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瞇著眼睛,認命的抱著跡部萌起牀去找奶水。
小傢伙咬住他的要害處一直都不鬆口,他怎麼扯都扯不開。
他感覺都快被扯掉了!
他剛抱著跡部萌出去找奶水,然而還沒有走出門,另一個小祖宗也有漸醒的趨勢,還帶著挺大的起牀氣。
“吵死了!”兵部京介揉了揉雙眼,翻身趴在了牀上,擡起小胖手打了一記響指,屋內所有的燈具都猛然爆破炸裂,稀里嘩啦的聲音響成一片。
跡部:我……
我……特麼到底做錯了什麼!
“少爺,您怎麼了?!”聽到這聲音,敏感的森川管家連忙推門進屋,看著屋內的殘骸,頓時愣在了原處。
跡部家最近被人盯上了,看來最近要請僱傭兵來保護才行了,這三倆天的被人突然襲擊,萬一他家少爺被人滅口了這可怎麼辦?
那爆破聲來的太過突然,跡部沒有做絲毫的準備,他捂住自己的心臟,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衝到牀邊一個巴掌扇到了兵部京介的屁股上:“給本大爺起來!”
兵部京介的屁股被打的生疼,將頭轉向跡部,漂亮的眼裡一片陰鷙:“你想死嗎?”
“本大爺不想!”跡部一把抓起兵部京介的小腳丫子,將他整個人倒立了起來,“我倒是看你挺想死的。”
“少爺,這可使不得,小少爺的骨頭都還沒長好,這樣容易脫臼。”森川管家看著跡部粗魯的模樣,連忙小跑進屋,盡力護著小主子,“少爺,我來抱。”
“不用!這崽子骨頭硬著呢!”跡部此刻正在氣頭上,脾氣難免有些暴躁,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這個破孩子,他就不叫跡部景吾!
兵部京介被倒掛著,胃裡空空的覺得難受至極,他眼眸冷凝,死死地盯著跡部,壓低了聲音道:“放手!”
跡部:……他被威脅了,還是被一個小屁孩威脅了!
“不放!”跡部毫不示弱,緊接著兵部的眼神越發危險,“你知道我昨天是幾點睡的嗎?”
“本大爺管你幾點睡的!今天毀壞的賬目統統都算在你的頭上,以後長大了記得給本大爺還!”跡部的剛剛說出口,依舊含著他奶/頭的某位小祖宗,又開始拿她沒有牙齒的牙齦狠狠的咬他,跡部吃疼,猛地鬆開了抓住兵部的手。
明明連乳牙都還沒有開始長,爲什麼咬起人來毫不含糊。
兵部京介沒有想到跡部會突然放手,根本來不及反應,臉朝地的掉了下去。
兵部:orz!
“小少爺!”森川管家,眼瞅著兵部掉到了地上,下意識的反應去接,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給兵部當墊子,然而,兵部卻落在了他的前方。
兵部爲了避免臉著地,想要伸手撐住身體,然而根本就來不及,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他的胳膊……整個向後翻了過去。
脫臼了……
緊接著,順著那道衝力,兵部的臉擦過地毯,迅速升起一道紅痕,轉瞬便青了。
手部,臉部,劇烈的疼痛朝他襲來,兵部京介只覺得每一根神經末梢都是疼的。
跡部景吾,老子要殺了你!
隔著小半米,跡部都能感覺到肉疼。
跡部迅速的將他從地上撈起來,他也沒有料到兵部會突然掉到地上,本身就是超能力者,他以爲兵部能自己浮起來來著。
自打他會說話以來,他也一直都沒拿他當小孩子對待過。畢竟……誰家一個月的嬰兒,敢跟自己老爹互懟。
“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森川管家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匆匆地往外跑,跡部抱著兵部上牀,伸手想要去幫他把胳膊擰正,還沒有碰到他,就聽到兵部朝他吼了過來,“別碰我,滾!”
跡部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言情劇風味,某總裁大佬不小心惹怒了小嬌妻,夜深人靜,總裁大佬一個孤單寂寞冷,想要碰碰自己的小嬌妻,小嬌妻不樂意,指著大門大喊道:“你給我滾,不許碰我!”
這畫面感太強,跡部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吵什麼吵!”跡部一巴掌打在了兵部京介的屁股上,讓他安靜,兵部京介趴在枕頭上,疼的眼淚花直掉,嘴裡一直叫著,“你滾,你滾,雨女無瓜,我不要你瓜!”
“……”跡部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這娃說的是啥來著?爲什麼他就聽懂了你滾?
不一會兒,森川管家不知帶來了家庭醫生,就連跡部佳子,跡部政一,也都一邊繫著睡袍,一邊往跡部的屋子裡跑。
“我的小金孫怎麼了?”跡部佳子走進來,便蹲到了牀邊,有人一來,兵部京介也不再說話,趴在小枕頭上裝死。
“沒怎麼,就是胳膊脫臼了,那小子裝的。”跡部無所謂的說著,說話間還瞥了瞥兵部京介。
兵部京介狠狠地瞪著他,原本是打算裝死的,不過現在他不這麼認爲了,漂亮奶奶來了,他要開始哭了!
家庭醫生小心翼翼的檢查胳膊,兵部京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眼淚像是不要錢的往下落,嚇得家庭醫生都不敢動手。
“怎麼會這樣呢!小景,你是怎麼帶的孩子!怎麼能讓孩子摔成這樣,你看看這小胳膊,小臉蛋,都青了,這該有多疼呀!”跡部佳子難得朝跡部蹙了蹙眉,從小被嬌寵到家,從來都是掌中寶的跡部,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直線下降。
兵部京介已經威脅到他的寶貝金孫地位了,這個寶貝曾孫,再過不久,地位就要超過他了。
這個陰險小人!
“他把本大爺一屋子的燈都打碎了,我還不能教育教育他了嗎?”跡部冷哼了一聲,跡部佳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道,“不就是幾個破燈嗎?京介打壞了多久,媽媽就賠你多少。”
跡部倏然瞪大了雙眼:你是我媽,還是他媽?無腦寵要不得,你造嗎!
他快慪死了,然而兵部京介依舊不甘心,扯開了嗓子繼續幹嚎:“哇哇哇……”
那哭聲,撕心裂肺,驚天地泣鬼神,跟孟姜女哭長城似的。
就連對兵部京介本來就沒幾分好感的跡部政一,都覺得心疼。
他走到牀邊抱著兵部京介坐在懷裡,認認真真的道:“男孩子要勇敢,爺爺抱著你,白鳥醫生,麻煩你動作利索一點。”
這麼小的娃,矯正骨頭,多招罪呀!
跡部:我想去死,我爹媽都有了孫子不要我了。
“你不會帶孩子,萌萌給我,我找專人養著。”跡部佳子伸手抱過跡部萌,跡部不撒手,跡部佳子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親生的,你護那麼緊幹什麼!給我!你再把孩子摔了怎麼辦?”
跡部抱著跡部萌退後一步,誓死保護自己的崽:“萌萌除了我,不給人抱,否則會一直哭的。”
“我帶了十幾年的孩子,你都養這麼大了,還照顧不了一個孩子?給我!”跡部佳子態度強勢的索要,跡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你真特麼好意思說,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十幾年來,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總共還不足三年好嗎!要不要臉呀!
“既然你想抱那本大爺給你抱。”他就不信跡部萌會不哭。
他鬆開了手,將孩子交給了跡部佳子,果不其然,一離開跡部的懷抱,跡部萌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可跡部佳子到底是生過孩子,帶過孩子的人,直接一個奶嘴就將那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住上,不哭不鬧十分完美。
跡部覺得心情無比低落,他自閉了。
養了這麼久,他還不如一個奶嘴。
學校還沒有開課,網球部的一衆成員在得知了跡部兩夫婦回國之後,也沒敢來找跡部玩。
雖然心裡很想帶著小公主小王子一起出去玩,可是他們一致告訴自己:要忍住,要剋制!跡部夫婦走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綜上,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被迫被孤立的跡部表示十分的鬱悶。
沒有好基友來找他玩,他的崽從最開始粘著他不放,到現在也對他愛答不理的。
兵部京介那個小崽子十分的記仇,跡部摔了他一次,他就想法設法的折磨他。
例如,吃飯時。
跡部吃飯吃得好好的,湯匙會莫名其妙的彎掉,灑他一身的湯汁。
他老爹一個冷眼掃過來,用近乎責備的語氣道:“你的禮儀老師教你的禮儀呢!成何體統!”
“給少爺換個湯匙!”
跡部接口森川管家送來的湯匙,有口說不清。
他要是說這兩小崽子會超能力,故意作弄他,只怕會被當作瘋子,還會被說他嫉妒兩個娃得到的寵愛,而故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跡部不敢再喝湯,改吃其他的,然而剛拿起刀叉,他的手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擒住,手裡的刀叉“刺啦”一聲擦過餐盤,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
此刻他的老孃正抱著跡部萌餵奶,那眼神輕飄飄的就朝他掃了過來:“好了,小景,你多大了,別跟孩子置氣,媽咪知道你不滿意我們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兩個孩子身上,可是基本的用餐禮儀也不要忘了。”
那語氣那是相當的自然合理,彷彿他生氣,就是因爲想跟兩個孩子搶愛似的。
跡部氣的吐血,倏然衝座位上站起來:“吃飽了,我上學去了。”
他的禮儀,還不允許他拍桌而起,淡定淡定,他是家教良好的精英份子,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不過……好憋屈,太不華麗了,大爺他是如何混到這個境地的?
不行了,再呆在這個家裡,他遲早會被氣進醫院的,他還是去上學吧!
跡部是個典型的行動派,立馬就上樓換上了一身純黑色的校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跡部政一看他一身裝扮,不輕不重的道:“你不用去上學,下週你跟我們去英國,我已經向伊頓公學提交了你的資料,你的申請通過了,只要你跟得上學習進度,過去之後直接入學。”
聽著跡部政一篤定的話,跡部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我不去,憑什麼你們想要我去什麼學校唸書,我就要去。”
跡部政一將懷裡的兵部京介遞給了管家,十指交叉放在桌前,慢條斯理的道:“我以爲原因你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