他也不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無殤笑了笑,見無敵點了點頭,解開了綁縛可可的繩索,可可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你怎麼不走?”無敵對可可的舉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嚇唬她說,“等我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爲什麼要走?”可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你們既然放了我,就不會想要殺我,而且是我先住在這裡的,論起來,我是主,你們是客,哪有客人來了,主人便走了的道理?”
“我現在知道贏天啓爲什麼會喜歡你了,”無殤面對著可可坐了下來,繼續說,“如果我早點認識你,也會喜歡上你。”
可可一臉嫌棄的回答說:“你?算了吧,我可不喜歡朝令夕改,出爾反爾的人。”
見自己成了無敵的笑料,無殤頓覺尷尬,對著可可怒道:“豈有此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兇什麼!我不信一個救過我的人會殺我。”
在無殤和無敵面前,此時可可就像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樣,另人生氣又不忍對她發脾氣,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以後,可可一直跟著無殤和無敵,她想在他們對付項少鋒或是天啓時能夠阻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