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平分秋色。”小長老一聲令下,兩人被送下場地。
“啊,這是。”
“靠,兩柱香時間這麼快就到啦!”
“真晦氣。”
“哈哈哈,真他媽。呃,沒意思。”
原本是激烈角逐的時候,不曉切磋時間一過,兩人就被強制弄了下去。弟子們嘰嘰喳喳,直呼這破規(guī)矩耽誤人事。王相無奈歸無奈,這兩柱香的限定也是沒辦法的事。看看這武煉場多少人,雖然比試平臺劃分數(shù)十個區(qū)域,那也不知要比到什麼時候。
不過這五華是好運還是晦氣,唐坤的手段並不複雜,可依舊是陰到了自己。兩人都非常氣憤,唐坤差一點兒就要贏了,五華還不甘心自己失敗。
“這次算你好運了,下次絕對不會。”唐坤離去。
五華呵呵一笑,也重回座位。
真是不盡興,有些弟子抱怨規(guī)則,卻不知道小長老也是苦笑,怨就怨天吧。
比試照常進行,從後輩師弟開始,矚目的要屬唐坤三人的出場,王林步法精明,唐坤不急不躁,江寒峰修煉冰寒功法 。三人所長不一,比試也就不同。結(jié)果多是平分秋色。師兄畢竟是師兄,一招一式都能引發(fā)靈氣威勢。
三人之外不能就此打住,新人中間還是有很多厲害之人。他們的戰(zhàn)鬥引發(fā)了場上躁動,不斷有人被爆料出來。這些角色過個五六年,說不定就是親傳弟子了。
靈力碰撞,絢爛而殘酷,毀傷力強大。有些人掌握不好就會傷及無辜。尤其是這些血氣方剛的新人,動則就是大招,光彩耀人,惹得大家直罵。
對上邊的大人們來說,早已索然無味。有的都打起了盹兒。反而小長老們物色新人,評頭論足。掌門雖是閉目養(yǎng)神,心神還在武煉場上,如若有看上的,記在心中。
“王城,孔遠。”
“王師弟,加油!”
比試一開始,兩人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tài)也佳。打鬥中精彩紛呈,王城手持利劍,劍光飛舞,好不華麗,似蝴蝶戲花叢,線條優(yōu)美,含著魅惑的迷醉。
“師兄小心。”看臺上發(fā)出一道聲音,他已經(jīng)看破了王城劍法的幻術(shù)。
但是處在幻覺邊際的人哪裡能重返,孔遠人就粗糙,陷入了劍陣中更無法脫手。王城已在醞釀更強的一招,即在隨後綻放。
“劍舞花雨”,這是劍法中的一招,也是王城所能發(fā)揮出的最強大的招式。
孔遠已不能比擬,精神渙散,內(nèi)心沉溺於那美妙的無人之境。
衆(zhòng)人所見,孔遠被擊出場地,直愣愣地昏過去。小長老探查,只是輕度昏迷罷了。
王城順利地拿下一局,呆在下面休息片刻,還要繼續(xù)應戰(zhàn)。
後面的對手就不一樣了,相較孔遠只高不低。尤其是那羅日忠,修爲法境界高手,靈力浪潮洶涌澎湃。王城猶如一葉小舟,隨時有打翻的危險。只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崩潰如山倒。
“多謝師兄賜教。”
王城實力可觀,若再修煉一段時間,必與羅日忠有一戰(zhàn)之力。
“王師弟,好樣的。”大家拍著他的胸口說。
王城苦笑著,實力不濟,對手真的很強。
“真的很強”,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把你放在了一個境遇裡,你不能再笑得出口,最困難的是可以面對敵手。那人說過,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論誰敢這麼做。身在浪頭方能感悟。
王相不才,境遇左右人的靈魂,
“王相出場。”小長老的話傳遍武煉場的角落。
緊張嗎?緊張。一擡頭就招來周圍一致的眼神。撕開嘴淺淺一笑,一步一步走下去。身體有些僵硬,背挺得直直的,眼睛始終睜著。雖然面對過多少的敵人,但是有個聲音沒有變——一切自在人心。模棱兩可的話語刺激著王相,自來靈山閣就不停歇,王相膽戰(zhàn)心驚。武途上有多少艱難坎坷,有多少兇險,無人說得清。
師弟們眼巴巴地望著他,包含著疑問和期盼。他們也希望和王相一樣,努力修煉。可是越往後修煉,王相越發(fā)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自己,一刻不停地看著自己,自己卻看不到對方。這種**裸地感覺很不舒服,或許只是王相緊張了,自從突破法境界就一直緊張著,時時提防著。
比試場地就在眼前,不大,由靈力護罩著。臺子又高出腳面兩米,王相沒有想去和其他人一樣跳上去,選擇了一邊的臺階。
譁哈——那邊的人潮像是看傻子一樣嘲笑王相,竟然這都跳不上去。王相瞳孔一縮,瞬間陰沉下來,掃過眼前的這羣新人。
“師姐,王師兄沒事兒吧?”袁莊常跟在王相身後,對此有些不安。
司徒文已經(jīng)看不清王相了,自從他出現(xiàn)那一件事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還是原來的模樣,一樣的衣裳,而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麼。他的眼神不再明亮,動作變得越來越慢,可是無形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司徒文把不準這是什麼,但不會是華而不實的裝添。
“長老,我準備好了。”王相鞠上一躬。
長老摸出一塊牌子,上面閃過些字,停在羅日忠上。
“王相,羅日忠。”
“還是羅日忠,這可有戲看了。”
“王師兄危險了。”
“王城,王城,怎麼樣。”有人拽向王城。
王城搖搖頭:“難說了,羅日忠深藏不露,我還不能拿他使出什麼武技。”
“這下王師兄有難了。”
“司徒師姐,王師兄可以嗎?”
司徒文看著那個陌生身影,猜不透他:“可以吧。”
羅日忠,法境界一年有餘,據(jù)說此人肉身極強,刀槍不入,王相自然比不得。但是戰(zhàn)場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誰說得算呢?
羅日忠聽過王相的名字,只是個普通弟子,今日一見,話不能確定對方就是個草包。
場上一時靜悄悄,大家估摸著這兩個人會有什麼結(jié)果。
“得罪了。”
打定主意速戰(zhàn)速決,王相靈氣一放,法境界的雄厚實力直撲撲壓向羅日忠。羅日忠沒想到對方也是法境界,眼睛就這麼刺了一下,王相靈力噴涌,掌法直來。戰(zhàn)鬥開始得急促,弟子們呼喊起來,聲音亂糟糟的。
司徒文心中有些不安,王相太心急了,這樣容易暴露自己的命門,絕不是良策,也只能希望他順順利利地拿下第一場。
羅日忠打定王相是個菜鳥,瞧他躁動的靈力就知道了。於是羅日忠展開步法,不去和王相硬碰硬。
王相哪裡不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但是依舊自信。羅日忠的盤算早就被他看穿了。突然王相一個跨步,羅日忠抓住機會,腿出,王相再次起欺身,趁羅日忠重心全在一隻腳上。屈膝一頂,羅日忠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羅日忠大驚,狼狽地滾在另一邊,這才安全。
哈哈哈——那些弟子指著羅日忠大笑道。
羅日忠恨得王相,牙齒咬得咯嘣響,氣得冒煙。想不到切磋會遇到這種情況。
“哼。”羅日忠修煉的是天羅經(jīng),一身功夫練在肉身上,他還不打算動用什麼武技,單憑肉身,他就能壓死對方。
兩人交鋒在一起,乍看之下不分勝負。羅日忠拳風烈烈,浪氣灼人;王相刁鑽逼人,不捨得分毫。兩人這麼扭打,大家的目光停留在兩人身上,目不轉(zhuǎn)睛。
“砰砰砰”,拳勁打在羅日忠身上,這都是暗勁,表面的靈氣不過是僞裝罷了。羅日忠心中疼得叫喚,不曉得這暗勁如此厲害,竟然能無視靈力護體。
“飛龍在天”,羅日忠身子一擺,左右騰挪,揮舞著鐵拳,勢將王相壓下臺去。
王相卻是抽出一把寬刀,三尺長,三指厚。靈氣一碰到刀身就被吸了進去。齊衡刀平整光潔,看似普通,威力非凡。當年父親贈給自己,王相鮮有使用。如今第一戰(zhàn),勢必要樹立一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