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靜的吹,吹的落葉在林中紛飛,吹的鳥兒藏在大山深處不停的鳴叫,天空下的白雲變化著形體在悠閒的飄蕩,遠處潺潺的流水聲在山谷中迴響……
可可面對著背對自己的阿布問道:“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習慣了一個人的安靜,不太喜歡喧囂的世界。”
“可是……”
“我要走了,和目送你們離開比起來,我更喜歡先離開,這樣便不會有太多不捨的記憶。”
“可你卻留給了我一個背影。”
幾秒之後,阿布慢慢的轉過身,微笑著說:“離別是爲了再次相聚做的準備,我們還會見面的。”
“什麼時候,”可可眼中流露出萬分的不捨,“我們才能再見面?”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
阿布慢慢走到可可面前,對著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吻,轉身消失在了幽密的樹林之中。
可可一直望著阿布消失的方向,過了很久,轉身看到正在身後不遠處等著自己的天啓,幾步走上前去,本想解釋她和阿布之間只是純潔的友誼,但又沒有說出口,因爲她看到天啓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嫉妒。
她不知道天啓爲什麼這樣對自己不冷不淡,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聽天啓淡淡的說:“我們回去吧。”
還沒等可可說話,天啓已經轉身走向了遠處。可可追了上去,走了一會兒問道:“你好像有些不太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未來的事。”
可可小跑幾步挽住天啓的手臂說:“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天啓想要掙脫可可,跟她說他和幽若之間的事,又怕她受到刺激,掙扎了很久決定等到安全的帶她離開吸血族,向她說明這一切後,再把她送回屬於她的人類世界。
第二天夜裡,天啓、朝陽、可可、燕子四人飽餐一頓後,踏上了下山的路,來到第一座山峰,稍作休息後正準備繼續前行之時,一個白衣道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攔住了去路。朝陽正要上前廝殺,天啓叫走上前說:“他是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便聽道吉說:“我來是要告訴你,三長老已對兵力重新做了部署,要通過吸血族,須萬分小心。”
“爲什麼要幫我們?”
“你剛纔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我只是在盡朋友之誼。”
道吉說罷,朝著上山的路翩然而去。
一路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四人來到陽平山下,走進了吸血族日夜監視的範圍後立刻潛伏起來,等待巡邏隊伍巡邏過腳下的土地再繼續前行。
潛伏中,天啓回想起道吉的話,三長老重新做了兵力部署,就意味著他無法再按以往的秘密路線行進,前面的路要特別小心才能避免與敵人狹路相逢。
等到巡邏隊伍從遠處走來又向另一個方向走遠的時候,由天啓在前面探路,確定安全路線後再返回來帶上藏在暗處的可可三人前行。
天啓一連走了幾日,幽若心中焦慮不安,她擔心天啓見到可可會重新燃起對她的愛,她怕他們會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整日整夜沉浸在忐忑和苦悶之中,另她消瘦了很多。
錦繡爲了能給姐姐一些安慰,一直陪在她身邊,並且不讓吉利在她們兩個都在的時候找自己,她怕姐姐看到自己和吉利成雙成對心裡會更加難受。吉利無所事事,除了執行一些小的任務外,便是和敖青、萬清泉在一起練練劍,喝喝酒。
一天,他看到龍少飛等人圍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走上前去想要問問清楚,衆人見到吉利紛紛默不作聲,片刻後,龍少飛帶著衆人操練起來,完全不顧及吉利的存在。吉利心下狐疑,又一連幾天沒有見到項少鋒,於是找到龍少飛,直接了當的問他項少鋒的去處,龍少飛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實際上龍少飛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知道他接道一封密信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這也正是他們幾個感到擔心的原因。
項少鋒自離開墨家基地,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山谷之中,那裡有一個寒潭,寒潭四周生長著散發清香的花朵,不遠處的石雕上赫然印著“光明谷”三個大字。
“你來了。”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子出現在項少鋒的面前說道。
“子期有約,即使我不來,你也會去找我。”項少鋒回答道。
“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來這裡嗎?”
“當然知道。”
“爲什麼選擇背叛?”
“因爲一個另我很珍視的朋友。”
“背叛血魂的人只有被殺和被追殺兩條路可走。”
“如果我不想死呢?”
“這由不得你。”
“在血魂這麼多年,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不想和你動手。”
“我也不想,但這是血魂的規則。”
子期一雙紅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預示著他已準備發起攻擊,項少鋒立刻立刻做好了迎接戰鬥的準備。
子期握緊拳頭,一雙紅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預示著他已準備發起攻擊,項少鋒立刻立刻做好了迎接戰鬥的準備。
二人戰鬥之初,便驚起谷中一羣飛鳥。幾百個回合後,子期拿起插在地上的風凌劍,項少鋒也將霸王槍握在了手中。兵器相撞的時刻,發出刺耳的聲響,震的項少鋒雙手發麻,他不禁感嘆道:“風凌劍果然名不虛傳。”而用劍的人更是另人生畏。
面對子期一次又一次凌厲的攻擊,項少鋒每一秒都在小心應對,害怕一個不留神變被風凌劍奪去性命。
戰鬥持續漸久,子期雖處上峰,但始終無法突破項少鋒的防禦,心中暗暗想道:“如此嚴密的防禦,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輕易的將其打敗。”
二人在山谷中往返穿梭,兵器與兵器碰撞的聲音響徹雲霄,驚走了飛鳥,卻迎來了虎豹熊罷、蛇蠍鼠蟻諸多野獸的駐足觀戰,它們圍在山谷周圍,不停的怒吼,像是觀戰的羣衆在爲競爭的對手吶喊助威。
風凌劍雖不是吸血族十大神器,卻是劍中極品,血魂派子期來殺項少鋒也正是因爲用他手中像風一樣的劍來對付十大神器之一的霸王槍。劍似風旋,槍如電閃,山谷中充斥著焰火般的火光,即便二人從白天打進黑夜,黑夜亦如白晝。
戰鬥進行了一天一夜,二人都已精疲力竭,子期收起風凌劍背對著項少鋒說:“你走吧,我殺不了你。”
項少鋒長吐一口氣,坐下來說:“走不動了,能聊聊嗎?”
子期轉過身原地坐下說:“血魂是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小心行事。”
“多謝關心,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太樂觀了對你沒有好處。”
“我只是假裝樂觀。”
“這我就放心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項少鋒問道。
“什麼問題?”
“如果我戰敗了,你真的會殺了我嗎?”
項少鋒看著子期漸漸退去紅色的眼眸,等待著他的回答,子期思忖片刻後,說:“當然會,我不會因爲我們之間的關係而破壞血魂的規則。”
“你果然還是把我當朋友,這就足夠了。”項少鋒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山谷周圍傳來了琴聲,琴聲裡透著陣陣殺氣,盤踞在四周的野獸狂奔而散,項少鋒正疑慮之間,盈盈、浮生、若夢、子仲一起出現在山谷之中。
“想走,沒那麼容易。”盈盈走到項少鋒面前,一副喜愛的眼神看著他說,“如果你肯做我的情人,我可以考慮在三長老面前替你求情,讓你重新回到血魂。”
項少鋒大笑一聲說:“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嗎?”
“你不答應,就只有死路一條,”盈盈搖了搖頭嘆息道,“不過像你這麼英俊的男人,我真捨不得你就這麼死了。”
“多謝誇獎,光是做你情人這一條就足以讓我選擇離開血魂了。”項少鋒堅定的態度另盈盈感到十分尷尬,她怒視項少鋒,眼神中流露出了殺意。
這時琴聲停了下來,花雅從懸崖上飄飄落下,走到子期身邊站住了腳步,“我說過,以你一人之力殺不了他,所以我們來了。”
“你們跟蹤我?”子期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這是三長老的命令,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花雅解釋道。
“哼!我和他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戰鬥。”子期對花雅等人的出現很不滿意,站起身慢慢走向了遠處。
“當然不勞您大駕,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花雅看著子期的背影,眼神裡多了一絲曖昧之意。
子期消逝在衆人的視線後,盈盈五人將項少鋒圍在了中間,與項少鋒進行了一對一車輪式的決鬥。
打敗了盈盈和花雅,項少鋒剛剛恢復的體力在不斷的下降,子仲立刻出擊,項少鋒勉強應戰,手裡的霸王槍威力大減,當衆人覺得項少鋒已近強弩之末時,一擁而上,項少鋒無力與對方五人抗衡,且戰且退,漸漸被五人逼入死角。這時吉利、龍少飛等人突然出現,衆人合力將五人擊退,救下了項少鋒。
原來吉利自發現項少鋒突然消失後,多次詢問龍少飛,龍少飛纔將項少鋒赴約的事告訴了吉利,爲了以防萬一,吉利迅速組織衆人尋找項少鋒。當他們在山林裡看到驚走的野獸後沿著野獸奔來的方向前行一段時間,隱約聽到了花雅的琴聲,又順著琴聲來到了山谷之中,正好見到他們之間的打鬥。
吉利護著項少鋒,龍少飛組織衆人擺開項氏一族的戰陣,盈盈五人左突右衝,險些喪命,不得不恨恨離開。
衆人護著項少鋒離開,項少鋒搖搖頭說:“他們不會回來了,我要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他大吐幾口血,驚得衆人面如土色。
“受了點內傷,沒有大礙。”項少鋒說完睡了過去。衆人將他安置在水潭旁邊的一座涼亭裡,待他醒來後一同回了墨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