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和跡部君還蠻配的耶, 一個英俊帥氣小王子,一個嬌軟懵懂小公主……”
“鈴木家也算配得上跡部家,只是……”
“這曾孫的母親不明, 鈴木以後是打算嫁過去直接當後媽嗎?”
“有什麼不行的?多少人想當京介少爺的後媽還當不了呢?再說了什麼後媽不後媽的, 嫁過去是直接當少夫人, 沒看見只介紹了兩個小的沒有介紹母親嗎?估計是身份太低, 被遣走了。”
四周又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八卦無處不在,好奇心害死貓。
跡部表示爲了這兩個小崽子, 他承受了太多的流言蜚語,他該怎麼說纔會有人相信他從來沒有亂搞過?
不僅僅是初夜, 他連初吻都還保留著, 他這麼一品行高潔, 自尊自愛的新時代好青年,到了他們嘴裡卻成了拋棄糟糠之妻的渣男了。
啊……太不華麗了。
跡部拍了拍未來的腰示意他趕緊的站起來, 別繼續坐他身上了,可惜這個傻白甜沒懂他的意思,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睫毛眨呀眨得滿臉求知慾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問有什麼事嗎?
跡部忍不住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只能坐起來, 把兵部塞在他懷裡, 隨後攬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 輕輕的攬住了他纖細的腰肢, 寬厚的大掌落在腰側, 緊接著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隔著衣服輕薄的面料, 他幾乎能清楚的感受到的心跳。
未來感覺身體一輕,被他輕鬆的抱了起來。
未來的身子跟著他站起來的姿勢微微前傾,而後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整個過程童話又美好,他忍不住心臟突突直跳。
直到他的手鬆開他的腰,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小步跟他拉開距離。
跡部腦子裡有一萬個疑問,想問問他幹嘛往他身上撲,可惜還是忍了,人太多,就不給他難堪了。
到時候又要被人議論。
“跳支舞?”他挑了挑眉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氣氛這麼好不跳舞有點可惜,然而說出口後,跡部又後悔了,他好像很容易忘記他是個男孩子的事情。
邀請男孩子跳舞算個什麼事兒。
未來微微一怔,左右看了看內心忐忑,緊張的捏著裙子囁嚅道:“可以嗎?”
那楚楚可憐的眼神。
話都說出口了,這種時候拒絕未免太沒禮貌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跡部打了記響指,管家走到了他的身後,跡部直接抱過兵部把他塞給了管家,“帶去睡覺吧!”
莫名其妙被四處亂塞的兵部心裡十分不爽,有沒有搞錯,是不是親生的?!
爲了泡妞連兒子都不要了?
兵部指尖燃起火苗,想給跡部一個小教訓,轉瞬又歇了心思,算了,跳了舞而已。
該讓他們多接觸接觸,這樣他纔有機會出生。
他應該極力撮合纔對。
兵部被森川管家抱了下去,森川管家把他放進了搖籃,哄他入睡。
他哪來的那麼多睡眠,一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煩死了。他假裝睡著等人走了,才慢悠悠出來溜達。
嬰兒就是這點不好,溜達都怕被人看見。
而且跡部家的傭人實在太多,稍不注意就能碰見人。要是個個見到他都大聲尖叫,他耳朵承受不了這樣的傷害。
還是羨慕齊木楠雄,他小時候肯定不像他這麼憋屈。
一兩百平不到的房子,家裡只有父母好歹能溜達,而且那傢伙小時候應該沒有出去四處閒逛找樂子的意識。
空氣裡似乎漂浮著一股海腥味,兵部覺得新奇,順著那味道找了過去。
味道是從一張桌子下面傳來的,桌面上鋪著暗紅色的紅絨桌布,桌布直拖到地面像是女神的裙襬,裙襬被打溼了一塊,紅的發黑,地面有些積水,黏黏的。
兵部蹲下弓著小身子拿手沾著那積水摸了摸,一股子鹹味。
海水的味道,這裡怎麼會有海水?
看來有隻誤闖進來的小貓咪。
兵部一步步靠近,猛地掀開桌布,紅色絲絨面料布騰起像是新娘蓋頭罩在頭頂,兵部想走進看個仔細,桌下面不知道是拿來的廢銅爛鐵胡亂的堆在一起,將整個桌子塞得滿滿當當。
什麼玩意,哪裡東西?
兵部正疑惑著,一隻白貓突然從裡面竄了出來。
白貓帶著銳利的爪子朝他撲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彷彿隨時準備著抓花他的臉。
萬萬沒想到,真他媽是一隻貓。
兵部閃身躲過,白貓豎立渾身的毛,那模樣像是被電過一般,毛全炸了。然而對峙並沒有維持到一秒,那隻貓咪就有要逃走的趨勢。
兵部怎麼會給他機會,反手就抓著他的尾巴,將他倒拎了起來。
幼貓通體雪白,小爪子粉粉嫩嫩的,長相十分標誌,鼻頭都是粉粉的,鼻樑上掛著綠色眼睛又A又酷。纖細的脖子上掛著棒棒糖項圈,像是接收的小天線,給冷峻的小臉添了幾分可愛。尾巴纖細,翹起來可以清楚的看見兩顆蛋蛋。
單身久了,看只貓都覺得清秀。
齊木懸在空中,腦袋朝地,頭暈眼花忍不住想吐。尾巴這麼敏感的位置被他握在手裡,只感覺各種羞恥。
他揮舞著爪子繼續恐嚇兵部,兵部的脣角嘲諷的掠起,眼神邪肆:“就憑你也想傷我!”
他抓住尾巴就要把白貓往地上摔,齊木渾身打顫。
靠這傢伙居然虐貓!
他拯救世界已經夠累了,好不容易把炸彈都轉移到深海當煙花給放了,回來還要被虐!
眼見著身體就要摔向地面,兵部突然停住,用壓低了還是脆生生的嗓音開口:“還不變回來?”
齊木竭力裝死,他都變成貓了,他還能認出來,未免也太變態了。
要不是他瞬移剛剛去送了最後一顆炸彈,需要三分鐘後才能使用瞬移,他應該在回家睡覺了,哪裡會淪落到被他抓著尾巴戲弄。
果然不該救他,不該多管閒事。
“不是說不來了,怎麼還來?”兵部拎著齊木的尾巴,把他高高的舉起,玩味地看著他,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調侃,“是想我了嗎?”
這個小傢伙一定是喜歡他,不然不可能大晚上特地跑來看他。
齊木想笑,想他……做什麼連環螺旋春秋大夢呢!
“手,給我撒開!”齊木耍動輒身子想要掙脫,然而身子在空中轉了兩圈,壓根掙脫不掉。
尾巴是他的本體,一直抓著他的尾巴,羞不羞!
他不乾淨了!
“怎麼,這是什麼重要部位?啊……不會是你的……”兵部挑動眉頭,故意欲言又止,說的話又羞又臊,讓人想入非非。
“不害臊!”齊木橫了他一眼,呀嘞呀嘞,好想直接弄死他。
上百歲的人,喜歡戲弄小正太。
時間到了,他可以回去了。
白了白了您!
齊木直接上了爪子,抓了一把趕緊開溜。
兵部的手背被劃了三條紅痕,吃疼的放開,齊木趁機一溜煙跑了。
他的皮膚瞬間腫了起來,沒過一會兒手背就開始滲出血珠直往下掉。
他擡起手,舔了舔手背的血跡,手背輕輕一帶,脣角抹開一絲血跡,像是嗜血妖精。
嘖嘖~好狠的心,都見血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狂犬針,應該讓他把打狂犬疫苗的費用結了再走。
舞池裡,跡部帶著未來跳舞,未來原本不會,可他的學習能力挺強,很快就找到了要領,除了開始的一小節踩了幾次跡部的腳之後反而跳的順暢。
“學的挺快,”跡部忍不住誇獎了句,未來含羞垂著頭,“你教的好。”
“那是,本大爺不輕易教人的。”這話在跡部聽來顯然十分受用。
短時間的相處,未來也發現了跡部的一些可愛的小習慣,他特別喜歡別人誇獎,很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而且每次接受誇獎,他都坦然的接受,並且有著自己的小竊喜,可愛的緊。
未來也樂得誇他,總歸是他開心就好,不記得他也沒什麼關係,能像現在他已經很滿足了。
黑暗之處,一道頎長纖細的身影站在三樓的護欄邊,看著兩人和諧的畫面,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到底還是晚了。
世界心頭怒火亂竄,想要發泄,最終也只是猛地錘了一下欄桿。欄桿晃晃悠悠幾下,帶動著整層樓梯的護欄震動。
“強勁介入別人的世界,會導致未來世界發生更改的,強求也沒用。你只是他的副人格,副人格愛上主人格是沒有好下場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黑暗裡走出倆,悄悄走到他的身邊。
少年一副高中生打扮,一身青色校服永遠筆直硬挺,昏暗的燈光從頭頂灑下,淡淡的光澤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帶著幾分神秘。
“要你管!”
他冷峻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看向世界的視線,永遠是眼神犀利的讓人無法招架:“跟我回去!你留在這裡只會打亂世界的節奏。”
“打亂就打亂,與我何干,我只要我的人平安。”世界無所畏懼,別人的死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已經重複過多少次錯誤了,至今還不明白嗎?你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這個世界的意識已經因你而變得混亂不堪,無數世界正在重疊融合,”少年目光似有若無的瞥向她,餘光裡帶著譴責,“你重複的次數越多,越是增加變量,變量越多,你越無法控制結局。”
世界瞥著他,脣角不自覺的溢出一聲笑,濃稠的眸子裡滿是嘲諷:“齊木楠雄,你哪來的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