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森川管家匆匆地維護電力,進行搶修,沒過五分鐘,整棟別墅再度燈火通明。
抽血無望,忍足只能採用其他的方式來進行親子鑑定。
有了剛剛血的教訓,他不敢再惹這位小祖宗了。這小祖宗要是不高興,分分鐘能讓他褲衩都不剩。
他不禁有點兒佩服自己的敬業精神,到現在還能繼續堅持工作,不給他頒一個敬業獎都對不起他。
從跡部宅出來,忍足拉了拉剛剛從跡部家借來的帽子,只覺得欲哭無淚。
他留了多久的頭髮,就這麼沒了!
送走了賓客,跡部終於找到了片刻休息的時間。
兩個軟糯的小糰子雖說是雙胞胎,然而性格迥異。
一個高冷傲嬌,一句話都不樂意跟他說,另一個則是一直粘著他,一分鐘都不能撒手。
洗澡穿小衣服都要他來伺候,活這麼大他還是一次給人洗澡,這也就算了,關鍵對方還是一個女孩。
跡部看著躺在大浴缸裡像一條魚一樣四處亂蹦的小丫頭,只覺得頭疼。
京介雖然高冷了,不過好伺候,有女傭負責守著睡覺,他一點兒都不擔心,可惜小女娃嬌氣的很。
水溫太高了,哭給你看;
水溫涼了一點兒,哭給你看;
自己玩水,嗆到了,哭給你看;
泡沫弄到眼睛裡了,哭給你看;
妥妥的一嬌氣的小公主,不能有半點兒差池。
眼看著小公主已經在大浴缸裡泡了有半個小時,跡部再也不想放縱這孩子,將她從浴缸裡撈了出來,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包裹著她的小身子。
小傢伙很是享受跡部的伺候,他拿著浴巾給她擦拭身子,她總是咯吱咯吱的笑,脆生生的聲音,讓他的心莫名的柔軟。
讓他覺得被奴役也心甘情願。
這世界就是有那麼一種生物,笑容甜美,笑聲清麗,彷彿一輩子都沒有煩惱,讓你看著就心生歡喜。
這種人統稱爲崽子,溫順、可愛、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憐惜。
哪怕這小奶娃頭髮都沒有幾根,哪怕這小奶娃的眉眼都還沒有完全長開,可就是那笑起來彎的像月牙的眼裡透出的光芒,像是鑽石一樣,吸引著人的目光。
招人疼的緊。
當然,這僅是跡部現有單純的想法。
“嘛,本大爺出生至今,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人,你個小磨人精?!臂E部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奶娃蹙了蹙眉頭,有要哭的架勢,跡部連忙收回了手,用毛巾將她裹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那動作熟練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彷彿這種事情,他早已經做過了無數次一般。
他抱著跡部萌回到自己的牀上,跡部萌似乎是累了一天,頭一沾枕頭瞬間便睡了過去。
跡部輕輕的躺在牀上,看著面前小小的孩子,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流竄。
那是一股對新生兒的期待,那是一份想看著一個孩子漸漸長大的老父親心理。
儘管相處不久,可是看到這個孩子,他打從心底的想要呵護她。
就像院子裡他精心養著的玫瑰一般,跡部萌就是他想要親自照料的那朵小玫瑰。
“晚安,我的小公主?!臂E部湊近跡部萌在她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關了室內的主燈,只留下牀頭一盞淡紅色光芒沉沉的睡去。
與跡部的房間相隔數十米的嬰兒房裡,一抹頎長的身影悄然潛入屋內。
男人的身高約莫一米八五,身材偏瘦,整張臉都罩在黑色|的兜帽風衣裡,只露出一雙火紅色的雙眸。
窗簾飛舞,銀色的月光給男人鍍上了一層銀霜,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意。
他緩緩的走進屋內,寂靜的環境裡,響起了清脆的鈴聲,極其細微,近乎無聲,可這聲音還是驚醒了牀上的小人。
兵部偏頭看向了那聲音出沒的方向,沒有出聲,那男人也察覺到了兵部京介甦醒,低啞的笑出了聲:“這麼敏銳,就醒了?”
“你是誰?”兵部京介軟糯的聲音響起,聲音裡帶著低沉的壓迫感,那聲音顫動著空氣,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利箭朝男人掃射過去。
男人不慌不忙的躲過,那道利箭啪的一聲穿透了花瓶,迸裂開來。
男人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花瓶,脣角微微上翹:“被套上了限制器,還能靈活控制自己的能力,也不怪新房拼了命也要搶奪你,假以時日,你必將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複合能力者?!?
兵部京介斜靠在嬰兒牀上閉眼小憩,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嬰兒牀的護欄邊緣,咚咚的聲音散漫,似乎絲毫不把男人放在眼裡:“這種必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告訴我,趁我現在心情好,給你30秒離開這……”
兵部京介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已經被一個莫名的力量鉗制住,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頸。
他脆弱不堪一擊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那男人撕裂成碎片。
“別太自傲,你再強,也不過還是一個嬰兒?!蹦腥瞬粩嗟目拷?,掐住他的脖頸將他懸掛在空中。
強烈的窒息感朝兵部京介猛烈地襲來,他周身軟弱無力,他擡手打了一記響指,男人的胳膊瞬間被擰斷。
男人吃疼,手迅速鬆開,兵部京介的身體從空中下墜,筆直的摔向地面,然而下一秒,男人擡起腿朝他狠狠的踢了過去,他不受控制的飛向窗外。
“啪”的一聲,玻璃窗被砸裂,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男人追著兵部京介衝出窗外,再度掐住他的脖子。
狂風在耳邊呼嘯,一抹赤紅的身影裹挾著一團黑氣衝向夜幕。
兵部京介的脖子被勒得生疼,呼吸漸漸的收緊,肺部裡面彷彿有一團火在翻滾,下一秒就像炸開了一般,難受至極。
“就算是摘了限制器,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更可況是現在,你不過是個強佔別人身體的掠奪者罷了!”看著兵部京介的痛苦的模樣,男人脣角的笑容不斷的拉大,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安心的去吧,看在你這具軀殼的份上,我會給你立一塊碑的。”
“咳咳……”兵部京介不自覺的咳嗽了幾聲,眼眸瞬間變得赤紅,周身都散發著強大的能力磁場,“忘了說,我最討厭的就是疼了!”
“啪”的一聲,兵部京介再度打了一記響指,男人的身體呈360旋轉,胳膊、腿完全扭曲,身體沒有一塊骨頭是完整的。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從樓頂墜落,直接穿透兩層樓層,落到了原本屬於兵部京介的房間裡。
大地顫動,煙塵四起,兵部京介想要利用念動力安全降落,然而身體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念動力卻在這一刻不受控制,摔倒地面上,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猛地忍不住,嘔出來一口鮮血,他受了傷,那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歪曲扭八的躺在了地面上,鮮血像潮水一般在地上蔓延。
兵部京介看著那人的模樣,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有了片刻的放鬆,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男人的身邊縈繞著無數的黑色粒子,而那原本渾身都骨折的人,骨頭全部都恢復了原位,緩緩的從地面爬了起來。
狂風作舞,撩開男人的兜帽,男人赤紅的長髮在風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