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援兵
趙勝身後不遠處樹林裡一個高大異常的女人慢慢走出靠近，“綠眼”看到她立即大大鬆口氣，大喊：“快救我！”
“這種把戲對我沒用，我可不會上當回頭看?！壁w勝笑著說。
“你最好回頭?！备叽笈说穆曇舻统恋鸬萌诵难e發顫。
趙勝轉身面對高大女人，估計他還不到那女人的胸脯高，那女人的手臂比他的大腿還粗一倍，臉龐肌膚細膩線條柔和但偏偏沒有溫柔的味道盡是陽剛之氣。
“薛傳軍，沒想到你竟然輸給一個小孩？！只過了幾年艱難日子就變得這麼沒用?！备叽笈苏f。
“他媽的，這小孩……詭計多端，老子只是一時大意才中了他的計。劉鳳璐，你少得意，說不定你也會輸?！毖鬈娬f。
“我不會，因爲我從不大意?！眲ⅧP璐說著，左手捏法訣身上連續出現三種黑暗色彩的光芒，一層如鱗片般的東西覆蓋替代肌膚裹住全身，一頭獨角犀牛般的黑色動物慢慢成形擋在身前，一面黑色盾牌擋在犀牛與她之間。
她還沒準備完畢，右手一招射出一道黑色絲線勾住一根大樹幹拉扯過來提在手裡，大樹幹有人大腿粗細，被她提著彷彿輕如無物。她微微半蹲雙眼凝視趙勝全神貫注的樣子。
“與我打鬥時你都沒這麼鄭重?！毖鬈娬f。
“當然，誰讓你敗給了他？”劉鳳璐說。
劉鳳璐將大樹幹從盾牌後伸出指向趙勝，嘴裡輕喝一聲，黑色犀牛猛地吐出一團黑光射在趙勝身上，趙勝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射中。黑光將衣服侵蝕成粉末狀隨風散去，露出趙勝胸口一大片肌膚，然後逐漸沒入他的身體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嘶……真的是流星墜地大法？！”劉鳳璐說。
“是?！毖鬈姏]力沒氣地說。
黑色犀牛向後人立逐漸沒入劉鳳璐身體裡，隨即盾牌、魚鱗通通消失，只餘下一根大樹幹。劉鳳璐顯然非常明白應當怎麼對付趙勝，用任何仙術打去都是肉包子喂狗，只能用實物硬拼。
胡成紅伸手想去拿龍腦香，劉鳳璐冷笑一聲伸手一指一道黑光打在龍腦香上將它打得粉碎，僅剩的種子很快就隨著夜風消失。
“怎麼辦？跑不跑？”胡成紅問。
趙勝臉一歪哭泣起來，喊著：“媽媽，快來救我！”
胡成紅驚訝得合不攏嘴，劉鳳璐冷笑說：“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拿點真本事出來我們好好打一場。”
趙勝只好抹乾淨眼淚瞪著胡成紅，胡成紅指著自己能塞下鵝蛋的嘴巴感到很委屈，想著這能怪我嗎？都是你演技不好。
劉鳳璐將大樹幹一抖發出呼呼風聲向著趙勝逼去，趙勝拉著胡成紅轉身就跑。劉鳳璐心裡暗暗高興，如果趙勝不跑她還不敢隨便進攻。她提著大樹幹追去，三步間就已經追上前面兩人。
趙勝匆忙回頭一看，見劉鳳璐身後不遠處的樹林裡走出四個人，最前面那人不認識，但其後三個人都認識，分別是陳琪、柯衡、呂飛鵬。趙勝連忙站住拉得胡成紅回頭，胡成紅招手大喊：“教授，快救我們！”
劉鳳璐說：“這種把戲對我沒用，我可不會上當回頭看。”
“你最好回頭看！”柯衡大喊。
劉鳳璐將大樹幹向前一丟，趙勝被大樹幹撞得摔倒在地。劉鳳璐往旁邊打個滾手裡甩出兩道黑色線條將薛傳軍拉扯過來扛起他飛奔而去。她向著天空一聲呼哨，一個黑影凌空撲下將到地面時猛地張開雙翅拍打，激起的風吹動乾草塵土飛揚，趙勝、胡成紅連忙用手遮擋在眼前免得迷住眼睛。
劉鳳璐將薛傳軍丟在黑鳥背上，柯衡伸手一指飛出一隻火紅小鳥向著劉鳳璐的方向飛去，劉鳳璐反手一指同樣飛出一隻黑色的小鳥迎上。兩隻鳥兒即將碰撞時，火紅小鳥拐彎飛向巨大的黑鳥想將它擊落，黑色小鳥同樣轉向撞在火紅小鳥身上同歸於盡，化作點點紅黑光芒飄落地面。
“柯衡，怎麼不使出拿手的猛虎下山，反而去使不擅長的火鳥騰空？你一擡手我就猜到你的心思?！眲ⅧP璐說。
“哼……算你好運，這次就讓你夾著尾巴逃了。”柯衡說。
“十六年前在主人面前你連一招都不敢接，今天如果不是你們人多我就敢接孫俊一招。”劉鳳璐說。
趙勝感到莫名其妙，孫俊練的是百川歸海大法，只有幫助別人純化仙力的功效，與人打鬥時沒有半點用處，怎麼劉鳳璐只敢接孫俊一招？
爲首那人當然是孫俊，他只看趙勝的表情就猜到他的心思，類似的表情孫俊看得太多了。孫俊伸手向劉鳳璐一指一道白光射在她的腿上，劉鳳璐腿上的仙力陡然失去控制，她摔倒在地。黑色大鳥連忙伸出粗爪子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帶起。
劉鳳璐高興地喊：“多謝孫校長幫我純化仙力。”她的聲音微微發抖變得尖銳刺耳不再是之前的低沉，顯然已經高興得控制不住聲音。
趙勝明白原來這就是隻敢接一招的意思，孫俊當衆爲他演示百川歸海大法應當怎麼用。純化仙力的過程會使得那人失去對自身仙力的控制，相當於短時間內只有挨宰的份，所以劉鳳璐只敢接一招，但過後所得的好處真是絕世難逢，所以劉鳳璐高興得聲音都變了。
每當多人打鬥時，只要孫俊向對方這麼一指對方就會失去對自身仙力的控制，在那瞬間對方就會任由宰割，這是威力多麼強大的功法！想到這裡趙勝笑得幾乎要合不攏嘴，孫俊知道他明白了也微笑。
當然，像趙勝這麼粗淺的百川歸海仙力沒法達到孫俊那樣的效果，他去打劉鳳璐只能給對方撓癢。
敵人以敢接孫俊一招爲榮，這是多麼的英雄氣概！
“藥能救人也能害人，毒能害人也能救人?！睂O俊說。
瞬間趙勝就明白了，百川歸海大法類似藥，常用來幫助人但有的時候未必就不能用來克敵制勝，流星墜地大法類似毒，常用來打人殺人但未必就不能用來幫助人。孫俊一句話就給趙勝打開仙法之中從所未有過境界的大門。趙勝抓耳撓腮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麼纔好。
孫俊看到趙勝竟然這麼聰明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聰明人走得快，但不如笨人走得穩，一旦跌倒反而是笨人先爬起來繼續走。
“教授，轎子……木頭腦袋壞了?！焙杉t說。
“顯然有人動了手腳?！标愮骺粗潞庹f。
“這是學校管理不善的緣故。”柯衡說。
孫俊是校長，學校管理不善顯然是他的責任。孫俊說：“我倒是想承擔責任，就怕別人不相信我會犯錯?！?
這話說得古怪，但柯衡明白是事實。自從十六年前孫俊救了仙族之後聲望如日中天，十六年後大爲減弱但依舊沒人能比得上，任何對他的指責即使是事實都會被崇拜者嘲笑，普通人也不相信。像古代時候坐在菩提樹下做白日夢的王子，說他的壞話有人相信嗎？又像那個喜歡揹著十字架的人，說他壞話同樣沒人相信。還有帶著一羣弟子周遊列國只會空談的人，也是這樣。
情感矇蔽理智同時成就偉大。
“沒錯，確實是管理不善?！标愮骺粗潞庹f。她的意思很清晰，既然孫俊沒有責任，就算有別人也不相信，那麼當然是副校長柯衡的責任。
一口悶氣堵住柯衡的胸膛，他的臉憋得通紅，有理但沒處說的事情能讓任何人失去理智。孫俊一臉無奈地看著柯衡，柯衡差點噴出一口鮮血，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是柯衡倒黴，沒有這麼欺負人的道理？！
指責孫俊沒用，指責陳琪更會反受其辱，呂飛鵬是個局外人，柯衡的目光落在趙勝、胡成紅身上。
20 慪氣
“多謝教授們救了我們。”胡成紅雖然不聰明但挺老實。
“你們不該亂跑，害得我們差點沒法相救。我可不是在推卸責任。”柯衡說。
胡成紅本就不想亂跑，他是被抓來的。發現木頭人身上的機關猜到敵人會來預先逃跑是趙勝平生得意的事，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剛剛發生他正在得意的勁頭上，聽了柯衡的話氣得滿臉通紅。
“木頭人不該壞，害得我們差點沒命?！壁w勝說。
柯衡用力往下一拍“桌子”卻拍個空，原來這裡不是教室沒有桌子。他說：“我們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激還怪我們？”
“如果你們不來我早就把敵人抓住審問內奸是誰了。”趙勝說。
孫俊、陳琪、呂飛鵬、胡成紅聽到這話都皺眉感覺趙勝怎麼胡亂說話。剛纔他被敵人追得到處亂跑，現在卻說能把敵人抓住，這不是當面撒謊嗎？
“好……好好，你……你有什麼本事抓……抓抓住敵人？劉鳳璐的本事在我之上……不對，與我差不多，其實是比我差一點，如果你能抓住她就應該能抓住我，我倒要試一試你有多大的本事？！”柯衡氣得結巴的毛病重現。
聽到“其實是比我差一點，如果你能抓住她就應該能抓住我”這句陳琪抿著嘴笑，想著柯衡分不清楚邏輯關係。如果劉鳳璐比柯衡差一點，那麼趙勝能抓住劉鳳璐未必就能抓住柯衡。
“來就來，我怕你嗎？”趙勝說。
“你……你你一個被大樹幹撞倒的人……”柯衡從對著趙勝說話轉而改看孫俊露出疑惑的表情，說：“就怕你沒本事卻讓別人幫忙。”
“誰讓別人幫忙就是龜兒子?！壁w勝說。
“好……”柯衡一步跨越三米距離到趙勝跟前雙手上浮現兩隻虎爪抓住趙勝的肩膀將他提得雙腳離地。
趙勝臉一皺兩顆晶瑩剔透的眼淚立即流出，叫喊：“媽媽，快來救我！”
柯衡聽這話登時哭笑不得，他畢竟是大學的教授不是劉鳳璐那樣的惡人，聽到學生哭喊只能勸解可不能再發狠逼迫，連忙將手上的虎爪收起只用雙手的力量提著趙勝。他說：“別哭，只要你認錯我就放你……”
趙勝雙手亂拍亂打，柯衡微笑沒有理會，身上浮現黑黃色的光芒任由趙勝的手掌拍打沒有絲毫感覺。趙勝用右手食指在柯衡胸口一戳，柯衡感覺一股麻痹從胸膛擴散開去瞬間傳遍全身，他仰天向後摔倒在地，臉上表情僵硬凝固，嘴巴張開著，有聲音從不會動的嘴巴里發出：“你該認輸了?！?
柯衡說話時都是用仙術預先錄製好想說的話然後播出，這樣就不會顯得結巴。當然，有時候氣得急了來不及錄製他還是會結巴。剛纔他預先錄製好這句話已經播放，然後身體麻痹向後摔倒嘴巴不能動但沒能阻止這句話說出口。
蜘蛛絲仙力雖然強但要打到對方身上頗不容易，當對方是仙術高強的人更加會這樣。剛纔劉鳳璐不上趙勝的當他沒法只好逃跑，現在柯衡上當了沒有防備被趙勝一戳就倒。
柯衡沒有看到趙勝擊倒薛傳軍的情景，雖然看到薛傳軍倒在地上但不明白爲什麼這樣，完全想不到會是趙勝做的，畢竟那太過匪夷所思。但劉鳳璐親眼看到，當然會對趙勝小心防備。
論聰明才智、臨機應變、仙力深厚、仙術高強，柯衡與劉鳳璐相差無幾，從剛纔兩人拼鬥中就能看出一二。只因看到的情景略有不同，結局竟然完全相反。
剛纔，趙勝唯恐蜘蛛絲仙力不夠強沒法擊倒柯衡，所以把全部的蜘蛛絲仙力都發了出去，現在柯衡全身麻痹連心臟都不會跳動，臉上青黑眼看就要沒命。孫俊連忙在柯衡身上戳一下，一股精純雄厚的百川歸海仙力沿著他的經脈流轉一圈，柯衡立即恢復如常，深深吸口氣感覺真是死裡逃生。
柯衡猛地從地上跳起，左手連捏三個仙訣，兩面黃黑條紋的盾牌浮現往前一擋，一副黃黑條紋盔甲浮現身前，還有一件黃黑條紋披風緊隨盔甲之後，三重防禦連綿而出。這是十六年前柯衡抵擋馬忠的一招，那時他使出三重防禦後往前一推還沒等馬忠靠近就轉身逃跑這才逃得一命，所以剛纔劉鳳璐嘲笑柯衡不敢接馬忠一招。
十六年前能在馬忠手下逃命的人不超過十個，柯衡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常在人前訴說當年往事?，F在的年輕人當然嘲笑柯衡，但老一輩的人都明白柯衡確實了不起。那時他仙力高強、施法快捷、反應機敏、當機立斷，無論聰明才智還是仙法都是仙族之中排在十名之內的高手。
柯衡右手一招飛出兩根黃黑線將大樹幹拉扯過來提在手裡向前一抖挽出三個棍花遙遙籠罩趙勝上半身各處要害。他微微彎腰曲腿雙眼緊緊盯住趙勝彷彿面對平生最強敵人。
馬忠當然不是柯衡平生最強的敵人，就連柯衡自己都明白他根本算不得馬忠的“匹敵之人”。
十六年來柯衡日夜思索再次遇到馬忠該怎麼應對，使用棍子將馬忠擋一擋就是他想到的唯一辦法。據傳馬忠已經“死去”，但堪與馬忠匹敵的孫俊還在。一直不大看得起這種技巧的柯衡將木棍這麼向前一刺一抖練得出神入化，十六年風雨寒暑苦功全體現在剛纔那一下之中。要把一根大樹幹使出木棍般靈活輕巧，固然有仙力仙術在幫忙，但技巧之高明也非同一般。
棍花激起的勁風吹動趙勝的頭髮還有臉頰上的兩顆晶瑩剔透淚珠。趙勝在微笑，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潔白的牙齒反射清冷的微光。看到他笑容的人都覺得寒風似乎穿透肌膚吹到心裡去。
孫俊伸手抓住大樹幹，柯衡看著他，又看了看趙勝，茫然不知所措，似乎平生所學都沒用一般。孫俊說：“柯教授，你只是一時大意才輸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沒想到趙勝已經把百川歸海大法練得這麼強，柯教授抵擋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呂飛鵬說。
陳琪倒是想嘲諷柯衡幾句，她對那個保姆的笑話耿耿於懷。她當然不會去怪兒子孫堯，只怪柯衡。熟知她性情的孫俊用眼神阻止她。陳琪哼一聲，看到趙勝感覺他順眼許多，之前被趙勝莫名其妙制服的不愉快淡了不少。
聽到呂飛鵬的話，柯衡明白他的意思，把趙勝擡高一點就顯得柯衡輸得有理，敗給高手理所當然不會太丟臉，像十六年前柯衡在馬忠面前一招不敢接就落荒而逃還能以此爲榮，像中東沙漠裡牧民用一把歪脖子AK47幹掉美軍無人偵察機，美軍只能說那把AK47射的是**。
柯衡咬牙切齒地說：“百川歸海確實很強?！?
孫俊向趙勝招手帶著他往遠處走，來到別人聽不到他們談話的距離。
“你不該進入仙界。”孫俊說。
“我必須去尋找親生父母。”趙勝說。
“如果讓人知道你身上有馬忠的流星墜地仙力，仙族人甚至魔族人都會害怕你，會從背後偷襲你，在你睡覺時暗殺你，趁你不備下毒，不惜代價收買你的朋友，劃花自己的臉龐弄啞自己的嗓子殺戮同族人只爲取得你的信任，散去所有仙力改練不想練的百川歸海大法，獻上無辜的嬰孩供你吸取仙力……”孫俊逐漸陷入回憶中臉上肌肉顫動表情變化很快。
“我不讓人發現就行?！?
“焦循難道不是人？”
“既然所有人都要害我去哪裡不是一樣嗎？”
“學校裡的年輕人不那麼害怕馬忠，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馬忠，當然不會去害你。我沒法保護你一輩子，但我能保護你幾年。我老了之後，我、鍾懷、你的養父母，還有很多我們愛的人都要靠你保護。”
“就算你說得有理，但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多麼痛苦。”趙勝說。
“當我改練百川歸海的時候聽到無數嘲笑也想過放棄，但時間能戰勝一切困難，人的內心像嬌嫩的肌膚，經歷過衆多磨練之後結出老繭就能抗住更猛烈的打擊。”孫俊說：“來吧，等你準備好的時候才能真正揭開身世之謎。”
“之前你說的那些……”
“當年，我曾經是仙族十大高手之一，我們年少輕狂依照傳統挑戰魔族的年輕十大高手爭奪天下第一新秀的名聲。歷年比武都是勝負難料，但那年，魔族只來了一個人……”
聽到這裡趙勝知道那人就是馬忠，絕不可能是別人。孫俊表情變換嘴裡含糊終於沒有說出馬忠的名字。
“他……我們當然不會圍攻那個魔族人，都想用最短的時間打敗他奪得天下第一。孫雷，他的玄武大法只小成但一擊能打出十米方圓的大坑，敢正面接他一擊的人不多。陳秀，他的朱雀大法迅捷，眨眼的功夫能打出十七下而對手只能還擊一下……五招，他只用了五招就殺了五個人。餘下五個人裡，柯衡落荒而逃，丁興從此瘋癲，姚通隱居不見外人，我改練百川歸海大法，張惠……遠走北漠傷殘自身殺戮同胞只爲了一個獻上嬰孩的機會。即使這樣馬忠還是沒死……你不是馬忠，只是一個連體內仙力都沒法控制的小孩?！?
遙想當年馬忠一人獨行打得仙族十大高手失魂落魄趙勝真是心嚮往之，當然這個想法絕對不能說出口，甚至不敢表露絲毫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