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京介經歷了一晚上巴掌的洗禮, 成功被教服。
那個該死的跡部景吾,折磨他一個百歲老人,他都是活了一個世紀的老頭子了, 居然還被他打屁屁。
更可恨的是, 該死的花孔雀, 居然仗著自己的超能力無效化, 一直按著他的身子不準他反抗。
今日之辱, 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否則,兵部京介這四個字倒過來寫。
與此同時,跡部綁架事件不斷髮酵, ins、各大社交平臺都在熱切關注綁架案後續事件。
然而爆炸導致直播被迫終止,所有人都在跡部是否逃生而議論紛紛。
私立秀知園學院的學員們都密切關注事態進展, 一大早清早, 學員與學員之間便開始相互交換情報。
路人甲:“昨天那是爆炸無疑了, 跡部君恐怕兇多吉少了。”
路人乙:“我爺爺說,昨天整個東京的警部都驚動了, 就是爲了抓那個罪犯。”
路人丙:“那個綁匪是什麼來歷?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首富的兒子。”
路人丁:“聽說那個女的是跡部財閥外聘的科研人員,跡部叔叔一直對她很好,但是人心不足,不禁私吞了科研經費,還想上位成爲跡部夫人。結果上位不成被跡部夫人羞辱了一頓, 上位失敗, 不甘心就綁架了跡部君進行勒索。”
路人乙:“小三一生黑, 簡直腦子有坑, 見不得人家幸福, 跡部君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路人甲:“你怎麼知道沒了?”
路人乙:“我爸說的。”
路人丁:“我父親也是這麼說的,我媽媽已經讓我做好參加葬禮的準備, 都開始準備參加葬禮的黑色禮裙了。”
路人甲:“這麼迅速的嗎?萬一人沒事不是很尷尬?”
路人丁:“沒事就留著下次穿嘛,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再不行還能改改。”
路人丙:“昨天新聞也沒有後續,跡部家是封鎖消息了嗎?人是真的沒了嗎?”
路人丁:“這哪能瞞的住,今天跡部家的股價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估計再過兩天就要舉行葬禮了。”
路人甲:“哎……跡部叔叔可就跡部君這一個兒子,這下家產都要給旁支了。”
路人丁:“你擔心什麼,不是還有一個外孫在嗎?跡部君還留了一兒一女,不會給旁支可乘之機的。”
路人丙:“哎……學校好不容易轉來一個帥哥,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人就沒了。”
“你說跡部君死了?”一道柔軟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交談。
影山茂夫木訥的站在原地,剛從跡部死亡的震驚裡走出來,又爲突然打斷別人的談話而感到窘迫。
路人丁:“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原冰帝的?我好像在冰帝見過你。”
影山茂夫:“嗯……啊……”
算,也不算吧。
影山茂夫:“跡部君真的……”
路人丁:“你沒看昨天的直播嗎?綁匪要十億美金贖金,跡部君被綁匪撕票了。”
影山茂夫搖了搖頭:“昨天沒有看新聞。”
他昨天和師傅去除靈了,除靈結束後也很早的回家睡覺了,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不太清楚十億美金是什麼概念,只是爲跡部死亡的消息感到震驚。
跡部君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明明昨天還活著的人,一夜之間就死了。
他略有些惋惜,心裡卻沒有太大的波動,悲傷也還不至於,只是想著總歸是同學一場,應該給跡部君送上一束花的。
不知道跡部君喜歡什麼,想他明亮鮮明的個性,應該是喜歡熱情似火的顏色的。
靈能花了自己一天的飯錢,買了一支紅玫瑰送到了跡部的桌上,虔誠的對著他的桌位鞠了一躬。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都紛紛效仿,在跡部的桌上送上了一束束顏色明亮的花束。
卡洛卡、傳奇、新娘、黑巴克、Winchester Cathedral、Victor Hugo、紅伊甸園各類玫瑰都送到了跡部的桌上,奼紫嫣紅,奪人眼球。
未來整整一晚上沒睡,一想到能夠參加小個小傢伙的宴會就興奮的睡不著,一會兒想跡部會在什麼時候怎樣的情況下帶給她邀請函,一會兒想宴會上穿什麼。
一晚上幻想了無數的場景,疲憊卻又興奮。
她來的比較晚,一進班級大門就看見跡部的桌面上放著一束束的顏色各異的玫瑰,紅色佔了一大部分,桌面,桌兜裡都被塞得滿滿的沒有一絲空隙。
她略帶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紛紛往這邊看,又像是害怕被抓包一般,很快的移開視線,彷彿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未來把那眼神理解成了害羞,她將書包放在桌兜,看著跡部的位置發呆。
心道:跡部君可真是受歡迎,才轉學過來不久,就有這麼多人向跡部君表白。
而其他人的心理是:鈴木真可憐,坐到了跡部君的旁邊,看她這鎮定的樣子,她一定還不知道跡部已經死了。
忍足一行人也都經歷了昨晚的事都還沒到學校,這更加堅定了大家的猜測。
最親近的朋友都沒來,一定在爲跡部的事情傷懷。
跡部已經死了,實錘了。
跡部桌上的鮮花越堆越多,所有人都在爲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而哀悼。
而另一邊,處在輿論中心,且被死亡的跡部景吾本人,正躺在牀上睡覺。
兵部屁|股火燒火辣的疼了一晚上,一直沒有睡著。
跡部那個憨批的胳膊一直壓在他的後背,快要把他壓死了。
他狠狠地看著跡部,等著他起牀。
跡部忙碌了一晚上,比往常起的晚了一些,管家也知道這點,並沒有來叫醒他,讓他安心的休息。
突然顛倒了生物鐘,熬了一次夜,跡部感覺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不想起牀。
哀嘆自己當爸之後就是勞碌命後,還是憑著自己超強的自制力從牀上爬起來。
突來的重力快要把兵部的內臟給壓出來了,他疼得叫出了聲,跡部這才反應過來。
兵部一晚上都想要反抗,他索性直接壓著他睡了,反正就兵部那體格,他這點重量完全算不上什麼。
或許是因爲昨天下手太狠,小傢伙的屁|股又紅又腫,只能趴在牀上睡。
紅彤彤的小臉受整個身子重量擠壓,扁成了一團,活像是一個被壓扁的肉包子。
要不是那雙眼溜溜的大眼還知道動,跡部還真以爲自己胳膊下壓的是一個玩具。
跡部看他這副委屈的模樣,再大的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他輕彈了一下小傢伙的鼻子:“這麼早就醒了?”
“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就你還覺得早。”
“快鬆開我,重死了。”兵部嫌棄的扭動了身子,然後靠他這麼近根本沒有辦法施展力量,就憑他一個小孩的力量根本無力跟他抗衡。
“我看你倒是挺精神的,並沒有絲毫不適。”跡部不放手,繼續逗弄他。
生個孩子不用來玩,將毫無意義。
他似乎也體會到了一些養崽人的樂趣。
“跡部景吾有本事你今天一直壓著我,你要是敢放開,我燒了你屁|股。”兵部趴在牀上氣勢洶洶的大吼。
跡部再度一個巴掌拍在他腫起來的屁|股上:“看來是還沒挨夠打。”
這絕對是對他這潘多拉首領的挑釁,這個小屁孩兒居然還敢對他動手。
“醒了就起牀,要是有餘力,記得給萌萌穿衣服,餵奶。”跡部掀開被子起身,攏了攏快要散開的絲綢睡袍,將裸露在外的肌膚掩藏的嚴嚴實實。
他赤腳走到鏡子面前,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
鏡子裡映現的是一個眉眼如畫的金髮帥哥,鼻樑高挺,面龐輪廓清晰,棱角分明。柔軟的金髮懶散的耷拉下來,讓面龐看起來越發的精緻。
脖頸白皙修長,都能清楚的瞧見血管,又純又欲。
嗯,確認無疑,今天依舊是清爽帥氣的一天。
跡部摸了摸額頭,就是額頭的白色紗布十分礙眼。
還好沒有傷到他的盛世美顏,否則要是毀容了,真得要新房葵賠一張臉。
“天天就知道照鏡子,跟只花孔雀似的。”兵部透過鏡子看他,冷嗤了一聲。
跡部餘光掃了過去:“要是覺得屁股不夠疼,那今天我帶你一起去騎馬,再好好顛顛。”
兵部:你想要我的老命就直說,duck不必搞這些玩意。
“我說,你會騎馬嗎?”跡部走向牀邊,雙手撐著牀沿,湊近兵部,“爸爸馬術還行,要不要爸爸教你?”
兵部:“……”又佔爺爺便宜。
兵部:“你覺得我需要馬這種坐騎?本少佐可是經歷過世界大戰的軍官,原超能戰隊少佐,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騎馬能夠超過我的?”
跡部:……你可真是好棒棒。
“還有,麻煩別靠那麼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喜歡我。”
跡部:“……本大爺還沒有眼瞎,更沒有□□的打算。”
“咦……你思想好齷齪,我說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喜歡,你想的是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要老牛吃嫩草。”
兵部心疼的抱緊了自己。
跡部:“……”現在掐死他還來得及嗎?
給兩個奶娃娃換上衣服,餵了奶,跡部還是決定去上學。
最近需要勞碌的事情太多,老太爺即將趕來東京,兩個崽子見面宴的邀請函已經陸陸續續的發出,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而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新房葵還不足以磨滅掉他追求知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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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秀知園學院,忍足、嶽人、慈郎都姍姍來遲,且個個都頂著一雙熊貓眼,露出昏昏欲睡的狼狽模樣。
嶽人和慈郎一到教師便趴在了桌面矇頭大睡,忍足還保持了一些精力,硬扛著。
一羣人見狀,想要過去安慰幾句,又怕傷了忍足。
忍足側著腦袋看向跡部的位置,座位上一束束的玫瑰,他抽了一支拿到面前聞卻被影山茂夫制止:“忍足君,這是給跡部祭奠的花,你這樣不太好。”
“哈?”忍足一枝花險些沒拿穩,未來聽了也是一臉懵逼。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跡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