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好好守著!”這種時候耍什麼小孩子脾氣?萬一有事上次夜襲跡部家的那個男人,誰來保護小公主?
“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兵部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輕佻散漫,放蕩不羈。他從牀上站了起來,小腳丫踩在牀面上,陷下了一個小坑。
小傢伙張開了雙臂,嗖的一聲,直接飛到了跡部的身邊,兩隻小短腿穩穩的架在跡部的脖子上。
跡部內心OS:真是要死,不華麗的小崽子。
新房葵所在客房門外,警衛成羣圍在門口,槍口筆直的對準新房葵,一旦她有任何異動,迎接她的便是無數子彈。
“這是什麼情況?”跡部政一看著訓練有素的警衛紛紛出動一臉懵逼,跡部家是供養者幾百名訓練有素的警衛,可不是大場合一般都不會出動。
而現在居然所有人都將槍支對準了他高薪聘請的科研人員,這場面有點迷。
“人是我安排的。”跡部帶著兵部慢悠悠的走向事件中心,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
笑話,別墅毀了,他的一個崽差點就死了,都這種情況了,還不知道拿起武器保護自己,那他一定是腦子瓦特了。
雖然這是給初次夜襲的那個男人準備的,不過那個男人沒用上,鈴木將初次嘗試,倒是沒有想到第二個享用子彈的會是新房葵。
跡部政一的眉頭幾不可察的微蹙,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小老頭生氣了。”兵部趴在跡部的腦袋上輕聲淺笑,對於新房葵這樣的對手,他是從未曾看在眼裡的,不過就是些小角色,不值得他勞心費力。
“沒有。”顯然不夠了解他老爹,他老爹要是有意見現在已經直接上手了,什麼話也沒有說,代表他沒意見。
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跡部和兵部的出現一瞬吸引了新房葵的注意。看到兵部的那一刻,脣角帶著一絲笑容,眼裡的貪慾幾乎快要溢出來,目光緊盯著兵部京介像是盯著一塊亟待享用的蛋糕。
她只是重生,這個孩子居然身穿了過來。
呵……她就說以鈴木未來的個性,怎麼會那麼便宜她。原來是讓孩子身穿回了過去,既然女傭說不認識鈴木未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鈴木未來並沒有穿越?
笑容爬上新房葵的脣角,她越發的肆無忌憚,掃視了一圈將她圍攻在中心的警衛,神態狂傲,絲毫不把這些警衛放在眼裡。
在超能力者面前人類的存在,渺小的可怕。
哪怕跡部景吾擁有超能力無效化,她也絲毫不懼,無非是一顆子彈就能解決的事情。
畢竟,曾經,她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取了跡部景吾的性命。
新房葵不可掩飾的大笑,如果說新房葵需要靠僞裝來博取信任,那麼重生後的新房葵完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做事。
堅冰從地面蔓延,警衛一擁而上,新房葵絲毫不懼,手指微擡,警衛手中的槍支突然一瞬落地,乓乓乓的在地面砸出一個個的巨坑,穿著防彈服的警衛奔跑上前,想要擒住她,卻莫名其妙的摔抱在一起,滾動著砸向了牆壁。
滿地的哀嚎,警衛們咿咿呀呀的痛苦大叫,想要站起身卻絲毫使不上力氣。
跡部眉頭微斂出聲警告:“新房葵,如果你敢再跡部家鬧事,本大爺不介意送你進監獄。”
就照她虐待未成年人這一條罪名,就夠她吃幾年的牢飯了。
聽到他的話,新房葵幾乎想笑,果然是小孩子纔會說出的話。
她獵獵的目光直掃跡部,笑容玩味:“哦~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槍支鋪滿了地面,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過,一把槍像是被鋼絲牽引一般穩穩地落在她的手裡。
跡部警惕的朝後退,兵部百無聊奈的看著新房葵蹦躂,指尖在跡部的頭部漫不經心的輕點:“要不要我幫忙?”
跡部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什麼條件?”
兵部歪頭想了想,猶豫了半天才緩慢的開口:“要不,叫我聲爸爸。”
跡部:做尼瑪的螺旋春秋連環大美夢,沒大沒小的。
跡部政一看著這詭異的畫面,足足愣了三秒。
世界觀在這一刻被瞬間刷新,他這確定不是在看科幻電影?
“四周都是警衛大炮,你確定要動手?”跡部還倔強的堅持。新房葵擡頭看著跡部,獵獵的目光裡帶著幾分調侃。
怎麼說呢,看著已死的人以幼年的狀態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心情多少有些難以言喻。
不過沒關係,同一個人,殺第一次時沒有猶豫,殺第二次,她也沒有絲毫的心軟。
“我們可以試試誰的槍更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跡部,新房葵熟練的上檔、扣動扳機,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宣告跡部生命的終結,“拜拜了,我的大少爺。”
“乓”的一聲巨響,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穿透心臟,蛋殼帶動著血肉,剎那間血肉橫飛。
胸口破開一個大洞,鮮血順著胸膛直往下淌。
跡部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子彈劃破空氣,從他耳旁呼嘯而過擊中他身後的牆面,彈殼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新房葵手裡的槍砸向了地面,胸口的疼痛幾乎令她抓狂。
“啊!”她詫異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鮮血直流,胸膛發漲,心臟失衡的鼓動,亂成一團。
從洞口看過去,映出了跡部政一那張一貫沉靜肅穆的面龐。
他的動作比她還要快,上膛扣動扳機,瞄準她的心臟,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也是,她從來不曾想到一個被她耍的團團轉的人,會有膽子向她開槍,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新房葵遲疑的轉過頭,看著跡部政一扯出一抹冷笑:“煩人的老頭子,我先收拾你!”
一抹藍光如同利劍朝跡部政一劈過去,跡部政一沒有絲毫的閃躲,依舊是瞄準了新房葵的胸口接連開槍,槍口火花四濺,硝煙滾滾,跡部政一的臉籠在煙塵裡,神秘而肅穆。
當爹的都不是吃乾飯的,當著我面殺我兒子,本老爺不要排面的嗎?
兵部眨了眨眼,有些驚訝:“看不出來,老頭子這麼猛的。”
眼見著冰刀就要劈向跡部政一,房間裡響起一聲啪嗒的響指聲,藍色冰刃徒然斷裂,落在了跡部政一的腳邊。
“就你話多。”跡部也沒有閒著,俯身撿起了一把槍,來保護自己。兵部見他拿槍的樣子只覺得可笑,在超能力者面前使用槍支,宛若在戰場上拿著玩具槍,透著那麼點兒傻乎乎的可愛。
“真的不需要幫忙?”看在你出了一顆米青子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乓乓乓”的槍聲還在繼續,跡部政一生怕自己停下來,新房葵會再有動作,直到彈夾打空,聽到新房葵倒地的聲音,跡部政一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新房葵的身體倒在血泊之中,無數黑色粒子在新房葵的身邊縈繞,龍捲風暴般的黑色粒子將她周身包裹,轉瞬新房葵便重新站了起來。
她的身子露出一整個大洞,眼裡有憤怒在翻滾,瞳子深若寒潭,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撒旦,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區區一介凡人,也想要殺我。連鈴木未來都動不了我分毫,只能將我塑封深海,你以爲就憑幾顆子彈能要了我的命!”
不過片刻,她的傷口便恢復如初,衣服的胸口處破了一個洞,但肌膚完好無損。
她扭了扭脖子,全身所有的骨頭都開始咔嚓咔嚓的響,每響一下都刺激著跡部父子的神經。
跡部政一:這他媽什麼鬼?還帶無限重生的?
跡部景吾:這是……夜襲的那個?
他記得夜襲的應該是個男人才對,爲什麼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個女人?
兵部和他一樣同樣震驚,倒是沒有想到新房葵也有這能力。
跡部看著那無數的黑色粒子,眉宇間閃過一絲詫異,低聲問著兵部:“這是曾經打傷你的那個?”
“不是她。”兵部篤定的回答,他也想搞清楚世界的身份,但是顯然,目前的主要任務是除掉面前這個人。
“你帶老頭子去休息,這裡就交給我了。”兵部的身體倏然懸在空中,身子像滑翔翼一般衝破了玻璃,飛出了房間。
新房葵顯然被他吸引,無力繼續跟跡部兩父子周旋的,跟隨著兵部的動作,追了出來。
花園裡火花四濺,跡部政一的世界觀再度受到重擊,腳步不自覺的挪向窗戶,探著身子查看戰況。
“別看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一會兒房子塌了,大家都得埋下面。
“這……這……”跡部政一指著那火光四濺的戰場,聲音有些發抖,好半天還理清了思緒,問,“你早就知道了?”
“啊……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氣吧!
“通知所有人離開主建築,向南區轉移。”跡部有條不紊的吩咐人轉移,所有人都開始轉移。
可惜這場戰鬥維持的時間並不算太久,也就剛剛下樓的功夫,便宣告結束。
兵部的身體一躍而起,新房葵緊隨其後,所到之處全部凝成堅冰。
“就只會這些嗎?”兵部立在樹梢之上,看著地面免費的溜冰場,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點兒能力,也就在滑冰的時候用得上。”
“傲慢!”藍色的冰刃憑空凝聚,新房葵高舉冰刃凌空劈下,樹林被劈成兩半,騰起巨大的灰塵。
“咳咳~”兵部伸出小手揮了揮騰起的灰塵,眉頭微蹙,眼裡凝聚成冰刃,“這花園可是我家的,別賠錢了,賠命吧!”
小小的身體周身縈繞著無數光芒,狂風捲起他的髮絲,彷彿是地獄的撒旦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紅黑藍紫各色光芒環繞在他的身旁倏然之間幻化成一條火龍撲向新房葵,無數的火焰在空中燃燒,所有的冰幻化成雨重重地砸向地面。
雨水澆了新房葵一身,她一身狼狽,發了瘋一般衝向兵部:“我要宰了你!”
“太弱了。”兵部的目光寡淡無情,手指輕輕滑動,新房葵的身體便完全失去了重力,輕飄飄的想回羽毛在空中懸浮飛舞,最終極速砸向了地面。
“咳咳……”新房葵無力的躺倒在地面,嘴裡的鮮血如同泉水不斷涌動。
無數的黑色粒子在新房葵的身邊縈繞,兵部緩緩的墜向地面,腳尖點地,每靠近新房一步,地面宛若承受了巨大的重力,陷下一個巨坑。
兵部俯瞰新房葵,猶如神明俯瞰螻蟻:“除了能無限次重生,你完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