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王相還是知道的,對這個半路跳出來的明子材,如能幫到自己固然好,反之不能輕善。
“嘿嘿,有精靈花嗎?”明子材摸著八字鬍,好不奸詐的德行。
精靈花是高級藥草,效用極大,有滋養體魄、扶氣正靈的效果。而且不管是武者還是凡人百姓,都有好處。從那年輕人身上搜刮的東西正好包含幾株精靈花。
“當然有啊,不過只有兩棵。”
“那就兩棵吧,另外十顆靈晶。”明子材目測兩人不是普通武者,橫心索取十顆靈晶。
王相搖搖頭:“靈晶可不那麼普通,一塊兒都沒有,我可以另外給你一萬靈石。”
明子材咬了咬牙說:“行,那現在就給我。”
王相可不是蠢貨,吃虧的活兒絕對不做:“做生意講究得是雙贏,我可以先給你靈石,等事情辦好了再付剩下的精靈花。”
明子材小眼睛一閉一睜,朗聲笑道:“好,你什麼時候出發。”
出來時,司徒文小聲問道:“你真的有精靈花?”
“有啊!”
“只有兩棵嗎?”
王相沒說話,一隻戒指塞到司徒文手裡。司徒文下意識地攥緊,以爲王相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攻擊意識立刻涌上來。低頭一看竟然是枚戒指,頸項微紅。
這是?別看裡面東西雜亂,可是隨便一樣就能引來哄搶,剛纔說的精靈花足有數十棵,靈晶和靈石一般多。草藥何其多,珍貴程度何其之高。
“我用不著,就送你了。”
“太多了。”
王相心中一嘆,又一股心火悄悄燃起來,煩惱。
“拿著。”語氣強硬還些許不快。
司徒文不知所以,站在原地疑惑不解。那一絲不快讓司徒文始料不及,自己這位師弟越來越難以相處。
唉,王相不知道,當那個賭開始的時候,自己就陷入了困境,司徒文就掐著那根燈芯,擾亂了平靜的夜晚。
王相是不是單相思,又是不是得不到結果,在他心裡只取決於司徒文的態度。司徒文呢?就沒有想過嗎?比王相年長兩歲,足可以做王相的姐姐。冥冥之間人心鬼胎,縱使人人沒有意識到,沒有心機。但是現實演繹著另一回事兒,一場不關任何人,不關人心的另一回事兒。
王相鬱悶了,陷入空氣中,他秉持著那句我是好人的極限心聲,站在窗前,破窗而出,傲然屹立在世界的上空。
“都是螻蟻,都是。”
“不可原諒,不可。”
高處不勝寒,絕地起高人。王相回到那個生他養他的故地,蒼涼的墳冢,悽悽的冥風,紙花木扎。
“孩子,這就是結局。”
王相站著,在灰暗的世界裡接受烘焙。哪裡有人呼喚著,搖手期盼著,縵立遠視。
“如果我的命可以讓你復活,那就拿去;如果我死了,有人高興,那就拿去。”
飄曳的鬼魂渾渾噩噩,包裹著怨氣化作輕煙,滋溜溜地遁入輪迴。歪歪斜斜的石碑嘩嘩陷進地面,天際邊傳來悠長的鐘聲,頌詠綿綿。小山包也沉入了大地,除了些行道樹,一切都沒有留下。
徐徐的白氣從王相身上冒出,很快散去。
“咚咚。”
“進來吧。”
司徒文站著,王相盤坐著。
“師弟,父親來信召我回去。”
“你這是要走嗎?”王相問道。
“嗯。”
“師弟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師姐。”王相笑容燦爛,猶如向日的花朵,“不過師姐還沒答應我呢。”
“什麼事。”
王相站起身,又坐到椅子上:“師姐,我喜歡你,這很難嗎?”
司徒文的鎮定勁兒,王相都要膜拜。
“沒意義了。”
“爲什麼?”王相的話出奇平靜。
“我們不合適。”
“是我配不上你嗎?”是司徒文太高貴嗎?
“不用說了。”司徒文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你給我的東西,等我回去就還你。”
不知道司徒文爲什麼這麼想離開,自己分明能感覺覺到僅有的遺憾。站在司徒文眼前,王相的眼神正好對上司徒文的輕紗:“我曾想過,師姐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唯一喜歡的人,師弟語鈍,也不能帶給師姐什麼。師姐遇到什麼事兒,告訴師弟,王相不會有二話。”
王相的真心很簡單,喜歡一個人可以把她掌握在心裡,但不能控制她。兩人情投意合,在一起自然純潔。如果是單相思,就要隨情了。
輕紗後的司徒文眼角溼潤,師弟的話那麼真誠,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會是暖暖的,他也決不會讓身邊的人遭受不測。只是她突然想離開,和師弟呆的時間越長心情越沉,甚至有衰老的感覺。
司徒文告訴自己,喜歡一個人不是短暫的過程,如果時間不拋棄自己,那她就主動追求。
“唔。”突然司徒文睜大眼睛,王相竟然強吻了自己,即便隔著輕紗。
司徒文推開王相,胸前劇烈地起伏著,滾燙的雙頰醉人。
“你,你怎麼能這樣。”
王相告訴自己,沒有人可以接近師姐,只有自己。
“師姐,快走吧。”
王相自己逃出了房間,走向城門。路上王相的心情平復下來,跟在明子材身後走出西明城府。
“王公子,南明家與我西明家原是一脈相承,因爲繁育太快,人數衆多,老祖宗才分出一部分另外組建了那南明家。”
“其中肯定有什麼矛盾吧?”
“嘿嘿,當年爲了家主的繼承問題,族內兩派相較不下,就只好分家。”
“那明不材又是怎麼回事兒。”
“他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咱們還是先辦了事再說吧。”
王相停下腳步:“南明家高手多嗎?”
“嘿嘿,公子有事講事,那幫人還是講理的。”一看王相對回答不滿,明子材補充說:“法境界之上百來號人,真境界的有幾個老傢伙。”
前面就是南明家的寨子,王相走在前面,不管明子材如何。
“下面的,停下。”寨門上的防禦塔裡有四五個人執守。
“幹什麼的。”
“找人。”
“找誰啊。”兩名士兵走出大門,舉著長槍。
“南明千仁,”
這幾個士兵交頭接耳,一個人跑進去通報去了。
王相等了大半天,身後明子材已經不見蹤影,後來才知道,兩家甚不對付,一直沒有往來。
“誰找我。”中年人**上身,下身皮褲,肥頭大耳,醜陋之輩。
“大人,就是下面那小子。”士兵指指點點。
“哦,下面的,你是什麼人啊。”南明千仁架起一隻弓箭,嗖地一聲朝王相襲來。
王相手掌一撮,拍向箭鏃的速度比弓箭還快。箭鏃掉在地上,南明千仁驚訝地看著王相,思索著這人是否見過。
“你下來,我有事兒找你。”
南明千仁沒有動,對方不善,還是小心爲妙:“閣下進寨小敘如何。”
“有位朋友要我取你的性命,”
說完,眼神深處的金光鎖定住南明千仁周身位置,靈影洞天的分身穿行在空間之間,眨眼就到了南明千仁身邊。
掃腿,衝拳,左右勾拳。南明千仁腆著一個大肚子,動起來肚子上肥肉顫顫,行動比普通人都靈活,尺寸把握極好,總能避過王相的攻擊。
“你還嫩了點兒。”南明千仁撇撇嘴,吧唧一聲,身軀又長了一頭,手上一對銅鈸,盤面有車**,中央的鼓起上一對蛟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突起的鱗甲彷彿在空中騰雲駕霧。
“蛟龍出海戲戲聲。”
盤面滑動,銅箔發出錚錚強音,南明千仁手舞足蹈,擊打越來越快,甚至出現了幻影。
“裝神弄鬼。”
(這幾天可能更新異常,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