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還要求由您帶著小少爺進行開場, 並且按照他的稿子來念。”目暮警官將一篇打印的稿子遞給跡部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情,老實說他們也不希望由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承擔這些,可不按照罪犯的要求來做, 很可能危及到更多人的性命。
他們不能拿那麼多人的性命來賭。
跡部接過稿子看了一眼, 眉頭一皺。
這種不符合大爺他美學的稿子, 還要他來念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和名譽。
已經審判結束的案子, 現在要由跡部家還給原野木一郎清白, 不服從判決麻煩上述,找法院,有那安裝炸|彈的功夫不如找找能證明原野木一郎清白的證據, 就沒見過這麼傻逼的犯人。
目暮警官見他一言不發,以爲他害怕安慰道:“您放心, 我們警方會全力保證您的安全, 儘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不能找個人代替嗎?找一個年齡相仿的孩子代替跡部上場。孩子帶萌萌上場, 孩子還小,應該不容易被發現。”跡部政一十指交叉下巴抵在手背低聲開口。
兩個可都是他家的繼承人, 他家的獨苗苗,這要是警方辦事不利,出了個好歹,完全洗白。養了那麼多年的崽子,他不希望把自己的孩子拿出去當靶子。
跡部挑了挑眉, 不可思議的看向跡部政一。真是不是自己家的娃不心疼, 重男輕女成這樣會被毒打的好嗎!
什麼叫讓萌萌上?現在對外兩個可都是他的孩子。
這事兒要放網上, 絕對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跡部先生, 這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先不說有誰願意代替貴公子,不久前的綁架事件, 貴公子相貌暴露,全日本恐怕沒有不認識的。原野浩二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一定也會在暗中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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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說的帶小小姐上臺,我沒有意見。”都是跡部家的孩子,目暮警官也不能干涉。現在時間這麼緊急也不可能找其他孩子來代替。
他也知道在大財閥大資本家裡男丁的重要性,其實無論哪個孩子都不算安全,能盡力保住一個保住一個。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半個小時內,儘快找到罪犯,避免兩個孩子承擔風險。如果不能在半個小時內解決,那麼儘量把風險降到最低。
跡部政一沉靜了許久,哪怕是他提出來的主意,依舊覺得不安。那是他兒子的命,哪怕他想相信警官,卻本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五分鐘後,跡部政一終於拋棄自己的優柔寡斷拍板:“就這麼辦,跡部你帶萌萌上場……”
“不行!這件事本來就跟她沒有關係!”
“可她本來就不是我跡部家的孩子,我向你妥協對外讓她以跡部家小小姐的身份存在已經是恩賜,她還想繼續做跡部家的小小姐,就要替京介過了這關。你放心有警方在她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無論你理由再充分,本大爺都不會同意!”跡部懶得跟他理論,霍然起身,理了理西裝繫上鈕釦,轉身離場。
“跡部君,你現在不能離開,”高木涉擋在門口,伸手攔在了跡部,“你是罪犯的目標,現在出去,隨時都可能喪命。”
跡部冷嗤一聲:“高木警官,我敬你曾經參與救援,救了我一命不想當著大家的面罵你。他既然說了要我開場,就不可能提前把我殺了。誰那麼沒腦子,自己打亂自己的計劃。”
“讓開。”
高木猶豫了片刻看向目暮警官,得到許可後放下手,讓出了位置。等他離開才後知後覺的呢喃:“啊~這少爺脾氣可真大,唉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
跡部出門,門口兩個保鏢站的筆直,目光直視前方,雙手警惕聆聽四周的聲響。
跡部瞥了一眼兩人,從其中一人的腰上取了一把□□,他拉上保險栓轉動手|槍,確認裡面的子彈數量,而後將槍支別在了腰間。
管家守在一側,見他準備離開,擡步跟了上去:“少爺。”
“小少爺和小小姐呢?”
“已經被夫人抱回房間了,佐藤警官正帶著搜查一課替他幾位刑警保護著。”
“多帶幾個人過去,有發現可疑人物嗎?”
“目前顯示有三個可疑人物,一個跡部集團子公司旗下員工本田沙彌,跟著山本秘書一起入場的人,一個是渡邊夫人的侄子渡邊司,另一個是黑木家的小姐黑木晴子。”
“繼續盯著,時刻彙報情況,另外讓之前請的僱傭兵隨時準備好,二十分鐘後守好舞臺的四周。”他可不希望把性命完全交給其他人,他這個人一慣喜歡雙重保險。
“一會兒把小少爺抱過來找我。”那個傢伙喜歡這種場合。
“嗨!”
跡部依靠著旋轉護欄,居高臨下的俯視樓下概不知情的羣衆,他的宴會可不能就這麼毀了,最好的解決方式是不驚動任何人將事情完美解決。
傭人侍從在人羣裡來回穿梭,跡部正打算收回目光,突然在人羣中一個穿著侍從服裝的男人端著酒水走向緩步上樓。
“那個侍從我怎麼沒見過?”跡部側頭問了問管家,別墅上百號傭人他也不是個個都認得,更不是個個都見過,可但凡是見過,他一定有印象。
“那是新來的羽宮翔太,家政公司介紹過來的,剛剛大學畢業,擅長料理,後廚的,因爲外貌過關,臨時叫來宴會幫忙了,踏實肯幹,是個勤勉的孩子。”管家笑瞇瞇的回答,但凡是家裡的傭人所有資料他都倒背如流,這是作爲一個專業管家的基本。
跡部瞇眼看向那個人,脊背挺直開闊,走路的姿勢端正,端餐盤的姿勢標準平穩一看就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甚至連袖口都一絲不茍的繫著,整個人完美到了極點。
“找個人盯著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說完,跡部朝那人跟了上去。
羽宮翔太端著托盤上了二樓,見左右都沒有人,將托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花臺上,羽宮翔太並沒有停留,留下托盤便轉身離開。
跡部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一個銀色長髮的男人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他掀開了托盤上的白布,白布之下霍然是一把純黑的手|槍。
跡部心頭一震,把控這麼嚴格居然還能以這種方式明目張膽送槍。
“大哥,東西拿到了?”一道低沉聲音響起,銀髮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嗓音像是電鋸一般帶著割裂般的鋒利,“僱主要求拿這把槍解決那個大少爺的性命。”男人笑了笑將槍和□□放進大衣內。
“這種任務應該交給苦艾酒,她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這裡槍|支管理太嚴格了,不然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
“我可不想欠那個女人人情。就是再嚴格我們不還是進來了。組織非常需要那份資料,資料到手後全部滅口。”
“會不會玩太大了這些可是日本經濟支柱。”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支柱倒了一根自然會立起另一根,形勢越混亂對組織來說越有優勢。”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跡部躲在牆壁之後,心臟砰砰直跳,汗水順著他額頭直往下落。
看來這些人都是衝著他來的,那個大少爺大約說的就是他的。
他們是要資料?原野浩二是跟他做了什麼交易嗎?用資料換他們所有人的命。
跡部的脣角突然不受控制的上揚,呵,真是刺激,一份生物研究資料居然比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要重要。
有意思。
“控制住羽宮翔太,集中所有人力尋找兩個男人,一個銀髮,個子高挑,另一個偏矮體重中等偏胖,兩個人都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純黑色帽檐。”他對著手機吩咐完一切,到底是沒忍住好奇心,想跟上去悄悄。
早知道應該帶上兵部,這麼刺激。
跡部跟著那兩個黑衣人拐過一道彎,然而過了彎道兩個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他突然變得警惕了起來,按照電視劇裡的套路,這種時候應該有人會從他的身後冒出來,接著給他沉重一擊。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細微的摩擦聲,他仔細觀察著四周,看到一扇門虛掩著,而聲音正是從那道門裡傳來的。
氣氛倏然變得緊張,跡部小心翼翼的靠近,胸口砰砰作響,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他抿了抿脣,手搭上了門把將門打開。
燈光迎面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絕美的酮|體,肌膚白皙如同玉雕,燈光撒下來了披散在那纖細的身上,如同鋪上一層聖光。
“抱歉。”跡部慌亂的關上門,背部抵在門板上,心臟完全失衡。
我靠,他看見什麼了?
他視線轉了轉,餘光掃到了一側的門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更衣室三個大字。
房間的牌子是臨時掛上的,宴會這種場合狀況頻出,誰也無法保證不會發生意外,按照傳統的確是會特地準備一件更衣室的,只是鮮少真正用上罷了。
他剛剛平復好自己的心情,眼前又浮現出未來的模樣,纖細的鎖骨,平坦可見肋骨的胸骨,影影綽綽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以及那一處不屬於女孩子的物件。
剛剛那的確是長髮吧!
是鈴木未來,不是鈴木將吧!
跡部腦子嗡嗡作響,鬼使神差地,不敢相信的再度打開了大門。
場面一如既往,只是這一次他的衣服穿上了衣服,寬鬆厚重的禮服堆成一團卡在了肩頭,上不去也下不來。
可其他地方顯示,他的確是男的。
“未來……”遠遠的傳來了鈴木將的叫聲,跡部的腦子飛速轉動,關門反鎖一氣呵成,還沒等鈴木未來尖叫,跡部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未來被他捂住口鼻不能呼吸,不著一縷的身體被突然貼上莫名的燥熱。跡部急促的呼吸由上而下噴灑在他的頸側,帶了別樣撩撥的意味。
讓他想不心猿意馬都難。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隨後傳來了鈴木將的聲音,“未來,衣服換好了嗎?”
“別說話。”跡部附在他耳側低語,未來只覺得雙腿發軟,背部靠在牆面冰冷異常。
跡部突然感受到來自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的觸碰,雙眼倏然瞪大,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艸屮艸艸!
他幹什麼?
這個女人……
不是,這個男人……
等等,他怎麼會是男人呢?京介不是說鈴木未來是他媳婦嗎?
他一個男人怎麼生的孩子?
他有那功能嗎?還是說超能力已經先進到這種程度,還能憑空生孩子?
領養的?那更不可能呀,京介和他百分百血緣關係呀……
那……難道是……
京介騙他的?其實鈴木未來不是他未來老婆。這事的確是那個傢伙幹得出來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京介也臉盲,認錯自己老媽吧……
跡部思緒亂飛,不自覺的把未來的嘴捂得更近,手上的力道也不短斷加重。
未來感覺呼吸困難,用力去推跡部,然而他沒有絲毫反應,最終沒有辦法他只好抱著跡部的腰轉了一圈,將兩人的位置交換,把他壓到牆上。
跡部掙扎了一下,就感覺他的膝蓋抵在了他的腰腹,將他壓的死死的。
“別亂動!”未來低吼一聲,跡部臉色緋紅,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他佔了上風。
門外,那細微的聲音並沒有逃過鈴木將的耳朵,他急促的叩門,眉心沉了下來:“未來,你怎麼了?屋裡還有誰?”
未來沒有回話,鈴木將越發緊張。
“我進來了。”鈴木將提了一聲扣住了門把,然而門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阻擋,根本打不開。
“我衣服還沒穿好,一會兒我自己下去。”未來倉促開口,跡部的目光不自覺的往他身上看,可不是還沒穿好嗎?禮服就那麼歪歪扭扭的卡在肩膀上,還有一個膀子都露在外面。
“你屋裡是不是有人?”鈴木將又嘗試開門,然而依舊打不開。
柯南聽到他的話,心頭立馬緊張了起來:該不會那個嫌疑人在裡面吧!
柯南和鈴木將對視了一眼,想要一起撞開大門,然而卻被未來的聲音打斷: “沒人只有我一個。”
鈴木將: “我分明聽到了兩個人的心跳,開門!”
柯南:這你都能聽到?
未來也發了火:“出去!”
伴隨著那道聲響,一道無形的藍光打在鈴木將的身上,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的疼痛。
他沒法只能悻悻離開。
再不走,命都要交待在這。
他的嘴角突然滲出一道血跡,柯南瞅著他面色發白,眉頭微挑。
這是怎麼了?
還吐血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未來這才放開跡部,退出一段距離:“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剛剛弄疼我了。”
跡部:……疼的應該是我,現在腿心還疼,腿抵在那裡的感覺還在。
真是會惡人先告狀。
他不慌不忙的開始穿衣,完全沒有把他當個外人。
也是,男人在男人面前是不需要避諱,想想網球部那麼多成員,洗澡都是一塊的,哪裡在意那麼多。
“你……是男的?”他家人都不知道的嗎?他回家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會……怎麼瞞得住?
就是DNA檢測報告也是會顯示性別的吧!
看鈴木將,秋庭夫人似乎都以爲他是個女孩。
他居然也不反抗,老老實實的穿著女裝上學。
可怕……他沒有性別意識的嗎?
“從生理上來說,是。”他坐在他的面前,乖巧的回答,髮型因爲穿衣過於粗魯而有些凌亂,然而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色。
他換了一件菸灰藍星空裙,抹胸的設計很好展示了精緻的鎖骨以及完美的頸部線條,灰藍色輕紗褶皺很好的修飾胸部。
腰間繫了一條藍紫色腰帶,從腰間到裙襬綴滿了碎鑽,燈光下流光溢彩璀璨奪目。菸灰色的輕紗隨著他的坐姿鋪散開來,越發顯得仙氣高不可攀。
這麼漂亮……實在是沒辦法把他跟男人劃上等號。
“你不打算告訴你家人?”
“他們想要的是女兒。”
“可他們也沒說不想要男孩……最主要是……你家人怎麼會都以爲你是女孩?”跡部無奈捂頭,由衷覺得無力。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遇到的最荒謬的事情,他父母真的連自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知道嗎?
“因爲從接生那一刻,就被掉包了,新房昭司接生的我和將。爲了防止我父母找到,所以在我的性別上寫上了女。”
“新房昭司?新房葵那個莫名其妙死了的哥哥?”
“……”未來頓了半秒,似乎是提到這個人就覺得渾身發抖,片刻後卻又冷靜下來,“是。”
跡部:“……他是傻子嗎?他接生的,直接說只有一個孩子不就好了?”
未來:“因爲他想讓我父親痛苦,新房葵和新房昭司一直想加入爪,但是由於資質不夠,被踢出了組織,所以他催眠了同接生護士,告訴我父母生的是一男一女。就是爲了讓他承受自大的惡果。他這麼做是明目張膽的挑釁,鈴木統一郎看不起的小嘍囉偷走了他孩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
跡部點了點淚痣,想想的確是如此,心理扭曲的人的確做的出來這種事。
故意帶走一個,但凡是做過父母的都知道這種痛。兩個都帶走反倒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可只帶走一個,看著一個長大自然會想到另一個,每成長一分都是折磨。
甚至連開心都不敢,對著這個孩子笑,就是意味著對另一個孩子的背叛。
這個孩子享一天福,就會想另一個孩子是不是食不果腹。
“你也不可能一輩子做女兒做妹妹,早點告訴他們,總該知道的。”繼續扮演個女孩簡直就是胡鬧。
“男女都無所謂,沒誰喜歡我是個男孩,做女孩也不錯,媽媽疼哥哥寵,就連學校的同學也會給我讓座。”
“哈?”跡部只覺得腦袋疼,他該怎麼告訴他,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樣的?
“你思想不正確,你應該豎立正確的性別意識,無論別人是否在意,你自己應該在意。就算你是男孩,父母依舊會愛你,你哥哥依舊會寵你,學校裡的同學依舊會謙讓你。可你如果一直做女孩,你上體育課要和女孩一起……你一個男人混在女更衣室不像話!”
“我不會看她們!我也可以不上體育課。”
跡部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這女人……哦不,這男人簡直找不到重點。
“你當女孩以後是要嫁人的!是要生孩子的!”
“不可以不婚或者丁克嗎?我記得現在網上很流行這種生活方式,女人的價值不是結婚生子。”
跡部腦袋疼,鑽心的疼。
啊……怎麼跟他解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僅僅是結婚生子,還要有性|生活的!
男人就算能接受不婚,丁克,沒性|生活談什麼戀愛,一直柏拉圖式性|愛嗎?
哪個男人這麼品行高潔?
“那你是打算一輩子沒有性|生活嗎?”跡部說出這句話都覺得害羞,阿西……他一個處|男,爲什麼要去教另一個男人這些東西?
這難道不應該是他父母做的事情嗎?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鈴木未來說出了一句震驚他全家的話:“我可以變成女的。”
跡部整個人裂開了,萬萬沒想到呀……
還真能這麼幹……
他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被這樣騙婚,才生下了京介那崽子的。
他還沒緩過神,未來再度用無辜的眼神給他暴擊:“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我都可以。”
跡部:……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踏馬聽到了什麼?
我聾了。
“你性|生活的要求很嚴苛嗎?一直強調這件事。”
我不是!
我沒有!
你不要瞎說!
“其實你想要結婚生子也不是不可以。這個願望對我而言不算太難。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儘量滿足你。”
跡部:我裂了。
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用一副純潔無辜,無知懵懂的表情說出這類虎狼之詞的?
上帝,請讓我直接去死吧!
跡部在面臨此等人生大事,首次選擇了逃跑。
這場戰鬥他hold不住,果斷選擇棄子。
他跌跌撞撞出門,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
剛拐了一個彎,跡部突然被人拎住衣領,那人拽著他的領帶拉住一頭向上勒緊。
跡部的呼吸漸漸的收緊,肺部裡面彷彿有一團火在翻滾,下一秒就像炸開了一般,難受至極。
他下意識的反抗,揮起手刀砍下,那雙手吃疼鬆開,跡部趁機拽住那人的手,將那人的手反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腦袋,將他的臉壓在牆上。
以絕對屈辱的姿勢。
“鈴木將,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