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鬧,我說的是事實,你知道我不屑說謊話。”花顏覺得道玄小師叔今天很奇怪,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甚至討厭左隱,但是他是我的愛人,是我選中的修侶,是要在慢慢修途中陪我走一輩子的人,所以,請你儘可能的接受他的存在!”
道玄當然知道花顏不屑與說謊,正式因爲相當清楚,他才更不能接受。
道玄聽到自己理智‘啪’的一聲斷裂了。
“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道玄板著花顏的下巴,冷冷的注視著她,“再說一遍誰是你選中的修侶……。”
“左隱,你見過他的,我們認識了七百年,就算是考驗,也足夠長時間了。”花顏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喜歡他。”
道玄猛地鬆開手,就彷彿困獸一般在丹房內轉了兩圈,一張娃娃臉上慢慢的染上了肅殺的氣息。
就在這時,那收拾好自己的房間的美麗女修慢慢的走來,手裡端著一盤水果,只一眼,花顏就知道不是凡品。
她進來後,並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那道玄瘋了一般,攻擊與她,竟是生生的把她的元嬰給挖出來,丟入了煉丹爐。
這一突然的情況,把花顏給震驚住了,張嘴幾次想說什麼,都被急促的呼吸打斷。
伸手要去救那元嬰,攻擊丹爐的符咒卻被道玄擋去。
道玄突然一把抓起花顏,完全不顧她的驚訝和恐慌,把她扛在肩膀上,手指一捏,隱藏在丹房內的臥房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是花顏跑了那麼多次丹房,卻根本不知道的存在。
他一把把花顏摔到了臥房正中間,整塊琉璃罩住的天窗下的牀榻上,然後用力扯下自己的外袍。
“你說對了,我確實知道,你從來不屑與說謊,尤其是對我!”道玄把脫下外袍扔到一旁,藏青色的中衣包裹的身材開始慢慢變化,
花顏不知道要怎樣形容眼前的景象,畢竟一個娃娃臉的少年,慢慢的轉變成一個飄逸飛揚的秀美男子,兩道薄刀似的眉毛一起一伏間,都有著言說不盡的俊俏和邪魅。
這樣的道玄讓她害怕,於是她忙起身,卻被束縛陣法給束縛住,道玄單手抓住了她的雙手,然後用剩餘的那隻手,用力的捏著她的左手食指,用力一拉,花顏被這突如其來的痛給痛的幾乎尖叫,可是道玄顯然並不打算就此結束,他把手指再次捏向了其他的手指……。
當第二根手指被捏斷時,花顏才真正的相信,這個一直對自己非常好的小師叔是真的狠心傷了她。
不,也不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娃娃臉的小師叔,而是陌生人,一定是陌生人,也只能是陌生人……。
花顏狠狠的還擊,卻一直被壓制的死死的,道玄的掌心出現一個蠱,帶著綠色粘液的蟲子在其中蠕動著,讓花顏更加拼命的掙扎。
花顏這時是真的怕了,她想要開口求饒,開口道歉,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錯了,但必定是惹到了小師叔纔對。
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道玄猛地按在牀塌,擡頭都很困難。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忍了多久、忍得有多辛苦……。”道玄抓著花顏的後袍領,輕而易舉撕開她柔軟的衣袍,然後他俯下身貼著花顏的耳朵,語調低沉而危險的輕輕呢喃道,“更不知道,我這幅慈愛長輩的面具戴著有多重……。”
說著話的同時,那危險的蠱蟲,已經從花顏後背上赤裸的皮膚,鑽入了她的體內,一瞬間被抽離了靈氣的花顏,瞳孔猛得緊縮。
道玄一手死死的按著花顏,一手輕鬆解開了花顏衣袍的繫帶,平日裡會隨著走動而擺動著誘惑他的裙子,被他強行掀起來:“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花顏,你當初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不應該以貌取人,認爲我是個好人。”
當裙子被掀起來,炙熱的手指沿著她的裡褲滑動時,花顏終於從靈氣被抽離的痛苦中清醒過來,卻馬上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又害怕,又委屈。
若是道玄慈愛長輩的面具此時還戴在臉上,指不定會停下手上的動作,溫和的同花顏說,這只是一個玩笑。
可是關鍵是,道玄此時已經脫下了面具,裝不下去了,在聽到花顏要搬走,花顏要和那個虛僞的小子結爲修侶,想到左隱那小子很可能會對花顏做,他現在對花顏做的事情,他就壓制不住心底的狂暴,和叫囂的慾望。
此時花顏的害怕和委屈,只會讓他感到亢奮,而不會是憐惜。
“怕我?這幾百年來,我對你如何,你知道,爲什麼還會怕我呢?”道玄親吻花顏細嫩白皙的耳垂,感覺到身下溫軟的身體一陣陣顫慄,他知道,這只是花顏的本能,在他刻意爲之的情況下,花顏根本沒有機會懂得情慾。不過不管如何,花顏下意識的舉動,取悅了他。“乖,我不會傷害你的……一切還早著呢,別這麼緊張,放鬆一點。女人,早晚都得受這麼一次,以後就好了。”
其實,花顏已經隱約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其實並沒有道玄以爲的那麼不懂人事,事實上,雖然她並沒有親身上陣嘗試過情慾,但常識還是有的,她有自己的打算,剛剛不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拒絕道玄的動作罷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花顏固執的覺得道玄不會傷害她,縱然這種危險的感覺來得是這麼真切,她也固執的相信道玄接下來會放手,不會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而她現在只要努力把自己蜷縮起來,找機會逃走,等道玄冷靜下來,她會接受道玄的道歉。
至於逃走的方法,花顏知道,無論是比力氣或者修爲,她都不可能勝出,面對比自己強悍的敵人,最簡單的方法是先示弱,然後找個機會,一口氣把對方擊退。
所以她咬緊牙齒,努力忽略掉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指和被撕開衣服的恐慌。
她能從道玄對她的禁錮中感覺到他的瘋狂決心。
這種感覺讓花顏縱然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驚慌:“小師叔,你冷靜點,我是花顏,你從小看到大的花顏……啊……唔唔。”
花顏的話未說完,後頸就被猛地按壓,讓她整張臉都陷入了被褥內,一瞬間,呼吸都成了問題,讓她不得不把剩下的花給嚥了下去。
道玄此時並不想聽到花顏拒絕和抗拒的聲音,所以他冷笑一聲把花顏再次按下去,用符咒把花顏徹底封鎖在牀上後,空出兩隻手來一個一個解自己中衫和內衫的鈕釦,動作慢條斯理,中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花顏,我照顧你這麼多年……幫了你這麼多年,只能站在你的長輩的位置看你和別人結合,這筆生意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花顏用力掙扎著,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腕,想要捏指訣,兩隻手的食指卻都傳來刺痛,無法捏指訣,似乎是看到花顏的掙扎,道玄的手指搭上了花顏的右手手腕,比劃著,那神情就同他剛剛捏斷花顏的兩根手指的時候一樣亢奮。
“小……小師叔!”花顏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暗啞而驚慌。
“不想我捏斷?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道玄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花顏的右手手腕,嘴角一翹說道:“啪啦!”
敲擊的動作配上道玄的‘啪啦’讓花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子繃緊了些許。
被咬破的舌尖不敢停止,微微開啓的脣瓣默唸著咒文……。
道玄脫下里衣,甩到了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在他右肩膀正中間,有一道舊傷疤,從右肩膀開始,劃過胸膛,直接拉到後腰。
那是早年救花顏時,留下的傷疤。
當時驚險的情況,花顏根本不敢回想第二次。
“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想要摸一摸嗎?來摸一下。”道玄用誘哄的口氣說著還用手指揉搓了一下花顏細膩的臉頰,在那青色胎記上流連不去。
花顏想別開臉,卻被道玄用手指捏住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看到花顏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道玄慢慢的解開了她的右手,強行抓住她的右手來觸碰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從肩膀慢慢往下,往後腰轉去,花顏的右手食指已經痛的麻木,卻還是因爲他的動作忍不住躲閃。
花顏的躲閃讓道玄眼底一暗,把手給拉了回來,慢慢的往下移動,花顏察覺到他的意圖,也顧不得手指的疼痛,和爲念完的咒語,開始拼命的反抗:“不!不要!”
“乖,就這一次。”道玄繼續誘哄著,聲音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我不要!放開!你走!滾!”花顏覺得血氣都往腦門上涌,恨不得一腳踢飛眼前這個冒充道玄的奇怪的人。
“乖一點!”花顏雖然被束縛著,但根底在那裡擺著,縱然符咒沒有唸完,但四周不斷有冰刃劃過,也讓道玄被折騰得夠嗆。
尤其是最開始的冰刃,直接貼著他的脖子出去,雖然只是劃破了一層皮,卻也讓他不得不重視起身下的人。
明明被禁錮住,還能發出冰刃,這樣的花顏,讓他不得不戒備。
道玄隨手支開一個屏障,把花顏抱起來,躲開了不少一開始砸出去的冰刃,碎掉後的碎片後,纔再次把花顏仰面按在了牀鋪上,語帶威脅的說道:“你若不願意用手我也不逼你,只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等下無論你哭的多慘,我都不會起身!”
“……。”花顏瞪大雙眼,一半是被道玄的話給嚇到了,另一半則是因爲那被冰刃破壞後的牆壁上的東西。
花顏剛剛被扛著進來時,因爲心中慌亂,並沒有注意到,在這個臥室的四壁都布有結界,而這些結界在冰刃的攻擊下,居然都碎掉了。
注意到花顏的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的道玄,這才注意到,四周佈下的結界已經碎掉,一幅幅畫像露了出來。
一張張畫像,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均是花顏,戴著面紗的,沒有戴面紗的,煉器的,偷懶的,吃飯的,睡覺的……。
眼前的一切讓花顏忍不住後退,而那雙手,卻一直在靠近……。
花顏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她知道,這是夢境,一個真實的可怕的夢境。
她需要徹底的醒過來……。
對於傲世嵐突如其來的氣勢,武玄道君一時間竟然不敢直接對上,甚至下意識的迴避,上下打量了傲世嵐一下,武玄道君想到了一個人,頓時覺得心都被揪住狠狠的捏著……。
傲世嵐的手指一捏,圍在身邊的紅光驟然散去,現出了略顯扁闊、詭異的紋路清晰的劍身,劍無劍格,卻散發著與主人一般的氣勢。
武玄道君的視線不自覺沿著劍柄往下,待視線觸及到那劍身上的紋路之時,驀地看向傲世嵐,是了,從一開始,他就應該認出來此人才對,也許是因爲他不過遠遠的見過此人一面的緣故,也許是因爲,他堅信這個人絕對不會再出現的緣故,他居然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佛不渡!”武玄道君慢慢的讀出這三個如詛咒一般的字。
傲世嵐沒有應聲,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武玄道君,渾身如同洶涌波濤一般外放的寒氣竟是無止境的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武玄道君覺得連說話都困難異常,一出口的聲音竟顫得不成樣:“你……你……怎麼會在此?……。”
傲世嵐側目看了似乎睡得極不安穩的花顏一眼,然後回頭看向武玄道君片刻後,不語,一揚長袍,收回幽冥魔焰。
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往花顏身前走。
武玄道君望著那逐漸接近花顏的身影,心頭的梗塞一瞬間化爲莫名的衝動,不管不顧的一掌擊向傲世嵐腳邊的石板。
石板瞬間變成結冰,傲世嵐一跺腳,那結成冰的石板便隨著冰碎成粉末,飄散在空氣中,模糊了武玄道君那雙隱含怒氣的眼眸。
隱約中,他看到傲世嵐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常常偷偷跟在她身後,偷窺她的那個下等仙人。”
武玄道君僅存的意識,因爲傲世嵐的偷窺二字完全崩潰,武玄道君無力地合上了眼。
顫抖著的雙手不由握拳,猛地瞪大了眼,擡頭道:“你不是已經死了?”
傲世嵐並沒有因武玄道君質疑的話而停下腳步,直到武玄道君從後趕上阻攔在他面前。
傲世嵐這才斜眼看向武玄道君,觸及他不可抑制的喘息,心底冷笑一聲道:“你以爲她捨得殺我?”
武玄道君瞪大雙目,似乎在思考傲世嵐話中的意思。
武玄道君的思緒飛轉……。
是了,當初他確實不斷的偷窺清瑤上神,清瑤上神的徒弟,他只見過一次,卻印象極爲深刻。
佛不渡從清瑤上神身後反鉗制住她的雙手,迫使她擡高白皙纖細的脖子,一把帶著特殊紋路的血色長劍橫在她的脖子前。
“清瑤,我……。”佛不渡低下頭,把氣息呵在了清瑤上神白皙的耳垂上,給那玉石般的耳垂染上了幾分霧氣。
“說了多少遍了,要叫師傅!”清瑤上神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師傅就師傅,你若是喜歡,我便這麼叫你。”佛不渡伸出舌頭,舔了舔清瑤上神的耳垂,惹得清瑤上神微微皺眉。:“莫要再開玩笑了!”
“師傅,徒兒並未開玩笑,您知道的,徒兒並沒有那麼幽默。”佛不渡呵呵一笑,反而把清瑤上神鉗制的更緊了些,熱氣呼在了她的臉頰上。
“修仙術上,能教的都教給你了,你完全可以出師,爲何偏偏還賴在此處不走?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清瑤上神側過頭去,躲過佛不渡曖昧的舉動。
“想什麼?師傅,您不覺得,您還可以再教給徒兒一些什麼嗎?”佛不渡說完,便脣瓣一抿,含住了清瑤上神的耳垂,惹得她一個顫抖,佛不渡滿意的笑了,空餘的一隻手,順著清瑤上神的腰身往上移動著,一路曖昧的按捏撫摸……。
武玄道君看到眼下一幕,頓時火氣上來,但還不待他有所行動,就見一道白光閃過,竟然是清瑤上神的那隻狐寵……。
再往後的事情,他便沒緣看到了。
花顏輕輕的哼聲呢喃,把武玄道君從回憶中驚醒,花顏此時似乎睡的很不安穩,明明是睡夢,臉上卻表現出驚慌失措的神態。
而傲世嵐的手指,此時正來回的在花顏的臉頰上滑動著,似安撫,似調/戲。
想到之前一次見到佛不渡的情況,再看花顏此時的樣子,他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便是佛不渡欺負了花顏,決意拼死一搏,他的視線轉向了被放在疏影蓮座上睡得極不安穩的花顏,沒有再猶豫,上前要抓住傲世嵐,往後一扯:“你不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