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打了你,老太爺還能拿我怎麼樣!”跡部政一的巴掌就要落下,就在那個巴掌要落下之際,跡部佳子截下了他的巴掌,“你敢打他,曾經是誰說的,無論他長到多大,永遠不會打他,會一輩子把他寶貝疼的?”
“打他可以,那以後,別想再叫你一聲父親!”跡部佳子冷冷的甩出一句話,絲毫不給跡部政一臉面。
跡部政一揚起的手,倏然落下,眼裡透著濃濃的無可奈何:“你可勁兒作,褪去跡部家的光環你跡部景吾什麼都不是。”
“可本大爺,就是生在了跡部家。不僅如此,本大爺還是跡部家最金貴的曾孫,我兒子是跡部家最寶貝的曾曾孫,打我,你承受的起代價嗎?”
投胎是門技術活,跡部一生下來就到達了大多數人永遠無法逾越的頂點。
“你……”跡部政一甩門離開,聽著那聲音,向日嶽人的心肝都忍不住顫了顫,“那個,我先回去了。”
“我也先告辭了。”忍足果斷的跟著想日月人開溜,傭人也漸漸的離開。
等所有人離開,跡部佳子才拉著跡部坐到牀邊,苦口婆心的說:“青春期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媽媽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你多大了,爲什麼沒有做好安全措施?那個女孩子多大了?成年了嗎?”
跡部:……
“媽媽很開明的,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有什麼事情可以跟媽媽商量,跡部家也不是養不起兩個孩子,外面的閒言碎語你也不用去理會。一切都交給媽媽,媽媽會幫你處理的。”跡部佳子輕輕拍著跡部的手,似乎是安慰。
跡部瞥眼看著跡部佳子,第一次慶幸他不是在跡部佳子跟前長大的,他能在這種溺愛中成長成如今這根正苗紅的模樣,也是不容易呀!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處理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跡部拉著跡部佳子起身,催促著她離開,跡部佳子嬌俏的跺了跺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賴著不走,“你不說,我不走。”
跡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很累,以後再說可以嗎?”
跡部佳子癟了癟嘴,不甚滿意,跡部見這一招還不見效,附身在她的臉頰吻了一下:“母上大人,晚安,快去睡美容覺。”
他推著跡部佳子出門,她這才妥協:“那你先休息。”
送走了人,跡部這才轉頭看向兵部京介:“好戲看夠了?親子鑑定怎麼回事兒?萌萌爲什麼不是我的孩子?”
兵部京介懸浮在空中,飄到了跡部的面前:“你相信我們有血緣關係了?不懷疑我們是從哪裡來的嗎?”
跡部冷哧一聲,微微揚起了下巴,居高臨下的道:“超能力都見到了,時光回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來自未來。”
“啪啪啪……”兵部京介忍不住給他鼓掌,他也懷疑是時光回溯,不僅如此,他似乎是還丟失了一段記憶。
“腦子果然好使,可是你以爲時光回溯是那麼好實現的嗎?就算是我,力量最多也只是讓世界的時間停止運轉。”
跡部:……讓時間靜止,還只是……
“那你活了多少年?”跡部拉了一張椅子慵懶的坐下,暗啞的嗓音,藏著幾分玩世不恭。
兵部京介圍著他轉了一圈,湊近他調侃道:“很想知道?”
跡部:……
“有那麼點兒想。”好吧,是很想,只有他才知道所有的事情。
“叫爺爺。”
跡部:……這個梗怕是過不去了。
“洗洗睡吧!”跡部猛地扔了一個枕頭將兵部京介打了下來。
他拉上了被子,就跟跡部萌睡覺,兵部京介躺在他的身邊,湊到他的面前,誘導道:“你爲什麼不問了?你再努力一下,說不定我就說了。”
跡部轉過身子不理他。
兵部京介又飛到了另一邊,看著他繼續道:“你不想知道夜襲的人是誰嗎?不想知道爲什麼我會被人追殺嗎?不想知道你的另一半是誰嗎?不想知道萌萌爲什麼不是你的孩子嗎?不想知道未來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跡部又轉了個身:“你好煩!”
兵部:……不聽算了。
夜色正濃,跡部沉沉的睡了過來。
而神奈川的一處深山的高空,劃過一抹白色的人影。只見那抹身影最終落在了山川頂部的戰壕前,瞬間消失無蹤。
新房葵將白色風衣扯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了垃圾桶。
爲了讓跡部家爲哥哥的科研融資,她可所謂是煞費苦心。
什麼所謂的會飛的風衣,無非就是超能力之下的障眼法罷了,也只有那些無知的人會相信這種鬼話。
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新房葵站在一片廢棄的戰壕前,微微掠起了脣角:“哥,我回來了!”
她盯著自己的腳下的廢墟,跳進了戰壕內部,她將一塊戰壕踢倒,整片山頭都開始顫動,夜裡,一棟豪華的哥特式建組拔地而起。
看著緩緩升起的建築,新房葵走了進去,轉瞬,整棟建築像是下墜的電梯一般,整個沉了下去,而地面上再度恢復了平靜。
建築下墜至底層,在那裡藏著他哥哥的試驗品,每一個試驗品都有著摧毀一座城的能力。
實驗室是一座巨型冰雕建築,牆壁與牆壁之間沒有任何的間隙,完整的一塊全是冰牆,一年四季都保持著低溫。
實驗室的四周陳列著各種巨型培養器材,室內異常的安靜,只能聽到不同機械運轉的滴答聲。
“哥……你又去哪個實驗室了?我不是有提前通知你今天我會回來的嗎?”新房葵揉了揉肩膀,將行李箱甩到了一邊,走向了吧檯,抽出了一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今天的事情是你乾的嗎?爲什麼突然想到要炸掉冰帝,這次的試驗品還不錯,是哪一隻?10號嗎?”
她繼續問著,卻依舊沒有人回答。
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一杯熱酒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10號的控火能力挺強的,哪天你看看能不能把能力移植到我的身上,你也知道我最怕冷了。”
雖然她會控水,控冰,可是她卻極度討厭寒冷。
她給了自己灌了幾杯酒,卻依舊沒有聽到自家老哥的聲音,頓時心生疑惑。
“在睡覺嗎?”她自問自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四周一片安靜,甚至於靜的有些嚇人。
她尋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只聽到微弱的滴答聲,像是輸液管滴答滴答運轉。
她小心翼翼的朝臥室走進,只見到殷紅色液體從門縫中流出,她的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她慌忙的打開門,入眼便是一片血色,屋內沒有她哥哥的身影。
“哥,哥……”新房葵突然緊張了起來,一扇扇的打開房門四處尋找新房昭司的身影,卻怎麼始終沒有看到人。
終於,在她推開實驗室的大門的時候,找到了新房昭司的身影。
他的哥哥,正躺在絞肉機的儀器前,一個穿著身著黑色兜帽風衣的男人,抓著他哥哥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將新房昭司綁在絞肉機上。
看著那刀刃卷著血色,四處飛濺的模樣,那個男人的心裡依舊沒有半點的動容。
“啊……我要殺了你!”新房葵雙目通紅,失聲痛吼。
她想要衝過去,身體卻突然被無形的東西阻隔住,前行不了半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忍受痛苦。
新房昭司被綁定在了絞肉機的入口,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想要開口呼救,也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被絞肉機捲進刀刃裡,疼的不能自己。
鮮血四處蔓延,順著絞肉機底板流向了地面,蔓延到新房葵的腳邊。劇烈的疼痛猶如潮水向新房昭司猛烈的襲來,讓他恨不得馬上一死了之。
可是那個人卻是要看著他痛苦,看著他一點點被攪碎,變成肉泥。
新房昭司的面容扭曲,渾身痛的痙攣,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被無情的拉扯,想要叫疼卻叫不出來。
“嘖嘖,好痛。”看著新房顫抖絕望的模樣,世界緊緊的抱住自己,像是極度渴求懷抱的溫暖,再度擡起頭時,眼神卻入刀刃一般,“我回來了,葵姐姐,昭司哥哥,希望你們能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不要讓我覺得太孤獨。”
看著出口處混著血水的肉,黑色兜帽風衣的男人伸手抓了一把,湊到嘴邊:“噁心的人,就連肉都是臭的,真該讓其他試驗品餓一下肚子,想必他們會很開心飽餐一頓的。”
“嘔……”新房葵連忙看著這一幕,胃裡有酸水涌動,刺激她不斷乾嘔,看著自己的哥哥被放進絞肉機,新房葵眼裡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找死!”
新房葵揚手凝聚成冰刃,朝著那個男人飛奔了過去。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垂頭看著新房葵,眼神冷漠寡淡,彷彿是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帶著一身的殺伐戾氣。
新房葵看到那雙足以洞穿靈魂的雙眸,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猛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用幾乎顫抖的聲音開口:“未……未來……”
怎麼可能呢,0號試驗品,是最強複合超能力者,身上佩戴了一千萬倍的超能力限制器,怎麼會有能力把哥哥抓住?
而且,她的未來是一個心思單純,對他們兄妹言聽計從的小女孩,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不可能的,這不是未來。
男人將手裡的爛肉扔在了地上,脣角掠起了一弧輕蔑的笑:“未來?葵姐姐,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名字,真是讓人傷心呢~”
男人站起了身,走到新房葵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道:“我叫世界……來自十年後……是你和你的哥哥,親手創造出了我,就是在這裡,用的就是這臺絞肉機。”
他指著那正在運轉的絞肉機,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
“十年……你是克隆體?”新房葵莫名的覺得恐怖,他們兄妹創造了世界?
難道說十年後,她和哥哥真的創造出了克隆體,將未來的能力完全複製,並創造出了一個巨大的怪物嗎?
她覺得異常的恐懼,可同時又有些興奮,十年後的克隆體居然擁有了時光回溯的能力,她和哥哥,居然真的製造出了這麼強大的東西。
世界,這個名字,的確是像她哥哥能取出來的名字。
威武霸氣,又十分符合她們征伐目標。
“克隆體?”聽到她的話,世界笑了笑,“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聽到她的話,新房葵下意識想要逃跑,可是腳步卻像是被突然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遊戲開始了,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