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回去做了什麼？”
樓梯口，駐足等待的陳雨盈見林立回來，有些好奇的詢問。
剛剛，林立就和前幾天的丁思涵一樣，突然眼前一亮，就把自己丟下了。
所以陳雨盈還蠻習慣的。
當然，陳雨盈這麼說不是覺得這倆人般配——她還是覺得自己跟林立天底下第一般配。
她只是覺得，丁思涵如今變成了這和開學時完全不同的模樣，林立真的需要被槍斃。
嗯，還得反覆槍斃！
算了，不捨得。
還是槍斃白不凡吧。
唉，都怪白不凡，一夫一妻制度下自己的一夫和一妻都是一個模子，那不是白一夫一妻了嘛。
把一夫換了？
算了，不捨得。
真要換還是換一妻吧。
“當然是摸不凡他好白好軟好小的手去了?！?
聽見陳雨盈這麼問，林立如沐春風。
一想到白不凡現在一定在腦子裡把自己的虛擬族譜點草了個遍，還會朝著自己位置發泄這件事，他就感覺一種發自內心的舒爽。
根據洛杉磯第一人民醫院麥當勞門診部的報告，林立是M，所以會這樣也是合理的。
只不過晚上競賽輔導結束後，回位置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聽著林立這混不吝的回答，陳雨盈微微歪著腦袋，帶著笑意的開口：
“林立，你知道什麼話能讓一個女生瞬間失望嗎？”
林立：“媽，今年就不回家過年了。”
陳雨盈：“？”
脣瓣微微張開，但是反駁的話語卻無法出口，最終化爲了一聲悅耳的輕笑，陳雨盈輕輕的捶打了一下林立，真是拿他毫無辦法。
“不許用親情作爲擋箭牌，是用一眼假的話騙人啦，告訴我真相！”
林立伸手將陳雨盈的手牽住，陳雨盈簡單掙扎一下沒掙扎開，回頭發現並沒有人跟著後，也就任由他這麼做了。
只是稍稍靠近了一點林立，好讓如果有人突然出現，不至於第一時間會注意到兩人牽著的手。
得了甜頭，林立這纔將剛剛自己的邪惡計劃和盤托出。
陳雨盈聽完，壓下嘴角的笑意，認真的看著林立：“林立，以後在學校裡不許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答應?！?
“好吧，也隨你?！?
陳雨盈在林立面前，立場向來是不堅定的。
抵達多功能教室，已經有不少人，競賽老帥華明也已經就位。
“進來的同學先上來找一下自己的試卷。”華明對著進門的學生們開口。
“你倆的已經放你們位置上了。”林立和陳雨盈剛準備找，和姚巧巧一起坐在第一排的陳天明就立刻開口。
“謝了，姚巧巧?！绷至⒌乐x。
陳天明、姚巧巧：“？”
“爲什麼謝我？”姚巧巧有些不解。
“你不在的話，天明不給我試卷上來兩腳算客氣的?！眤
這話明貶暗褒，這就是林立的僚機之道。
但天明的情商似乎還沒理解這點，甚至還在朝自己齜牙。
壞狗，林立打算聯繫資本找機會做它一局。
兩週的競賽輔導上下來，大家的確算是有了自己的‘固定’位置，所以林立和陳雨盈來到第二排老位置落座。
“滿分多少來著？”
拿起試卷，看了眼成績，林立詢問陳雨盈。
“200分?！币部戳艘谎哿至⒃嚲砩系臄底?，陳雨盈回答。
“哦哦，那我扣了五十分，考的還挺差的?！绷至⒂行┻z憾。
“切?！辈焕頃靡獾牧至?，陳雨盈看著自己138的試卷，打算看看這十二分扣在了哪裡。
還以爲能有140呢。
見陳雨盈在看她的錯題，林立也沒有去打擾她的思考，而是期待的看向華明，等待任務的完成。
——滿分被選拔上自然是板上釘釘，現在距離任務完成，就差華明的一個宣佈了。
等多功能教室人差不多齊了，華明起身開口：
“校內選拔考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大家看自己的試卷上的成績，這次考試成績低於112分的，算是沒有通過這次選拔。”
“不過沒有通過的同學們也不必灰心，如果還是想試一試，或者單純想積累競賽經驗的話，可以找自己的數學老師，自費參加初考。”
“付個報名費就好了，咱們校內的輔導依舊是免費的，下一週我依舊歡迎大家來上課。”
“如果淘汰的同學們不打算再參與學智杯，也對這張試卷上題目究竟怎麼做纔是對的不感興趣，那現在也可以回教室正常學習，把時間利用好?！?
“好了，等一下還沒來的同學，也給大家做一下決定，三分鐘後，我們開始講試卷?！?
華明話說完，多功能廳便喧囂了不少，大部分人都開始左右探頭查看熟人的試卷，看看有沒有不達標的。
雖然是競賽的選拔考，但因爲大夥多是對於競賽只學了不到十小時的學生，所以這次考試並不難，112分不是什麼高標準。
“就差一分啊，就差一分就能通過了……”
張浩洋惋惜和懊悔的聲音從旁邊的過道傳來。
他拿著手裡12分的試卷，發出了嘿嘿嘿的哭聲。
悲傷逆流成河，張浩洋順著河水頭也不回的往教室外流去了，解放咯！
盲猜這12分是選擇題給張浩洋蒙對了幾個。
這傢伙根本就沒打算參與競賽，這分數的確是張浩洋努力避開正確答案後的結果。
四班來的六個人，除此之外並再無人離開。
哪怕基礎最差的陳天明，林立起身看了一下，也不是賴著不走，而是考了114，擦邊過了。
天明的基礎在場算是最差的，雖然分數線不高，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他很努力了。
林立看向系統。
【任務五已完成?！?
【您已獲得獎勵：體質改善：悟性提升10%；隨機能力*1；系統貨幣*100】
【您已獲得主動能力：標記?！?
【「標記」：指定百米內一個肉眼可見的目標，對其進行標記，標記後，在一定範圍內，您可以精準的感知其位置。
感知範圍根據您的實力、能力浮動，最低爲三千米；效果持續時間，目標爲活物，則是三個小時，非活物則爲二十四個小時。
每24小時積攢一次使用次數，使用次數儲蓄上限爲3?！?
【前戰已捷，宗門遴選戰，折桂易如反掌，成功獲代宗門出戰之機！
此乃良始，但絕非終途，當礪鋒鍔，再接再厲，揚威於外，令平江諸門天驕，皆知你名！】
【任務觸發！】
【任務四：奪得進入「學智秘境」最終論道會的資格。】
【任務獎勵：體質改善：悟性提升20%；隨機能力*1；系統貨幣*150】
毫無意外，任務被完成，並立刻給了衍生的第二個任務，進個複賽而已，難度應該依舊不算高。
而獎勵的這個「標記」能力，在現實裡還挺有用的。
有了這個能力，溪靈的變態算是徹底絕望了。
因爲變態之王的寶座已經徹底沒了爭議！
曾幾何時，溪靈還是很危險的，女孩子穿的少就很容易被變態跟蹤，林立之前跟丟了好幾次了。
但現在，跟不丟了！
不過，這個能力標記的目標是活物還是死物，能持續的時間差距還蠻大的。
這個能力沒有強化的情況下，非活物的標記就能持續一天，已經可以無限續杯，但活物只有三個小時，差了整整八倍。
問題不大，這能力在使用的時候，完全可以通過標記衣服、耳釘的方式達到跟蹤活物的效果，不過有這種標記有誤判的風險就是了，需要進行取捨。
現在能力還在冷卻沒法用，等有機會了，再測試一番。
多功能教室裡，打算走的人也都走了，不算太多，只走了二三十個，三分之一不到。
教室裡還剩下約莫五十多人，排除一些沒過但想聽完這張試卷的，通過的應該就是五十人左右。
這還不算競賽班的學生，看來這個學智杯的門檻果然還是蠻低的。
不過這對於林立而言是利好，難反而要多花時間。
華明開始上課，林立也收起了思緒，開始聽課。
……
輔導課間。
陳天明轉過身，指著試卷上的一道題目，詢問林立：“林立，這題老師講的時候我有點沒聽懂，這一步步下來都是怎麼弄出來的？”
僚機林立依舊很懂事：“這題我不會?！?
陳天明：“這題可以會?！?
林立：“這題真不會。”
“溝槽的你少來！你一百五你不會個屁啊，快快快，教我！”陳天明不客氣的朝著林立豎起了一箇中指。
“我還以爲你跟我對臺詞呢，”林立笑笑，拿出自己試卷的同時詢問：“怎麼不問姚巧巧？”
“她也沒完全聽懂，”陳天明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姚巧巧不在位置後，才接著言語：“我還等著學會之後去教一下她呢，所以林立大人，拜託了！”
“行吧，哪一步，這題挺難的，但老師講的不是蠻詳細的嘛?！绷至Ⅻc點頭，看起了題目。
一旁的陳雨盈也湊上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完全掌握的題目之後，也就沒了再聽一遍的興致，拿起桌上自己和林立的水杯，出去打水。
……
“懂了嗎？”
“沒懂?！?
“從哪一部分開始沒懂的？”
“「解：（1）」後面的部分?！标愄烀髀冻黾冋鏌o害的笑容。
林立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
“陳天明，要我說你不如倆肩膀一使勁，把你腦瓜蛋子當黑頭擠了得了唄？”
打水回來的陳雨盈聽見這句話，忍不住的偏頭笑出了聲。
陳天明：“……”
誒我草林立，你這話好寄吧傷人。
“再來一遍再來一遍，事不過三，這一遍我一定能學會，一定！”但形勢比人強，陳天明只能繼續保持諂媚。
“暫且放棄這個課間就完全搞懂吧，這題對於你而言，還是太超綱了。
你的基礎薄弱，就算我用填鴨式笨蛋教學把你教會了，等下但凡姚巧巧在你教她的時候問你幾個衍生的問題，你都會露餡，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林立搖搖頭，將筆丟在了桌子上，聳了聳肩道。
“……行吧?！标愄烀饕矝]逞強，只是撓了撓頭，有些遺憾的繼續看著試卷上的題目。
見陳天明這麼失落，林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振奮一下他。
“天明，我還是有好消息可以告訴你的。”所以林立開口。
“你說？”陳天明看向林立。
“根據你解這題的思路來看，你以後不會有戀愛腦，挺好的?！绷至⒔忉尩?。
陳天明眨眨眼。
雖然覺得隱隱有些不對，但見林立現在專注於題目並沒有看著自己，似乎是認真的，所以才緩緩詢問：
“這怎麼看出來的？
說實話，我自己覺得我有點，我現在當舔……天天陪伴在巧巧身邊的人時，我滿腦子都已經想著她了，我要是跟巧巧在一起，我覺得我包是戀愛腦的啊……”
“不衝突，戀愛腦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林立擡頭微笑：“但戀愛腦，肯定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的兩個東西。”
“草！我就知道，你小子！”陳天明有所預判林立不準備說人話，所以嬉笑的指著林立指指點點。
“哦，”林立聞言卻拍了拍手，“這個也不會有的。”
“嗯？”陳天明愣住了。
“……等等。”
“？”
“誒我草林立你他媽真該死??！”等反應過來後，陳天明繃不住的破防咆哮。
——原來自己不止沒有「戀愛」和「腦」，連「草」這輩子都不會有嗎？
溝槽的林立。
不過餘光注意到姚巧巧已經出現在多功能教室外了，陳天明立刻停止了掐林立脖子的手，試圖讓自己顯的淑男一點。
“好了，雖然沒法讓你用「腦」來展現你的魅力得到姚巧巧的誇讚和崇拜，但是我有別的方法?！?
林立也注意到姚巧巧的靠近，所以立刻壓低聲音說道，“來，把手給我。”
“我不！”吃一塹長一智，何況陳天明已經在一分鐘內吃了三塹，他覺得自己都快長腦子了，所以果斷拒絕。
“不會害你，你等下可以在班長身上試驗一下，保證會得到誇讚?！绷至⒅噶酥概赃呚Q起耳朵偷聽的陳雨盈，保證道。
陳天明狐疑的看了眼林立，隨後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倒不是相信林立，而是單純想看看林立的葫蘆裡賣的什麼爺爺。
因爲時間緊迫，林立筆走龍蛇，在陳天明的右手手掌上寫了一個「瀟」，左手手掌上寫了一個「在」。
“完成！”
“瀟在？這什麼？”看了眼手掌上的字，陳天明一臉疑惑。
林立不語，只是用手讓陳天明正對著陳雨盈擺出了法國軍禮，隨後期待的詢問陳雨盈：“班長，你覺得天明這樣做，如何形容他最合適？”
陳天明、陳雨盈：“？”
陳雨盈愣了一下後，注意到林立的口型，靈光一閃，有些不確定的回答：“瀟灑自在？”
“Bingo！”林立興奮的打了一個響指，隨後重重的拍在了陳天明的肩膀上，得意的邀功：“天明，聽見了吧！這可是如假包換的誇讚！”
“我的盈寶眼光可是很高的，她都能這麼誇你，姚巧巧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天明不自信的低頭看著手掌上的兩個字。
寫這倆字再舉手投個降，就能被誇瀟灑自在了？
「瀟」和「在」是找到了。
陳天明微笑：“林立，「灑自」呢，「灑自」在哪兒？怎麼看出來的？”
林立擺擺手：“嗐，這不重要?！?
陳天明：(へ╬)！
“……”
“……”
“林立，我真得草飼你馬了?。?！”
這淑男不做也罷！
……
一晚上的時間和兩個同班同學發生衝突，並留下了血海深仇……
離校的時候，林立還發現陳天明和白不凡兩人陰沉的看著自己嘀嘀咕咕，疑似打算報復。
那咋了。
這有何懼！不過土雞瓦狗也！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賣賣電腦~”
林立哼著歌，讓歌聲提醒居民樓裡那些已經不再靈敏的感應燈，好讓它們提前亮起。
老小區就是這樣的，不鬧點大動靜感應燈不帶搭理你的。
有些時候林立感覺這感應燈就像是NTR片裡的老公，臥室裡水都流到客廳了，他還是無動於衷的在沙發上看朵拉找搗蛋鬼。
遲鈍成這樣，這輩子有了。
抵達家門口，林立拿出鑰匙打開門，見玄關地墊上多了一雙鞋子，於是林立擡頭。
果然，吳敏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媽，回來了？你不是說明天上午纔回來嗎？”林立脫鞋的同時打招呼。
“提前忙完了就今晚回來了唄，”吳敏放下手機，簡單的言語一句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立，稍顯嚴肅的詢問：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林立，你從哪裡弄的這麼多錢？”
林立挑眉，停下手上的動作，訝異的看向吳敏。
自己有錢的事情暴露了？
理論來說，自己成年後，銀行卡餘額是不能被隨便查的。
但林立也不慌，雖然不知道吳敏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這件事，但好在自己這段時間花的錢和還剩下的錢都不算特別多，能以鎮魔司的獎金可以作爲自己的藉口。
林立對此早有腹稿：“媽，其實……”
吳敏把一迭紙錢丟在茶幾上，皺眉的打斷：“林立，這些該不會都是你去別人墳頭偷的吧？”
林立：“(；☉_☉)？”
原來是紙錢嗎？
算了，這個現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立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敏姐！什麼話什麼話，你說的什麼話這是！你說這話的時候，有任何一點當媽的樣子嗎？”
“我去墳頭怎麼可能偷別人的紙錢呢？偷了我又沒法用！”
林立突然平靜：“我偷的當然是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