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浩煬兩人用過早點後,我才悠哉遊哉地回到鳴春樓,還是靠陳浩煬給指的路。
或許是功力大進的原因吧,昨晚幾乎整夜無眠,卻絲毫不覺睏倦,依舊通體舒泰,神清氣爽。
進了大院後第一個碰上的熟人是顏玉,他回覆一身英姿颯爽的男裝,見到我後滿面嗔怪地搖頭道:“我的冤家啊,你昨晚不會又去鬼混了吧,真是不可救藥也。”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不可救藥,我昨晚只是睡不著出去逛了逛,你猜我遇到誰了?又是那個陳浩煬。”
顏玉故作吃驚道:“又是他,菩薩保佑,你沒給自家相公戴綠帽吧,有夫之婦還三更半夜地去跟外人鬼混,真是過分呢。”
我裝作運勁於手,惡狠狠地瞪著他道:“你敢再戲弄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小嘴給擰下來?有正事快報,沒有就給我滾蛋。”
顏玉一如既往地賴皮笑道:“不敢不敢,大俠息怒,小的是來給您報信的。”
隨即他從懷內(nèi)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道:“截止到今日凌晨,各門派參與這次盟主爭霸的人選名單已經(jīng)基本被我們弄到手了,我們無雙門的參選名冊也由一戒大師親自代爲(wèi)呈上,而雷大哥成爲(wèi)代掌門的消息也經(jīng)我們的途徑散播出去,現(xiàn)在江湖上正開始沸騰起來哩。此外,由於各世家元老的均表示不會參賽,本屆大會成爲(wèi)歷來懸念最大的一屆,不少賭坊紛紛開設(shè)外圍賭局,競猜本界盟主寶座最後花落誰家。”
我接過名單,匆匆掃了幾眼便道:“這上面還有分組,是什麼意思呢?”
顏玉道:“據(jù)說這是皇上的意旨,本次大會分東南西北四個大組進行預(yù)賽,四大世家各分置在其中一組內(nèi),其他門派的隊伍則由抽籤決定去哪一組,每一組中最後獲勝的隊伍有資格參與決賽輪,而在決賽輪中將取消分組改爲(wèi)單人。不過,在預(yù)賽中假若有一場落敗,那人也無資格再賽了,也就是說,能夠三人堅持到?jīng)Q賽輪的隊伍,他們所代表的門派勝算將較高哩。”
我對這些所謂制度絲毫不感興趣,所以聽得一頭漿糊,大皺眉頭道:“真複雜,還有這名單上漠北蕭家怎麼只有一人蔘賽,不是說好了必須三人組隊麼?”
顏玉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笑道:“你有所不知,蕭家一向受朝廷重用,負責(zé)監(jiān)視遼國邊境以及其武林人士的動向。這次據(jù)聞因要務(wù)無法抽調(diào)高手,所以只派出一人前來,皇上更特許其以個人資格參加,朝中誰也不敢多言。再說,蕭家的人一向清高,對盟主爭霸這類的事情看得極淡,這次派人前來多數(shù)也是以切磋技藝之名敷衍應(yīng)付一下而已。”
我撓頭道:“原來如此,可惜我們無雙隊運氣不佳,抽不到蕭家這組,以這份名單內(nèi)的分組看來,我們得和雷煌那小子在預(yù)賽中決一勝負哩。”
顏玉嘆氣道:“對,不過鳳家和陳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抽到和他們一起也不輕鬆啊。”
我咬牙道:“老實說,我最想就是儘快和那霸佔我肉身的李老鬼對上,哼。”
顏玉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和雷大哥現(xiàn)在這麼厲害,碰上他是早晚的事兒,我也希望你早日大仇得報。不過,在這之前,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參加亭臺獻技的喲,可不要爽約了,你爹也同意你去的。”
我莞爾道:“你小子淨(jìng)會算計我,告訴我,那該死的獻雞晚會是什麼時候弄?”
顏玉笑著用女聲道:“正是今晚,公子要先聽聽玉琴的彈奏麼?”
我頓感一陣頭昏腦漲,再與顏玉閒聊幾句後,便藉口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想起昨天到現(xiàn)在還沒洗過,要是把前輩的玉體弄得滿身汗臭的可不好,於是喚來下人幫忙打了熱水,然後便獨自在房中寬衣解帶,打算好好沐浴一番。
拭去身上的衣物,甄玉璇宛如冰玉般完美無暇的酮體再次盡收眼底,她冰封了十二年的肉體沒有絲毫累贅,而且比之雪凝的更顯淨(jìng)白,肌膚滑勝凝脂,若讓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看到此情此景肯定絕難把持。不過,現(xiàn)在的我對此早就習(xí)以爲(wèi)常,再不像以往般肆意褻玩,隨著武功修爲(wèi)的日漸深湛,我對純源自**的渴求便越發(fā)變淡,令我有時候會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從前的鳳凌霄呢?
正打算滑入水中之時,一人推門而入,能夠自由進出我這房間的,就只有雷緋而已,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凌霄你回來了,大哥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你……抱歉,我待會再來。”雷緋老面一紅,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走去。
“大哥無需見外,我並不介意。”
“好。”雷緋乃是個性豪邁之人,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回來,此時我全身連半絲布料也欠奉,美景春色被他盡收眼底,但他的明眸中卻不帶半分淫邪,稱讚道:“我聽聞歌舒老弟用情極專,所以終能得此人間仙子的青睞,可謂豔福齊天。”
對於這位大哥,我倒是毫無防範(fàn)之心,就這樣赤條條地在雷緋面前一邊梳洗,一邊笑道:“大哥也會說這種話哩,我現(xiàn)在不也算是你的豔福麼?”
雷緋乾咳一聲,正容道:“甄玉璇確是世間罕有的極品佳人,可惜大哥早已心有所屬,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這下子我的興趣來了,想不到連雷緋這種嗜武如癡的人也曾有過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此言絲毫不假,但細想下來,父親和雷緋那個時代的人,如今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吧,就像我那溫柔又愛對兒女喋喋不休的孃親那樣。
“以前好像從未聽大哥提起哩,究竟是那位大美人能令你傾心呢?”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雷緋眼裡流露出異樣的光彩,似是在品味一段瑰麗無比的回憶,然後罕有地柔聲說道:“她是個永遠無法讓人猜透的女子,早在十五年前就已離開了,但幾日前我們抵達開封后,卻又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致使我立即放下一切去尋覓她……假若凌霄你想知道的話,大哥會慢慢告訴你的。”
我差點兒要從水裡躍出,焦急道:“想得要死,大哥你等等,我梳洗完畢把馬上顏小子也拉過來當(dāng)你的聽客,這麼有趣的事要是不找上他,以後肯定會怪我的。”
雷緋哈哈一笑道:“你把大哥的情史當(dāng)成說書先生的故事了嗎,也罷,這段回憶在我心裡已經(jīng)深藏太久,的確應(yīng)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