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了林立如此邪惡的生物，白不凡覺得上帝一定是邪神。

一眼丁真，感覺耶穌需要頂針鎮主。

“逼樣的，林立，不當人這一塊，這個世界上能望你項背的，只有希兒和他的西海們了。”

白不凡腦補了一下去皮畫面，隨後就忍不住的笑罵。

“希兒嗎？不夠。”林立聞言，神情輕蔑，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不凡，你這麼說的話肯定不對，你要知道一個知識點，法國隨便一個士兵，都比希兒的干將要殘忍四倍。”

“喔？怎麼說？”白不凡求知若渴。

“希兒禮是一隻手上伸45度，而法國軍禮是兩隻手上伸90度，這不是很簡單的數學題嗎，四個辣脆才能抵得過一個法國人，高下立判。”

林立聳了聳肩。

身爲數學一百五的高材生，一眼秒了。

白不凡：“(；☉_☉)？”

誒？

“沃日，還真是！法國士兵這麼強嗎，那二戰的戰績一定很輝煌吧？”白不凡心生敬佩，舉起法國軍禮，開始蹦蹦跳跳。

這\0/的動作給林立看笑了，這麼算來，太陽信徒跟法國士兵不僅一樣，還更能跳，而且還是全民皆是如此，他們更厲害。

不得不忠誠了。

兩個人擱攤鋪入口這，發散性的蛐蛐，其中隨便一句話，泄露到粘合國當議題，都是要被死刑反覆執行的程度。

等三個女生逛完鋪內出來時，林立便開口詢問：“去買點吃的？”

五人的計劃，今天就沒打算吃正式的午飯，白天集市吃的東西本就很多，晚上還會有一批夜市小吃車趕來，所以今天一路逛吃逛吃就完事了。

現在時間靠近中午，早起的比如林立，現在差不多消化完了，晚起的比如不凡，壓根就沒吃東西。

“可以啊。”所以女生們點頭。

“我想吃那個鐵板大魷魚。”

白不凡指著不遠處冒著白煙的一個攤位說道。

“那就走，你想吃，大家肯定陪你吃。”

林立寵溺的看了白不凡一眼，最寵他的一集。

絕對不是因爲林立也想吃。

“幾位看下，想點點什麼？”

生意還算不錯，攤主和他可能學徒或者員工，此刻都在煎烤著，注意到五人靠近後，攤主抽空擡頭問了一句後，低頭繼續忙碌。

“你們仨一人一個，還是怎麼說？”林立回頭詢問女生。

丁思涵看了一會兒商品以及價位表，和曲婉秋陳雨盈聊了一下，擺了擺手：

“不用，我們三個人來一份魷魚分著吃就行，然後再來一份豆腐和蝦滑吧，如果你倆也想吃，到時候拿根勺子和籤子，大家一起。”

“行，”知道她們不是爲了省錢而只是爲了省肚子吃別的，所以林立沒有勸說，轉頭對攤主複述：

“老闆，三份魷魚，一份鐵板豆腐和鐵板蝦滑，然後其中一份魷魚，您烤好後，用鐵鏟幫我們切成小塊裝盒可以麼？”

“當然沒問題，一共65，付完了跟我說一下就行。”

集市價格偏貴，但可以接受。

當上一批客人的東西出餐完畢，攤主清理鐵板，倒上底料，擡頭詢問：

“幾位，有什麼忌口嗎，比如蔥花香菜和洋蔥，還有要辣嗎？”

“蔥花香菜我們都吃，一個魷魚不要辣，其他問他們。”

此前一起吃過好多頓飯了，忌口什麼的早就知道了，所以白不凡即答。

白不凡不怎麼能吃辣。

他之前跟林立說過的經典理論，便是勸人吃辣和勸人當gay是一樣的，不管試完之後喜不喜歡，第二天都會屁股疼。

“肺霧。”所以林立沒勸，只是表示不屑。

“老闆，他不是廢物，他那個要變態辣，記住，一定要變態，不夠變態他不吃，呵呵。”被罵的白不凡不反駁，只是平靜的對攤主說。

從身份論來說，變態辣也配得上林立這個變態。

所以陳雨盈在後面小小點了點頭，算是認可。

“其他的就都微辣吧。”丁思涵開口。

白不凡也不是一點辣不能吃，所以雖然微辣，但他等下想吃也可以吃。

“好嘞！”

得到信息，魷魚被端上鐵板，瞬間發出滋啦滋啦的油爆聲，陣陣白煙飄散。

“不過，小夥子，你那個真要變態辣嗎，我這辣醬秘製的，上限很高的，我得先和你說好，別到時候你吃著吃著受不了。”

攤主詢問林立，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

“啊？這樣啊，那我還是中辣就行了，變態不至於。”林立慫的很快。

開什麼玩笑，會吃辣跟會吃變態辣是兩碼事，攤主都這麼說了，那更是吃不得。

“行。”老闆點點頭，將東西分成三份，分開烤制。

“鐵板金針菇好像也很香誒，你們吃嗎？”丁思涵看著另一個學徒正在煎烤的東西，又開口。

丁思涵一直是這樣的，什麼都想吃，什麼都想點，但最後點的大部分都是進了別人的肚子裡。

但跟這種朋友出去很安心，吃什麼都問她就完事了，很少踩雷，踩雷就把她罵個狗血淋頭。

“金針菇就算了。”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自己，林立連連擺手。

“哈哈，肺霧，這就不敢吃了。”白不凡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嘲諷道。

林立拿出手機，複製，發送。

白不凡看了手機一眼，面色瞬間蒼白，擺擺手：“沃日，林立，這b消息你他媽還留著啊，我複製發給你後我自己都刪除了，草，我也不吃了。”

腦子，你現在立刻給我想點別的，不許腦補！

丁思涵：“？”

“什麼東西啊？”丁思涵好奇。

白不凡眨眨眼，這不合適吧？

他將目光看向林立。

“丁思涵。”

“誒。”

“啾咪~Ciallo～(∠▽<)⌒☆~”等丁思涵視線看向他，林立突然嘟著嘴wink，夾著嗓子開口。

還握拳在臉頰旁邊，做了個招財貓的動作。

丁、陳、曲：“(；☉_☉)？”

白不凡：“o.O？”

可愛捏。

不好意思，少打幾個字，可愛捏媽了個臭比。

白不凡神情複雜，柚子廚能不能收收味，你再這樣自己可要忍不住從你後面Cia進來llo。

而至於丁思涵，只能說瞳孔地震。

“不是！！！啊啊啊啊啊林立！你在發什麼癲？”

五官皺在一起的丁思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面色蒼白，連戰吼都有些無力。

“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機上的內容，是比我剛剛所作所爲還要噁心的東西，還想看嗎？”林立平靜的微笑。

“……算了，我還要吃東西。”當噁心一下子具象化，丁思涵瞬間放棄。

太有說服力了林立。

正當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的時候，胳膊被戳了戳，林立扭頭，看向陳雨盈，輕聲詢問：“怎麼啦？”

“我更想看了誒。”陳雨盈眨眨眼，認真開口。

好了別寵我了寶寶，我要忍不住化身一隻固執的陳天明瞭。

“那我還得補充，手機上和我沒關係，你可以理解爲，手機上是白不凡做我剛纔的動作。”但肯定是不能給陳雨盈看的，所以林立回答道。

“哦哦，那不看了。”

陳雨盈抱著自己的果茶，輕輕的點了點頭。

白不凡：“……”

誒我草，你倆講悄悄話尤其還是說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小聲點啊。

算了，發覺丁思涵和曲婉秋明明能聽到也裝作聽不到，白不凡也裝作沒聽到兩人說話得了。

時間流逝，香氣逐漸濃郁。

攤主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呼一口氣。

十一月中旬天氣自然不熱，但這種攤位，就算到了冬天，一樣會烤的滿頭大汗。

白不凡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爲不衛生，只是單純有些疑惑：

“老闆，你很熱爲什麼穿這麼多且揹著包？放下來後，不是會舒服很多嗎？”

此時此刻，即使十分炎熱，但攤鋪攤主身上，確實還穿著外套，以及一個斜挎包，嚴嚴實實。

“唉，說起這個就來氣！”已經開始刷醬料的老闆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連刷醬料的動作都用力了些許：“我跟你們說，在集市上，真的要好好保管自己的東西！”

“怎麼了，有小偷嗎？”白不凡聞言詢問。

業績？哪裡有業績？

林立應激的擡頭，期盼的看向攤主。

這邊鬧小偷了嗎？

那白絲俠林立請戰！！

“小偷倒是沒有，”攤主擺擺手，但臉色依舊晦氣：“他媽的，但是有神經病啊！”

“我昨晚上個廁所的功夫，回來之後，我發現我的衣服、包、手機什麼的全都不見了。”

“當時我那個著急啊，我以爲是遭賊了，差點都要報警了，我看街口這裡有監控，想著先去查一下，結果到了街道管理處那邊，發現我的東西只是全被人拿到失物招領處這邊了！” 林立：“(；☉_☉)？”

誒，不是，大叔，你等等。

林立視線緩緩的移動向攤主身上的挎包，嘶……別說，你還真別說，是有點眼熟，怪像自己昨晚找到的‘失物’嘞。

“……”

“……”

我草，神經病竟然是自己嗎？

昨天還在慶幸難得開的這個‘大單’，合著根本不是失物嗎？

“老闆，這不算神經病吧，可能對方只是好心辦了壞事呢？”白不凡挑了挑眉，反問。

白不凡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林立在心裡爲白不凡歡呼，愛你，麼麼，晚上給你拉一坨大的，敞開肚皮吃！

“不是，”攤主擺了擺手，“本來我也這麼想的，但是失物招領處的那個工作人員，昨晚應該是被那個人折磨的不輕，所以遇見我這個同樣的受害者後，就把我當樹洞，一股腦的傾訴了。

我這才知道，那小子昨晚到處在找‘失物’，什麼玩意兒都往他這邊交，甚至從土裡挖出五毛錢的硬幣，讓他去找失主……”

“那工作人員委婉的說讓那人自己拿去用吧，那人還上價值，說他思想不端正！給我聽笑了都。”

老闆無語的搖頭。

“笑死，還有這種人啊，怎麼跟林立一樣有病。”一旁也在聽的丁思涵，聞言銳評。

“確實，你說就是林立我也信。”曲婉秋也跟著調侃。

林立：“……”

她倆真不是在知道後，故意的陰陽。

而是閒著沒事，藉機罵罵自己而已。

“啊？這樣的話，確實有點神經病。”白不凡變臉變的很快，當場更換陣線，和攤主站在了一邊。

狗東西。

狗肉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肉。

林立覺得白不凡生病了，在心裡爲白不凡開了一副中藥：八角、花椒、桂皮、丁香、小茴香……

草了，這個世界究竟還能不能好了，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一個純真善良的孩子惡意這麼大。

明明是做好事，卻要被這樣蛐蛐，林立玉玉了，要陳雨盈親親才能好。

在攤主和白不凡開始攻擊‘神經病’的此刻，神經病本人開始了思考。

昨晚包和手機上交的時候，「金」的進度庫庫往前進，所以任務要求的拾金不昧，其實是很主觀的概念麼？

還是說，自己偷東西后，戰勝自己將偷來的東西佔爲己有的想法，自首，‘回頭是岸’，這也算是「金」的試煉？

草，自己釣魚自己是吧？

不過目前還是推論，起碼得試驗一下。

白不凡是最合適的受害人，但他今天沒帶什麼東西，一部手機，一個用來裝充電寶數據線的斜挎包。

現在手機拿在手裡，包背在身上，不好偷。

後面再找機會吧。

“別罵了，老闆，感覺應該已經好了吧？”

計劃理順，林立打斷白不凡和攤主的對話，指著鐵板上的食物提醒道。

“哦哦，對，差點忘了，”老闆這才止住話頭，“先把魷魚給你們，這一根是不辣的，這一根是中辣的，這盒是微辣的，蝦滑和豆腐再等一下。”

林立接過裝有魷魚的癟紙袋，暗紅暗紅的醬汁裹滿了魷魚，有辛辣的氣味散出，看著還怪有食慾的。

“嗯，好吃的。”白不凡的魷魚是鮮紅的——塗了甜辣醬，此刻他咀嚼著，滿意的點點頭。

“微辣的也剛剛好~”女生們用籤子分食後，也表達了滿意。

林立更期待了。

不再猶豫，立刻咬了一大口滿滿醬汁的部位。

焦脆的外皮裹著彈牙的嫩肉，醬汁的鹹香混著辛辣在舌尖炸開，直衝鼻腔。

魷魚的口感真是無敵，怎麼做都好吃。

醬汁起初只算微熱，林立瞇眼嚼得暢快，隨後吞嚥。

“確實——”林立咬下並開始咀嚼第二大口，同時準備發表讚美。

但話未說全，林立微微皺眉，閉上嘴，將分泌出來的唾液嚥下。

等等，感覺不對。

喉嚨怎麼像是吞嚥了雨姐的黑絲大腳，有些辛辣到灼燒感？

感覺嘴、鼻、喉都有些發熱。

閉嘴沒幾秒，林立便難以抑制的張嘴哈氣，感覺舌尖發麻，將嘴裡才咀嚼一半的魷魚肉囫圇吞嚥。

“怎麼了？”見林立話只說了一半，四人詢問。

林立低頭看著手裡的魷魚，因爲辣味刺激到了三叉神經，眼睛周圍的肌肉收縮，雙眼半闔：“嘶、哈——嘶、哈——沃日，這有些辣啊。”

“真的假的啊？我們微辣吃著正正好啊，中辣至於這麼辣嗎？”丁思涵懷疑的質問。

如果是林立的話，質疑是合理的。

而陳雨盈也抿著脣，小臉繃著，微微歪著腦袋看著林立，似乎想要看出個蛛絲馬跡，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果茶。

這傢伙……故意不買水，還不讓白不凡買水的原因，不會就是爲了現在的表演，好等下騙走自己的去喝吧。

好邪惡的林立。

陳雨盈拿著果茶的手微微往前伸，讓他等下好‘超絕不經意’的搶走。

“我也有點奇怪，沃日，這後勁怎麼這麼大，”但林立這次真的冤枉，真被辣到在嘶哈嘶哈吸口水的他，看向攤主：

“老闆，這真的只是比微辣多一點的中辣嗎？我吃著……不像啊。”

攤主：“☉_☉……”

誒誒。

攤主有些心虛和不敢置信的看著林立，緩緩的確認：“小夥子，原來……你剛剛要的是中辣？不是……重辣？”

林立：“(；゜○゜)？”

“俺不中嘞！俺不中嘞！”原本還想死要面子剋制本能反應的林立，這下徹底不演了。

——被中辣辣的喊出來太丟臉了，但重辣喊喊不丟人。

合著自己他媽這是重辣啊！

超綱了啊！！

哥，第一聲和第四聲，135°，差了整整三個辣脆的角度啊！

女生和白不凡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是鬨笑。

“沃日，我說這醬汁怎麼紅裡透著黑啊！媽的，我就說國內明明禁槍，但是怎麼覺得嘴巴被人biu了一下火辣辣的！嘶哈——”

林立退化成猴子，原地搖擺搖擺。

“水，我需要水！我草，白不凡，你爲什麼不買水，你傻逼啊！”

白不凡：“？”

誒你這人……

“班長！水！”

一腳將白不凡踢飛幾百毫米遠，林立退而求其上。

陳雨盈笑著將手裡的果茶遞給林立。

原來這次是真的啊，倒是誤會他啦。

“老闆，有吸管嗎？”林立看向攤主。

“有的有的。”攤主找出吸管遞給林立。

林立立刻將吸管插入果茶中，用出全部肺活量猛吸一口，冰涼的果茶進入口腔，林立感覺自己稍微活過來一點了。

用新的吸管自然不是嫌棄陳雨盈用過的，而是林立現在嘴裡還有辣醬，用陳雨盈的吸管，她之後就不合適喝了，會串味。

——超細的林立。

“謝了，老闆。”又喝了一口，林立呼出熱氣，對攤主感謝道。

面對林立的感謝，攤主神情更復雜了。

其實，他還有句話不好意思說。

剛剛……他在塗抹醬汁的時候，正好在和白不凡聊昨晚那個神經病。

有些過於入迷，於是情緒上來後，就把手裡正在塗抹醬汁的魷魚當成那神經病了，塗的稍微有那麼一些些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所以這個魷魚，不出意外的話，其實已經超出了重辣的程度，達到了自己家的變態辣，甚至可能是變態二次方，變態變態辣。

而自己家的辣醬本來就特製的，這個……確實辣了億點點。

唉，當時腦子裡下意識覺得，自己塗這些辣醬是給昨晚那個拿走自己東西的神經病吃的，能讓他眼淚吃出來，報復了個爽，但現在回過神，才發現誤傷眼前這位無辜的孩子了。

對不起，孩子。

都怪那個神經病，要是讓自己見到他，非得一個變態變態辣魷魚塞他嘴裡！

“孩子，這是我的問題，我沒聽清楚，要不我重新給你烤一根吧……”所以攤主有些愧疚的說道。

魷魚成本也就六塊，林立幾人買了這麼多，送一單也不虧。

“這麼說的——”林立正準備接話。

又頓住了。

誒。

系統面板上。

「火」的進度向前走動著。

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