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
駱蒼厲的舉動令全場一片譁然,申城排名第一的首席黃金單身漢,如此高調的求婚,比童話還浪漫幾分。
靜默了良久的臺下竊竊私語,有人認出了那枚無比耀眼的鑽戒,那是將近二十克拉全球唯一一顆的天價鑽石“天使之心”。
伊芳芳僵笑著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駱蒼厲,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這樣的情景,她應該很幸福很幸福纔是。
可是,當事情真如她所想般展現(xiàn)在眼前時,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快樂,甚至胸腔充斥著憤火。
他這麼做全是爲了林蕾薇,如果不是他在乎林蕾薇,今天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出現(xiàn)。
閃動的眼神變幻無數(shù)複雜的情緒,在外人眼中深情凝望的兩人,其實心中充滿了恨。
駱蒼厲一直跪著,伊芳芳始終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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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記者紛紛又發(fā)揮想像力,該不會是傳言有誤,要退婚的是伊芳芳而不是駱蒼厲?
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後,駱蒼厲再度開口:“芳芳,我知道這些日子冷落我工作忙冷落了你,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少應酬,多陪你,芳芳,嫁給我,好嗎?”
駱蒼厲的真摯告白,令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伊芳芳。
纖纖玉手緩緩伸出,柔媚地說:“我願意。”隨著伊芳芳的答應全場鼓掌震天,這意外的收穫令所有人都眉開眼笑。
明天的頭版頭條將會是:申城首席當衆(zhòng)求婚,新任總裁含羞接受。
取出那枚獨一無二的鑽戒緩緩套入伊芳芳纖白的無名指,一旁的伊齊天適時站了出來:“蒼厲啊,我將唯一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今後你要好好照顧她,疼愛她。”
“是,我會的。”執(zhí)起伊芳芳的手,俯下身印上誓言的一吻。
帝都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內。
發(fā)佈會結束後,晚上會一個慶祝酒會,屆時,政商名流都會到場。
伊芳芳在浴室換裝,駱蒼厲一臉冷漠地凝著窗外飛揚的雨絲,黑眸深如大海,涌動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情緒。
他很有耐心,靜靜坐著,彷彿化作一尊石像,只剩下冰冷的外表。
今天的他明顯磨去了棱角和驕傲,徹底成爲伊芳芳奴隸任她擺佈。發(fā)佈會上的演出很成功,尤其後來還接受了記者的專訪。
他表現(xiàn)得如深情款款,非她不娶。時不時聽到人羣中傳出驚歎,她今天過足癮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伊芳芳換下一身精明的套裝。玫紅色的低胸晚禮服將她的傲人身材和優(yōu)美的曲線展露無疑,V領無袖的設計,露出她波瀾壯闊的豐滿和纖白細緻的頸部。
黑色鑲鑽寬腰帶束出不盈一握的柳腰,不規(guī)則的裙襬蕩起層層漣漪,撩人心魄,露出一截性感的美腿,穿著十幾公分高帶防水臺的鍍鑽高跟鞋,露出的腳趾塗上豔麗的丹蔻,整個人美豔無雙,更是性感女神的化身。
伊芳芳捧著一個珠寶盒來到駱蒼厲面前:“厲,能幫我戴一下嗎?”
剛毅的側臉結了一層霜,聽話地站了起來,接過她手上的盒子,取出幫她戴上。整個過程無一句語言,如同一個聽話的機器。
撫著脖子上璀璨奪目的項鍊,伊芳芳的眼裡有幾分嘲諷:“還記得嗎?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是嗎?”冷冷瞥了眼伊芳芳,神色冷竣地說:“我已經(jīng)答應你的要求了,你是不是該放了薇薇?”
輕輕撫著脖子上精美無雙的鑽石項鍊,心中的悶火越燒越旺。他的眼中從來沒有過她的存在,就算她再怎麼改變,再怎麼打扮也吸引不了他一點點注意力。
但是,他越是如此,她就越要征服他。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
馴服雄鷹,遠遠比得到一個木偶來得有成就感。她要一根一根拔光他身上的羽毛,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哈哈……既算離開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坦然面對林蕾薇。
千嬌百媚坐在駱蒼厲旁邊的扶手上,柔若無骨偎向他:“厲,我好像只答應過不讓林蕾薇成爲那羣乞丐的盤中餐,並沒有答應其他吧?”
早就料到伊芳芳不會輕易放了林蕾薇,駱蒼厲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憤怒。語氣淡漠,如同對著空氣說話:“說吧,你還想幹什麼?”
未料到駱蒼厲如此溫馴,這樣的他哪像昔日高高在上,叱吒風雲(yún)的商業(yè)奇才。他如此平庸,如此懦弱,哪一點像她心目中的厲哥哥?!
憤怒使她撐不起臉上虛僞的笑,不再顧忌撕掉僞裝,如女皇般站在駱蒼厲跟前:“你已經(jīng)不是向我求婚了嗎?接下來自然是和我結婚。”
既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他愛林蕾薇是嗎?很好,她就讓他再無與她相守的機會。
哈哈……哈哈……
緩緩擡起低垂的頭,額前的劉海晃動著層層波浪,如漩渦般吸著人的靈魂。
危險的氣息瀰漫於空氣中,絲絲縷縷隨著呼吸沁入肺裡,纏上神經(jīng)。
伊芳芳微恐地看著如天神般的駱蒼厲,他就這麼靜靜坐著身上卻散發(fā)著無以倫比的狂霸氣息。
雖驚猶喜,這纔是她要的駱蒼厲,這纔是她崇拜的偶像,這纔是她努力靠近的目標。
駱蒼厲全身肌肉緊繃卻沒有發(fā)作,極力剋制著。黑眸結霜,一片冰冷的漠然:“如你所願。”
伊芳芳既驚又怒,卻抑制不了心中漸漸涌上的那股馨香。她的夢終於要實現(xiàn)了,她的努力總算要有成果了,她應該高興的。
是的,她馴服了這個驕傲自負的男人,她纔是最終的勝利者,唯一的勝利者。
可,爲什麼她一點都不高興?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如此可憐?如此卑微?
“但是,我要先見薇薇一面。”語氣斷然,比天山冰刀更凜冽,也更堅定。
“又是她?又是她?駱蒼厲,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從小到大,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你知道嗎?我爲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嗎?爲什麼你可以視而不見我對你的愛,卻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救她?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駱蒼厲的要求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可真的親耳聽到,她卻崩潰了。
誰比誰痛
她實在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xiàn)實,她爲他付出一切,到頭來他卻連看她一眼都有條件。
如此無情無義的男人,她卻偏偏放不下。
“芳芳,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報。所謂付出也不能以等價交換,如果你從付出得到快樂,是你心甘情願做的事,那麼,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愛情,從來就不是單行道。芳芳,我很抱歉給你造成錯覺,其實,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讓你明白。只是,這些年來,我們聚少離多。而且,兩地相隔,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圈,自己的朋友和愛人。我以爲小時候的事會慢慢淡去,沒想到你如此執(zhí)著。”柔和了剛毅的臉龐,駱蒼厲瞬間變得有些滄桑。
他和伊芳芳一直沒有真正溝通過,他們都以自我爲中心,理所當然想著一些人和事。
如伊芳芳一直強調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應該知道她的個性,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
會爲了一句話,拼儘性命的女孩。外表成熟嫵媚,內心卻剛烈固執(zhí)。
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一味以自己的方式處理著事情,沒有站在她有角度思考過。
必須承認,很多時候自己對她太苛刻了。也許,是她展現(xiàn)出的堅強讓他有種錯覺。他一直忘了,她也是個柔軟的女孩。她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也會受傷,也會流淚。
駱蒼厲突如其來的話令崩潰中的伊芳芳稍稍拉回了理智,睜大眼睛看著他。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表情,爲什麼呈現(xiàn)出來的感覺全然不同了?
褪去狂放傲然,更加沉穩(wěn)內斂,優(yōu)雅成熟。若說以前她是被他的外表和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所吸引,一心想要征服他,將他納爲己有。現(xiàn)在她卻深深著迷於那種無可比擬的深情裡,明知道他的情,他的愛,只給林蕾薇,她還是忍不住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一頓一頓如上了發(fā)條的娃娃緩緩擡頭望向他:“厲,如果是幾年前你跟我說,或者我還能接受。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對我而言,愛情就是單方面的,你可以不愛我,卻不能阻止我愛你。厲,其實,我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爲什麼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因爲太熟悉,沒有距離的朦朧感?沒關係的,我可以給你空間,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稍稍斂去掌握一切的狂傲,目光閃著殷殷期盼。
看到伊芳芳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駱蒼厲知道說服她改變心意是不可能的事了。
站了起來,眉宇凝著濃重的霧:“芳芳,你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你又能快樂嗎?芳芳,放手吧。我們以後還是兄妹。”
“兄妹”兩字如針扎入伊芳芳疼痛的心扉,猛一下完全清楚。她怎麼能讓駱蒼厲左右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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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的所作所爲全是因爲林蕾薇,如果現(xiàn)在她和林蕾薇同時掉下懸崖,而他只能救一個。他絕對毫不猶豫去救林蕾薇,這一點她再確定不過。
所以,什麼朋友,什麼兄妹,都是他的計謀,計謀。他休想這麼輕易救出林蕾薇,休想!
如女王般在駱蒼厲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目光犀利如刀:“厲,你還有一次機會,你可以選擇你要的生活,不管林蕾薇的死活。”
這是她給他最後機會,如果他選擇了她,或許,她可以放了林蕾薇。畢竟,殺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說了這麼多,駱蒼厲知道再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伊芳芳的想法。如她所說,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骨子裡有著相同的驕傲和自尊,與生俱來的傲氣,不容許他輕易向別人妥協(xié)。
“我要見薇薇。”話如凜冽寒風徹底粉碎伊芳芳心底最後的希望,也逼她不得不走這一步。
姿態(tài)不變,表情依然,只是,心中所有的柔軟全插上尖銳的鐵片。全副武裝,再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傷害到她。
“讓我成爲你真正的女人。”生日那天的奇恥大辱,她永生難忘。既然,他如此絕情,就休怪她不義。
她不是中國傳統(tǒng)教育下長大的女孩,在西方她早早就懂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去取代,哪怕不擇手段。只要結果,不問過程。
聽到伊芳芳的條件,駱蒼厲緊握著雙拳,臉色鐵青。黑墨般的眼瞳掠過殺氣,四周包裹著一層寒冰。
駱蒼厲的瞬間改變,伊芳芳看在眼裡。對林蕾薇的恨意加劇,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親手殺了她。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總有那一刻的。
讓一個人死並不是對她最重的懲罰,關鍵是讓她生不如死。
緩緩起身,姿態(tài)迷人優(yōu)雅,風情萬種,伸手輕撩髮絲,柔媚的聲音涼入骨:“我忘了,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的。”
故意視而不見駱蒼厲投來的如刀目光,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一按。黑液晶屏幕上霎時出現(xiàn)一間類似於手術室的空間,裡面一個身穿白大卦,戴口罩的醫(yī)生,更從玻璃容器內用針管抽出透明液體。
畫面緩緩轉動,落在手術檯上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身上,她不是別人,正是駱蒼厲怎麼也找不到的林蕾薇。
她驚恐地張大眼眸,電視裡傳出令駱蒼厲心魂俱裂的慘叫:“不要,不要,別過來……厲……救我……”拼命地掙扎,卻怎麼也動彈不了分毫。
眼睜睜看著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醫(yī)生眼中閃著嗜血的快意。陰陽怪氣地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不要怕,不會痛的。嘿嘿……”
駱蒼厲再也壓抑不住,一把抓住伊芳芳:“你要給薇薇注射什麼?快讓他停止,停止!”狂吼著命令,沒了以前的冷靜理智。
如同一頭困在鐵籠裡的獅子,除了驚恐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伊芳芳哈哈大笑:“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手臂差點被駱蒼厲折斷,她卻笑得更大聲。
他一次又一次爲了這個女人傷害她,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他讓她痛,她就讓林蕾薇更痛千倍萬倍!
主宰浮沉
伊芳芳瘋狂的笑聲震痛了他的耳膜,驚恐的目光穿過她落在屏幕上,只見那尖細的針扎入林蕾薇手臂,針管內的透明液體一點點注入她體內。
林蕾薇像是被注射了什麼極度可怕的東西,駱蒼厲第一次見她如此害怕,如此驚恐。
蒼白的臉扭曲變形,那種驚懼透過表情直滲入他心裡,掀起巨浪層層。沒一會兒,林蕾薇不再掙扎,緩緩閉上眼睛,安靜睡去。
與剛剛歇斯底里的反抗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睡得很沉,很香,臉上甚至露出甜美的微笑,上揚的脣角是幸福的弧度。
林蕾薇越是正常,駱蒼厲就越害怕。這是一種什麼東西?
再顧不得許多,將伊芳芳按倒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用凌厲如刀的目光一下下凌遲著她。
此時此刻的駱蒼厲異常可怕,鐵青的臉,剛毅如刀的臉部線條,全身每一個毛細孔裡都透著嗜血的殺氣。
“你到底給薇薇注射了什麼?”森寒的風從地獄刮來,伊芳芳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被捏碎了似的。
越是疼痛,她越笑得大聲。瘋狂的笑響徹雲(yún)霄:“厲,你在害怕嗎?你在擔心她嗎?哈哈……哈哈……現(xiàn)在她所受的一切都是你給她的。厲,誰讓你不乖乖聽話呢?”聲音越來越輕,呢喃如同耳語。
“伊芳芳你已經(jīng)瘋了。”在她瘋狂的笑聲中,被驚飛的理智一點點回籠。他知道現(xiàn)在林蕾薇的性命全系在伊芳芳手上,只要她一聲令下,他的薇薇……
可怕的後果他不敢往下想,也不願想像。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申城首席總裁,商業(yè)叱吒風雲(yún),無往不勝的駱蒼厲也有如此懼怕的一刻。
他毫不懷疑以現(xiàn)在伊芳芳的瘋狂程度,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的,我已經(jīng)瘋了。早在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在你不顧我的顏面將林蕾薇拉入別墅,我已經(jīng)瘋了。當你在訂婚宴上拋下我一個人,我已經(jīng)瘋了。哈哈……哈哈……駱蒼厲,我今天的所作所爲全拜你所賜。哈哈……哈哈……”被駱蒼厲挾制住的伊芳芳一點不害怕,因爲她明白,只要有林蕾薇在手上,駱蒼厲就是她手上的傀儡,她要他向東,他不敢往西。
頹然放開伊芳芳,站了起來,黑眸染上悲傷的苦,溢出的酸澀是男人最深沉的痛。
屏幕已經(jīng)變黑,林蕾薇的身影再度消失。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薇薇?”語氣毫無霸氣,充斥著濃濃的無奈。
美豔的眼底滿是得意和陰狠,手臂越來越痛,應該是被駱蒼厲弄骨折了。但她一點不乎,她要好好享受著勝利的一刻。
“很簡單,要我,像愛她一樣愛我,這樣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們見一面。”目光堅定地望向駱蒼厲,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靜,死一樣的靜寂漫延著。
伊芳芳並不著急,她享受著這勝利來臨的一刻。爲了這一天,她傾盡所有。她從不是慈
善家,自小父親的教育她,自己要的東西要靠自己去爭取。
梅白俗九四梅九。認定目標,不擇手段。
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凝著她,那麼用力,彷彿要用眼神殺死她。伊芳芳也不示弱,勇敢與他對視。
如今,駱蒼厲是隻沒牙的老虎,空有一身嚇人的皮囊,卻不敢動她分毫。
哈哈……
多少年了,她終於盼到今時今日,她必須將失去的和未得到的一切通通拿回來,拿回來。
“叩叩叩……”敲門聲劃破房間裡可怕的沉默,伊芳芳勃然大怒:“不管是誰,馬上給我滾。”
話音可落,擁有高級掌紋識別功能的門,竟自動開啓。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伊芳芳一躍而起。
左手橫過按住受傷的右手,怒氣衝衝奔向門邊,卻在看到來人時,換了一種表情。
“爹地,你怎麼來了?”語氣裡少了剛剛盛怒,但仍有一絲被人打擾的不悅。
伊齊天昂首闊步,眉宇間自有一股縱橫馳騁的英氣和傲然。他並沒有因伊芳芳的態(tài)度而生氣,只是冷著一張臉,與平時總是笑面虎的形象相差甚遠。
“你的手怎麼了?”慈父的聲音融入幾分關心,話是問伊芳芳,眼睛卻看著駱蒼厲。
“爹地,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扭到了。”輕描淡寫試圖轉移伊齊天的注意力。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芳芳,你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嗎?”無奈的感嘆後是凌厲的質問。
“是。我一直知道。目標明確。”與伊齊天如出一轍的自信和傲氣。微擡起下巴,一臉堅定。
伊齊天彷彿才注意到駱蒼厲的存在:“我聽說,你將駱氏抵給了‘龍翼’?!”不是問句,語氣極其肯定。
如果是三天前駱蒼厲一定會很詫異,現(xiàn)在他一點不意外伊齊天知道他的秘密。
應該說,整個駱氏,整個“嵐莊”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坦然迎向伊齊天的目光:“伊叔叔,你和我父親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爲什麼要這麼做?”
伊齊天毫不意外駱蒼厲的問題,他居然跟“龍翼”合作,那麼知道他多年的籌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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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現(xiàn)在並不怕駱蒼厲知道些什麼。自始至終,他都只是他的一顆棋而已。因爲駱氏再怎麼強大,早晚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他沒想到駱蒼厲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將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這一點破壞了他所有的計劃,他要的東西絕對是完完整整,而不允許有一丁兒瑕疵。
不過,沒有關係。這麼多年他都等過來了,早就不是凡事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伊齊天並不急於回答駱蒼厲的問題,抽出一根雪茄,點上。青煙繚繞,花白的雙鬢,非但沒有滄桑之感,反而有幾分神秘的陰柔若隱若現(xiàn)。
“芳芳,你先出去讓醫(yī)生看一下。我和蒼厲有事談。”不容違抗的命令口吻。
“爹地……”伊芳芳剛要開口說話,既在伊齊天凌厲的目光下住了口,捂著手臂,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